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当家》第562章


“我倒是想呢……”周朦胧伸手捂住可怜的鼻子,闪身躲了一下戚廷岳的手,“早知道我就跟阿荣一道回去得了。好在廷嵘只说祖母病的久了拖累了身子,并未说有何凶险,你的事情多,也重要,我不回去侍奉左右我心里不安。”
戚廷岳觉得此时的周朦胧乖巧得像一只柔顺的猫咪,他感动的讲周朦胧轻轻抱在怀里,埋首在她发间,“多谢你,,朦胧。我舍不得你们走,但是祖母那边……我也不放心的很,我很怕日后自己后悔……若是真的凶险,你看着情况不妙,千万记得早点给我送信……你们路上也不能赶路赶的急了,不管是你还是孩子,都不能病了。祖母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家里好歹有大夫照顾着,你们在路上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可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周朦胧心里一漾一漾的如水波回荡,只被戚廷岳的温言矛盾填满。她心疼极了,情动的仰头在戚廷岳腮边亲亲印了个吻,“没事的,有我代你去尽孝呢。再说,祖母最喜欢孩子了,看见兰姐儿和开颜,说不定心里一高兴,这病气也能熬过去的。虽说老年人身子骨差容易生病,更多的还是心情不能沉闷。”
两人互相安慰着,还是炕上开颜咿咿呀呀的抗议着被自己揪掉的小袜子,他们才反应过来屋子里还有“第三者”呢,不禁有些脸红的去哄孩子。
变数来的虽快,大人心里虽然不舍,但是周朦胧还是不停的催促陆英她们动作快一点。连夜把东西都规整好了造册,第二天又花了半天时间清点检查,周朦胧要午后就启程,戚廷岳却拦着让她晚一天。半天功夫多赶不了多少路,却是怕慌慌忙忙找不到合适的歇脚地方,所以不急着这半天的。
这还是戚廷岳头一次反过来送周朦胧出门。往日都是周朦胧笑眯眯在垂花门送他去上衙,去上任,他每次走的时候心里都暖暖的,满满的。这次轮到他一个人看着周朦胧带着孩子,带着成群的仆婢侍卫,带着载满了东西的马车离开,戚廷岳心里觉得特别不是滋味,空荡荡的,酸溜溜的,失落极了。
他觉得这垂花门站着真******不是滋味儿,一时忽然心疼起已经上了马车驶远了的周朦胧来,不知道她每次目送自己走,是如何总是那样维持着最娇美的微笑的。
戚廷岳烦躁的踱了两步,转身自己跑去马房,也不管马房里看到他去了手忙脚乱不知道该站还是该跪的下人,伸手拉了自己的马,跳了上去,狠狠甩了两下鞭子,马匹箭射出去,寻着刚刚车队走过的痕迹追去。
他反正也是请了假,就多请一天吧,也好多送母子三人一程。若不能看着她们行车到傍晚安顿下来,戚廷岳觉得他就是回了圊洲卫,也是心神难安的。
带着孩子赶路自是不比自己顾自己强。二十天的路程,周朦胧愣是走了一月余。她心里倒是跟猫爪抓一样急不可赖,可是看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马车上颠簸,她就不忍心催促马夫再走快点。
开颜还好,只要有人逗他玩,到点儿给他吃好喝好,他也不知道这是在枯燥的旅途中,该吃吃该睡睡,反正本身也不会走,在马车里爬来爬去的,就是一直得有人看着,怕在行程中不小心磕碰到了,或者滚落出去。
小欢颜就感觉受罪多了。她正是爱撒丫子到处跑到处玩闹的年纪,起先一两天还觉得坐马车很新鲜,住客栈,吃客栈里的东西,都很新鲜,可是过了两天,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下来。
她不能像弟弟一样在马车上滚几圈儿就开心得咯咯笑,总是坐着或者躺着,小小的人儿焦躁的不行。来了脾气,吃也不肯好好吃,睡也不好好睡,才五六天就瘦了一圈儿。
周朦胧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真是没想到,小的不费事,这大的倒费事起来了。她就怕时间一长,小欢颜身子会熬病了。就想着法子陪她玩。
