《她追医圣那些年》第84章


念。我是真真正正喜欢你,宁澜,拜托你不要再推开我!”
不想自己随意一问,却叫她这样慌张。宁澜想要将手拿出来,可她握得太紧,他放弃了试探,偏过头去静静道:“影蛊的存在会让你我永远无法亲近,倦生更是永不可解之术,我注定不能陪你过完余生。”
“这影蛊本身就该在我身上,对不起,我那日还冤枉了你……”察陵湄脸有些微红,可见宁澜眸色平平,她便定了定心道:“我便离你远远的,远远地跟着你,我瞧得见你,你瞧不见我,或许影蛊就不会让你那样疼了……”
宁澜见她神情颇为认真,自己却轻松不起来,他注视了她一会儿仍旧摇了摇头:“湄儿,我并没有开玩笑。这于你于我都是另一种折磨。再说,我或许会先你十年二十年而去,难道你愿意余生孤寂吗?”
察陵湄一怔,十年,二十年……他的话果真是吓到自己了,没有宁澜的日子,她的世界将黯然失色。
“湄儿,听我的话,趁现在还有机会回头,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这里了。”或许是看到了她脸上深思过后的悲伤,见到了自己劝说的效果,宁澜脸上有些欣慰,尽管自己身体深处似乎在渴求着眼前人留下。
他正准备等她点头离开时,却又被她猝不及防地抱住了,“宁澜,我要喜欢谁,与谁一处都要自己做主。”察陵湄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肩颈处,声音果决而温柔:“我要的,是与你在一起的时时刻刻,人生多长我不计较。只要你还在,我便要赖着你。”
她还和几年前一眼,任性而执着。他任由她抱着,半晌才问了一句:“我若死了呢?”
“掌门?”
没有等到察陵湄的回答,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察陵湄松开了宁澜,坐回到了床边,宁澜正了正色朝门口道:“进来吧,若水。”
商若水推门而入,看到察陵湄盈盈泪眼愣了愣又恢复了她一贯的镇定姿态,“掌门,二位门主刚才回来了。只是……伤的很重,恐怕近期是再不能管理门内之事了。”
“单夜群太过强大,本就不是轻易能暗算的人,他们确实过于鲁莽了。”宁澜顿了一顿,反倒没有太过惊讶:“白林和白辞,本身也是浔月的变数。若水,剑门便暂时由你担任门主,至于气门,我会再任他人。好好安置二位门主吧。”
商若水犹豫一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察陵湄又道:“掌门,还有……单掌事请郡主过去叙话。”
宁澜笑了笑拉住听到这话准备安静起身离开的人:“湄儿,你就是这样赖着我的吗?”
“啊?”察陵湄一时怔忪,看着宁澜面上似笑非笑的样子,一时竟不明所以,“可单婆婆……”
“不要走,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宁澜拉着她坐下了,又抬头看了看神色不自然的商若水,笑了笑:“若水,告诉单掌事,就说我等会儿再放她过去。”
商若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翠玉指环,将它重新递到了宁澜面前:“掌门,你回来了便还是由你保管着这指环最好。”
宁澜轻轻推开了,“放你那儿吧,它始终不会在我身上待太久。”
见宁澜面色坚决,商若水收回了手,“那掌门,我先告辞了。”
“若水,多谢。”
背后传来宁澜的声音,商若水走到门前的身子顿了顿,她终究是答应了宁澜的请求。其实于她而言,成为门主还是掌门,亦或是普通弟子她都不甚在意。她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只是既然注定此生都将在浔月,那么独居掌门位,了此孤寂生也是不错。
商若水推开门:“不必言谢,毕竟你是他的挚友,这浔月也是我想守护的地方。”
合上门,屋内又只剩下了那二人。想起刚才在商若水面前的话,察陵湄睁着明眸,笑得有些傻里傻气:“宁澜,你是不是答应我留在这里了?”
