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爷最宠妻》第70章


“你说什么?你不是因为生了病在这里修养吗?”
李玉瑶抬起一双雾蒙蒙的双眼,声音里万分娇柔,快要沁出水来,“我父亲是这样对外面说的,可是殿下,您信吗?”
太子一见李玉瑶如此,心都化了,哪里还顾得上信不信,“本宫只信你。”
李玉瑶心里哼笑一声,外人皆传太子是个草包,万年扶不起的阿斗,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可是也只有眼前这个人能救自己,而且李珠妍很快就成了王妃,她现在这样的身份,这只能抓住太子这个草包,才能把李珠妍和林锦年一网打尽。再者,就算太子不争气,还有她。她就不信,她嫁给了太子后,李广然会不管她,到时候以李广然在朝中的影响力,那个位置也可以拼一把。如果成了,她就是皇后,那时候,她倒要看看,李珠妍和林锦年那两个贱人还怎么跟她争。
想到这里,李玉瑶便向太子哭诉起自三岁那年丧母,林锦年过门后怎样虐待他,李珠妍和李越出生后,又是怎样欺凌她,以至于在那天是上香时,她不过无意间听到了主持方丈给李珠妍算命,李珠妍便心胸狭窄嫉妒她有未婚夫,设计污她清白。李广然因此大怒,把她关在了寺庙里,永远不许出去。
李玉瑶善攻心计,说话又极懂得分寸,三分真七分假地便把当初的事情掉了个儿,把自己变成了从小受继母,妹妹虐待欺凌后又被陷害的可怜女子。太子一听,哪能不心生爱怜,一个忍不住就要拥她入怀,好好疼惜一番。
李玉瑶却是堪堪躲开,泪影婆娑地对太子说道:“我在镇国公府中人微言轻,无人相信我,都认为我是失了贞操的□□□□,个个恨不得离我远远的。虽说我受人迫害,但我也确实失去了贞洁,所以,我日日在佛前忏悔。太子殿下还是离我远一些吧,别平白把您的清誉给污了。”
太子魂儿都被李玉瑶勾走了,哪里还顾得上清誉,便把李玉瑶的手握的更紧,浑身燥热,气息都乱了。
“胡说,玉瑶小姐如此冰清玉洁,那些凡夫俗子甚是可恶。在本宫眼里,你是天底下最纯洁,最善良,最美丽的姑娘。切不可妄自菲薄。”
“太子殿下这番话让玉瑶好生惭愧,小女与太子殿下只有寥寥数面之缘,却不想在为难之时,太子殿下还能记着小女。”
太子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抓住李玉瑶的肩膀,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我如何不记得你,玉瑶,你知道吗?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本宫就·····”话未说完,太子便要吻下来,李玉瑶却还是要做些姿态,便止住了太子的嘴,不让亲。
“太子,不要,小女身子,身子······”
太子哪里还肯听话,一把拿开了李玉瑶的手,张嘴就吻上了那娇嫩的唇。李玉瑶心中一乐,成了。
正吻得意乱情迷,难舍难分之际,李玉瑶却还是清醒的。她知道此时,李广然的侍卫已经下山去了,若任由太子胡来,青天白日的,寺庙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到时候太子免不了要被皇上治一个□□贵女之罪。那她就更是名声受累,李广然也决计不会让她嫁给太子,一切将功亏一篑。眼下,只得先把太子哄着走了,这样太子就果真是如他所说,来探望旧友,一时间起了情意,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李玉瑶竭尽全力和太子分开,娇喘着说道:“太子听我一言。小女对太子也是一片深情,自远远一见后,便心生倾慕。奈何身份悬殊,家父又早早地为我定了亲,故而只能把这份情谊压在心底。可是如今知晓太子对小女也有情,小女自知身份卑微,且还失了身子,实在配不上太子这样贵重的身份。若可以,玉瑶愿意为奴为婢陪伴在太子身边。”
太子正是情浓时,被突然打断,哪里肯依,只得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说什么呢?你这样的美人儿本宫怎么舍得让你为奴为婢,本宫要娶你为正妻。”
“小女不敢。小女······”
“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本宫虽然有了太子妃,但是可以娶你为平妻,和太子妃平起平坐。你的家世也担得起,我过几日就去和镇国公说,眼下,美人儿你还是让我好好疼爱一番吧。”
“我知晓太子心意,对太子也是一片深情,能与太子相守自然是好的。可是如今青天白日,小女又是失洁之身,难免招惹是非。若是被有心人捅到了皇上那里去,那······”
太子听了这话,吻在李玉瑶脖颈上的动作突然一滞。这几天,他都被那些大题小做的言官弄怕了,眼下果真如李玉瑶所说,这青天白日的,的确对名声有损,那些人知道了又不知怎的朝他身上泼脏水。
他不由得贪婪地抱着李玉瑶的小脸儿,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那本宫就听你的。今天先回去。不过,你放心,本宫很快就会来接你下山。你等着本宫。”
李玉瑶此刻如获大赦,忙感恩戴德地抱住了太子,哭哭啼啼地说道:“玉瑶永远都等着殿下。”
太子被李玉瑶这一主动弄得顿时心花怒放。原先,属下臣僚替她出谋划策让他来找李玉瑶时,他还有些犹豫,眼下却是感觉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比之李珠妍也不遑多让,更何况还能助他脱离困境,何乐而不为啊!
