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狂犬症》第49章

追杀你。”
“我没有认错！我不会认错的！”
咖啡溅到了手指上，依旧很烫，皮肤迅速红了起来，中岛敦却丝毫没空顾及，青年瞳孔紧缩表情僵硬，浑身颤抖的模样分明就是又一次重新陷入了那段可怕的记忆之中：“那样的人见过一次就不会忘的！她的眼神……她的刀那么快……杀人的时候，连血都没有时间留在刀锋上……”
“——招数名为‘燕返’，如何，很漂亮的刀锋吧。”
那个声音沙哑而清冷，在安咖啡馆中显得突兀极了，而且没有丝毫预兆。
乍一听见那个声音，太宰治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一脸惊愕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来者披着黑色的风衣，白衬衫，黑长裤，整个人苍白又瘦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里透着里世界的上位者看遍生死之后特有的傲慢与漠然。她提着一把极长的长刀，刀鞘拖在地上，随着她的走动，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音。
太宰治太熟悉这张脸了。
那是与谢野晶子的宝贝，港口黑手党时期芥川龙之介不惜一切想要变强的最终源泉。而且月山瞳与他关系还真的可以说是相当不错，印象中还是个孩子的少女忽然变成了眼前的模样，太宰治说不惊讶那绝对不可能。
他的喉结滚了滚，一贯华丽又张扬的轻佻嗓音罕见的有些沉重的发哑：“……瞳？”
那拥有着与月山瞳一模一样容貌的女子勾勾嘴角，立刻又皱着眉捂嘴咳了起来。
“不对，太宰先生叫我倪克斯才对。”她挪开了捂着嘴的手，袖子滑落下去，露出了一截瘦的青筋暴起腕骨突出的苍白手腕，“倪克斯马基亚维利，太宰先生别弄错了，我和那孩子是不一样的。”她的声音很虚弱，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眉眼间隐隐又现出了太宰治极为熟悉的那种属于月山瞳的神情。
太宰治还是不敢相信。
怎么会那么相像……分明就是长大后的月山瞳才对。
“你是谁？和瞳是什么关系？”太宰治收敛了所有的无所谓的态度，眼神严肃的像是换了个人。
倪克斯却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她又咳了几声后，沙哑着嗓子开了口：“太宰先生，我时间不多，不太想和你多做解释，何况就算解释了你又能听懂多少？”倪克斯体内用作续命的蛊虫已经也快耗到了极致，月山瞳离开了这片土地，她能接着月山瞳的影响使用的灵力也跟着愈发的稀少起来。
——成功挖掉了心魔的心脏拿回来自己其余的妖骨之后，倪克斯体内最后的反噬也爆发了。
她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
这不行啊。
就算是苟延残喘半死不活，她也得挣扎着多活几年。
而在太宰治的眼里，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当她不说话的时候，若是忽略胸口的起伏那便与死人无异——她已经没了生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尘土彻底消失一样虚无。如此一想，倒也能理解身后那个跌坐在地上不住颤抖的青年了。
“被你这样的人盯着还真是可怕……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的。”太宰治扯起嘴角露出夸张的笑容，紧绷的神经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
倪克斯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力气去客套假笑，在太宰治看来，她抽出那把长刀的动作缓慢而吃力，像极了一个垂死的虚弱病人。“我没力气和你多做客套的，太宰先生。”
她的刀尖抵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这才继续低声道。
“能否请先生交出你背后的人虎？”她抬起头，露出与月山瞳与与谢野撒娇时一模一样的乖巧笑意：“我求不多，只需人虎心脏旁边的一根……不，两根肋骨就可以了。”
太宰治假笑道：“你应该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取到骨头’。”
“那不行，要活着取才成。”倪克斯虚弱的笑着，笑容又冷又美：“不然我为什么要等他加入侦探社可以控制异能以后才过来啊……”
“——毕竟死人的骨头可是没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实习狗，没时间，隔壁有主更的坑，这里又没啥感觉……写得慢更新少勿怪_（：зゝ∠）_
