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重生]》第93章


“怎么了?是没胃口么?”沈元朗面上全是关切,连面颊上的梨涡都褪去了。
魏兰疏看着他关切的神情,丝毫不似作伪,可她现在却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成婚也有些时日了,若不是昨日她偶然听到了他的秘密,恐怕现在她都只以为他心性纯良,毫无野心。
可她错了,面前的这个人心思深沉得可怕,他的野心也让人害怕。
“没有。”魏兰疏颔首低眉,没再说什么,只是小口小口地饮着羹汤。
“好喝么?这是特意为你熬的。”沈元朗一手撑着下巴,宠溺地看着她喝汤的样子。
魏兰疏淡淡地开口:“嗯,味道倒是挺特别的。”
听到她的话,沈元朗就咧开嘴满意地笑了:“用猫舌头上最软的一块熬的,是不是特别好喝啊?兰儿。”
他刚刚说完就桀桀地笑了起来,烛火跃动,照着他整个人都诡谲莫测。
魏兰疏惊愕地睁大了眼,手中的调羹像是什么毒物一样被她瞬间扔掉了。
魏兰疏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起身就趴在盆盂处干呕了起来。
沈元朗对她的反应像是意料之中,还淡然地抬手倒了一杯茶水,给她送了过去。
“夫人,你不是最喜欢那只狸花猫了么?怎么,它的肉不合你的胃口?”
魏兰疏纤细的手指还抓在床沿,她就那样抬起眼看着沈元朗,看着这个笑得如同恶鬼一样的人。
“你怎么可以杀了它?”
明明那只狸花猫是他送给她的,明明他也时常将它抱在怀里,亲昵地逗弄。
一想到阿狸,魏兰疏的眼眶就红了。那是她从进府就开始养的,是她看着长大的。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它剥皮熬了汤!
沈元朗原本笑意盈盈的眼慢慢冷了下来,嘴角勾起,却是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向自己。
“我说了,听到不该听的,是要割舌头的。”
“你……你知道?”魏兰疏不自觉地向床沿靠去,美目里全是惊骇。
那一日,他们竟然知道她在窗外偷听。可他为什么没有拆穿她?
“为什么呢?兰儿,我待你不好么?”沈元朗望着她,眼里渗出悲伤,连声音都低沉了下来,“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魏兰疏紧咬着下唇,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因为你这样是错的,你是在拿无辜人的命去赌。”魏兰疏秀眉紧蹙,声音却没有一丝畏惧,“你会害了我们魏家,也会害你自己。”
自古夺权之路便是白骨铺就,而太子是东宫正统,民心所向,他舅舅还是手握重兵的镇南侯。竟然妄想和他争权,沈元朗一定是疯了。
可她没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魏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趁现在还不晚,收手吧,殿下。你一向得圣上宠爱,又有何不满足的?你现在回头还不晚。”魏兰疏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只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回头?”他抬起头,像是无辜孩童一样眨了眨眼,“我回不了头了?你也一样,你现在也是我的帮凶了。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呢。”
“你什么意思?”魏兰疏心头一紧,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沈元朗欺身过去,咧嘴一笑,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眼底只有近乎癫狂的笑意,一字一顿:“王尚书死定了,因为你,他死定了!”
没等魏兰疏反应过来,他便接着道:“你以为那日,你是凑巧听到的么?你错了,是我安排的。那个丫鬟也是我的人,是我让她故意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我害了病。齐太尉是武将出身,周围就是有半点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所以,我们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王之竟本来不会死的,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顺利地要了他的命。”沈元朗一把将魏兰疏禁锢在怀中,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仿佛在哄孩子一般,“听,很快了,今夜,王之竟就会死了。”
“你疯了!你到底做了什么?”魏兰疏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禁锢住她的手却像铜铁一样。
“兰儿,这样你就生气了么?可是好戏还在后面呢。”沈元朗俯身看着她的唇瓣,眼神迷离,“今夜是王尚书,明天就是沈延玉,她也要死啦,大哥会替我杀了她的。”
魏兰疏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她红着眼伸手攥紧了沈元朗的领口,整个人都在颤抖:“你对公主做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她是你妹妹,你只是想要夺权,可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沈元朗任由她攥着自己,只是满不在乎地开口:“本来我还挺喜欢这个妹妹的,可谁让她挡了我的路呢。她上次非要自作聪明,跑出来坏了我的好事,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沈元朗,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啊!”魏兰疏完全没有了平日清冷的仪态,狠狠地攥着他的领口厉声高喝。
沈元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又往怀里拉近了一些:“我说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所有挡路的人,一个一个,全死在我手里!今夜是王之竟,明天就是沈延玉,下一个从谁开始呢?”
