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第103章


要找到人后将其收入房中,负起责任来,可惜一直没找到人,此事就不了了之。
马背上的新郎官兴致不高,花轿中的新娘子面上亦是喜怒难辨。红盖头底下的崔桐无声地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劝我好好过日子,我就把日子过好给你看。
与唐煜大婚时一样,太子唐烽在傍晚时分驾临蜀王府——太子妃庄嫣这次没跟着出来,时隔数年,她好不容易怀上一胎,每天战战兢兢的,恨不得待在丽景殿的卧榻上直至生产。
恭贺完新郎官,唐烽走向唐煜,面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大手拍上弟弟的肩膀:“五弟你这些日子在户部干得不懒啊,父皇夸了你好几次。咱们兄弟喝一杯吧。”语气一如往常,听不出一丝不满的情绪,似乎是单纯为弟弟取得的成就而感到欣喜。
“都是户部各位大人帮衬。”唐煜的回答显得不功不过。
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唐烁有点失望,除夕夜的那把火看来烧得还不够旺,可惜再无那样好的机会了。
唐烽怕事情闹出来后反倒惹上一身臊,不敢认真追查下去,却把与此事能扯上关系的人全处置了。凌贤妃留给唐烁的人手本就不多,混入东宫的几个只能在不要紧的妾室身边当差,要不也不会闹出一场乌龙来,这下全折进去了,再设一个局已是不可能。
崔孝翊跟在唐烽的身边,表面似乎在听唐烽唐煜兄弟俩交谈,心里则挂念着洞房中的妹妹。妹妹是个性子强硬的,七表弟外表看上去好说话,但骨子里傲气,崔孝翊很担心小两口婚后吵架。
出乎许多人意料的的是,唐煌和崔桐二人的婚姻意外的平和。唐煌与心上人携手梦碎,就从外头找寄托,这月是小家碧玉,下个月就是青楼名妓,风流薄幸之名传遍洛京,好在崔桐是与他一块长大的表姐,唐煌在王府中待崔桐还算敬重,招惹的人身份也不高。崔桐爱恋的人不是自家夫君,没什么争风吃醋的意愿,新婚时都淡淡的,后来更不会为侍妾之流自寻烦恼,二人相处竟有种相敬如宾的感觉,也是意外之喜了。
…………
却说唐煜这头,他在户部锻炼了一年后,又被庆元帝派到了军部。
他在这两处时比在礼部时用心得多。转变当然是有原因的,上一次北伐功败垂成,除了定国公轻敌冒进放走劼利可汗这个主因,唐煜总担心还有自己划水的缘故。战事一环扣一环,谁知是不是自己的改变阴差阳错间导致北伐失利呢。因此唐煜也顾不得藏拙了,做起事来尽心尽力,就差日日扑在政务上,惹来不少探究的目光。
不是没留意到这些,唐煜只能安慰自己说等草原局势平定,他就回去当纨绔,继续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又是一年春来到,庆元帝不顾朝臣劝阻,再度选择御驾亲征,率领大军北上征讨劼利可汗,留太子监国,齐王并朝臣辅佐。
将士开拔之后,诵经声响遍洛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慈恩寺在浴佛节这日收到的香油钱比上一年多了一倍,有崇佛之名的何皇后去见表兄也更勤快了,每次回来时心情都能好上不少。
她不光自己拜佛,还派发了许多佛像佛珠之类的物件给小辈,以新近怀上身孕的齐王妃收到的东西最多。
薛琅心中不安,夫妻独处时就多念叨了几句:“……给我的东西居然盖过了三嫂一头,委实不合常理,莫非是因为三嫂此次生了个小郡主,母后不喜?”
