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大王做夫君》第10章


“是。”几人交头接耳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
李衙差又对着剩下的几个人吩咐:“你们几个,到每间屋子里给我搜,一间屋子也不许放过。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白水镇顶风作案,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看的贼是不想活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尤为骇人。
李衙差本就生的一副黑脸,年近五十,是个粗糙的大老爷们,这样说起话来让两个姑娘怵的慌。
几个年轻的衙差也相互交头接耳的讨论道。
“也不知道这回倒霉的是哪个贼,落到了虎哥手上可吃不了兜着走。”
“不死也得扒层皮吧。”
“上个月刘婶家丢了只鸡,查来查去发现是乞丐二宝抓去烤了,那二宝打了二十鞭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这回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
“总归虎哥会把人抓回来的,你见哪次他让咱们这些兄弟失望过”
“……”
原来这李衙差不仅脸黑,人还挺凶残的。
许欢喜现在只想着祈祷自己的镯子能够找回来,就算叫她现在拿全身的家当去换她也答应。
只求它能找回来。
今夜难熬,派出去的人还没有一点消息回来,许欢喜觉得今夜肯定彻夜不眠。
而事实确实如此,屋子里点了炭火,可许欢喜还是觉得冷,四肢躲在被子里依旧僵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半梦半醒间看见了哥哥,她唤他。
他一身铠甲,束着发,犹如当年城门口送行时的模样,面孔依稀还是个青涩少年,笑着看她,脸上是熟悉的温柔的笑。
许欢喜想要拉他,想要告诉他这些年她有多想他,可他只是摸了又摸她的脸,还没让许欢喜来得及说其他话,他整个人越来越透明,渐渐与背景融为一体,消散在她眼前。
恍惚间许欢喜伸出手,抓了个空,揉动五指,手里什么都没有,心也空漏漏的。
她睁眼,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见了不远处桌面上的油灯,明晃晃的照着整个屋子。
原来是梦。
可就算是梦,她也希望哥哥能常来梦里看看她。
手腕处空落落的,心也如窗外的夜色凉透了。
她真没用,哥哥留不住,连哥哥送的东西也留不住。
今天晚上客栈的动静闹的有些大,街坊邻居都都伸长头看着。
白水镇本来就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镇子,有些什么大一点的事情就人尽皆知。虽然这地方鱼龙混杂,但是治安确实靠得住,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他们客栈,掌柜早已经急的脑袋都要秃了。
他和小二在厨房和大堂之间的过道上低声道叫嚷着。
“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掌柜吹胡子瞪眼,正冲着小二发火。
小二摸着脑袋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这好端端的,我也没见着今天有谁鬼鬼祟祟的啊。”
掌柜紧抿着唇,成一条直线:“这下好了,咱们客栈这下名声全毁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我们的热闹,全完了。”
“掌柜的,不至于吧,这又跟咱们没关系,东西也不是我们偷的,李大叔是明事理的,总会把贼抓住给不困一个清白。”小二年纪不是很大,觉得掌柜的想法好像太极端了。他背着手摸了摸脑袋,不是很明白。
“哼,谁知道呢。看今天晚上那个姓李的表情,要是他收了其他客栈掌柜的银子,想借着这个事情弄垮不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掌柜的胡子随着嘴巴一翘的翘的动着,“上次我还看见镇子东边的老刘给老李送酒喝,谁知道呢。”
“李大叔是明事理的人,掌柜的我觉得您想多了,若是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县令大人也不会这么放心的把事情都交给李大叔身上。起码那么多官爷里,李大叔喝酒就从来不赊账,次次结清。”虽然自己占理,可小二还是把声音压的低低的。
“哼,你这孩子就是单纯。”掌柜也不想多说话,只觉得自己头发又白了几根,。
“本来是嘛。”小二看着掌柜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说道。
楼上有客人喊道:“小二。”
他连忙应了声便过去了。
而正在厨房烧着热水的绿衣正好听见了这一切,待二人都离开了之后她才走了出来,绿衣眼神平视着,心里有了自己的思量。
☆、第十次
早晨天亮的晚,报晓的鸡已经打过鸣了,天依旧只是微蒙蒙亮着。
客栈里,绿衣正拿着小姐手足无措。
她们二人可以算是一夜未合眼,不,准确说来应该是许欢喜一夜未眠,她中途还打过几次小盹儿。
