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重生]》第112章


穿过碧水湖,就是惊鸿桥了。沈延玉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她正要过去,就被一个面带羞涩的时候年轻公子拦住了。
那公子将手中的折扇递给了她,上面还有他提的诗词,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姑娘,小生广元期,不知道姑娘……”
沈延玉面露尴尬之色,正要开口婉拒,手就被人握住了,一个高大的阴影将她拢在其中。清冷的声音撩过她的耳畔,惹得她身子一阵酥麻:
“夫人,我来迟了。”
这听到他这声“夫人”,沈延玉的脸上瞬间冒出一阵热气,将头埋得更低了。
而对面的年轻公子看到沈琏,腾地红了脸:“兄台,对,对不住……”他刚刚说完就抱着折扇飞也似地跑了。
沈琏侧过身子看着快要将头埋进地里的沈延玉,他伸手勾了勾她压在耳背的头发,握紧了她的手就往前走了。
沈琏的步子很缓,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沈延玉偷偷看了一眼他们握着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她抬起眼时,沈琏的唇微抿着,似乎一片坦然,可耳根却一直是红的。
她没忍住掩嘴轻笑了一声,沈琏偏过头看着她:“怎么了?”
沈延玉立马摇了摇头:“没什么。”她的嘴角还是抑制不住地笑。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和他靠得更近了些,仰脸看着他:“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她刚刚说完,鼻尖一动,目光就被一旁传来的香味给勾走了,酒楼林立,各色美食目不暇接。
沈琏见她这样子,低头笑了笑,戏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先去喂猫。”
沈延玉愣愣地眨了眨眼,哪里来的猫?等沈琏领着她去四喜阁时,她才好笑地摇了摇头,竟然是在说她。
两人用过膳便去了碧水湖泛舟,花船内,朱红色的幔帐被湖风吹得轻晃,没有船夫,花船只是在湖中心飘荡。
沈琏端坐在船舷上,沈延玉则躺着,将头枕在他的腿上。四面的湖风吹过,撩动她的碎发,有些痒痒的。
“阿琏,我有个问题,”沈延玉扬了扬脸,仰视着沈琏,“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虽然她一点也不怀疑沈琏的心意,不过她真的不太明白,明明前世他们几乎没什么交集,可沈琏好像是以前就喜欢她了。
听到她的话,沈琏随意地道“也没有多久。”
沈延玉歪了歪头,不依不饶地问:“没有多久是多久?”
他轻笑了一声,似乎在想着什么:“大概二十年吧。”
沈延玉瞬间睁大了眼,差点从他怀里坐起来了:“怎么会有二十年啊?”她俩这一世也才认识六年,难不成上一世他小时候就喜欢她了吗?
沈琏见她这样疑惑的神色,也是无奈地笑了笑,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其实我们小时候见过,只是你可能不记得了。”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串白色的珠花放到了她的手中:“还记得这个么?”
