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第683章


“你对翼王有了非分之想?”严律直视许晨临的双瞳。虽是问话心中已有确切的答案。
“你,怎么……”许晨临惊骇万分,诧异于严律突如其来的闲话。心脏跟着跳快几分。
“这段时日以来的作为,加之与翼王频繁见面。偶尔的神思飘忽不定,怎么看都像是撞了桃花运似的踌躇不前,一切的一切在别人眼里或许无多在意,但你我日日在一处,岂能瞧不出一丝异常。”除非自己眼睛瞎了,严律并非对许晨临的怪异而进行说教,究其根源许晨临不该同翼王有更深的纠葛,那样会毁了两个人!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人不该是如今手眼通天权势滔天的翼王,严律深深的为许晨临初识爱恋而悲哀。
“是,是吗?”许晨临听了颇感手足无措甚为不自在,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口。
严律看着弥足深陷的许晨临心里一阵发寒,可他不能不硬起心肠来做一个恶人。
“放弃吧,趁现在还不晚。”严律郑重其事道,“世间的好姑娘千千万,唯独翼王不在此列,趁现在涉事不深回头是岸边。”他敢确定一点许晨临绝不是这几日的功夫对翼王报以出格的好敢,感情之事不会来的如此突然,这需要一个演变的过程。
“为什么!”许晨临惊讶于好友说出的劝谏,为什么不是支持而是阻拦,万分难以想像严律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翼王身份尊贵,而你仅仅是一介商贾,即便成为了皇商也跨不过身份所限这道鸿沟所带来的天与地的无尽差距。”严律不得不苦口婆心劝许晨临看清现实,与翼王走到一起是千难万难,更何况两人的性格根本不合适。
“那又如何?”许晨临信奉有志者事竟成,“情|爱一字很难轻易说放手便放手。”
“你怎么就不明白!”严律恨铁不成钢道,“不仅仅身份上的尊卑之分,重要的是秉性,翼王十三岁获封为尊宜郡主,十五岁封王这是何等的尊荣,而之后所带来的是权力的倾轧,翼王已经不再是当初你我初见时的单纯少年,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勋贵。
“这些我不是不明白。”许晨临不知从何时起视线不由自主的被翼王的坚韧所吸引,到了此时仍不愿亲自捏碎心知肚明的幻想。
“你不明白,翼王久居高位造就其本身由内而外的强势,你真的可以驾驭或者说不介意这种强势所带来的一切?”严律没有针对许晨临的意图,只是想让许晨临回归理智。
许晨临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脱口之时却改成了别的,“这不是重点。”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真要彻底理智判断实施又是另一回事。
“重点是什么?”严律迫切想听到许晨临发自内心的想法。
“情不知所起一网而情深。”许晨临不觉自己对翼王有爱慕之心是错,人心那是最难掌控的东西,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发生着改变,当你察觉之时已经泥足深陷。
“你的心里没有底是不是?”严律亲见许晨临眼中的游离不定便知其二。
“除开所有即定的因素,你到底为什么不看好?”许晨临心里烦乱不堪,以反问之道来正视自己的内心。
“去除不掉的东西不叫即定,身份地位权势不要避免的贴合已无法分割成独立的个体,莫找些虚无飘渺的理由。”严律道出自己的看法。
“不光是之前所说的那些。”严律叹气,“不要在自欺欺人了,莫忘了翼王已有侍君且只娶不嫁,许家可只有你这么一个独苗,坚持走这一步先不论孝与不孝,单论若有子嗣必然随翼王的姓氏,莫说过继的蠢话,你自己同意你父亲未必同意,到时闹到翼王面前,谁脸上也无光。”
“别同我说你不在乎,真不在乎你哪还能坐在这里愁眉紧皱。”严律算是看出来了,要说许晨临有多爱翼王,很难拿尺子去丈量,有一点可以确信许晨临绝对单相思,这不就好办多了。
“莫要忽略这个国家最尊贵之人,当今皇上同翼王的关系人尽皆知。”严律一点点掀开口子逼着许晨临面对。
许晨临乍听之下不由分说的心脏骤缩,不光是坊间那些传闻,自己曾不只一次的亲眼目睹皇上对翼王无微不至的关怀,举止甚是亲密令人眼热。
严律一见许晨临失了神,又添一把火道,“皇上对翼王的情众所周知,你难道要与一国皇帝争夺翼王的归属?”
