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开挂人生》第195章


“幸好爹的婵儿并没有被爹爹宠坏了,像其他女孩子般娇蛮,否则等爹百年归老的时候可没有脸面见你娘亲。”
“女儿已经被爹爹宠坏了,很任性……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即使知道爹爹会很伤心难受,但女儿还是很绝情地做了让爹爹失望的事……”夏蝉的视线再次被自己的泪水所阻碍了,变得模糊不清,而她的思绪似乎也变得迷糊起来了。
夏任以为夏蝉所说的是她嫁给祁昀的事,“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幸福开心,只要你能幸福,爹都支持你。”
夏蝉脑海中浮现出祁昀温柔宠溺的眼神,眼神迷离而满足地笑道:“嫁给王爷,女儿很开心……”
“爹也能看出来王爷是真心待你的,以后你和王爷一定要琴瑟和谐,和和气气的。”
夏蝉眼泪不停流,哽咽道:“女儿想给王爷生个孩子,你说好不好?”
夏任身子一僵,随后才故作高兴道:“那自然是好的,你和王爷的孩子必定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孩子。”
“是啊,如果是我和王爷的孩子,一定是最可爱的……”夏蝉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惜我没这个福分……”
夏任有些听不清她的话,疑惑道:“恩?你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夏蝉的回应,夏任伸手一摸,手上竟然湿滑一片。
“婵儿?”夏任一看自己的手上竟然全是血,惊得浑身发颤,他慌忙抬起夏蝉的脸,竟发现她鼻子和嘴巴都出血了,就连瞳孔都扩散了。
“大夫!快去找大夫!”夏任又惊又怕,又慌又急,他手足无措满眸是泪地看着夏蝉,“婵儿,你这是怎么了?!”
又见她嘴角的血水不断流出,夏任只觉得肝胆俱裂。
夏蝉无力地笑了笑:“爹,能当您的女儿,我好幸运,但我为、为什么要是石女……”
笑着笑着,泪水便从眼角处流下,她的眼睛也慢慢地合上了,无论夏任如何喊叫,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了。
“蝉儿你醒醒!你不要吓爹啊!你快醒醒!”夏任哭得肝肠寸断,老泪纵横,只是躺在他怀里的夏蝉依旧闭着眼睛,再也无法动弹了。
祁昀离远便听到了夏任绝望而凄厉的哭声,手上拿着的零食都顾不上了,飞身便朝着夏蝉的院子里跑去。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这场景时,他竟然一步都走不了,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一般。
“王爷!”身后的侍卫忙上前想要扶着他。
“蝉儿……”他推开了侍卫的手,强忍胸口处传来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向前。
可当他的手触及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却被夏任一把推开了。
“滚!都给我滚!如果不是你们,我的蝉儿怎么会死?!”
这个和善的中年男人在此刻仿佛老了十岁,他满脸是泪,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夏蝉,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蝉儿她……怎么会死了?”祁昀愣愣地看着夏蝉平静的脸容,呆坐在两人的旁边,再也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
夏任将一个白瓷瓶扔到了祁昀身上,痛哭流涕道:“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你府上的?!”
祁昀动作僵硬地捡起了那瓶子,那熟悉的触感让他认出了这药正是他房间里常备的药丸。
因着当年太后一时不慎,在怀着祁昀时不小心遭了其他人的道,导致他一出生便带毒,御医们束手无策,最终还是得了世外高人的药方,要以毒攻毒的法子,一直抑制他体内的残毒。
但这白瓷瓶里的药于他是救命的良药,可于普通人来说,可是致命的!
“蝉儿她是为了防止我发病,所以将此药日夜都带在身边……”祁昀捧着白瓷瓶,哭得不能自已。
夏任听了此话,已是恨得目眦尽裂,声声泣泪,“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会好好照顾蝉儿一辈子的!如今你却让她成了这幅模样!我恨啊!”
祁昀紧紧地握着夏蝉逐渐冰冷的手,伤心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滚!蝉儿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夏任再次用力地推开祁昀,将夏蝉牢牢地护在自己怀里。
“若不是嫁与你,蝉儿又怎会自杀?都怪我一时心软,竟然答应了她!”
