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贵妃重生来种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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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你想让我做的事,我都会认真去做。”郑若疏听似简单的一句话中含着他最大的真诚与真心。
琪格格十分能领会他意,甜笑道:“果真?”
“绝不食言!”
琪格格双手一拍,“好,那我现在就去办!”她说完就急匆匆地起身往外跑。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主意呢!”郑若疏在后面追问。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琪格格回头朝他挥了挥手,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
近日来,赵府虽喜仍忧,虽然敏秀不是赵国公的亲生女儿,前朝皇上庄儿也不是他的亲外孙,但毕竟这么多年是倚靠着他们,赵府才富贵了这么多年,积累了不少田产与金银。
如今敏秀关在底层监牢,庄儿消息全无。赵府不是无情意之人,自是忧心。想到他们极有可能会被送至黄泉,更是痛心不已。
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生活还得继续,赵家男儿现今都无职,分家产看来势在必行。
这日,赵国公命全府儿孙前至议事堂,因赵云绮与顾应铭这段日子一直住在府里,也让他们坐在旁边听议。
“我们赵家虽然死里逃生,但也不能心怀侥幸,自此之后,大家都要谨言慎行,循规蹈矩,言行举止切不可出差错,若被人拿住了把柄,则会陷整个赵府于火热之中,再想得救可就难了!再就是,在生活用度上,要改一改平日里的奢侈排场,能将就的就将就一下,府里的田产金银有数,用做一日便少一日,只有节约度日才能长久。田产与金银及一些珍宝我都分至各房里,没有多寡之别,每房分得的都均匀有数。自明日起,各房造饭,每顿上菜不得超过六例,俭省着用,不能再无故设宴,或请唱班子、戏班子,更不许出去赌博闹事。一律都要勤劳持家,细细经营着自己的田产,有这些在手,只要各有节制,此生并不会有衣食之忧愁,都记住可否?”
堂下各位儿孙听得如此,心里虽然都大不乐意,但谁敢驳,都唯唯诺诺地答道:“记住了!”
从俭到奢容易,从奢到俭就难了。
儿孙们争抢着看赵国公分好的田产金银单子,数目比他们想象的要多一些,可这是一辈子的用度啊,难免又失望了起来。
再看到旁边坐立着赵云绮与顾应铭,他们又不担心起来,暗忖着,有这么个大财主做靠山,哪里用得着忧愁。
赵云绮自是看懂了他们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神色。
回到自己房中,赵云绮拉着顾应铭坐下,问道:“今日大家的脸色与眼神你可否看懂了?”
顾应铭点头微笑,“怎会不懂,若他们真的需要帮衬,我自会……”
他话还未说完,被赵云绮双眼瞪住。赵云绮十分郑重地道:“你可不许背着我给他们许诺什么帮衬,以各房那般丰厚的金银及百顷田产,只要不乱挥霍,且懂得经营,一辈子也花不完。若惯了他们,他们不得收敛,不用多日就败光,那就是害了他们。”
“可他们若开了口,我怎好回绝?岂不是让内兄内嫂对我心生寒意?”顾应铭为难道。
“若有人与你开口,你当面敷衍着,再回来告诉我,我自会找他当面说清。反正我多年不在家,除了爹娘,与他们彼此情意不深厚,若不是这次因我们而得救,他们并非这么热情待我们,因此我也不怕得罪哪一个。为了赵家世代安稳,我必须得狠下心来。”
“娘子可是越来越有治家的大气度了!”顾应铭在旁夸道。
赵云绮被他惹笑了,说:“别拿我打趣,我说的可是正事。就这几日,我已看出许多不好的地方来,这些日子府里本不安宁,可你看他们吃穿用度上及各种讲究,哪里像是遭难了一般。”
“娘子说得自是在理,我岂能不知,听你的就是了。”顾应铭笑道。
有了他这句话,赵云绮才放心下来。她自知这样,难免会惹得兄嫂亲侄们心里不快,但为了长久之计,安家之宜,她必须这么做。
“应铭,我心里还有一事放不下。”赵云绮眼里又忧愁起来。
“何事?”
