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瑶凤》第128章


的宫廷鲜事,而就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朝野上下则波涛汹涌,叫人正襟危坐。
原来经过了秋怡之死后,即便成帝没有下令惩罚安恭王府和宸府,仍然使两家的势力大不如前,宸妃更是脱了簪子,一身缟素跪在养心殿前,求成帝原谅,这才平息了这场“血书”之案,郭盈在牢中咬舌自尽而死,但到底是不是自尽的,也不从而知,唯一让人知道的是,七皇子安耀臣以后宫不宁、前朝不稳为由,与众臣联名上书,乞求成帝即可立下太子人选,也好过还有人打着太子之位的主意,混乱朝纲。
话虽这么说,可明眼人都知道安耀臣是在逼位,只怕成帝再不松口,他便要用武力逼宫了,也正因此,成帝当场就在大殿上吐了血,被王庆等人惊呼地送回了养心殿。
然而诸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不管是前□□还是四、七皇子的党派,皆纷纷跪在养心殿前,企图让成帝立下太子,以免动摇国之根本。
消息传到云瑶的耳中时,她已换好了便衣,心中不觉有些讽刺,没人比她更清楚,其实成帝的心中本有意立安耀臣为太子的,若非她同安子翩使计,再加上安耀臣开始沉不住给成帝下毒,只怕如同上一世一样,安耀臣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如今成帝多半猜出是谁下的毒,试问怎不心寒,又岂会传位于一个弑父杀君之人。
可更让她觉得讽刺的是,即便是这样,即便安耀臣比安子翩心狠手辣到如此丧心病狂,成帝仍然不愿将王位传给安子翩,就因为他身上流着一半北岐国人的血。
云瑶正想着,突然紧敏地抬眼看屋檐,柳眉渐拧,在窗户被打开的同时,衣袂微动,扬起掌心便朝来人打去,却在飞身间看清来人的样貌,霎那惊在了原地,嘴角渐渐扬起笑容,眉眼中全是说不尽的欣喜。
来人半分不客气,转身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抖着二郎腿,咧嘴笑道:“女娃娃的功力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云瑶看着上官逍遥,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听着他的声音,似乎心底的那些阴霾在这一瞬间消散了许多,笑着道:“两年未见老前辈,老前辈还是一样的硬朗。”
上官逍遥啧啧摇头,“都被你家那位榨干了,一会儿让我忙着搜罗情报,一会儿又让我折腾官员,一把老骨头都快散喽。”
她一直清楚上官逍遥为安子翩做事,只是没想到这两年内都未停过,可见安子翩不愿她担忧,早已做了许多万全之策。
上官逍遥觑了她一眼,“女娃娃这身打扮是要作甚?”
“我要进宫,面见圣上。”
“胡闹,这皇宫重地可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见她仍然笃定面色,他止住了抖脚,将背挺直,打量着她的面色,“女娃娃当真要面圣?”
“情势所迫,不得不去。”云瑶凝重着面色,“或许成败,就在此一举。”
上官逍遥沉声片刻,点头道:“行,我替你掩护。”
“可是此行凶险万分,云瑶不愿将老前辈牵连进来……”
“要是让我那徒弟知道我放任你一人进宫,还不得来把我这老骨头拆了。”上官逍遥故作无奈道:“事成给我一间酒窖,就算你二人感恩了。”
云瑶深知他是放心不下自己,面色动容,诚然她不想拖累别人,可有了上官逍遥的帮助,确实更保稳了。
于是二人商讨了下,便齐齐摸进了皇宫。
这时养心殿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王庆守着,太医皆在殿外忙碌着,朝臣也跪在外头,乌压压的一片。巡逻的侍卫也愈加的多,整个皇宫的守卫皆比原来还要严谨七分。
上官逍遥和云瑶匍匐在宫殿之上,眉头微敛,“一会儿我去引来那些守卫,女娃娃就趁机进去,若有便你就立刻出来,我护你离开。”
云瑶望着他,忧色道:“老前辈小心。”
“放心,这皇宫我可轻车熟路得很,倒是女娃娃要仔细些。”上官逍遥喝了口酒,便将酒壶别在腰间,纵身飞了下去,瞬间引来了不少侍卫,一个个呼声愈高,转眼渐行渐远。云瑶认准时机,身子一轻,飞快跃进了养心殿。
殿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可药味之下,便是那股龙涎香混着檀香的气味,王庆立于龙榻旁,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才一转头,便被敲昏了脑袋,直直倒了下去。
