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_槿岱》第160章


不过几日,大臣们都在北平安定下来,大朝会之日,各部按步就班,一切平顺有秩序与应天府无二。
当日,沈沧钰颁布旨意,北平改名顺天府,并在朝臣哗然中宣布年后亲征东真。
挽夏得到消息时,沈沧钰已下朝回到了御书房,看着跌跌撞撞冲来的少女,他笑着起身将她扶好。
“什么事,那么着急。”
“你要亲征!”挽夏喘着气,死死抓着他的手。
“嗯。”沈沧钰面上还是那种淡然的笑。
挽夏抓着他手的力气又大几分,眼角都红了,“你这么着急迁都是不是一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将前后事情联系起来,她很快便想通了。
到了这个时候,沈沧钰也知道瞒不住,将她揽到怀里安抚:“是的,先前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我说过什么?”挽夏生气的一把推开他,杏眸通红怒视他,“我说过的,你不能再有事瞒着我!事已定局,我就不会担心了吗?!”
“挽挽……”沈沧钰上前想拉住好。
挽夏却连后退几步,不叫他够着。
“男儿志在四方。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这些其实我都明白的……”她望着他,眼中已雾气朦胧。
他有他的抱负,他要创太平盛世,她再担心也会支持他。可真听到他要亲征的消息,经历过生死彷徨的那种滋味,她只余下不安,他还瞒着她。
他,怎么能瞒着她!
挽夏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跑走了。
沈沧钰没拉住她,看着她跑远的身影苦笑。
他就怕自己心软、心疼,听到她相劝的话,知道她的担心后会举棋不定。他何偿想瞒她的。
两人成亲来,这是首次闹了别扭。
挽夏回到乾清宫,生气将寝殿的门关了闷闷呆了整个下午。
沈沧钰知道挽夏脾气,在御书房也呆了半日,掌灯时分才回了宫。
王培许久未见小两口,可这才回到顺天府几日,两人就闹了别扭,急得直在殿外打转。梨香桃香也被赶出来不让在跟前,跟着王培一起打转,担心帝后二人在里面可别又再吵起来,倒是顾妈妈很淡定让人送信到凌府,把帝后闹别扭的原因说了。
凌昊看着信也只是叹气,准备带妻子进宫看看情况。
当晚,挽夏虽未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却是沈沧钰成亲以来首次抱着被子睡的。小姑娘气得给他分了床被……
次日凌昊带着苏氏进宫,看到以往亲亲密密挨坐在一起的女儿女婿,如今隔了个八丈远,闹别扭闹得再明显不过。
夫妻俩相互递了个眼色,凌昊借口将沈沧钰请到一边,苏氏留在乾清宫与女人说体已话。挽夏气得咬牙切齿:“不是女儿小气,而这样的大事,他居然先斩后奏,爹爹哪回去战场做过这样的事?!我好歹也是武将家出身的儿女,难道会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吗?!”
苏氏自然是向着女儿的,可也明白女婿的难处,帝王亲征不是小事,他能下这样的决心怕也是慎而三思后。
“他瞒着你怕还有别的原因,你也不能光顾着生气不是?”
“他还用着伤药,说亲征就亲征,我能不生气?!”
挽夏一言叫苏氏吃惊不已,声音都在发抖,“伤药?什么伤药!何时受的伤?!”
皇帝龙体有恙还亲征,这可不是小事!万一……
挽夏抿了抿唇,才压低了声音道:“是上回在大宁一战留的内伤,这两年他都一直在用药,他以前也是避着女儿的,可被女儿发现过一回。”
苏氏脸色越发难看,“如今还伤着怎能亲征,他怎么拿自己身子当儿戏!”说着,她视线又落在女儿身上,想到一事。
女儿与女婿也成亲两年了,难道女儿一直无孕是……
苏氏抓住女儿的手,想了想才紧张地问:“那这两年你与皇上夫妻间那些事……”
正好好说着内伤骤然被提到房事上,挽夏顿住,旋即红了脸:“娘亲,七皇叔又不是伤了那处,你想哪里去了!”
