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医圣那些年》第94章


经不住笑了,宁澜在她头上敲了一敲,“紫珏剧毒不错,不过少时我服过忘尘,那是解以紫珏为食的意眠虫的良药,所以这果子于我无害。”
这些事,他总是三言两语带过。
“那你做什么要吃它,很好吃吗?”察陵湄弯腰捡起,看了又看,经不住就要将它送到嘴边。
宁澜一把夺去,将果子放进了自己嘴里,长眉终究还是皱了皱。
察陵湄久久没合上嘴,她不是不信宁澜的话,只是这样剧毒的果子他就这样面不改色地放在嘴里品味,实在令人瞠目。
“还是有些苦,看来还是有毒。”宁澜又弯下腰,拨弄着那紫珏树的叶子,查看埋在下面的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紫色珍珠,“没了毒性才好作寻常人家的观赏植株。”
“所以……你只是在培育无毒的果树?”
宁澜起身,点了点头,“种了许久,还是有毒,看来要重新培育。”
这果子实在惊艳,若是能作寻常人家的观赏花木,倒是能成为一道好风景。这里是宁澜自小住的地方,察陵湄自问并不知道他一个人独居时是在做些什么的,总不会像在浔月那样过得那样紧张而劳碌。可她不知道,他竟然还热衷于培育花木?
“总还是有毒的,你别吃太多。。。。。。”察陵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生怕下一刻他就会倒下似的。
宁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莞尔:“我是医者,很惜命的,尤其是现在。”话完见察陵湄上眼皮耷了一耷,睫毛上的雪落了几片下去,他伸手理了理她背后的头发,“不是说累吗,怎么这么早起了?”
察陵湄拉着他的衣服,头不自觉靠到他胸前。她突然发觉自己好矮,要稍稍踮起脚才能将头抵到他的下巴,一抬头倒是正好能对着他那双眼睛,“醒来不见你,怕你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宁澜用手掌替她遮了遮飘来的雪,顺着她的眼睛往下,看到那花瓣似的的唇禁不住又凑了上去……
雪下着,四周静悄悄的,唯有气息声和唇齿碰撞的声音。。
“咳咳……”察陵湄急促呼吸间,忽然咳了起来。经验太少,也许早上的她还不太清醒,他的热息碰到她脸颊刹那,她便紧张。
从来都是自制力极好的人,宁澜立刻便放开了她,故意忽略那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咳嗽而红的脸,“怎么了,着凉了?”
察陵湄不说话,宁澜明了,淡淡一笑便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屋子角落的另一处园圃,雪地上又留下了一串脚印。
“湄儿,我记得在浔月山上时,你说过要学医的?”宁澜指了指埋在雪地里的几百颗植株,偏过头向身边人道:“那就先从认草药开始吧,依湄儿你的资质,一天认五株,再加上药性,磨药手法,相宜相克之理……也许还是多了些,我看三株差不多。”
有点讽刺,偏偏他说得那么坦然。学医多累,身边有个他,学什么医?
察陵湄赌气哼了一声,“没有,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学医的。”
“是吗?”宁澜挑眉,修长的指尖穿过她的发梢,手自然落在了她的肩上,“真是可惜,可我总得收个弟子。湄儿帮我想想,是再找个弟子来绊雪谷和我们同住呢,还是我上浔月去做医门门主,我记得随云那个姑娘好像还挺聪慧的……”
“宁澜!”察陵湄转身,使劲拽了拽他的袖口,心不甘情不愿,“我学,我学还不行嘛!”
宁澜满意点头,“考虑到湄儿的基础和资质,我会编写几册最简单的医书,这几日就先背着吧。”他看着她耷拉下眉毛,顺便用指尖捋了捋平,“别担心,我每日都会监督你的。”
察陵湄第一次无话,眼睛不眨不动,楚楚可怜。为什么要她学医,他在想什么?
宁澜浅笑,她安静的样子似乎也很可爱。他拉过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那里有他刚做好的茶花饼,他记得那一直是她喜欢的。
第77章 番外 二
东琴,湥Я煽ぃ弧∫痪扑聊凇?br /> 甘冽清香; 一杯又一杯,醉人得很。察陵湄舔了舔嘴角,正欲拿起酒壶为自己再添一杯时; 却被对面之人按下了手。
“就一杯; 再一杯……”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宁澜; 这果酒不似寻常的酒; 清冽却甘甜,唇齿间还留着花果香,察陵湄自觉脑子有些糊糊的,可还想喝。
“湄儿,不听我的话了吗?”宁澜拿过她手里的酒壶,另一只手碰上她的脸颊,烫烫的,“等会儿我们要去见你母亲; 你这个样子; 我少不了要被怪责的。”
察陵湄抓住他的手,眉头一皱; “你明明说过只要你在,我便可以喝醉的!”
