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春十1》第101章


戏儿睨那一眼,“窃听用的。”
春十眼睛睁大,“你还真是我的人!”敲了敲那玩意儿,“最早的窃听装置是战国的‘听瓮’,陶制。大肚小口埋在地下,上蒙皮革,人伏在瓮面上能听到10里外。后来觉得撅P股侧耳听姿势太S情,开发出陶瓷空心枕头,躺着听。到了宋齐,就有了咱这种更轻便的窃听装置,用牛皮做空心枕头,这个能听到30里外的动静呢。”她边比嚯边说。
吟左笑,“我看看。”春十递过去,吟左放到耳边听了听,“30里外?喇嘛们的窃窃私语能听到么。”类似笑逗。
戏儿沉声说,“你有什么狗P就快放,别这么扭扭捏捏堵着好么。”
春十撅嘴横他一眼,她着实想做点铺垫叫气氛轻松起来,再给他们喝……是了,她也终于想起来苏焕和小渎变身前还有个共同要素:迦兰陀酒。一喝就变兽。可临了临了,要灌他们酒了,春十又紧张起来:要他们不是怎么办!于是,这不就想扯些野棉花垫啵垫啵心情……
戏儿这一不耐烦,春十一咬牙,拿出两只碗,一碗倒些许酒,豁出去了,“你们先喝了这酒我再说。”
戏儿不废话,拿起喝进嘴里,眼睛却是一直望着她,春十也是盯着他……小怒那心哟,揪到嗓子眼儿!变呀……可惜,小怒的头皮都发麻了!没动静?!
戏儿放下碗,“毒酒?”
春十这会儿想哭,“毒死你我有好处么,你怎么就这么不信我,我也心疼你……”泫然欲泣地又看向吟左,吟左也已经拿起碗,不过只喝了一口,微笑着说,“什么酒,味道真特别……”还没说完,奇幻一景终于来临了,这次,春十再没有惊奇,反而呜呜哭起来,“果然,果然,不枉费我一番苦心呐……”
在她的哭声里……不得不说,这是一次较之前两次更为华丽的变身!慢慢这货也忘了哭,完全沉浸在眼前的盛景之内!
整个大殿被金银两色渲染得格外辉煌,
吟左这边金色耀眼,
戏儿这头银艳夺目,
两厢同时虚化,人形渐失,缭绕成龙形烟状升上天际,在大殿中央,纠缠融合,最后,“扑通”一声,眨眼功夫,一颗半金半银的小怪兽砸进她怀里!春十掂量着,它好柔软哦,可爱死了,它背上还有个金银相间的小壳,一碰触,手指仿若能陷进去摸到它软和的小肉,它舒服地在她掌心zhezhe地蠕动……
“原来是一分为二,那就是说戏儿、吟左都是你?”
小兽在她掌心里灵活地翻了个儿,第一句话就是“翠翠,我不想死!”
“什么?”春十笑起来,果然有戏儿的影子,开口闭口就是“死”。
小兽感觉特别活泼,它又立了起来,小爪子上还抓着一把宝剑,尽管小,但是春十看得清楚,超级漂亮,好像全是宝石做的。
它突然一抱拳,单腿跪了下去,
“翠翠,我是你的睚眦小神。”然后十分可爱地单手敲了敲它背后的小壳,“我原先没有这个东西的,后来单为驮着你走四方,你赐我了这。”春十觉得这枚小兽真是精神,飒爽临风之感,说话也极其干脆利落,“翠翠,我知道变身后就得立即想方设法消失于人世了,但是,我确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仰头望着她的小脸蛋儿,此时充满渴望与好胜心……
咳,春十哟,你一先想着的待他(们)变身,你不玩死他(们)?这会儿哪里还有这心思,反而充满怜爱,想起戏儿的孤寂,想起吟左的坚持……春十不禁摸上它的小头颅,真如抚摸爱将,
“苏焕和小渎都是一个人,你怎么变成了两个?”
睚眦小神明明撅了下嘴,那样倔强,还是十分勇敢地望着她,“我犯了天条,回去就受死。”
春十又逗它的嘴儿,小兽跟着她的手指头摩挲,那样协调自然,好似经常如此,“别老说死不死,我总觉得你很寂寥,就是太悲观了……”
小兽倒轻轻摇头,这模样像极吟左,“翠翠,我是你的战神,我宁愿为你牺牲在征伐的路程中,也不愿苟活于屈辱的安享里。我不能让你受丁点委屈,也不愿叫你屈就在任何物事之下……”它的眼睛看向远方,不遮掩的决心与野心呐!