唐煜正为朝事烦心呢,北边战事尚算顺利,但南陈却有异动。据南边探子回报的消息,南陈军队近日调动频繁,疑似向两国边境转移,指不定就要趁着大周国中兵力空虚的时候犯边。他听薛琅说话就没太细想其中深意:“母后给的就收着,你怀着身孕呢,是该多叫神佛保佑保佑。”
这一日,唐煜在兵部清点要在下一波运到北边的军械明细,忽听宫中传召,命齐王立即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白天修文,先睡了。错别字什么的请大家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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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身患恶疾
世人常说军情急如火; 万万耽搁不得。大军北上后,宫中急召不算多; 却也有过那么几次。唐煜入宫时就没把事情想得过于严重; 琢磨着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南陈发兵,大周被迫两头开战。
不过才迈入体元殿的大门,唐煜就知道自己想岔了。环顾四周; 寥寥数位服色朱紫,腰环金玉; 皆是留守的重臣。上了年岁的人,又曾在官场沉浮数十载; 按说养气功夫该是一等一的; 眼下却个个脸色惊惶,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
殿内的气氛让唐煜莫名联想到夏日雷雨前阴沉的天空; 充斥着压抑凝重的灰,他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父皇北上前对南边守军多有布置; 景隆帝军队再神勇,短短几日也打不下太大地盘。一屋子国之重臣能慌成这样,定是草原那头出事了。
再看书案后坐着的皇兄,亦是满面凝重。唐煜思绪乱飞; 难道父皇临到老了翻了船; 被已经在上次御驾亲征时打了个半死的劼利小儿来了个以弱胜强?
唐烽注视着诸兄弟间唯一顶用也是父皇临走前金口玉言赐予议政之权的弟弟,眼神锐利如鹰隼,声音沉凝如雪水:“五弟; 这两封折子你看看。”
唐煜接过折子,扫了一眼封皮颜色,便知是八百里加急送入洛京的军报。他翻开第一本折子,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这。”唐煜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军情折子贵在简明扼要,无有寻常折子骈四俪六的累赘。扫两眼便能看完,里面赫然写的是大喜事。劼利可汗兵败身亡,阏氏拥护亲生的幼子为继任可汗,与女奴所出的长子和左贤王之女所出的次子瓜分了夫婿留下的兵马,草原眼看就要恢复十年前四分五裂,各部落争执不休的状态。大周即将迎来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可以从容布局南陈。
抬眼看了下周围连胡子都透出垂头丧气感的国之柱石们,唐煜当然不会认为他们是装不安逗他玩,慌乱几乎要凝结为实体,沉甸甸地压在身上。有这样一桩足以使大周举国欢庆的捷报在先,第二封折子里的消息得坏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他们沮丧成这样?
隐隐有了预感,唐煜飞快打开第二本折子,随着“中风”二字映入眼帘,所有的疑问皆有了回答。他不得不用手撑住书案,才让自己没有明显的失态。
天果真要塌了。
中风之症,恶疾中的恶疾,十个病人里死八个,剩下两个一个活死人一个残废。
扫了一眼唐煜颤抖的双臂,唐烽在这一刻与兄弟共享同样的哀伤。他从书案后头绕出来,拍了拍唐煜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时收走了他手中的奏折。
面向大臣,唐烽沉声道:“折子里说的事情诸公已经清楚了。父皇不幸染病,无力理事,大军群龙无首,孤准备明日就动身。”
尚书右仆射,同时也是太子妃之父的庄悯立即反驳道:“太子您是国之储君,身份尊贵。不宜在此时离京。”
庄悯恨不得抓起书案上摆着的墨玉九龙镇纸给女婿来一下,如今是能擅自离开京城的时候吗?南陈那摊子事且不说,皇帝庆功宴后突发恶疾,眼看就要不行了,你在宫里乖乖等着接遗诏就好。京城军队已经抽调走一大部分,你在这时候北上,护卫军力肯定不足。你不怕中途遭遇草原残部有个闪失,我还怕呢!
他一发话,便有人附和:“庄大人说得很是,劼利可汗一死,剩下的兵马不足为据,武清侯过几日就能护送圣上归京。太子殿下,请您三思啊。”
然而绝大多数人与唐煜一样陷入沉默。
唐烽个子高挑,他扫视殿中诸人时几乎可以称为俯视,目光中的压迫力可想而知:“庄大人、孙大人,折子你们二位都看过了。父皇昏迷前曾留下口谕命孤速速北上,尔等是想劝孤抗旨吗?”
不能抗旨不尊,但拖两天总行吧。京城以你为尊,殿中这些人谁敢说个“不”字?唯一有理由反对的齐王尚不成气候,反对也无效。中风这个症候真发作起来快着呢,过个两三日就能看出态势,若是皇帝情况好,你再赶过去展现孝心不迟。庄悯快对死脑筋的女婿绝望了,嘴上还得说得正义凛然,一副全心为公的样子:“太子您一去,谁来主持朝政呢?况且南陈贼子陈兵边境,狼子野心,世人皆知。无您坐镇中枢调配兵马,恐江山危矣。”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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