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第680章


“叫红蕊来服侍。”汐朝拧不过沐瑾明,何况自己已被其折腾醒再无睡意,只好随了其意。
“我帮你梳发。”沐瑾明抓起一束青丝忽生新的念头,“不如今日换女装?”自从汐朝幼时开始着男装,直至现在也难见到一回女装时的模样,实在是心痒难耐,未曾见过何等风姿绰约,越发的可望亲眼目睹。
汐朝瞪了一眼出馊主意的沐瑾明,“女装层层叠叠太麻烦,我若穿女装只能是不伦不类,步调走不出女子的扶风若柳。”没事瞎折腾自己不嫌累。
“好吧。”沐瑾明一向不舍得让汐朝为难,适时的歇了不该有的心。
回到屋内,沐瑾明拿了柿子轻轻梳顺,手指灵活的穿梭在发丝中,不一会一个发髻完成。
“要带发冠吗?”沐瑾明看向梳妆台上匣子内的饰物。
“用玉簪,发冠太沉。”汐朝自首饰匣中挑出一根白玉簪递给沐瑾明。
沐瑾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自夸了两句催促汐朝换衣服,穿常服出不了门,且不说汐朝身上的常服有多宽松。
出得门见洛长青仍跪着,汐朝回过头瞪了无故找事的沐瑾明一眼,示意洛长青起来自去。
沐瑾明不知抽哪门子疯,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出,不就是用了一小点药玉至于耿耿于怀,总看洛长青不顺眼。
“我不是一时忘了。”沐瑾明厚脸皮理直气壮的不承认自己故意针对洛长青。
“多幼稚。”多大的人了做这种事,汐朝都没法说。
“他何时走?”远远的打发出去不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至少三个月内得以清静。沐瑾明兀自想。
“两日后。”汐朝此次出门没带红蕊红明,只带了阿九。
洛长青回到偏殿,出门迎接的枝兰瞧见公子走路有点迟滞,脸色顿时一变。
“公子。”枝兰心疼道,“又见到皇上了?”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头前还不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纵是脑子再笨也看出皇上对公子不喜。每次见到总有一回要罚跪。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洛长青浑不在意,不就是跪吗,到时入了朝堂不一样要跪。纵是老臣也免不了长跪,自己这点事算不得受罪。
“皇上这是为何?”瞧不上公子,公子哪里惹到皇上,枝兰替公子叫屈。没头没脑的往后怎么办?
“大概是不喜我与王爷接触过频。”洛长青一时只猜到这点,除此之外再没有做过令皇上不喜的事情。
“皇上不喜公子日后……”入了官场不受皇上待见要吃不少苦头。枝兰担心公子往后的处境。
“皇上是明君,也只在府里耍耍小性子。”洛长青不甚在意,何况翼王尚在,断然做不出毁人的事来。
“公子日后避开些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枝兰虽心疼也知官场之路并不好走,时常磕碰少不了。
“哪能避开。”在这个府里皇上可以到处去,自己又深受翼王栽培。洛长青想不到完全避开的可能。
枝兰哑了口,心道终归是君臣上下的关系。哪里躲的过,自己也是心急昏了头,说出这样可笑的话。
“奴婢给公子揉腿,活血快一些不至于酸痛。”枝兰说着便上手。
两日后启程出发,洛长青骑在马上回首望向上京的城门,一时感触至深,这是自己第二次远行,时间改变了太多也改变了自己。
薛子晋仍改不了对洛长青的不屑,认为洛长青在外人面前穷显摆,有些人占了先机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人见之心生厌恶。
洛长青明知薛子晋对自己有敌意,没有上前打招呼,没必要低声下气的求结交,又不是脑子抽了热脸去贴其冷屁股,自己还没有那么贱。
慕容轩同顾思聪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浮出的无可奈何,想必路上的日子将会因薛子晋的不依不饶而多姿多彩。
慕容轩在走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同父亲说,好在还来的及,于是去了书房。
“是否要给老宅那边的族中通个气,万一有些不开眼的人强占着田地就是不让怎么办?”慕容轩最怕的就是家族中的某些人给自己拖后腿,事情一旦出了对自己日后的仕途有碍,对家里更是无妄之灾。
慕容锐当然清楚本家那边的情况,家族中难免有个别几个眼界狭小只盯着眼前利益不放的人,极容易闹出祸事,无奈血脉关系牵扯其中不能动,只好尽量约束,效用不见得多好。
“不用,翼王不是警告过你,消息不得外漏,之前已经写信回去告辞一声,如若还有不开眼的,也与我们无关,翼王不会过多的迁怒。”慕容锐也曾想过提点两句别拖了儿子的后腿,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消息传回去难保有管不住嘴的说出去,再有家族中子嗣时有联姻,夫妻之间什么话说不得,万一传到别人耳朵里,白白担个知情不报的恶名,儿子在翼王面前哪抬的起头!
