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谋色》第40章


“就这样?”木子影不太满足地挑了挑眉,“洇儿,你的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响了,要我为你赴汤蹈火,自个儿却舍不得献身。”
黎洇眼珠子转了转,又伸出舌头在他唇边舔了舔。
木子影目光一暗,于她后脑勺处抚摸的手立马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将那玩闹的小舌拖进了嘴里,好一番吮吸纠缠。怀里的女子挣扎了几下,从他身上差点滑落到一侧,木子影干脆抱着怀里的娇人儿在不算小的床榻上滚了几圈。
啃啃咬咬搂搂抱抱地过了许久,床榻上半坐着两个办成团儿的人。男子月白色长袍被扯出层层褶皱,腰间衣带松散,袍子欲落不落,胸前露出大片结实而白皙的肌肤,上面布满零零散散的小牙印,本就松垮的发垂落在肩上、褥上,加之那双半阖住的黑眸,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此时他脑袋正枕在一只屈起的胳膊上,另一只胳膊搂着面色红润的女子。女子外衫敞开大半,露出一处圆润的肩膀,红色绣莲肚兜裹住那高耸的峰,正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起伏着,锁骨边爬满了一朵朵的紫梅,有些可怖。
黎洇喘着气儿踢了踢他的腿,“咬得我疼死了,身上这么多痕迹,要是被小人不小心瞧见了,以后我就甭见人了。”
木子影目光下移,在她肌肤上的吻痕上流连着,口气淡而温柔,“无碍,我这儿有药粉,擦了后保准无人瞧得出来。”
黎洇感觉他目光掠过的地方一阵火辣,连忙调了个身背对他。不就是打了几个滚儿,扒拉了几下对方的衣裳,顺道在他身上乱啃一气,怎的就这么累呢?
“洇儿。”木子影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嗯……”快睡着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办得到。”
黎洇在心里嗤了声,嘟囔道:“男人都这样,心情好的时候说的话比话本子上的台词都要动听,等到热情没了,甩甩脸,以前说过的话就跟吃了的东西一样,消化了几日后就排出去了。”
那细如蚊讷的声音被木子影 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有些怜爱地吻着她的后颈,凑近她耳边低喃道:“别的男人我不晓得,但是我说的话绝对可信,你可以相信一辈子。”
黎洇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望着某处的眼黑亮黑亮,没了半分困意。既然如此的话……
“木子影,你听好了,我要你帮我,我要大哥日后能稳稳妥妥地继承父皇的皇位,其他人休想觊觎半分!”最后几个字带着果伐的狠厉。
察觉到身后半响没有出声儿,黎洇不明意味儿地笑了声,“怎的,你也有怕的时候?”
“你的心思我早就猜到八、九,何谈怕字。”木子影淡淡地问道,随后叹了一声,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道:“丫头,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会帮你。只是,日后不要把我们的感情和这些东西牵扯到一起,我心里不舒坦。”
黎洇转身,在他脸上咬了几口,直咬得他浑身舒畅,然后才得意地笑道:“若是不喜欢你干嘛对你这样?别的事你就顺道办了呗。”
木子影摇摇头,认命了。摊上这么个女人,是他的幸,亦是不幸。
“……洇儿,别看如今的朝堂百官表面上一派和气,可又有谁知道掩藏在和气之下的东西是如何的汹涌。”木子影眼中忽露出几分讥诮来,“有些人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是要按捺不住了,不只一拨的人儿,到时候斗起来会是如何壮观的场面……”
37、心生算计
黎洇望着他,此时的目光便多了几分佩服。她的男人还真是不可小觑。她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旮旯事儿早就练就一双通透眼,有些人的心思自然也被她挖了出来,可也紧紧限于知道个皮毛。可木子影不同,她敢肯定,这人几乎将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挨个分析了个遍,连那些细枝末节的复杂关系都琢磨了个透。
“流言的事儿没那么简单。”木子影淡淡道。
制造二女争一男谣言的人不像是为了促成韩沐诩当整个大昭国唯一的驸马爷,看起来反倒是为了制造熙郡主和小公主之间的矛盾。黎雨熙身后是端王妃,黎洇后面则是薛皇后,两人本就有不可调的矛盾。再往大了说,端王和敬仁帝总不会对这种事不管不问。但是,想挑起端王和敬仁帝的矛盾岂会是这么容易的。或许,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谁都知道端王爷黎若坤对敬仁帝这个一母同袍大哥敬重得紧,哪会为了这么件小事冲突,何况端王爷和端王妃本身就有矛盾。
黎洇见他沉默下来,虽面无表情,一双眼却不时闪过精光,心里不定算计着什么。
“我也明白有人在借机钻空子。只是,我的空子可没这么好钻。”黎洇抿了抿嘴道。
闻此言,沉思中的木子影回过神,呵呵笑了两声,“怎么,不用我帮忙?”
