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良霄)》第97章


多细节被放大后,反倒成了两人间的差异。这些人欺负这样一个女孩子真是心太狠了。
阿抚坐在地上不为所动,“公主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什么宝藏,就算那个瞎了眼的应无畏再来打我,我也是这么说。公主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不贪财,不做假,不像你们这样会装模作样。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阿旺看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万一想起什么叫人告诉我一声。如今形式紧迫,你千万不能再瞒着我们了。”
阿抚没有回应,她甚至连坐在地上的姿势都没有变一下。直到阿旺已经走了,她还是像个木头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枣突然想哭 ,天底下最维护素素的人就是阿抚了。虽然是个死心眼、傻丫头,但她心里,真的是把萧供素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小枣恨不得立时就把阿抚救出来,可又有些疑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应无意安排的又一出苦肉记。她迟疑了。
☆84、冷月清辉
小枣的迟疑使她很快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当她再一次抬起头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没有人说话;房子四周是默默围着的士兵。
小枣看向阿旺。阿旺也不开口;他显得格外小心,连称呼也都省略了。小枣知道;现在阿旺不敢声张 ;他指望的最好是小枣能乖乖的跟他回去。可,那怎么可能!
小枣观察了四下的情况,她想要逃走其实一点也不困难。因为她知道阿旺不敢大张旗鼓的抓捕。而且阿旺也不会伤她,
“还是跟我走吧;不会有危险,”阿旺小心地说,又看看四下的士兵,“这都是自己人,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按眼下的情形看,应无意是在建康城中布了天罗地网在找小枣,每一个小枣可能出现的地方,每一处能吸引小枣注意的地方。都有应无意安排的人守候。他知道小枣回到了建康,他就会不惜任何代价的把小枣从建康城中挖出来。
小枣突然有些气馁。那个男人真是阴魂不散,一点也不给她留喘息的机会。
小枣下了决心。
“我还有些事要做,”小枣说,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先遮了自己的脸,在脑后打个节,然后站了起来,“你让那个人放心,我的琵琶还在他那里,我想弹琵琶时,自会去找他。”说完,这才轻盈的一跃,轻灵的身子从屋瓴上飞身而起。人就从阿旺的头上掠过,稳稳落在对面的屋脊上。再几个腾身,便不见了踪影。
※ ※ ※ ※
这一天,天黑之后,建康城中的嘈杂之声渐渐平息,月亮小小圆圆地挂在辽远的天际,月辉清冷。似乎也被冬日里的寒气冻住了一般。
应无意的都督府内早早熄灯,四下里一片寂静。孤独与清寒之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突然有几声琵琶弦响,把黑夜渲染得更加伤感。声音单薄得让人捉不住它的意境,却绵绵的充满了回响。
随着这乐音,一个身影飞身攀上了都督府的墙头,身子一滞,刚好捕捉到了琵琶还未断绝的余音。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之后,黑影轻快地跳入了院墙里面。循着声音,熟门熟路地走向那个熟悉的小院。才到门口,小院的木门便自动开了。
里面黑漆漆的。
“怎么连灯都不点?
”小枣终于先沉不住气,问了出来。
回答她的是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拥抱。熟悉的力度,熟悉的气味,却没有熟悉的饶舌。
男人闷不做声,只一下子把小枣抱了起来。小枣双脚离了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到这个男人不依不饶的纠缠,掘地三尺的找寻。想到这两天自己在建康城中不能安稳立足,想了许多办法,结果还是避无可避。还想到……小枣委屈莫名,她开始无声地又踢又打,试图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可男人不为所动,只是越发用力把小枣向屋子里抱。男人力大,小枣在他怀里的挣扎根本就无法撼动他的步伐。男人只几步就把小枣抱到了屋里的床上,一言不发,第一件事就是剥小枣的衣裳。
“你,你点灯……”小枣申告,嘴却立刻被火热的唇堵住了,发了狠的纠缠,吸吮,只几下,小枣便觉得唇瓣肿了起来,人也无法呼吸,身子应那么一点点软了下去。
男人的手速很轻易的就脱尽了两人的衣衫。滚烫的身体紧紧地压下来,身体的每一处都尽可能的接触,连腿也别别扭扭的缠绕上来。而且一旦压住了便不离开,用了力地用自己身体碾压着小枣,似乎想把小枣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肌肤间的摩擦,让小枣觉得自己的皮肤像着了火似的,而身体却变得沉重,如同溺水的人,眼看着自己越沉越低,却是无法自救,小枣本能的反搂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更加兴奋,呼吸也急促起来,越发用力的蹂躏着身下的女人,只是不发出声音。
小枣忍不住轻轻的□,感觉来得太快,似乎压抑得太久,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她扭动着,也用身子去体会男人的温度。
男人发了狂的挤压,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诉说着他的饥渴。
小枣用手抱住男人的头颈,有些想哭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男人身体突然短暂的离开了一下,小枣本能的哼一声表示不满。好在紧接着便是凶狠的进入,更紧密的贴合。小枣微启了唇,伸长了脖颈,把□吞入喉咙深处,她张大了眼睛,感受男人缓慢的律动,一下下,好像要把小枣捣成一滩烂泥。
小枣哭了,无声无息的哭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眼泪,自从她发现自己由萧素素变为小枣那一次在江边大哭后,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她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哭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怎么也止不住。只是
她不曾出声,她已经很久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情绪,她似乎已经不会哭了。
男人不动了,用自己的脸贴住小枣疤痕累累的脸。大手摩挲着小枣的肩和手臂。
“我,我的脸……”小枣想起来了。
“没关系!”男人打断了她,“只要你人还在就好!”
小枣吃了一惊,应无意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易容的事。“梅香没有告诉你?”
“告诉什么?”
小枣的眼睛在黑暗中细细端详着应无意的表情。男人也在看她。两个人的眼睛彼此很近很近,她似乎在男人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看上去应无意是真的不知道小枣易容的事。当然这是小事,梅香也许觉得用不着特别说出来。
“那天我在街上就看到了,”男人用手抚摸小枣的脸颊,安慰般地,“挺好,至少比应无畏的好,应无畏的脸已经不能见人了。看上去像是一个五官模糊的球。”
小枣无语了,原来他是这样理解这件事的。
男人长长出了一口气,看小枣平静下来,他又开始动,在这种时候停下来,大概很难忍吧。
“你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男人说,“我喜欢你的,其实是另外一些东西。”他亲吻小枣脸上的疤痕,“不许再走了,把剩下的事交给我。”
小枣苦笑,剩下的事,她没办法交给这个男人去做。
“你一走,那只琵琶寂寞了,我也寂寞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男人不满小枣的表情,说着便在小枣的颈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小枣吃痛,唔咽一声,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
这男人又开始饶舌了,讨厌的坏人!
小枣被应无意藏在了大都督府内,还住原来的屋子。
阿抚没放回来。应无意解释说是应无畏不肯放过阿抚。
“那你呢?你有没有受到你爹的惩罚?”小枣问应无意。
应无意尴尬,“这不是还要我打仗对付高铿吗?这种时候对我好一点也是应该的吧。”
这样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但两个人都明白,许多事早已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应无意没有要求小枣不许出去,可小枣乖乖地呆着哪里也不去。小枣不傻,她在那男人身下的时候,便知道这男
人起过把她永远禁锢在身边的心思。他想占有,彻底的占有,让小枣哪里也去不了,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他终究没有那样做。
其实小枣这次回来,有很重要的话想问应无意。重要到,如果不问清楚,她就没有办法再去做剩下的事情。
在小枣看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欺骗,尤其是对感情的欺骗。情感是这世是最脆弱也是最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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