“当时我若狠心点,我的蝉儿就不会死了!”
夏任的理智一点点地奔溃了,口中的话也颠三倒四。
突然,他脸色狰狞了起来,拿起手中破碎了的瓷片直接往祁昀的脖子上插去:“蝉儿那么喜欢你!那你去地下陪她吧!”
但祁昀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夏蝉的身上,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感知不了。
若非他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打晕了夏任,祁昀怕是要血溅当场了。
“蝉儿!”在夏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前,祁昀慌忙地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
“有没有摔疼你?!”祁昀紧张地检查着夏蝉的身上,又细细地将她脸上的血水擦去,才如往常般温柔地笑道:“你这傻丫头,都多大的人,还把脸弄得这么脏。”
一旁的侍卫和丫鬟们见状,都惊得白了脸色。
夏蝉自杀之事瞒不下去,不过是半天的光景,消息已经传入了京中。
那时,祁曜正与浅晴在寿康宫里用晚膳,得知这消息后,两个人惊得脸色大变。
祁曜阴沉着脸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给朕说清楚了!”
清歌因着夏蝉的死而失去了冷静和镇定,若非有人将她扶着,她连跪着都没有力气。
在祁曜的逼视下,她的口齿算不上清晰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是说夏蝉她知道了自己是……石女的事?”祁曜问道。
清歌回想起夏蝉满脸是血的模样,痛哭道:“小姐她听到了那张豪的话,然后又与吕婉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所以应该是知道了……”
浅晴强稳心神,问道:“恭亲王他情况如何?”
“奴婢来时,王爷他仍旧抱着小姐的尸体,自言自语……”
此时,一向冷静的苏连安也慌张道:“皇上!太后有请!”
祁曜和浅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无措。
“御医说过,太后是不能受到刺激,若是太后真的听闻了这噩耗,我担心太后会……”一路上,浅晴是越想越慌。
祁曜也是忧心此事,脸色越发黑沉了。
还没进入寿康宫里,两人便看到太医院里的人匆忙赶来了,
“桂嬷嬷,太后这是怎样了?”祁曜和浅晴着急地问道。
桂嬷嬷见两人来了,慌乱的心瞬间有了主心骨般,却还是忍不住落泪道:“突然就心悸气短,还伴有头痛呕吐,御医刚进去了。”
祁曜薄唇紧抿,又问道:“母后她是不是知道夏蝉之事,所以才受了刺激?”
桂嬷嬷痛哭点头,是悲伤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怎么会这样?朕不是吩咐过所有关于夏蝉的消息,都要经过朕的允许才能告知母后的吗?”祁曜又气又急道。
桂嬷嬷抬头,目光紧紧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上,好一会儿才叹气道:“皇上应该知道太后手上也是有自己的线人的,当初王爷和王妃新婚之后,太后便是存了疑的,怎么几个月过去后,王妃还是处子之身,所以太后也在悄悄打听王妃的事。”
祁曜和浅晴闻言,也是惊得瞠目结舌,本以为他们的话已经让太后放下了疑心了,却不曾想夏蝉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疑点。
宫里久经人事的嬷嬷是有一双利眼的,即使喜帕上的落红可以作假,但处子之身却是骗不了人。
“所以母后是知道了夏蝉之事了……”祁曜艰难地开口道。
桂嬷嬷点头道:“是的,今日太后得知了这事的经过后,顿时身子便不利索起来了。”
此时,御医们也从房内出来了,神情透着惊恐忐忑地跪下道:“请皇上赎罪,太后娘娘她、她薨逝了……”
几人如遭雷劈一般,浅晴身子一晃,无力地靠在了祁曜身旁,眼泪是再也止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
就在今天的中午,她还陪着太后和夏蝉一起用膳,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时辰,怎么三人就成了天人永隔的局面?
“我们……去看看母后吧。”祁曜红着眼,薄唇紧抿,紧紧地握着浅晴的手,扶着她走进了房间里。
床上,太后脸容平静地躺着,一如她午睡时娴静的模样,但浅晴知道,这回这和蔼可亲的长辈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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