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肝肉[重生]》第56章


姜宓回了房间关上门,她搓着手,往冻红的指尖上接连呵气。
她有些焦躁了,这都多少天了,她故意每日都要用两根糖葫芦,这样的明显的动静商殷那边察觉不到?
什么辅政权臣?
这么显眼的暗示了,都还不来找她,简直徒有虚名。
即便是谷卿闵跟她说,商殷已经离京,但是姜宓有一种直觉,商殷绝对还在京城的。
隔日,也不晓得谷卿闵是不是良心发现。
用了早膳后,他竟是决定要带姜宓出去逛逛。
姜宓眼睛发亮,欣喜无比的接连问:“真的吗?我真的能出门了吗?”
谷卿闵挑眉:“自然,起先是外头太乱,我担心阿宓安全,故而才拘着你,如今好了一些,你自然可以出门的。”
姜宓信他个邪,这狗男人最坏了。
不过,她还是软娇娇地称赞了句:“谷米,宓宓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喜欢你哟。”
她边说还边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丁点的姿势。
谷卿闵道:“无碍,日后你总会非我不嫁的。”
姜宓差点没让这话给膈应地吐出来,谷卿闵这哪来的自信?
她换了一件厚披风,又抱着暖手小炉,拾掇妥当,准备一会出门后见机行事。
谷卿闵朝她伸手:“地上有些,阿宓我牵着你,省的摔了。”
姜宓摇头,嫌弃嚷道:“不要,你没小炉子暖和。”
谷卿闵莞尔:“那你摔了可别哭。”
姜宓娇娇地哼哼两声,心里头实则烦躁的恨不得踹谷卿闵两脚,磨磨唧唧的,半点不像个男人。
谷卿闵浑然不觉,他抖了下宽袖,抬脚开门:“阿宓一会跟紧我,外头你不……”
熟悉……
最后两字还在舌尖,谷卿闵甫一开门,当即脸色大变。
他眼瞳骤然紧缩,又嘭的将门死死关上。
姜宓站在他身后,并未看清门外之景,顿时疑惑了:“谷米……”
“闭嘴!”谷卿闵低喝一声,转头目光怨毒又深沉地盯着姜宓。
姜宓噤声,紧了紧手,心里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她飞快低下头,仿佛是委屈了,只看着鞋尖不吭声。
谷卿闵捏着门栓的手松了又紧,如此好几次后,他吹了声口哨,并一把拽住姜宓手腕,拉着她飞快往后门跑。
黑斗篷的隐卫出现,谷卿闵吐出一个字:“撤!”
那隐卫了然,当即拔出武器,护着谷卿闵往后门方向撤退。
姜宓跌跌撞撞,她跟不上谷卿闵步伐,而且手腕也被他拽的很疼。
她眼底浮起水光,带哭腔的道:“谷米,你捏疼宓宓了,你快放开呀,宓宓真的好痛。”
谷卿闵聪耳不闻,眼看后门在望,姜宓急了,猛地低头一嘴就咬在他手上。
谷卿闵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反手抽过去。
闪躲不及,姜宓咬牙硬撑,打断应挨了这一下。
电光火石间,由远及近,一道尖锐啸声,像利剪刺破匹练,嗤啦从姜宓耳边拂过。
有冷风而起,卷起飞扬的雪花,挟裹着姜宓鬓角青丝,纷纷扬扬。
“噗”轻响乍起,姜宓睁大了眸子,亲眼所见,一支白羽箭矢,破势而来,狠狠地扎进谷卿闵手腕,并将之刺穿,那力道大的还将对方带的倒退好几步。
隐卫反应极块,一手护住谷卿闵,帮其卸力,一边盯着姜宓身后,浑身紧绷。
姜宓没有回头,她从谷卿闵脸上看出仇视和怨毒,在他阴郁的眼睛里,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商,殷!”谷卿闵捂着手臂,咬牙切齿。
姜宓浑身一震,猜测证实,此刻她才明白,这些时日,自个到底有多期盼他来。
她缓缓回身,就见两丈远的墙头,青年头绾白玉冠,面容俊美,一身玄色金线绣云海潮生的斜襟宽袖锦衣。
他手腕黄金弓,搭箭的手适才放下。
风雪肆意,卷起他身后的猩红披风,披风扬起又打着卷落下,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
在一片素白的雪地里,他那一身,极为耀眼,宛若神明。
第43章 我好想你呀
姜宓怔忡,愣愣看着商殷轻飘飘地跃下墙头,风挟裹着雪花,从他脚底盘旋而上,仿佛都在他强大的气场下,自发臣服退却。
脚尖点地,轻踩积雪,然后步步走过来。
他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姜宓,深邃的眸光,隐晦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掉一根头发丝,适才看向了谷卿闵。
姜宓就注意到,原本是尚算温和的眼神,顷刻间就肃杀冷凝。
谷卿闵脸色极为难看,他愤恨地盯着商殷,其中的怨毒浓郁如墨汁。
“你竟然敢抗旨不遵?”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闻言,姜宓心都提了起来,商殷公然抗旨了?
