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请自重》第81章


十二月二十一日,吴王调集盛都郊外的十万禁军守城,并大肆进行了人事调动。
大臣们被定何种罪过的都有,不是被斩就是被囚,要不流放蛮荒之地。
一时间朝野内外人心惶惶,对陛下的病众说纷纭,对陛下是不是还在人世产生了怀疑,太傅谢敬唐要求进宫探视,被萧子澈拒绝后,拼着要闯宫也要见陛下一面,萧子澈以谢敬唐意图对陛下不轨的罪名要斩首,大臣们忽拉跪倒一片才算免了死罪,关进了大牢。
众臣一看连太傅都差点被杀,个个噤若寒蝉,私下里朝臣们形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谢敬唐,另一派就是以王勋为首支持萧子澈的。
众臣对这位平时喜欢风花雪月,与世无争的吴王有了新认识,更是刮目相看,众人心中惴惴不安地想着,大梁的天真的要变了。
宜平城内的小院中,屋内生着火笼,又有地龙暖乎乎的让人发困,嘉柔公主窝在榻上,捧着热茶慢慢喝着,看着一旁的萧子泓。
“五哥,五嫂信上说什么了?父皇如何了?”
萧子泓看着书中接到的密报,片刻扔在火炉中燃掉,他看一眼嘉柔,长叹口气,默然了片刻才说道:“怕是父皇驾崩了。”
“啊,八哥密而不报,他,他要谋反不成。”嘉柔惊得茶盏差点扔了。
“他已经反了,该是我露面的时候了。”
盛都。
三更天,皇宫中飞出一条灵活的身影,快如闪电,如同暗夜的精灵穿梭于屋脊和树木之间,守在宫墙四周的侍卫只感觉眼前花了一下,就如一片雪花从眼前消化,丝毫没引起注意。
黑影一路疾驰,很快便飘落在东宫的一个院落中。
甫一入屋内,烛火便亮了起来,安姑姑和卓娜急匆匆迎上来,给她递上热茶暖身,帮着她脱下夜行衣。
“太子妃,可见到皇后娘娘了。”安姑姑急道,吴王这几日把皇宫中围的密不透风,封了宫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阚依米唯有夜间冒险进宫去找皇后,探得情况好密送给萧子泓。
阚依米喝了口茶才道:“陛下驾崩了,吴王密不发丧,就是在做登基的准备,现在禁军围城,殿下的人马怕是进不来。”
“那我们怎么办?”安姑姑急道,“皇后娘娘还好吗?王贵妃和吴王一但得手,怕是最不利的就是皇后娘娘。”
“娘娘被禁在宫中。”阚依米说道,心中想着自己见到亲生母亲时的情景,一见自己无恙归来时,那泪流满面失仪又失态的皇后紧紧把她拥在怀中,是浑身颤抖,唯有口中低低叫着,“小依,我的小依,你总算无恙……娘,就算‘走’……也安心了……”
阚依米心中虽万般不愿承认这事实,她非常想问问皇后,是因为什么生下自己又不嫁给父皇,而选择了进宫,这种有失礼教之事她不应该做出,这其中必有惊天动地不为人知的秘闻,知晓者必死无疑。
她这段时间细细想着一些事情,一些零落的片断慢慢在脑中形成一条线,她想起跟踪萧子泓的那晚,他和萧子沨的对话,原来他是派萧子沨为他寻找皇后当年死里逃生的贴身婢女,了解了真相。
她在等,在等皇后亲口对她说,皇后不说,她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打破母女两之间的那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只要萧子泓认她是母后,不对她发难,她愿意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她依然是高昌来的公主。
看着皇后对自己满满的关怀之情,也只有亲生母亲才会情不自禁地真情流露,淋漓尽致地把关心自己女儿安危之情表现的这么透彻。
她和皇后秘密做好迎萧子泓杀回盛都的准备,她叮嘱皇后此时且不可和王贵妃针锋相对,还让她装病,她隔一晚就会进宫来看她,好获取宫中的消息。
一灯如豆,阚依米喝了口茶,长舒了口气站起身。
“我要去见一个人,现在北燕对大梁如此犯境,都是她把兵力布防图偷出去的原因。”阚依米道。
“玉良娣?”安姑姑道。
“该是她上路的时候了。”阚依米道。
安姑姑和卓娜手脚利索地给她穿戴暖和,提了风灯三人悄悄向玉良娣所住的翠华院走去。
因她的腿筋手筋都挑断,宫人已经调离,尔兰已经被萧子泓赐死,对外声称她被禁足,只有徐全每日派人送她一些吃食。
显然,寝殿内的人没料到半夜三更的会有人来,不祥之感徒然升出。
