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267章


简直可怕。
她起得比他晚,如今有孕在身又格外贪睡,每日醒来他都已经往衙署去了。不过她偶尔醒得早的话,迷糊间能感觉到他在她脸颊上亲吻、帮她掖被子这些举动。
他奇道:“我清晨虽起得早,但晚间睡得也早,如何会困?”
“可你晚上……”萧槿羞于启齿,说到一半又顿住。
自从发现她有了身孕之后,他们就暂止了房事。事实上,三年孝期内,他们行房的次数都很少,他多数时候都比较克制,那回把她按在小楼里几番颠鸾倒凤算是放肆了。
等期满除服,他们才恢复了从前的状态。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有孕了。
于是他又要开始克制了。
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同房,不过他若是真憋上两三月大约会憋出内伤来,而他逐渐发现她的手柔柔嫩嫩的很好用。于是晚来两人躺在床上耳鬓厮磨说私话时,他有时候会忽然抓住她的手往下引。
她一见他这举动就知道他要作甚,争奈她气力小,挣脱不能,只好一面听他喑哑着嗓子哄她说一会儿就好,一面由着他拽着她的手上上下下胡来。她又羞又窘,脸跟手都要烧起来一样,但他并不肯放过她。
萧槿禁不住抿唇想,还好他盯上的只是她的手。
等饭菜上齐,卫启濯命人去将儿子叫来,转过头对身畔的萧槿低声道:“晚上那事儿还是不要提了,儿子即刻就来。”
萧槿默默拿起筷子,问道:“你有没有想好明日去哪里?”
“哪里人多去哪里。”
萧槿一怔:“这话怎么说?”
“你新裁的衣裳跟新打的首饰这么好看,穿戴出来自然要让更多人瞧见。”
萧槿听他提起这个,抬头幽幽看他一眼。他当初求亲时就跟她说过,他自己四季各两套衣裳有的轮换就成,但是她可以随意使钱。她原本也没当真,但是他后来居然真的开始实践。
她不可能真的让他一季两套衣裳凑合着穿,尤其这两套里面还要算上公服。她觉得如果那群属官看见他们的恶毒上司一抬手露出了里面一块补丁,一定会惊到怀疑人生。
于是她拉住他坚决要给他找个裁缝多做几套衣裳,他就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我裁那么些衣裳可不能只让霁哥儿一个人拿去传家,所以我的衣裳越多孩子也要越多,我们还是要多生几个。”
果然全是套路。
她问他若是生了女儿怎么办,他悠悠地说可以拿给外孙穿,到时候跟孙儿们一起分了。
萧槿陷入了思考。
卫启濯如今是宰辅,将来是国公,爵禄上头已高至极点,他的东西拿去传家确实没毛病。只是她有些无法想象孙辈们全穿着他们祖父外祖的衣裳聚在一起是个什么情景……
这回出游是卫启濯先提的,日子也是他选的,萧槿觉得他八成是提前让钦天监的人看了天气,前几日还不阴不晴的,又总刮冷风,到了出游前一日就日头大好,翌日更是晴空万里,很有些“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意思。
卫启濯选的地方是京师东郊。东郊除有山水林峦之外,还有大片的田地与芦苇荡。
不过萧槿想到芦苇荡就打住了思绪。她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次把她按在芦苇荡里这样那样的情形,她觉得她好像无意间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自那回之后,他就总哄着她往小树林芦苇地之类的地方去。车震也是有一就有二,她有点担心他之后会发展到马震这个领域。
她前世总觉他通身禁欲气息,看来当年果然还是太年轻。
这回出游,一家三口同乘一辆马车。萧槿从芦苇荡的事上收回心神后,瞧见父子两个上车时竟然一人提了个竹筐,忍不住问这是要作甚。
儿子乖巧地抱过卫启濯手里的筐,跟自己那个稍小一些的筐一道搁到了几案一旁:“爹爹说娘亲爱尝鲜,开春野菜又多,要多挖一些野菜回去。”说着又是一顿,转头看向卫启濯,“爹爹,儿子不会抡锄头……”