_（：зゝ∠）_只能说努力每次更新都是干货不灌水，但是更新频率就没法保证啦……毕竟学校实习的时候事情还是蛮多的。
第一次v文，肯定会写到完结，不用担心坑文问题，么么哒~
☆、相杀
她的样子绝对算不上是活着。
与月山瞳关系不错的太宰治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然生出了一种奇特的怜悯与悲哀。“你可曾想过你姐姐见到你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感觉？”
倪克斯没有回答。
“我不太喜欢绕圈子，太宰先生。”她拄着大太刀靠在咖啡馆的门口，看着咖啡店的老板和女仆离开了这里后，才再一次开口轻声问道。
“而你从头到尾一直在拖延时间……太宰先生在等与谢野姐姐下来么？”
“两点十分……再过五分钟，国木田先生会下来喝一杯咖啡放松，而姐姐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和他一起下来。”
她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咖啡店的屋顶，又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太宰治背后的中岛敦身上，然后略显吃力的直起了身子，倪克斯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边，嘴角缓缓现出一抹微妙的浅笑。
“太宰治先生可以放心……我的刀很快，足够在她下来之前取到我要的东西。”
这个憔悴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的女人忽然褪去了所有虚弱无力，背脊挺拔，腕骨明显的苍白手腕骤然一抖，那把一米多长的大太刀立刻展现出了属于杀器的凶狠——凛然寒冽的刀锋反射出来的刀光让太宰治下意识绷紧了神经。
黑色风衣的女人微微勾着嘴角，露出温和又优雅的从容浅笑。
“我了解人虎的自我痊愈能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不用担心。”
大太刀的刀刃瞬间划开了太宰治耳畔的空气！
太快！！！
躲不掉！避不开！
太宰治骤然缩紧了瞳孔！
而下一秒，倪克斯带着轻笑的声音在他耳畔低喃道：
“……因为所有的过程一瞬间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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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的粘稠声音。
那刀极快，已经划开了中岛敦胸口的肌肤血肉，下一秒就就会触及到自己的肋骨——分毫不差精准异常，只差半寸的距离就可以轻易刺穿中岛敦的心脏。
可她停下来了。
瘫坐在地的中岛敦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伤口的位置骤然生出的巨大黑刺，毫无预兆地洞穿了眼前这年轻苍白女子的小腹，灼伤人眼的殷红血液染红了她白色的衬衫，细细的血丝从她唇角渗出，划过她形状姣好的下颌，滴在胸前的衣襟上。
滴在地板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她的。
那黑刺刺穿了她的小腹之后，便像是一阵风似的，消散了。
倪克斯单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小腹，眉眼不动，神色如常。
她对着中岛敦，再一次举起了长刀，却被背后颤抖的声音打断了接下来的动作——
“……瞳？”与谢野晶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熟悉至极的苍白侧脸。
这不是她的妹妹才对。与谢野晶子的理智告诉她。
月山瞳应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而不是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模样——但是倪克斯的样子与她记忆中被病痛折磨得寡言沉默的憔悴女子，重合了。
那一座冷冰冰的石碑无法抑制的出现在了与谢野晶子的眼前。
倪克斯的表情却是无喜亦无悲。
——要如何让一个从坟墓里爬回来的、已经没了痛觉的半死之人去体会旁人的感情呢。
倪克斯是做不到的。
哪怕她依旧对这位唯一的亲人心怀眷恋和感恩。
所以她只是看着与谢野晶子的脸，带着欣慰的笑，轻轻说道：“终于又见到你啦，姐姐。”
虽然你并不是“我”的姐姐啊……我那位姐姐，想必眼下正对着冰冰冷冷的石碑，温柔又悲伤的和我讲述着什么可爱的故事吧。
倪克斯回忆起方才那一声颤抖的“瞳”，略有些遗憾的想着。
而与谢野晶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