殿内没有烛火,更没有暖炉,阴冷无生气。
卓娜把火烛燃起,阚依米这才看向寝殿内,两月不见,这殿中不复昔日的辉煌,清冷的气息透着阴气,飘动的帷幔更显得森然。
**上慢慢坐起的那个女人,一身白色中衣披散的长发,形神枯槁,更像是黑夜的鬼魅。
那双如丝的媚眼神色少了几分媚色,多了阴戾之气,却仍然透着满满的希望之色。
她看到阚依米怔忪了片刻,才慢慢勾起了唇角,“你还活着,真命长。”她阴恻恻地笑道,声音也不似往日那般酥到骨子里,冷意十足,就像屋外池塘中的冰氤氲了一层冷气在身上,让人浑身发冷。
阚依米让安姑姑和卓娜守在门口,她看着玉蝉那失了血气的面容,笑了,“让你失望了,我依然活着,依然是大梁国的太子妃。”
“怕是你高兴不了几天了。”
阚依米敛起了笑容,轻声说道:“玉良娣,我还是喜欢这样唤你,因为殿下没有废你的封号,你依然是那位妩媚妖娆的玉良娣,只是你如此聪明人,却办了傻事。”
玉蝉冷哼,“我自是比你这傻瓜聪明百倍。”
“是吗?”阚依米唇上带着一抹讥笑看着她,“正因为如此,我才会俯视你,而你却要对我仰视,你还觉得你聪明吗?”
玉蝉眼中现地愤怼之色,片刻她隐去了情绪,脊背挺直,高昂起头,说道:“我不会输,我会成为大梁的皇后的,不会输,萧子泓他会求我的,你等着瞧。”
“是吗,怕是你要失望了。”阚依米近前两步,“你是不是还指望着幕容宸和吴王的计策成功呢?那我来告诉你,只是你要做好下到十八层地狱的心理准备。”
玉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强压自己的心绪,答非所问地问道:“原来你就是那名黑衣人。”
“不错,只是你知道的晚了,更晚的是你偷的那兵力布防图是假的,知道现在你们北燕损失了多少人马吗?五万多人,都是因你一张假图所致,吃惊吗?还有更惊的,嘉柔不是失踪,而是被萧子泓救下,故意栽赃给你们北燕,抛砖引玉等得就是让你们北燕动手,你更不知道的是?王萧子沨明里跟殿下不合,被派到边境上受苦,实则他北燕西域边境来回运作,就是为殿下运筹帷握,以备不时之需。”
玉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像是被冻得浑身颤抖,大口喘息着,阚依米不理,继续云淡风轻地说着,“还有更让你失望的,萧子澈明里答应了幕容宸助他夺得太子之位后,会让你成大梁门阀大家王家的嫡女身份嫁她为后,可私下里,他亲口跟我说他登基之时就是你死亡之日,不信?随你,我只知道他想让我阿爹助他,什么时候,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不会忘了‘秋狝’时所做的一切吧,而我们就是在那时达成一致,你驱兽害我,我能逃出来,也是萧子泓事先告诉了我。”
“我不信,你胡说……”玉蝉终于乱了方寸大叫起来。
“别激动,让你激动的事情在后面。”阚依米淡淡地说道,萧子澈会不会在事成后对玉蝉这样做,她不知道,她只是在打击玉蝉的意志,但她肯定依萧子澈的性子断断不会娶玉蝉,他让幕容宸合作,已经形同投敌卖国,避嫌还来不及,唯有除之才算避世人口舌,又怎么会再引祸上身。
“殿下,殿下会舍不得我的,他舍不得我的身体,他说过怕我远离她,才把我禁在他身边。”玉蝉为自己努力地辩解着,自欺欺人地找自己相信的理由。
“殿下舍不得你?”阚依米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殿下谁都舍得,否则你们为什么一个也没有身孕呢?”看玉蝉又惊又疑的眼神,“卫良娣到是和他青梅竹马,你见她怀孕了吗?因为殿下不想要你们任何一个人为他诞下皇子,因为他只要嫡出之子!”
玉蝉现在唯有大睁着吃惊的双眼瞪着阚依米,好一会儿才恨声道,“卫洵儿那个贱人,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哈哈哈……”她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你把她怎么样了?”阚依米吃惊不小,自回东宫,为了不让萧子澈知道走露了消息,她一直昼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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