卫启濯一拍儿子脑袋:“不要紧,爹爹教你,爹爹给你备了个小锄头。”
儿子点头应好。
萧槿低头沉默。
在抡锄头这件事上卫启濯确实可以指导一二,毕竟他从前不仅挖过野菜,还挖过地瓜……算是有经验的了。
今日天气和畅,游人众多。东郊也有庙宇,他们出发得又晚,因而途中不乏自庙中进香归来顺道来采花赏景的女眷。
女眷们的目光但凡触及卫启濯便都是一滞。京畿无人不知宰辅卫大人神貌昳丽华盛,无人可出其右。眼前这位直将无边春光都比下去的美男子,想来就是当朝宰衡了。
众人俱将目光聚于美男子身上,美男子却在漫山遍野找野菜。
萧槿眼瞧着卫启濯领着儿子在山麓那边转悠,周围的游人也不知是看他看呆的还是对他奇怪的举动过于诧异,视线皆悄悄追随着两人。
萧槿放下帘子,深吸一口气。
要不了十年,儿子出门大概也是这个阵仗。只是不知道儿子长大之后像谁多一些了。
不过这么多人围观他,她心里有些不悦。
萧槿绷脸少顷,正想将他叫回来,就见他一路折返回来,上来亲自为她披好披风,扶她下了车。
萧槿走了几步又顿住,不豫道:“咱们还是换个人少的地方比较好,我不想让他们总看你。”
“那我抱着你过去,酸死他们,让他们妒忌你。”
萧槿面上一红,微微撇嘴松开他的手,径自去找立在山麓树下的儿子。
卫启濯追上来,伸手来拉她,但她故意侧身躲了开来。他让她等他一等,她反而步子愈快。
卫启濯突然停步蹲下身来。
萧槿发觉身旁的脚步声没了,步子止住,转过头就瞧见卫启濯蹲在草地上望着她。
他见她看过来,即刻朝她伸出手:“你夫君掉到地上了,快快过来捡起来。”
萧槿怔住。
她一时无措,又留意到周遭众人有意无意地停步往他们这边扫,又羞又窘,面上更红,上前小声让他快些起来。
“我掉到地上了,自己起不来,只有你来捡我才能起来。”卫启濯又将手往她跟前伸了伸。
他这样蹲着,她一低头正能对上他的目光。他即便是蹲身的姿势,也显得意态洒落,风神翩翩,举手投足之间,四野山水失色。
他的辞色亦不胜柔和,这般仰头看她,宛如当众求婚。
“快来捡我。”他又朝她挥挥手。
萧槿面上的酡红已经蔓到了耳朵根。她根本不敢看四下众人的反应,磕磕巴巴道:“你……你先……你先起来。”
“你若是不来捡我,我就要去抱你了,”卫启濯收回手盯着她,“你自己选一个。”
萧槿看向远处的儿子,却见儿子已经自动自觉地背过了身去。她心中暗叹,她夫君这耍流氓的手段但凡被儿子学去一半,将来绝对不愁拐不回个媳妇。
萧槿踟蹰一番,终究是红着脸伸出手将卫启濯从地上捡了起来。她以为这样就好了,预备抽回手时,但被他紧紧拽住了手,根本挣不脱。
萧槿嗔瞪他:“我不是把你捡起来了嘛?”
“但你还是不高兴,所以我们还是要酸死他们。我们相携着走过去好不好?有我在,我看谁敢说什么。”
他的手修长有力,暖意融融,萧槿每回被他握住手时,都觉心头仿佛淌过一泓温煦春水,莫名安定。
但眼下被这么多人围看着,她着实窘迫。
卫启濯见她实在羞赧,低头望她:“你不让我当众抱你拉你,那我待会儿为你歌吟一首,如何?”
萧槿愕然抬头:“你不是不会唱歌么?”
“我何时说我不会唱歌的,”卫启濯一面说一面引着她往前走,“我们过会儿寻个僻静的地方,我唱给你听。放孔明灯那回没有唱是因为当时人太多,我脸皮太薄,不好意思。”
萧槿嘴角一抽,心道你是认真的么?
她完全看不出这个家伙跟“脸皮太薄”这四个字有什么干系。
四周的女眷都看得心有戚戚焉。眼前这位卫四公子的容貌和权势单拎出来都是无双的,何况是集于一人之身。更难得的是,这个人还专心一意。
被这样一个人捧在手里宠着爱着,萧夫人何其有幸。
远处的谢元白等人也已经集体看懵了,但他们想到的是另外一桩事——方才那个赖在地上等着媳妇来拉的人真是他们威震朝野的宰衡大人?
他们今日也是见天气好出来纵马游春的,只是不想出了城门不多时就瞧见了卫大人的身影。原想上去寒暄叙礼,但没想到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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