“白重山怎么样?”沈元朗咧嘴笑了,眼里却是冰冷一片。
听到白重山的名字,魏兰疏身子一僵,眼泪就断线似的掉了下来:“不,不要……”
沈元朗眼里的寒霜越来越重,他手下用力,就将魏兰疏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魏兰疏狠狠地捶打着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反而欺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唔……放开我……”魏兰疏拼命地摇头挣扎着,可沈元朗的力气却出奇的大,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放开我,不要这样,不要……我求求你。”魏兰疏脸上全是泪水,空洞的眼里带着深深的绝望。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沈元朗的眼神已经完全陷入癫狂了,没有丝毫怜惜,反而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和羞辱。
窗外雷声发作,豆大的雨点打在屋檐,掩盖住了房间内绝望的哭喊声。
第77章 盖棺定论
贡院内,齐太尉和太子分站在两旁,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太子殿下口口声声说是臣与常侍郎暗通书信,指使他犯下大错。可殿下又如何断定这书信乃是臣所写?”齐太尉站得端正,常年习武,让他周身的气度远压同人。
太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他只是摊开了书信:“就算字迹可以造伪,可您的印章难道也能作假么?”
摊开的书信上留着清晰可见的太尉印章,而印章只有本人才能使用,是复刻不了的。
这便是铁证如山。
齐太尉一脸惊愕地看着太子,半晌没有说话。
“父皇,请您定案吧。”太子拱手行礼,手中的书信被他攥紧了。
皇上却沉吟了片刻,迟迟没有动作。而回过神的齐太尉则向前行了一步,不卑不亢地道:“陛下,臣有要事相告。”
“齐太尉,你还有什么辩驳的,一并说了吧。”皇上没有立即将他押下去,反而给了他开口的机会。
“臣要告太子结党营私,污蔑朝臣,德行有损,难堪国本。”齐太尉微仰着下巴,神色凛然。
他话音刚落,大堂内便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跪在地上的学子更是缩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子一派的人倒是不慌不乱,这个齐太尉八成是疯了,或者是狗急跳墙。
“齐太尉,你今日所言所行,是想加一条构陷皇储的罪名么?”太子眼神冷了下来,却丝毫不受他的威胁。
齐太尉转过身,指向跪在一旁的常侍郎,故意拔高了声音:“常侍郎为人刚正,毫无过错,太子却也了保住王尚书,将所有的罪名推到了常侍郎身上。又为了除掉臣,伪造了书信。实则臣和常侍郎并无干系。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怎可如此愚弄朝臣,愚弄天下人,愚弄陛下!”
齐太尉刻意咬重了“陛下”两个字,似乎只是一个不卑不亢、敢于谏言的忠臣。
“齐太尉是武将出身,没想到嘴上功夫比言官还过犹不及。可您再如何诡辩,这书信上的印章刻的是‘从元’,是您的表字。学子也已招人,受贿的是常侍郎,他是您的门生,这样的证据还不够么?”太子将书信扔到了齐太尉的脚边,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继续废话了。
听到太子的话,齐太尉却笑了:“殿下,可惜这书信臣是写不了的。”他抬起了右手,上面缠着厚重的纱布,“前些日子,臣府上遭了贼。那贼人不仅刺伤了臣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