这一声响,引得床上奄奄一息的成帝睁开了眼,在对上云瑶的容颜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淹没在深邃的眼神中。
几乎是同时,殿内又飞身而出一名暗卫,提着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她没有半分恐惧,只是平静地看着成帝,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臣女有要事要单独和皇上禀告,无礼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成帝紧紧地盯着她,良久才将眼神转开,看向一旁的暗卫,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她脖子处的那一丝寒光便顿时消失,大殿中,只剩下她和成帝两个人了。
早在她进殿的那一刻,便知道有暗卫存在,只是没有成帝的命令,暗卫是不会离去的,与其动手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不如与成帝摊牌。
成帝撑着一双眼皮,虽然气虚,却不失威严,“你与翩儿还真像,尤其是这股不怕死的劲头。”
云瑶一听他的嗓音如此沙哑,眼底又泛着青黑色的晕圈,深知成帝确实时日不多,眼底略微有些不忍,却很快被心底的执念打散。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结局~字数会很粗长,希望大家看得尽兴!
☆、皇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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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有谁不怕死,只是云瑶有事不得不以下犯上,冒死觐言。”云瑶低眉,郑重地跪在龙榻旁,用不卑不亢的声音道:“云瑶恳请皇上,抛却对四皇子的血脉之见,诚心选择真正可以给大裕国带来未来的君主。”
成帝听了,顿时咳了起来,惨白的面色带着丝愠气,“连你也要来干涉朕立太子吗!”
“臣女不敢,臣女说过,要有要事禀告皇上,还请皇上听完臣女的一席话后,再治臣女的罪也不迟。”云瑶抬眼看着成帝,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这位日渐苍老的皇帝,他其实与常人无异,却享受不到天伦之乐,而这样的悲哀与苍凉,皆是他的疑心所致,“皇上还记得璃贵人假滑胎一事吗?”
成帝闷闷一哼,“你要告诉朕,宸妃是幕后主使吗?”
“宸妃和璃贵人的把戏,又岂能逃开皇上的眼,臣女要说的是傅太医真正的死因,臣女想皇上应是最清楚的。”
成帝面色一凝,一双如同枯灯的眼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些什么?”
云瑶迎着他的目光,平缓地道:“当年傅太医想出了救治瘟疫的法子,是皇上让他掩藏了下来,才使良妃药石不灵而死,璃贵人的事不过是皇上假借他人之手,将傅太医灭口。臣女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这件事,可臣女怕四皇子接受不了,并未告诉他,臣女也知道皇上不想失了这份父子之情。”
成帝的面色越来越差,声音也冷淡了下来:“说下去。”
“可其实,臣女和皇上都想错了。四皇子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可他仍然视皇上为父亲,并没有因为皇上灭了北岐国、杀了良妃而意图报仇,这难道不足以他对皇上的心意吗?”
“你说什么?”成帝目光一怔,艰难地撑起了身子,逼近云瑶,微微眯眼道:“敢欺骗朕一句,朕立刻杀了你。”
“皇上心中应该清楚,臣女说的是真是假。”云瑶面容正色,静静望着他的眼,“傅澜曾告诉臣女,在陆太医被遣返回乡的当天,四皇子曾去见过他。其实以四皇子的才智,臣女尚且能猜出,何况是他。这么多年,皇上应该清楚,四皇子虽心有不满,也是不满当年皇上不见良妃最后一面、不肯他见最后一面,而非是北岐国灭国。虽然他身上流有北岐国人的血,可他更清楚自己是大裕国的皇子,他的父皇是大裕国的君王,这一点他从未忘记过。”
成帝怔在那里,良久才动了略带干涸的嘴唇,“是他要你来的?”
“臣女并非受四皇子指使,若皇上还了解您的这位儿子,就清楚他不屑这样做。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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