第69章 
李广然得到消息的时候; 正和李广云与李广德从朝中议事回来。天刚刚擦黑; 侍卫像没头的苍蝇似的扑到了他的轿撵前; 对他说了今日太子的事。
李广然大惊,忙备马狂奔南山; 到得山上时却看到了太子的四个亲身侍卫守护在门边; 而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因为一路攀爬,浑身热气蒸腾; 然而心里却早已经凉了一半。望了望眼前小小的院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十八年的父女情分怕是从今夜起便彻底断送了。然而,却说不上谁的对错; 对于李玉瑶他有愧,但李玉瑶本身也是误入歧途; 无可救药。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老了; 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去掌控。犹记得当年年轻气盛时,和皇帝大杀四方; 即使身边只剩下了两个人也从未害怕过。如今,他倒是不敢再往前了。
李玉瑶正在屋子里慢慢地绣一件中衣,绣图是李广然很喜欢的青竹。她慢慢地离着丝线; 像是在计算着时辰,果不其然就在她整理好第二团线时; 李广然推门而入。
她笑意盈盈地起身; 面色平淡地走到李广然面前行了个礼; “父亲来了。”
李广然的脸上也带着笑,他上前一步李玉瑶扶了起来,“不用多礼,几日不见,玉瑶在寺中修行,境界进步神速,而今却真是长大了。如今,你的心机,手腕全然可以和为父抗衡了。”
李玉瑶淡淡一笑,“女儿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李广然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踱步走进里间,正看到针线簸箩里是一块刚刚绣上青竹的白布,一时间眼眶便红了。他记得,三十岁生日时,刚刚及笄的李玉瑶送的贺礼正是这么一件青竹的中衣。
那年,他的嫡长女李玉瑶初初长成,已经是倾国倾城之色,她那样甜美地对他笑着,跟他说,祖母让她绣竹子,他喜欢竹子。他的确喜欢,他有很多中衣,多半是林锦年绣的,但是那一件他一直穿到袖口处都磨了一个洞都没舍得丢。如今再看,却是恍若隔世,人间早已经物是人非。
“这是绣给为父的吗?”
“是啊,女儿想着不日就要出去了,得送给父亲一件大礼才是。”
“很好,的确是大礼。你让太子的侍卫守护在此,怕的就是我来把你处理掉,现在父亲可以告诉你,你赢了。”
李玉瑶嫣然一笑,身子冲着李广然弯了弯,“不敢,都是父亲教的好。”
李广然背对着李玉瑶,苦涩地一笑,“很好,很好,这件中衣你快绣吧。你上次送为父的那件,袖口开了线,不能穿了。”
李玉瑶闻言,浑身一震,万般情绪忽地涌上心头,她不由得鼻尖儿发酸,竭力忍住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李广然说完,转身欲走,高大挺拔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风雪中时,李玉瑶再也忍不住,忽地冲出屋外对李广然大声喊道:“今日太子无意间突然来造访,女儿事先并不知道,父亲信我吗?”
李广然停下脚步,沉默了良久,最终说了信。
“那如果今日太子不来,女儿是不是在老死在这寺庙里?”
“我原本打算等开了春,把你嫁给一位边疆大将的。”
李玉瑶此时早已经是热泪满面,风雪呼呼地吹在脸上,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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