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肝肉[重生]》第53章


但自那以后,谷卿闵仿佛人间蒸发,在京城毫无踪迹。
商殷问那女人:“他还知道什么?”
女人意识不清,断断续续的说:“谷生未卜先知……曾言商狗夺天,乃灭世之举,当率先诛之,谷生还说,今年三九隆冬,属北之地会有雪灾,胡羌柔然等蛮夷,会南下乱我中原……”
听闻这话,商殷皱起眉头。
他不信怪力乱神之事,可今天隆冬,胡羌等蛮夷会南下,此事他倒是在从前梦见姜宓之时,从梦里窥见了一二。
他做过的梦,只和姜宓有关,其他的,也只能从梦里姜宓身上来反推,是以他就不曾在意过其他。
如今看来,这谷卿闵的未卜先知,倒实在蹊跷。
方圆诧异:“主人……”
商殷摆手,打断他的话,他瞥了那女人一眼,旋身掸了掸袖子,边往外走边说:“自领二十鞭,扣半年薪俸,再有下次隐瞒不报,就提头来见。”
方圆如蒙大赦,一抹额头冷汗:“喏,小的再不敢了。”
商殷出了私牢,外头天色已经暗了。
夜风寒凉,割皮冻骨,在外头稍微站会,脚都要冻僵的。
商殷信步往膳厅去,脑子里却又想起有过好几次的同一梦境。
他梦见姜宓着水红宫装,一张桃花面,六分娇嫩,四分妩媚,娇滴滴的,像朵怒放的红海棠。
然后,姜宓就死在他面前,殷红的鲜血一直蔓延到脚下,染红明黄龙纹的龙靴。
她看着他,红唇微张,眼眸从晶亮到暗淡。
她似乎想说什么,结果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每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他都试图动一下,至少想接住姜宓。
但每一次,他都浑身动弹不得。
此前,他不曾多想,目下结合谷生说他要夺天的话,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涌上心头。
俄而,膳厅在望,暖黄的灯火从厅里弥漫出来,带起点点光圈,将厅里小姑娘软糯的声音衬的多了几分暖意。
姜宓在问:“殷殷怎么还不回来呀?”
姑娘家声音甜软,叽里咕噜说话的时候,像是在跟人撒娇,让人不自觉就想将之捧手心里宠着,便是骄纵了,那也是招人喜欢的。
商殷眸色微闪,他迈脚进门,狭长凤眸微弯,露出个极为单薄的浅笑。
“回来了。”他道。
姜宓咬着象牙箸一头,跟个馋嘴的小奶猫一样,眼巴巴地望着正咕噜冒热气的锅子。
锅子里奶白色的汤汁翻滚冒泡,偶有或翠或红的配料跟着翻滚不休。
鲜香的味道满厅都是,深深一嗅,就引得人发饿。
姜宓显然是饿坏了,她跳下椅子,哒哒跑过来,拽起商殷手就往椅子里拉。
她嘴里还说:“殷殷你快点,我等你都等饿了,肚子要饿坏了会吃不下美食的。”
正值少女年纪的姑娘,绷着还略带婴儿肥的包子小脸,一本正经这样说着。
简直,又乖又软。
像任人揉捏的白色长毛兔子,巴掌大,随便就能揣兜里。
一瞬间,商殷心就安定了。
不管他是否真的会夺天,可至少他能确定,眼前的姑娘,于他而言甚为重要。
他是再不能失去她的了。
第40章 我从不纳妾
大冬天的,吃着热气腾腾的锅子,荤的素的,往滚烫的锅子里一涮,再往又香又浓的酱汁里一裹,入嘴就是热热烫烫的咸香味。
然后,大口饮一盏杏仁蜂蜜牛乳,温温的牛乳冲淡那股舌尖上的热烫,竟是无比的痛快。
姜宓小嘴被烫的通红,她时不时噘嘴吹气,腮帮子鼓鼓的,甚是可爱。
商殷动作优雅贵气地执着象牙箸,慢条斯理帮姜宓涮肥牛肉,不断提醒她:“慢些,烫。”
姜宓囫囵吞枣一般,往嘴里塞肉,面颊鼓着动来动去。
她口齿不清的道:“不……不烫……”
才说完这话,她哎哟一声蹦跶起来,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肉全给吐了。
“烫了?”商殷挑眉,本是给姜宓烫的嫩黄菜叶芯,顺势就放到了自个酱汁盏里。
姜宓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可怜巴巴地伸着小舌尖,含糊道:“烫烫了……好疼……”
舌尖本就是很敏感,若是常人,顶多抽两口冷气就不疼了。
偏生姜宓体质不同,她痛感明显,那点烫像是被火烧火燎了一样,顷刻间,柳叶眸里就泛起了水雾。
商殷顿了顿,他似乎有些颇为无奈:“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姜宓挪蹭过去,拉着他袖子,在他腿边蹲了下来,并仰起小脸,还乖乖地吐出被烫的小舌头。
粉嫩嫩的小舌尖,软软的,又湿漉漉的,勾人的紧。
商殷褪了手套,挑着她下颌,低下头,似笑非笑:“怎的这么馋?姜家没给你饱饭吃么?”