睚眦睚眦,翠翠爱称它“小神”,着实是她的冲锋小将,
顺者悲,逆者亡!除翠翠以外的世界里,绝对心狠手辣。
顺者悲,悲者命不值一文,
逆者亡,亡者命更不屑一顾,
睚眦的眼里容不下沙,永远没有“输”这个字……
到底除个性使然,翠翠对他的纵容也不能脱责。只因没有及时给翠翠端上她最爱的醋溜大白菜,小神竟然上去霸戾抓花了观音姐姐“十一面”“忍”像的脸!观音姐姐自是要与翠翠理论,哪知翠翠护犊至极,坚决将小神愣是捂在怀里千年不放,观音姐姐还敢跟她愣抢不成?由此,结怨咯。
这下,小神终于在人世觉醒了,这位佛界战神小将,无论人间权势之争、亦或天上他神兽兄弟之争,那都绝对誓不言败!所以它一醒,第一句“我不想死”,其实是想说,我不想像貔貅和狻猊那样,一觉醒就回到天上。睚眦小神在人间还有未尽完之事业,只一举,倾覆天下……
这枚小神兽的个性着实强硬,
于人间权势之争,它虽未走到权力巅峰,但,既觉醒,一定要将翠翠捧至那最高峰!
于天上神兽之争,睚眦奸狡,深知,翠翠以为他们的“觉醒条件”其实还差一味:除了要在庙里、喝迦兰陀酒,其实,大家仔细想想,哪次觉醒不是在下一位跟翠翠有了“见面”之后才行。换言之,小渎不跟春十有“一面之缘”,苏焕变不得身;春十不是跟戏儿和吟左全有了会面,小渎也上不了天。这就叫“交接要畅”。
所以,你看现如今睚眦能变身,说明下一位已经出现了。以小神之猜,元首曾俏祠必是无疑!
一不做二不休,睚眦小神留人间一步,这才是要下真毒手了!
☆、150
得咯这两天有点心惶惶,来了个叫房离巍的年轻人为他做法律援助,总叫他心有不安。
实际,也是监狱里的一项例行服务。每年,监狱都会请来这样专业的法律人士为犯人们做咨询疏导,保障他们在狱中服刑的基本权益。这些义务做法律援助的,年纪一般不大,有些还是在校法律专业的大学生。当然大多监狱都将这一服务流于形式,无非就是体现“人权”的一种象征罢了。
得咯在老港监狱时也接受过此类援助,那就是一种形式,人来了,固定几个问题,什么“饮食能得到保障吧?”“每日活动时间是?”“可以读书看报么?”类似问卷调查,你只需答“是”或“不是”,很快就完成了。
这次却不同。
起先,得咯还以为这是转来了新监狱,规矩不一样,人问得详细点、甚至涉及到你的案情,也是正常。但是,这一“问”就是连续三天!……且,房离巍看上去虽年轻,却十分精明,关键是他似乎相当熟悉自己的案子,越往后,问出来的点叫得咯怎么不胆战心惊?可是,第一天结束时房离巍又这样安慰过他:“老同志,您不要介意,这只是我们例行的一次梳理案情,归档所用,并无他意,您帮忙回忆一下就行,尽力还原当时的事实,谢谢您配合了。”这么一说,得咯哪敢有隐瞒,实属也隐瞒不了,房离巍思维敏捷,案情哪怕是蛛丝马迹都了然于心,有些,甚至是在他的“提醒补充”下得咯才记起,你看看,如何不叫得咯惶然。
得咯也是捱过这三天,实在担惊不起第四天,想给春十打电话,但是,绝对想不到,莫说电话不叫打,他人也被彻底隔离起来!这下,怒得咯算是彻底扛不住了,在隔离房里晕过去几次,醒来就哭,却什么话也不敢说,更不敢提春十的名字……他知道,自己至此和春十在外的际遇脱不了干系。得咯几近绝望,甚至想过自杀,但是,不明实情、不见春十一面,他,怎得心甘,怎得舍得……十儿,你在哪儿……得咯没有一刻不在心里喊着他的十儿……
第六天,也就是隔离的第三天,隔离室的房门被推开,得咯的绝望临界至高点,望着进来的人他一身瘫软,意识模糊,口齿不清只隐隐请求着,“无论如何,我想见见我侄女儿春十。”一提这个名字,老泪纵横。
却!
接下来得咯的命运……已经不能用“一飞冲天”来形容了,因为这都不够震撼!确切讲,纵观本国万年历史,除了封建王朝那些幼主有此“一夜问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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