“刚好借这次机会整顿一下族中的歹笋,好让一些人长长记性。”慕容锐甚觉不错,没有一点同情心。
慕容轩听出父亲要借翼王之手,剔除家族中好吃懒作的废物,之前已经去过书信,有人不开眼仍一意孤行,他们家自不是冤大头由着家族中的败类拿捏,想明白这点心不再焦虑。L
☆、第四百零四章
朝中有大臣谏言皇上该是准备大婚了,外族已平定眼下四海升平,该是为后宫添一位有分量的女主人。
其他安全员摩拳擦掌就等着皇上点头将家中适龄的嫡出小姐送入宫中坐享尊荣。
沐瑾明直接了当的驳回,说自己无意女色,宫中的妃嫔足够,不愿听朝臣为此事不依不饶,强硬的调转话头说起宫中公主成年婚配一事,来堵众臣司马昭之心。
朝中百官见此打住话头,不应逼的太紧适得其反就不妙了,已有过一次不成功的实例,不少官员长了记性,至于翼王的婚事,是否还需要送人进去,没有朝臣有这份胆量开这个口,翼王心狠手辣没见送去的三人当中已有两人身损,谁敢将自己的儿孙送过去受罪自讨苦吃。
皇上提及公主的婚配不少官员心念急转,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好消息,但又觉欠缺点什么,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一时没有开口各抒己见。
皇上与宫中的几位公主并不亲近,纵然娶了公主到手的利益只会是那么多,印证了一句老话留之无用弃之可惜,不过公主总要嫁人,不论是官员主动提亲,还是皇上下旨赐婚,终究要落到百官中的其中一人身上,说不出的幸或是不幸。
沐瑾明不会拿公主来联姻缔结关系,自己的皇位坐的已经很稳了,不需要笼络朝堂之上的老臣,早晚有一日这些老家伙是要被剔除出去由新血加入,是以对尚不尚公主一事不大上心。
在某些官员心中公主虽好却比不上同是世家大族中的嫡小姐来的更有分量,只因公主能左右皇上意向的能力有限,而世家联姻则是切切实实的强强联合,多番思量斟酌之下对尚公主不太热衷。又怕皇上为显示对手足亲眷宽和大度,将事件本身放到刚入朝堂为官的进士身上,其中大多数为朝中官员之子,心里面难免直打鼓,不太乐意被皇上钦点为驸马。
官员之间传递着读的懂的眼神,于是有朝臣站出来试探皇上有无这层用意,也好再做打算。
沐瑾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端看个人的意愿。打趣了一句说要不然也如民间一样办个抛绣球选驸马的形式。公主看好了谁绣球就抛给谁,询问朝臣意下如何?
朝臣一听皇上如此不靠谱的戏言脸色几变之余不知说什么好,那可是一国公主再怎么不受皇上待见该有的体面也得给予。民间的戏耍怎能照搬不误,至公主及公主的母族于何地!
官员只道不妥不合礼数,心里面到是乐意公主选旁人,哪怕是个一无事处的究小子。只要别带累了自己家孩子即可。
沐瑾明不过这么一说玩笑而已,为了一国颜面抛绣球这等事万万行不通。其他反对者先放一边,光是后宫内的太妃就能在自己面前哭死过去,咒骂自己冷血无情不顾亲缘,外头的风言风语就更不用提了。
问及朝臣可有好主意。沐瑾明看得出多数官员不乐意揽下这份姻缘,暗地里在打何小九九门清的很,没指望朝臣真能给出一个让所有人满意的答案。
朝臣能说什么。谁也不敢太过表露出对此事的犹豫,将公主推出去。一听就不像话,是以沉默以对。
沐瑾明懒得耗下去直接下旨,有意尚公主的报上名来,若无到时候直接赐婚了事,让朝臣回去好好考虑一二。
朝臣一听赐婚心好似被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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