宁澜摇摇头,“这贪吃的毛病真是改不了。我的原话分明是若只有别人在你身边,你便不可以轻易喝醉。”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别人和宁澜。这么一想; 察陵湄自觉逻辑没错,“反过来不就是你在我便可以喝醉吗?快把那果酒给我,我就再多喝一杯嘛!”
“那你松手。”宁澜往那只被她死死抓着的手上示意了一下,察陵湄乖乖放了手。
宁澜慢悠悠掂了掂酒壶,估摸着刚好还剩一杯酒的量。他拿起面前的杯盏,不急不慢地满上,修长的手指拿起酒杯,没有递给对面嗷嗷待哺之人,而是堂而皇之地……自饮而尽。
察陵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怔怔过后下一刻就整个人扑了上去,不依不饶,“宁澜!你怎么跟我抢酒喝?”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在人前常常保持着一贯的温朗淡泊,从前在她面前也一样。只是如今,时而爱欺弄她,似乎很爱看到她一惊一乍的跳脱样子。
“不可以吗?”偏偏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平稳样子,他看着那壶嘴里勉勉强强漏下的一滴清澈,故作惋惜道:“我本以为还有的,湄儿就当让给我喝了吧。”
察陵湄嘴巴鼓鼓的,明显是不服气。宁澜浅笑摸了摸她的头,“在外不方便,等回了你家,你好好喝。”
“我哥哥定不给我喝。”
宁澜听着她闷声闷气的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察陵宣那张风流潇洒的脸。他站起拉过察陵湄,“墨夷顷木和你姐姐早该离去了,我们可以走了。”
二人本也选了一个明朗气和的日子回察陵家去见见夏惜蓝和察陵宣,察陵湄更是极其想念自己的小侄子,也就是她哥嫂的孩子,察陵煜。上回见到这孩子才不过半岁,如今又过了一年,走路该很快了罢?
然她确实是要躲着墨夷顷木的,今日察陵韫和墨夷顷木夫妇俩作客察陵家,她便刻意拉着宁澜晚一步去家中。
“宁澜,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愿意见顷木?”二人出了酒肆,察陵湄忽然拉住了宁澜。
宁澜站在路中间,出众的外貌格外的惹眼,他顺势揽过察陵湄的肩,断了周边一些姑娘的念想。他的目光越过长街,见到了察陵家的朱墙碧瓦,静静道:“我不问是因为我知道。”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一年多前商楚楚对他说的话——“此去一别,山高水远。此生与你,后会无期。”墨夷顷木不是商楚楚,恐怕还做不到她那样拿得起放得下
人的一生中,难免会出现一个得不到的人。如果注定他不属于自己,不再见,那人是天上月,再见,那人便成了水中月。商楚楚深谙此理。
察陵湄被他带着走,并不知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她信察陵韫和墨夷顷木二人会彼此珍惜,可自墨夷顷竹消失后,她再未从自己姐姐眼中看到过类似于爱慕的情绪。她明白至少自己此刻不该出现在墨夷顷木面前。
“宁澜,你知道墨夷公子去了哪里吗?”
“怎么,湄儿你很关心他吗?”
察陵湄摇摇头,才发现自己又习惯性地称呼那人为公子,“只是好奇而已,公子说他若不死也不会再让别人找到他,我总觉得你知道什么。”
“既然如此,他不会希望你记得他的。”宁澜轻描淡写,并不想提这个人。或许是因为察陵湄,或许只是单纯看不上,惊艳的皮囊撑不起他空虚的内里,那便注定只能成为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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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早春时节,吹了些冷风,察陵湄面上因酒热而起红晕褪去了一些。她站在门前竟然挪不动步子,其实自去年从浔月下山后,她并未住过家里,只是跟着墨夷顷木回了趟墨夷家,随后回察陵家见了母亲,哥嫂还有那小侄子,便一刻不歇地开始满世界找宁澜。
其实自她知道自己并非夏惜蓝亲生后,多多少少有些不敢将此地当作自己家。她瞥了瞥一旁的宁澜,也不说话,他在想什么?
门前仆人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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