“我不答应好像也没什么用,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察陵湄吐了吐舌头,“那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
宁澜示意她看了看桌上那药,黠慧一笑:“单掌事若问起来,就说我喝完了。”
“啊?”察陵湄看了看他笃定神色,不情愿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帮你瞒着一次,以后我定要看着你喝完。那我走了。”
宁澜目送着她离开,门合上的一刹那,身体再次垮了下去。他疲累闭上眼,若是喝了那药现在至少能减少几分痛苦,可惜却也终究治标不治本。如今这疼痛只会让自己更理智,也不算坏事。
毕竟,他始终都该比她清醒。
第70章
浔月成立已经有百年之久,在世人眼里那座山上的人都是素衣清寒; 正气凛然; 逢乱必出,浔月的一点轻微动荡都能为外界津津乐道许久。自浔月封教以来,这山上的神秘不减反增; 说到底还是因为浔月是天下名门正派之翘楚。
从前因为夏惜蓝的缘故; 察陵湄即便对浔月好奇也不敢多加打听; 生怕犯了母亲的忌讳。如今她自己也终于清楚这忌讳源于何处; 原来母亲是在这山上受了极重的情伤。算下来自己作为霍青鸢与白珏的女儿,日日晃荡在夏惜蓝面前,偏还这样顽劣不堪,能在察陵府待这样久也是不容易。
可到底是数十年的养育之恩,即便夏惜蓝素来严苛,察陵湄心里到底还是将她看做自己的母亲。
眼前的单浮慈眉善目,磨草药的手仍旧有力,即便已经年迈却仍旧精神矍铄; 风采奕奕。想必医门的人都深谙保养之道; 到老也不会如常人那般木讷。想到这一层,察陵湄心里稍稍松快了一些。
“婆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世,还有宁澜的身世?”
单浮手上动作停了一停,她抬头注视着察陵湄点了点头:“湄儿,你不知道你与青鸢长得有多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第一次见到你; 我便知你绝不该是惜蓝的女儿。”
察陵湄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刚上浔月的种种,又何止单浮一人对她那张脸起疑的?可真正敢确定的,却也只有几个人。
“青鸢性子极其刚烈,没想到你也是一样。”单浮拿下她的手,见她眼神复杂,便道:“当年青鸢与惜蓝二人都拜在我门下,二人禀赋出众却不能共处。后来青鸢转去了剑门跟了你的生父白珏,而惜蓝则早早与白宁一起……哎,早下山也是好,毕竟她本身是皇室中人,吃不得太多的苦。”
“我与他之间的缘分,竟然这样深吗?”察陵湄兀自喃喃,心却疼的厉害:“察陵家待我很好,婆婆,我对过去之事没有怨恨。可是宁澜确是真真的受害者……”
无父无母,在绊雪谷由师傅照料长大,那样小的年纪却被下了忘尘,如今因果循环,从前父辈的作孽却都要他来承担。
单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似乎也在发泄一部分心中的悲哀,她缓缓道:“凭宁澜的医术,想要有怎样的作为都不难。可这孩子正直,连下毒都是不太愿意的。若换了旁人知晓这些前尘往事,又有他那样的能力,恐怕真会搅得世间不宁。”
人都有怨怼之心,仇恨的能力,可要坦荡地面对过去,释怀愤恨,再走接下去的崎岖之路却是少有人能做好的。也唯有宁澜这般通透敏慧之人,才能在独自承受这些山崩般的事实之余,还有闲暇周全浔月,顾及察陵湄。
“可仁善之人却也不该为从前种种负责,我实在心疼他……这里面也有我的许多过错。”
单浮瞧着察陵湄凝噎失落的样子,再难想起年初刚来浔月时候那个随性明丽的小郡主。
“湄儿,宁澜并非生来仁善洒脱。他身上的点点滴滴或许来源于白湛的教诲,或许来源于世间百态的遍览,或许是自己内心的参悟。他有权利选择他想守护的事物,那不仅是成全浔月和你,也是成全他自己。”
察陵湄点点头,宁澜从前一向散漫自由,她从不曾想他有朝一日会成为万人之上的浔月掌门,不曾想他也会有严苛肃穆的时刻,所谓能者,便是如此吧。
“婆婆,他身上的痛苦……你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单浮轻轻叹了一口气,“宁澜医术远在我之上,他也无法,我自然也无法。影蛊出自于巫族,或许也只有巫族的人能有法子了。”
楚楚,楚楚,你去了哪里?白念危已经去世,如今唯一还有可能解蛊的唯有楚楚一人。巫族远在南召,难道那次大战之后她又携巫族群众回南召了吗?
“掌事,山上来客了。”随云进来禀报了一声。
单浮抬头:“何人?”
随云看了看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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