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狂犬症》第52章

十六岁的月山瞳在出道的第一首歌的歌词中轻声低吟的这一句，婉转空灵，透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寂寥又苍凉。
“月山瞳，是七海春歌为世界送出了一份大礼——”在当年铺天盖地的娱乐报道中，这句话是七海春歌喜欢却又不喜欢的一句话。
——明明是她为瞳献上了世界才对。
少女此刻的心情满足又甜蜜，抿着嘴角小心的不让这份甜美的心情太过张扬，眼中流淌出的是最为细腻的情愫。
她的手指抚摸着报纸上的铅字，像是透过这些文字注视着自己最为重视的那个人一样。
月山瞳作为歌手出道以后，前途堪称一片光明：她的嗓音条件极好，声线多变，堪称妖孽，无论何种曲调风格都游刃有余，加上又生得一张得天独厚的完美皮相和轻而易举调动歌迷情绪的惊人现场驾驭能力，因为她的存在，大量客观的利润摆在那里，很快的，月山瞳就成为了签约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
我可以一心一意的为一个人写歌了……只为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春歌，只有这个念头。
——直到她那天看见那个金发俊美的模特忽然带着笑意倾下身子，含笑的嘴唇轻如蝉翼的触碰上了月山瞳还未反应过来的嘴角。
那个吻是真的。
男人眼中虽然是戏谑调侃的笑意，但是七海春歌比谁都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是压抑、是克制、是求而不得。而当那个男人抬起头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七海春歌却是一怔。
——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过后很久的某一日中，七海春歌看着趴在沙发上看书的月山瞳，忽然提到了这件事情。
“……你喜欢他吗？黄濑凉太。”七海春歌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摆弄着那些花花草草，嗓音又轻又慢，藏着像是一阵风就能散掉一样的小心翼翼。月山瞳很是惊讶的抬头看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怎么忽然提到这件事了？”
“因为他亲了你，而你没有推开啊。”七海春歌笑着说。
然而出乎意料的，月山瞳盘腿坐在床上翻了个白眼。
“娱乐公司的刷人气炒作而已，黄濑凉太是棵摇钱树，没理由放着不养，既然时机摆在那里，这种小手段是惯用的法子，黄濑之前亲我的那一下真情还是假意，你还没看明白？”
她随手甩了甩娱乐新闻的报纸首页，那张头条的照片正是当日黄濑凉太忽然俯身亲吻月山瞳的一幕。
《恋情曝光！歌星月山瞳与超模黄濑凉太疑似交往！？》
加粗的黑体字印在纸上，七海春歌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盯着那张纸，只觉得眼睛生疼。
……凭什么呀。
凭什么呀！！！
“你不想说什么么？”月山瞳抬头看着七海春歌，神情是罕见的严肃认真。
七海春歌张了张嘴，那么多年的感情酝酿起来好像瞬间就会爆发，最后却被她死死吞了回去，咽下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告白的时候，仿佛喉咙里还带着丝丝的血腥味，刮得嗓子撕裂般的疼。
“……没有。”
她语气冷静地可怕，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黄濑凉太是个很不错的交往对象，你可以试试——正好如今你也正值事业的上升期，酌情考虑一些其他新闻的曝光率对你的未来是个不错的助力。”
“就这样？”月山瞳在地上走了几圈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七海春歌的时候目光沉沉，仿佛想透过春歌认真思考的表情试图了解些什么东西。
七海春歌倒是重新坐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她，口吻又是惊讶又是奇怪，好像她真的没有反应过来月山瞳在说什么：“自然就是这样，如果你想继续交往下去的话，我也不会反对，黄濑长得不错，又没什么负面影响，我会支持你的决定。”
“春歌。”
月山瞳定定的看着她。
“今年十月你生日的时候，要不要和我去荷兰？”
回应她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今年十月……”七海春歌又顿了顿，这回哑了好久才终于再次开口，却是说：“我们来考虑一下你的巡回演唱会问题吧。”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月山瞳忽然用力拍在了七海春歌坐着椅子的扶手上，“你在想什么？”
七海春歌低下头，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一双白皙的手背。
“……我在想，”
她忽然抿起嘴角，露出温柔似水的缠绵笑意。
“如果我可以让你得到世界的宠爱的话，该多好呀。”
……那可比我一个人的爱，好太多了。
月山瞳直起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你的愿望……？”她忽然转身离开，墨色的长发在半空划过了利落又潇洒的弧度。
“——如你所愿。”
——过了很久之后，七海春歌才反应过来，当日里那一句的如你所愿，背后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因为这是你的愿望，我怎么舍得。
……如果知道你的未来是那个样子。
我不会拒绝你唯一一次对我伸出的手，你信么。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填坑中……
☆、重逢
不知不觉，距离月山瞳的离开之初已经有了一年多的时间。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少了谁都无所谓，何况只是区区一个月山瞳。
奇迹的世代分崩离析，高中之后各自去了不同的学校；黄濑凉太也同样去了海常高中。原本记忆中自己年少时的傲气与不逊早就被时间打磨了个干净。
虽然依旧因为过分的“热情”导致了海常队长笠松幸男嫌弃，但是黄濑却早就没了曾经的不悦与傲慢，对队长的指责全都笑眯眯的受了下来，这份意料之外的温和态度倒是让笠松幸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黄濑凉太自是无所谓的。
他只是觉得，如果月山瞳再不回来的话，他会疯的。
——绝对会。
他手指上的婚戒从未摘过，碰上队友好奇询问也一定会回答，不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本来就是风云人物的黄濑凉太有一个从未露面的未婚妻这件事情，全校都知道了。
被嫉妒是理所当然的，无论男女。
但是黄濑凉太一点都不在乎就是了。
队里的森山学长算是反应最大的一个了，但是因为他一贯如此，碰上个妹子就疯魔碰上有女朋友的就激动这回干脆遇到升级版的未婚妻导致他看到黄濑就一脸阶级敌人的模样，所以压根没人搭理他。
而与诚凛进行练习赛的时候，赢得胜利的诚凛一边中的黑子哲也也坦然承认，这次的胜利有一半的因素是因为某个金毛心不在焉浑身上下都是被抛弃的怨夫气味，但是蓝发少年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表达了一番自己内心的同情之后，接着对自己的队友说希望委员长晚一点回来，他这个状态可以保持的再久一点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黑子哲也那张无甚表情的脸甚至流露出了几分轻松的愉快感。
虽然他也很想堂堂正正的打败全盛状态的黄濑凉太，但是特殊人物特殊对待，对拐走他家委员长的这只金毛犬就不用太过客气了。
然而当天晚上训练结束的时候，笠松幸男还是就之前黑子哲也留下的那句话表达了几分不满的情绪：“就算你真的因为女朋友不在身边状态受到影响，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像那个透明少年说的一样有将近一半的原因啊，这样也太过分了……喂！黄濑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黄濑凉太嗯嗯啊啊的敷衍无比的应着。
森山由孝也跟着发散思维：“能让黄濑这么魂牵梦萦的女孩子……一定非常漂亮吧？”
黄濑那双懒洋洋的眼睛在说起月山瞳的时候终于有了点迟钝的反应。
“非常漂亮哦。”
他回答。
森山由孝的眼神落到了远处一个正在向这边走来的女性高挑的身影上，有些呆愣愣的指着问道：“和那位……一样好看吗？”
“嗯？”
黄濑凉太刚想说天底下哪里会有比小瞳还好看的女孩子，然而就是这么一挪眼神，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呆滞茫然的表情。
那个人很漂亮，虽然因为褪去了原本少女的青涩露出了另一番令人沉迷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