绿衣拿她没法子,只能陪着她干耗着,把她放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以免小姐一时冲动就出了门。
不是她多想,就按着她一个丫鬟从小对自家小姐的认识来说,现在许欢喜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许欢喜又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问道:“绿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绿衣答:“小姐,卯时刚过,现在辰时了。”
“都辰时了,天该亮了。”许欢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床上撑坐起来。
一旁原本靠在桌上的绿衣听见动静走了过来,虽然知道她一夜未眠,但看着许欢喜憔悴的面容还是有些心疼。
深陷的眼窝,发干的嘴唇,皮肤黯淡无光,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灰。
这样的小姐,绿衣想,她还是在九年前少爷离开的时候见过吧。这些年温婉可人的许家千金何曾这般模样过心里默默沉下一口气。
许欢喜见绿衣走进,伸手碰了碰鼓胀的双眼,“扶我起床吧。”
绿衣不忍心的劝说道:“小姐,现在还早,要不你睡会儿一晚上没睡现在脸色不太好。”
“嗯”许欢喜发出一个鼻音,“我脸色不是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何止一眼,就是走近了都能感受到一阵凄惨的唉声叹气的气场。
当然,这话绿衣不敢说,她只是折了个中:“看上去不太好,甚至有些吓人。小姐,你还是睡会吧,到了时辰我会叫你的。”
只见许欢喜缓缓摆了头:“我睡不着,我只要一闭眼,整个脑子里都是哥哥,他的温柔他的笑,还有他笑骂我的模样,每一幕每一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绿衣当然知道她们兄妹感情好到不行,甚至比起夫人老爷来,小姐还更亲近少爷多些。
但她还是劝着:“小姐你太较真了,就算你还留着那个镯子,少爷也……回不来了。与其留着徒增伤心,不如咱们就此作罢算了。”
许欢喜意识有些恍惚,刚刚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但说出一句很笃定的话:“即使是个念想,我也要把它找回来。”
话虽然简单,但施行起来真的很困难,且不说这个贼到底是谁,他进屋子的目的是什么,她们现在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无论怎么做无疑都是大海捞针,结果注定一无所获。
但绿衣还是点点头,应和着她:“嗯,我们一定给找回来。”
二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早上冷极了,外面还空无一人,许欢喜她们的目的地是找白水镇上的父母官,就是昨天晚上她们告官的那位大人。
许欢喜说过,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东西找回来,即使是用上她爹爹远在京城的权利,以权压人,她也在所不惜。
一刻钟后,绿衣给许欢喜挽着发髻,有些无奈的再次问道:“小姐咱们在等等看吧,也许李捕头一会把那贼给捉住了呢要不咱们先缓缓”
“我不能等了。”许欢喜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确认穿着打扮得体之后,“走吧。”
虽然她知道即便是拿着爹爹的身份朝着县令那边施压,也不一定能把镯子找回来,但是,许欢喜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心里暗想道,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县令全力以赴查下去。
不困客栈的失窃案到现在依旧没有一点线索,李衙差觉得他可能是碰上了对手,这不过短短的一天,他竟然连对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犹豫再三,他还是灰溜溜的跑到左府去了。
说起这左府,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儿上,可以算是这一片屈指可数的霸主了,朱门绣户。论起渊源,还要从早年□□辈经商起家开始说起,那时左府算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后来这老爷子不满足现状,要求子孙后代得文武兼具,左家又开始往官场发展,渗透至今,左家的旁支侧叶已经遍布各地。
九年前战乱,原本人丁兴旺的左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大大小小的直系旁系都搬离了白水镇,徒留下现在的县令一家守护者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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