趁着在客栈休息的时候,她让陆英把行李里小欢颜小时候的故事书都翻出来。有空的时候就陪着小欢颜讲讲看看,并且鼓励她讲给弟弟听。其实都不知道开颜到底听不听的懂,反正看到姐姐讲,就跟着咿咿呀呀的说着他自己的语言。
有的时候路过集镇,周朦胧就让侍卫跟着,去街上给小欢颜买几样小吃,买些沿街叫卖的面人儿风车,好歹这样她高兴了能有一顿两顿是吃饱了的。慢慢的她就开始诱惑小欢颜了,“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到下个集镇,娘亲再带你去街上买好玩的好吃的……”
如此无异于望梅止渴了。小欢颜慢慢的好一点了,焦躁的时候不那么多了,虽然掉下去的肉一时还养不回来,但是好歹是没再瘦了。
这一个月余的路程,周朦胧虽然是在马车上度过,却是比骑马赶路还要疲惫。她直叹真是老了,经不住事情磨人了,却也知道往常咬咬牙什么都能忍,如今却是看着两个孩子,不忍心让他们跟着忍。
有一次路过一个叫石镇的集镇,当地的山体里开挖石块多才得此名。周朦胧也是带着小欢颜去集市上买东西,有侍卫跟着,小欢颜睁着大眼睛看一个布衣老头画金鸡独立的糖画,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是落入周朦胧的视线里。
第683章 旧识
小欢颜在周朦胧怀里,大眼睛盯着画糖画的老人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周朦胧的视线却是随着人群里那道清丽的影子飘忽着。
那道布衣丽影在熙攘的集市上显得特别的突兀。因为别的摊贩,不是年轻的后生,就中老年男女,偶有年轻点的媳妇子,也都是平平常常一张脸。而那张脸,在所有这些的映衬下,就显得格外的出众起来。
清丽的面容,麻利的包好了春饼递给别人,收钱,微微笑着跟客人招呼一声。都好似不是在卖普普通通的春饼,而是如贵妇挑选金银首饰一般,动作雅致流畅,神情如和风细雨。
刚好又送走了一个买春饼的客人,收了钱放进钱篓子里,柳双习惯性的拿白净的帕子擦了下根本没什么油污的双手。她还保留着许多这样自然而然的习惯,记忆里那一年多如牢笼般的桎梏得她浑身每个毛孔都难受的日子,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给自己刻上了许多难能可贵的印记。她抬起头,随意一望,就望进了周朦胧的视线里。
惊讶,疑问,淡淡一笑。
都是在那一瞬间中变换着。
柳双冲周朦胧点点头,转身进了挂着“柳家春饼”牌匾的小铺子。周朦胧心情复杂的收回视线,刚巧画糖画的老人正在画金鸡的两只脚,漂亮的收尾,滚烫的糖勺一翻,薄薄的铲子亲亲从缝隙里一用巧劲儿,一张薄如蝉翼的金鸡独立就好了。
小欢颜咧着嘴笑,先跟糖画老头道谢,待周朦胧付过了五文钱,这才礼貌的双手接过来,得意的冲周朦胧扬扬眉。她心里高兴极了,却是急得周朦胧的训诫,大庭广众之下不得高声语,只有这样孩子气的炫耀着。
周朦胧正待要讲小欢颜抱到旁边巷子口停放的马车上,一个粗布衣裳的婆子过来,忐忑的作揖道,“可是戚大奶奶?我家姑娘说旧时受过大奶奶大恩,请大奶奶到隔壁茶楼喝杯清茶。”
周朦胧犹豫了一瞬,让小茴给了那婆子两个大钱的赏钱,让她到一边等等。她讲小欢颜塞到小茴手上,讲带出来的五个侍卫差了四个护送她们回客栈去,自己留了一个准备让在茶楼外候着她。
小茴颇不放心,犹犹豫豫的不想周朦胧去,周朦胧却是拍了下她的手,语态轻松,“怕什么,我过的桥和路,比她这一辈子吃的盐都要多,这不是还带着一个人么。这样,若是半个时辰还没回去,你再让侍卫出来寻我就是。”
他们下榻的客栈离此并不远,半个时辰,也是足够了。小茴这才五步一回头的抱着小欢颜走了。
这样一个小集镇的茶楼里,当然是没有什么好茶的。
只是周朦胧走进那婆子领路的厢房,却闻到了明前龙井的清冽香气。她鼻尖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今年的明前新茶。
煮茶的正是柳双。她正在窗边的小炉子上煎水。见到周朦胧进来,放下手上扇炭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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