谁知,商殷眼都没抬一下,直接到姜宓面前,捞起她手腕撩开袖子看了看。
素白纤细的手腕上,一圈红痕触目惊心,姜宓皮肤自来细嫩粉白,但凡有一点淤青红痕,就会非常明显,加之她体质如今又异于常人,瞅着就更吓人。
商殷眉头皱紧,他不善地瞥了谷卿闵一眼,随后从腰封里摸出一瓶外伤药膏。
大冬天的,药膏清凉,商殷遂捏手里捂了几息,跟着才拔了软塞,指尖抹一点往姜宓手腕上涂。
姜宓半垂眼眸,浅浅的眼神落带薄茧的指尖上,她翘起嘴角,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都亮了起来。
“殷殷,殷殷我好想你呀。”她人甜,嘴更甜。
商殷面无表情,唯有狭长的眼梢微微弯了一下。
他将姜宓拉到身后护着,宽袖飞扬,手上黄金弓挟风雪呼啸,下一瞬就击打在了谷卿闵肩上。
那一下,商殷用了十成的力气。
站在谷卿闵身边的隐卫浑身紧绷,蓄势待发,正要出手。
方圆冷哼一声,手往腰间一摸,反手握匕首,直接由下至上的一撩。
“铿”刀剑迸溅出火花。
姜宓瑟缩了下,初初从商殷背探头,就听得谷卿闵一声凄厉惨叫。
他捂着肩,整个人栽倒在地,半边身子都没法动弹。
姜宓轻轻拽住商殷一点袖角,眼瞳黑浚而幽深。
谷卿闵喘着粗气,眼前发黑,但他逞着一股子气劲,幸灾乐祸的道:“商殷你完了,你胆敢滞留京城,罪大恶极。”
商殷居高临下俯视他,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他嗓音冷清淡漠:“本官行事,轮不到你置啄。”
“你知那是何人隐卫?”谷卿闵指着跟方圆战一起的黑袍侍卫道。
商殷看都不看一眼:“那又如何?”
他口吻轻描淡写,黄金弓弯曲的弓头指着谷卿闵,一刹那杀意陡生。
商殷没回头:“宓宓乖,闭上眼睛。”
姜宓心重重一跳,乖乖地应了声,然后当真捂住了眼睛。
谷卿闵心往下沉,他知道,商殷要杀他。
他看了一眼隐卫,不认输的道:“商殷,你不能杀我。”
商殷没回话,只薄唇线条冷凝如冰。
谷卿闵接着说:“我能未卜先知,我知道往后几十年所有的事,包括你会遇上的劫难,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商殷不为所动。
谷卿闵终于慌了,他急切道:“明年,胡羌和柔然会起内讧,故而其实不用北征,再有三年,陛下会以狩猎之名,夺你辅政之位,试图亲政,五年后,你会荣登九……”
“嘭”黄金弓弯曲的弓头狠狠打在谷卿闵下颌骨上,打断了他的话,也打碎了他的下颌骨。
谷卿闵爬在地上,吐出无数口带牙齿的鲜血。
同样听到谷卿闵话的姜宓心头骇然,那些事她知道一些,没记错的话,分明就是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
所以,谷卿闵也是重生的?
她眸光沉沉地看过去,却率先看到商殷手里金灿的黄金大弓,通体黄金浇铸的大弓,弓身弧度折射出冰冷的芒光。
尔后,她就听商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对本官,无用!”
这模样的商殷让谷卿闵想起上辈子,商殷称帝,手腕铁血,朝中但凡有异声,皆用鲜血和死亡威慑。
他还记得,姜宓在那场宫宴中因护驾香消玉殒后,众人都以为无关紧要,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毕竟日后还有后宫三千在,为皇为帝的,哪里是会缺女人?
但没人料到,商殷硬是将京城掘地三尺,凡是和那场行刺有半分关系的,齐齐抄家问斩,那架势分明就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真正的,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有御史上奏死谏,但商殷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在金龙殿上,一玉玺砸下去,砸死好一波的御史。
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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