“不过小事一桩,哪里需得着你出马。”黎洇笑得不怀好意。
御书房。
敬仁帝诧异地听着李栓的禀告,盯着奏折的眼睛抬起,朝殿门外看了过去。
“洇儿这会儿要见朕?”惊讶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苦楚。
众人皆知敬仁帝批阅奏折时不喜有人打搅,特别是后宫的那些女人,所以这些人也都识趣地呆在自己的殿里,只等着皇上偶尔降临的雨露。但是,黎洇却不受约束,小时候总是往这边跑,敬仁帝虽然总是斥责她,可言语间难掩宠爱。敬仁帝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洇儿都不来烦他了,九岁还是十岁,或者再大一点儿的时候?有时候一个人在御书房里呆久了,反而觉得孤独寂寞,连个来烦他的人都没了。
“皇上,您看……是要公主进来,还是奴才去回了公主?”李公公见他呆住,于是又低声提醒了一句。
“快些叫公主进来。”敬仁帝的语调急而快,方才一直微皱的眉此时舒展开来。
得了话的李公公忙走出去递话,稍许便见门外女子昂首走了进来。黎洇着一身金丝绣花长裙,外罩梅花纹纱袍,面容娇美,明艳不可方物,那一身凌人气势更是叫人畏惧几分,只是此时挂着俏皮的笑,让人生出一种亲近之心,那分盛气凌人也收敛也因为这笑收敛不少。
敬仁帝感叹,不知不觉中,原来的小姑娘已经出落得这般动人了。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薛皇后,他的玉儿也是这般光芒四射,只是,这么多年来,那光芒渐渐淡下去,变得死气沉沉,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敬仁帝的目光慢慢暗了下来。
“父皇,儿臣可有打搅到您?”黎洇笑盈盈地走过去,立在他身侧两步之外。
敬仁帝慈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洇儿,来,走过来些,要父皇好生瞧瞧朕的乖女儿。”
黎洇一乐,走到他面前停住,“那儿臣可得叫父皇好好看看了,父皇一直忙于政事,都没空理会儿臣。”抱怨的话语满含娇嗔,叫闻者心中舒坦。
“好,好,哈哈……”敬仁帝烦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黎洇见敬仁帝没有事先发话,干脆嘴一撇,委屈地耷拉着脑袋,“父皇怎的不问女儿为何来找父皇?”
“嗯?难道不是因为想父皇了才来御书房的?”敬仁帝心里叹了一句:果然是有事相求,就知道这个小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黎洇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叫唤道:“儿臣可想父皇了,但是儿臣不能随便打搅父皇办理政务啊,所以只好将满肚子的想念都咽进肚子里,儿臣可委屈了。”
听闻这话,敬仁帝乐得不行。真是个小机灵鬼。
“你倒是说说看,有何事连你这鬼丫头都办不了,朕也好奇着呢。”敬仁帝盯着她那双晶亮闪动的眸子,浑身都觉得舒畅起来。
黎洇一听这话立马抬了声调,控诉道:“父皇,你可得替儿臣做主啊,现在京都里全是关于儿臣的风言风语,再这么下去,儿臣不要活了!儿臣的名誉都没了!”说着,眼珠子里两颗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吧嗒一下直直滚落到地上。
敬仁帝未料到这么一出,看小女儿哭得好不凄惨,就算知道这丫头有一半在装,硬实的心脏也软和不少,大怒地吼了句,“哪个混账东西敢欺负朕的宝贝女儿!李栓,速叫人去查,将那散播谣言的人都给朕抓起来,让他们在牢里呆上个十天半月,看他们还敢不敢乱嚼舌根了!”
李栓被忽然变得暴怒的敬仁帝吓了一跳,忙喏声跑了出去。擦拭眼角的黎洇也微微愣了愣,继而哭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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