“不。”许晨临现下心中非常酸楚,不是不明白皇上的存在,不是看不清摆在自己面前的沟壑,人不都为初时的一抹悸动而无法释怀无以忘却,只恨自己没能早一步认识翼王,明知已经太迟,抛不开的责任太多,心里万分遗憾求而不得的艰辛。
“即便你真的成功了,又将以何种身份呆在翼王的身边!”严律反问,“是侍君还是正君,想必你亦知正君相当于正妃,以你的身份难以登顶,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乐见其成?”
许晨临面色有一瞬间惨白,没有开口回答严律步步紧逼的疑问,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自己否认。
严律不再劝说,许晨临想通即可,多说无意。之所以没有一针见血的指出翼王是否对许晨临有意,从而粉碎许晨临的妄念,是因不愿其种下心病直至一生饱尝求而不得的困苦。也是为日后再见翼王没那么尴尬。L
☆、第四百零六章
严律给予许晨临独自思考的时间,起身离开想着找个地方静静心,绕过回廊在转弯处骇然停驻,见到了背对着自己的翼王,定了定神走上前去行礼。
汐朝转过身面朝严律微颔首以示,十分清楚严律打哪来发生了何事,面对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式为哪般?
严律以为翼王恰巧路过,不愿错过这次试探的机会,好叫许晨临不要抱末虚有的幻想。
“冒昧的问一句,王爷对许晨临可有超出一般情况下的心动?”严律目光直视面前仍旧年轻的翼王。
“没有。”汐朝听出严律指代何事,干脆利落的给予答复,“你二人在本王心中划下的界线只属于可结交的范畴,超过了只能道一句可惜。”
严律不免为爱上这样一个人的许晨临感到不值,一句可结交范畴之大寓意之广,又有多少利益掺杂其中,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纯粹过,谈何两情相悦共渡一生!
“可惜什么?”严律下意识脱口一问,翼王话中的隐意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何必去费心猜测,直接问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真到了两难的地步,只好斩断现有的关联,此生此世不再相见。”只有不见才能抑制住思念,汐朝出决绝的话。
严律听后无多表情就知会是如此,已然是翼王最仁慈的处事方法,却仍为许晨临感到憋屈,“好一个此生此世不再相见,可知即是如此仍旧忘不掉,相思之苦恐怕王爷此生难尝无以体会。”
“纵是勉强维系又能改变什么,他仍就会痛苦不曾有所增减。”汐朝说的是事实。与其许晨临不该寄希望于自己,何不断个干干净净。
“王爷果真冷心冷情?”严律虽不愿许晨临与眼前之人纠缠不休,但同样不希望从翼王口中听到叫人心寒的话。
“难道你想让本王予以一次机会?”汐朝唇角划过一丝冷笑,“即便只当本王的侍君?”此话不可谓不毒。
“王爷府中的侍君仅是个摆设。”严律不喜欢翼王拿侍君来践踏许晨临的感情以及自尊。
“很明显不是吗?”汐朝从未有过掩饰,只要眼睛不瞎府中内宅的情况一目了然。
严律无话可说,该问的已经明确于是告辞离开,回去瞧许晨临转过弯来没有。爱上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实是极大的悲哀。
严律走后。自一处转角走出一人来,行自汐朝面前面带笑容的开口:“你魅力不减当年,被你吸引的人不少。”可惜他们都不配。
沐瑾明眼底暗茫涌动。笑容中夹杂莫名意味,同汐朝移步他处。
“燕国传来消息,大概再有一个月,燕国使节团抵达沐国是为递交两国国书。看来燕苏意已经控制住燕国朝堂时局,两国已有结盟之势。”沐瑾明暗自腹诽。燕苏意八成是为汐朝来的,要么同盟国书会这么快出炉,总要等到登基继位手握皇权才会拟定两国邦交的国书。
“大概担心你会突然心血来潮用火炮攻打燕国,做一统天下的美梦。”汐朝开口揶揄。懒得猜燕苏意出发点何在。
“说的有理,哪怕我无意接管燕国,拿火炮威吓一番以震国威也可。”沐瑾明恨不得将燕苏意这个狂徒轰成碎片。
汐朝瞥了一眼身边说得起劲有意付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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