“你能陪我去看一看敏秀么?我思量着……她剩下的日子可能不多了。”赵云绮垂帘低首,唉声叹气。
“怎么不能,你做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去。只是……我们并不知她被关在何处。”
“有郑若疏与琪格格在,这点应该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这几日,琪格格一直满心期待着结果。她知道皇上平时最看重的谋士就是博恪林,此人懂得运筹帷幄,又懂得安民治国,是个难得的人才。且最为关键的是,这个人以前是在王爷府的,也就是琪格格的亲爹手下,后来被皇上要了去。琪格格自小就大哥哥的叫他,彼此熟悉且不说,更是能谈得来。
当琪格格来他府中说起此事时,没想到他心里的计谋竟然与她想得到的结果一致。
他还答应剩下的事就由他来做,并不因为与她交厚而徇私,而是为了稳定新邦他也要如此做。之后博恪林便去各个臣府探访,在与各大臣们道家常的同时,隐隐地将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却并不明说,但谁又都能通其意。
那些臣子大多是武将,只懂打仗不懂治家,正愁不知在折子里该写些什么呢,而又得知皇上重视博恪林,听他这般说,心里窃喜,终于可以上个好折子,以博得皇上的器重了。
接下来几日,皇上收到的折子中,十之有九都提到这个问题,且个个振振有词:若想安国兴邦,必先安民;若想安民,必先安其旧主,以解其愤,以去其恨。如何安其旧主,解愤去恨?势必只能放其旧主。只有不害其旧主性命,天下之民皆感新朝度量宏大,必会归服新朝,愿做良民。如此天下安宁,少了许多造势聚众之事,何乐而不为?
实则有理!
这件事是至关重要之事,天下之民都在看着呢。且臣子众口如一,皇上再怎么不想宽容此二人,为了维稳,他也只好一一批了。
琪格格此时正把自己的得意策略告之郑若疏,话刚落音,只见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说博恪林来找琪格格。
琪格格与郑若疏赶紧去府门前迎接。看到博恪林满面春风的样子,他们就知道,此事成了!
等送走博恪林,他们在门口还未退回府时,惊奇地发现赵云绮与顾应铭竟寻上门来。
赵云绮还未开口,琪格格就喜道:“事成了!事成了!”
赵云绮与顾应铭不明就里,互视了一眼,不得其然。琪格格并不知他们未曾求过郑若疏,这完全是郑若疏自己想着要如此做的。
“你们心系的人被皇上赦免了。”郑若疏含笑答道。
赵云绮顿时惊喜起来,问道:“你是说,敏秀母子……性命无忧了?”
郑若疏郑重地点了点头。
赵云绮高兴得难以言表,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郑若疏与琪格格前后疏通的,他们如此为她考虑为她解忧,又有什么语言能表达出她的感激之意呢。
除了道谢,她再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
“云绮姐就别跟我们客气了,我们可是在患难中见真情的最诚挚之友,再说这些话,彼此就生份了。”
至此赵云绮就什么都不说了,安心接受才是领情的最佳方式。
四人欢快地一起去监牢探视敏秀,说不定此时她已被放出来了呢。
经过这近一月来的暗无天日的生活及内心的折磨,敏秀早失颜色,形如枯槁,还不到三十的年纪,鬓边竟生出了几缕白发。
她闭目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这种坐底牢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此时她心中已酝酿了好几种死法,撞墙而死、咬舌自尽、活活饿死!想到曾经她的死对头皇后就是撞柱而死,她不想与自己的死对头死法一样。而想活活饿死也没那么容易,每次送饭的狱差来这里都要检查上一顿的有没有吃完,实在不好蒙混过关,若被他们知道了,不知还要怎么折磨她。
听说自古就有很多女人咬舌自尽,想到这里,她心一横,略动了动嘴,正要咬舌。没成想,昏暗中突然响起一阵阵脚步声,她禁不住松开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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