姜宓皱了皱小鼻尖,想说话,舌头还伸着说不出来。
商殷帮她看,果然在舌尖上看到一深红小点,确实是被烫着了。
他面色一整:“上冰来。”
姜宓收回小舌头,吞了吞唾沫,舌尖又痛的厉害。
她哭唧唧问:“殷殷,怎么会这么痛呀?宓宓舌头会不会断掉了?”
说着,她还惊恐起来,仿佛下一刻舌头真会断掉。
商殷睨着她:“无碍,断了后,美食我替你品尝。”
“这怎么能一样呢?”姜宓被气着了,又似乎被吓到了,小脸惨白惨白的,“殷殷,我不要没舌头,宓宓的舌头不能断的呀。”
方圆送了小冰块上来,商殷拿干净的细棉布包了一小块,霸气十足的道:“放心,我不让它断,它就不准断。”
小姑娘一双眸子水光盈盈,可怜极了:“真的吗?”
商殷道:“乖,舌头伸出来。”
姜宓小心翼翼又伸出一点舌尖,商殷正要将冰块放上去,不想姜宓反应极大得飞快收回舌头,还捂住了嘴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商殷沉吟片刻,看了眼门外,回头对姜宓勾手指头:“宓宓,听话。”
姜宓犹豫起来,心有余悸看了眼他手里的冰块:“好冷的,我不喜欢的。”
商殷没说话,只眸光深邃了几分,他屈指轻点桌沿,两重一轻,刚刚点了三下,趁姜宓不备,长臂一捞,将人抱过来按大腿上坐好。
姜宓惊魂未定:“殷殷……”
在她的惊呼中,商殷不疾不徐往嘴里扔了块冰,随后掐着她下颌,头一低覆盖了上去。
他也没直接将冰块渡过去,而是先让自己唇舌冷了,适才覆到姜宓的小舌尖上,以此消去灼痛。
姜宓本想挣扎,但只一瞬间,她就觉得舌尖不痛了,凉凉的很是舒服。
小姑娘半闭着眼眸,像贪婪嘴馋的小奶猫,反而追着商殷不放。
浅棕色的凤眸渐次幽深,正待商殷想更进一步之时,感觉不到凉意后,却被姜宓嫌弃地推开。
真真现实的小兔子,没点好处就不理睬人。
待灼痛彻底消退,已经是一刻钟后,姜宓懒洋洋地靠在商殷怀里。
舌头不痛了,她盯着菇滋菇滋冒热气的锅子,又馋食又心有余悸。
瞧出她的心思,商殷瞥了眼小姑娘嫣红的粉唇,低声道:“听我话,我让涮肉不烫。”
听闻这话,姜宓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听的。”
商殷低笑了声,他也不放开姜宓,就那么让她坐大腿上,单手揽着她细腰,另一只手执象牙箸,又开始涮肉片。
象牙箸上下几次的涮过,肉片一变颜色,此时用,最是细嫩的时候。
姜宓伸手就想拿小盏去接,谁想商殷挪开,冷着脸看她:“听我的?”
姜宓委屈巴巴地放下小盏,只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去瞅他。
商殷不为所动,他吹了吹肉片,然后又放进酱汁里滚了一圈,顿了几息后,适才夹起来送到姜宓嘴巴。
姜宓忙不迭地张嘴,嗷呜一声咬住含嘴里。
不烫的肉片,带着恰好到处的细嫩和酱汁浓香,好吃极了。
姜宓差点没被感动坏了,嘴里的肉还没完全吞下去,她就含糊不清嚷着:“我最乖的,最听殷殷的话!”
说完,她就眸子亮澄又期待地望着商殷。
商殷心尖有些发软,他摸了摸她发髻:“真的听?不止吃锅子,其他任何时候都听我的?都像这样乖乖的?”
姜宓瞥了他一眼,正想点头,就听商殷整遐以待的说:“那从今往后都住我止戈阁,不回姜家如何?”
姜宓硬生生掸直脖子,好险那头才没点下去。
她垂下眼眸,绞着手指头,状似在思考,实则心里已经暴躁,想一把挠死这狗暴君!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商殷也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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