看到那串珠花,沈延玉皱了皱眉,好像有点眼熟。她仔细想了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这串珠花好像是她很小的时候,她母妃为她戴上的,她记得没有多久就弄丢了。她忽地睁大了眼,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对,不是她弄丢的,是她送人了。她依稀记得她是送给了一个比她大一些的小男孩。那时候她不认识他,只是见他每次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她便时不时去找他玩。后来她母妃去世了,她在留芳阁待了许久没有出门。再后来她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玩伴。那时候她还小,很多事都只记得个朦朦胧胧地。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沈琏:“是你?小时候,我们是不是一起玩过?可你为什么后面都没有告诉我啊。”
沈琏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脸上颇有些无奈:“一开始我不知道你是谁,后来你父皇骗我是他所生,我以为我们是兄妹。若不是今生我将所有的事查了清楚,差一点又要与你错过了。”
沈延玉沉默了一阵儿,世事难料,以前的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有那么多的恩怨纠葛呢。
她坐起身,回抱住沈琏,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声道:“现在一切都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你也摆脱了那个身份。”
沈琏轻轻地应了一声,将头放在她的颈窝,抱紧了她。
“阿玉,嫁给我,可好?”他的声音轻飘飘地,带着些小心翼翼。
“嗯,我愿意。”沈延玉毫不迟疑地就应了,反而让沈琏身子一僵。随即,她便被抱得更紧了,紧得她都可以听见沈琏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阿玉,谢谢你。”温热的泪滑过沈延玉的颈窝,沈琏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谢谢你,予我这份心意,与我不离不弃。
四月末,沈延玉与沈琏成婚了,皇上亲自赐婚,崇宁公主和靖北王喜结连理。
沈延玉端坐在花轿没内,紧张地攥紧了大红的衣摆。她努力顺了顺呼吸,花轿停下时,她更是呼吸一窒。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她忽地笑了笑,心头的紧张在这一刻消散。
她要嫁的是沈琏啊,是她的心上人。
她毫不迟疑地将手递给了他,任由他牵着自己下了花轿。因为隔着红盖头,她看不见沈琏,不过想到他一身喜服的样子,她也不自觉弯了弯嘴角。
她正要试探着步子走,就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沈琏抱在了怀里。她一手扶着盖头,一手揽住他的脖子。
她凑近了些低声道:“阿琏,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按照习俗,新娘子是要自己走进门的。
“你蒙着盖头,万一摔倒了怎么办?”沈琏抱着她往前走,语气却是十分认真。
沈延玉听到他的话,心头又是好笑又是甜蜜。这个傻子,她又不是完全看不到。不过她还是任由他将自己抱了进去。
当今皇上亲自主婚,还有先皇后和镇南侯。
他们刚刚拜了堂,就听得一阵夸张哭声,沈易阳指着沈琏,脸上还挂着眼泪:“沈琏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第一个冲过来打死你。”他刚刚说完,就打了一个酒嗝,因为喝了太多酒,整张脸都通红。
沈琏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易阳旁边的魏长欢就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凶巴巴地道:“人家王爷可是一等一的好夫君,你真是瞎操心,臭酒鬼。”
魏长欢一吼,沈易阳立马像被撸顺了毛的猫,瞬间没了脾气。他瘪了瘪嘴,嘴角嘟囔了两句,魏长欢立马和他打闹了起来。
一旁的魏兰疏好笑地摇了摇头,今日是沈延玉大婚,所以她也没有拘着魏长欢。而白重山则一直站在她旁边,不远不近地看着她。
魏兰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含笑地冲他点了点头,白重山一愣,也回了她一个笑。
拜了天地,沈延玉正要跟着喜婆回房,却被沈琏握住了手不放。
“阿玉,今日还有个人来为我们贺喜的。”
沈延玉愣了愣,他们的亲友几乎都在了,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身后一道温润的声音:
“公主,好久不见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延玉身子一僵,她抬手捂着嘴,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徐大人……”她缓缓地转过身,隔着红盖头,她看不清面前的人,可单单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心头便涌动出酸涩。
她抬起手捂着脸,低声啜泣着。
“公主,今日是你大婚,应该高兴才是。”徐焕走近了些,慈爱地看着她,“看到您过得好,我便也放心了。您应当是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了。”
“嗯,”沈延玉哽咽着点了点头,“徐大人,我很好,您说的,我都做到了。”
她找到了真心可托之人,她努力地过得很好。
“嗯,我知道。”徐焕笑了笑,看到一直将目光放在沈延玉身上的沈琏。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公主很好,也遇到一个很好的人。
新房内,沈延玉坐在喜榻上,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眼睛已经哭得有些肿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沈琏竟然帮她把徐大人找回来了,她的眼里又要涌出泪意,急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四面里空荡荡地,只要桌案上的红烛摇曳。
沈琏应该还被人缠着灌酒吧,他想要回来,恐怕少不了要几个时辰了。她揉了揉肩,犹豫着要不要揭下盖头擦拭下脸,可她刚刚动了动,就听得门口传来吱呀一声,随后像是什么撞在门框上的声音。
沈延玉心头一紧,乖乖地坐在床头。
“阿琏,是你么?”
她的话音刚落,扑面而来就是一阵酒香,目光所及是一片红色的衣摆。她肩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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