苏氏忙摇头。
女儿之前就为怀孕一事着急的向她取经,而且女儿每每说起这些都是羞哒哒的,那模样怎么也不会是女婿不行。
“为娘是指你这两年未怀上身孕,是不是与皇上用药有关,那治内伤的药是不是还起了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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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2。1。1
凌昊夫妻在宫中用过午膳就离开了,挽夏对自家娘亲的话上了心,用过膳后也懒得搭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沈沧钰,兀自坐在一边托着下巴思索。
沈沧钰见她仍是心情不太舒畅,王培又来禀冯相有急事相禀,只得先去御书房,想着待晚间再好好和她淡淡心。
沈沧钰离开后,挽夏在炕上坐了好大会,视线不知怎么就落在了不远处八宝阁上那对玉娃娃上。
莹白的玉质极好,相隔着这些距离都让人忽视不掉那层润泽的光辉。
看着憨态可掬的玉娃娃,挽夏眸中多了丝黯然,琢磨着是否真应了自家娘亲所说,那药兴许还起了别的作用。以前不细想,如今想想沈沧钰瞒着自己用药,也确实是可疑,甚至是刻意。
挽夏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站起身,决定先传了伍萧问问。而且不但要问,还得拿了药去验验,不弄明白,这事就会一直卡在她心里,只会让人更加难受。
可她才抬步子,又猛然顿住,脸色一变急急就冲到了八宝阁前,颤抖着手去取了玉雕的娃娃。
她细细摩挲着它们的眉眼,想到了自己前世刚得这娃娃时的情形的,险些手一抖没抓稳。
梨香就立在炕前,见自家主子脸色骤然变得发白,连唇上的血色都尽褪,她担心着忙跟上前。
挽夏却已将那对娃娃小心翼翼放回原处,随后在寝殿转了几个圈,视线又落在屋中央那缸鱼。
元宝还是一如既往喜欢爬到缸上,伸着爪子去逗乌龟和鱼,鱼儿与乌龟搅得水不时发出轻响。
“娘娘?”梨香疑惑又紧张的跟在她身后,轻唤一声。
挽夏突然冷笑一声,两行清泪就淌了下来。
梨香吓得忙取了手帕给她擦拭,挽夏颓然接过帕子,很冷静的擦掉泪痕,又坐回炕上不言不语。
她的反常可叫梨香急坏了,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退出寝殿,与顾妈妈说了情况。顾妈妈听着也没有办法了,夫人和老爷也来过来,再接下来也只能是看姑爷或是自家小姐想明白吧。
顾妈妈叹气,梨香桃香也只能忧心的对视,都默默在屋里伺候着。
挽夏就那么在炕上窝了一下午,掌灯时分,沈沧钰终于从御书房回来。见那娇小的身影盘缩在炕上,身上只盖了撒金大红薄绒毯,不由得皱了皱眉。
炕上虽暖和,可这样和衣睡着了,醒来后就觉得冷。
他不满的看了两眼梨香等人,看得她们直垂了头,才走上前想将人抱到床上去。
他手才碰到挽夏的肩膀,原是熟睡的人儿突然就睁开了眼。
那双明净的杏眸澄澈,烛火映在里边似有星辰在闪动,可沈沧钰在她一动不动的注视下,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的那个目光,仿佛要看到他心里最深处去,让他莫名起了一股心虚。
没有来由的。
她这样看人,实在叫人渗得慌。
“醒了,怕你着凉,想将你抱床上去的。”沈沧钰定了定神,朝她微笑。
“你回来了。”
她语气很轻很淡,却没有这两日的怒意,如若忽视她看人那种诡异的目光,便又是恢复到往前一般了。
沈沧钰顺势坐下,将毯子拉到她肩膀处,“嗯,有了东真朝堂最新的消息,和冯相议事,有些晚了。”
“饿了吧,传膳吗?”挽夏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
有些肿胀的疼。
见状,沈沧钰大着胆将人揽到怀里,挽夏安安静静的,他悬了两日的心稍稍落下。
“怎么了,头疼?”
挽夏点点头,他就伸了手轻轻为她揉按,她则整个人软软依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香。
事情,应该是她猜的那样吧……挽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恢复了往日那种柔和的光芒。
她抓了他的手,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年后什么时候出发。”
她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起亲征之事,沈沧钰心还是抑制不住跳了跳,用力反握住她的手:“开印后就出发,如今东真因几位王子夺嫡,几乎成一盘散沙,年节后他们的警惕应该会放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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