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开挂人生》第197章


祁昀也笑了笑,苍白而无力道:“我死意已决,皇兄不必劝我。”
顿了顿,眼角又流出泪水道:“我最爱的两个人因我而死去,活着对于我来说是煎熬。”
“你怎么这么狠心?母后离我而去,连你也要丢下我吗?”祁曜不禁流泪道。
祁昀摇头道:“皇兄不要怕,你还有晴儿,你会幸福的……”
“我求你了,不要死好不好?”祁曜紧紧地捉着他的手道。
“皇兄,我好羡慕你……”祁昀眼神越发迷离了,“真的好羡慕你。”
“不要死……”祁曜染泪的双眸充满了哀求,痛苦得不能自已。
祁昀依旧是笑看祁曜,只是慢慢的,他的眼睛合上了……
祁曜是再也受不了,哭倒在祁昀的尸身上了。
因着祁昀的死去,祁曜的晕去,后宫又是乱成一团了。
看着孩子们懵懵懂懂地在灵前跪拜的模样,浅晴一闭眼,泪水又如缺堤的河水,喷涌而出。
她该如何向她们解释慈祥和蔼的祖母去哪了?
身旁的贤妃见她伤心不能自拔,也是暗叹了口气,捉着她的手道:“你要节哀。”
浅晴紧抿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这痛入心扉的表情,已是感人至深。
尹清和也是关切道:“请淑贵妃姐姐节哀。”
一阵眩晕,浅晴紧握着贤妃的手,艰难道:“乐儿、保儿……”
说着便是晕死过去了,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幸好太医院里的所有御医都驻扎在寿康宫里,没有耽误多久,胡御医便为浅晴把脉了。
祁曜匆匆赶来,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浅晴,竟是心神一痛,连身子都无力地踉跄了起来。
他心里着急却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望向御医的眼神不自觉都带着几分忐忑:“晴儿……出什么事了?”
胡御医恭敬道:“淑贵妃她已有了两个月身孕,因为哀伤过度,体力不支而晕过去,但只要好好调养便并无大碍。”
在场的人反应不一,昭贵妃和尹清和等人自然是阴郁不已,而贤妃则是喜意万分。
祁曜闻言都愣住了,心里的哀伤和沉重似乎因为这个好消息而散去了些许阴霾,他轻轻地握住浅晴的手,神色不禁放松和柔和了下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宁妃病重
昭贵妃是恨极了浅晴的好运气,怎么偏偏在这时候诊出了喜脉?
若是旁的妃嫔在太后的丧仪上爆出有喜的消息,只怕会被皇上所厌恶膈应,可浅晴是何许人也?是太后最疼爱的外甥女,她如今有喜了,也许在皇上心里这正是太后所赐予他和浅晴的最后一个礼物,反而会对这孩子珍而重之。
又瞧着祁曜这关心紧张的模样,心里更是憋屈。
若是浅晴这胎又是个皇子,她登上后位的筹码又增加了一个。
她虽满心怨恨,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体贴和温柔:“皇上,淑贵妃妹妹如今最需要的便是静养了,臣妾便和众姐妹们退下了,免得打扰妹妹休息。”
“嗯。”祁曜的目光依旧落在浅晴的脸上,根本没有一刻是移开的。
众人暗恨浅晴的得宠,但脸上却也只能是关怀和喜悦。
又过了一刻,浅晴才幽幽醒来,眼睛上传来阵阵温热,她伸手一摸,是块热帕子。
祁曜忙阻止她的动作道:“你眼睛红肿得厉害,御医说要用热帕子敷眼消肿。”
“我这是怎么了?”浅晴闻言,也不再动那帕子了,而是奇怪地问道。
“你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祁曜沙哑道。
浅晴也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怀上了。
鼻子一酸,又是抑制不住地流泪:“若是太后知道这个消息,该多高兴。”
祁曜红着眼将她搂入怀中劝慰道:“母后最是疼你了,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你因着伤心过度而动了胎气,她怕是连走……也走得不安心。”
“我实在难受得很。”浅晴无助地抬起头,泪眼朦胧。
祁曜望向那泪水涟涟的美眸,里面无尽的悲伤让他也喘不过气,只能轻声喃喃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因着浅晴怀孕的缘故,祁曜亲自护送她回了关雎宫,又只允许她在上香祭拜时到寿康宫,免得她触景伤情而得不到修养。
只是在太后出殡的那日,浅晴是再次哭晕了过去,命妇小姐们都不得不叹一句浅晴至情至孝。
又过了三四个月,本来一直卧病在床的宁妃病情是越发恶化,竟发展到起不了身的地步,承乾宫里的人不敢隐瞒,将此事报给了昭贵妃。
昭贵妃也是皱眉不解,这人本是好好的,怎么一场小小的风寒竟成了宁妃的夺命威胁?
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不过当她看到病床上病弱游丝的宁妃时,也不禁吓了一跳。
宁妃听闻声响,艰难地睁开眼道:“昭贵妃姐姐也来看我了,难道我的时日真的不多了吗?”
说着又是一阵重重的咳嗽,
“好好歇着,别乱想了。”昭贵妃口上说着那关心动听之话,只是那华服之下的绣鞋却是不动声色地往后后退了不少。
宁妃虽是病重了,但意识却是无比清醒,也将昭贵妃的忌讳看在眼中,若是平常,她必定要动些心思让昭贵妃难堪,只是如今,她却恹恹的,对所有的事都提不起精神。
唯有那人的一颦一笑日日夜夜都盘旋在她脑中,不曾离开。
垂下眼眸,自嘲笑了笑,若是当初得知自己对他的执念如此之深,她一定不会进宫!
都怪这富贵迷了眼,又是一生遗憾。
见宁妃眼中色彩灰暗,脸色灰败的模样,昭贵妃又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人离开了,生怕呆久了会染上病一般。
听竹听雨仔细地将宁妃再次扶着躺下了,又为她擦身净脸,盖好华被。
宁妃像是无知无觉般,任由两人摆弄,只睁眼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床帐。
门关了又开了,进来了一个锦衣少年,他快步走近床边,却又怕弄出些声响而小心翼翼。
只是当他看到床上消瘦憔悴的人儿时,满腔的思念担忧全成了哀伤焦虑。
“母妃,你这般作践自己又是为何?”二皇子轻握着她的手,泣泪道。
宁妃闻言,眼睛动了动,却并非是望向来人,而是闭上了眼,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厌烦。
“我知道!你是为了王叔才存了死志!”二皇子又恨又恼,重重地打在床边的木板上,泪水忍不住地滴落,却是他掩饰不住的悲伤和心疼。
床上的宁妃对身旁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感,依旧闭着眼睛。
“若是你真的爱他,怎么会舍得让他一个人走在黄泉上,王叔最爱的便是淑贵妃了,可王叔死了,淑贵妃却又怀上了父皇的骨肉,日后风光无限,可怜王叔一片情深错付……”二皇子轻声呢喃道,却发现床上的宁妃有了些许反应,又惊又喜,又道:“若是淑贵妃死去,王叔定会高兴的,你若想王叔死无遗憾,不如就送淑贵妃去陪王叔吧。”
二皇子的声音像是蛊惑了她的神智般,她缓慢地转过头,愣愣地看着二皇子道:“你说得对,他这样太孤单了,他最喜欢浅晴的了,我便把浅晴送下去,好好陪伴着他,他必定是高兴的……”
说着,麻木的双眸里溢出了泪水,悲伤如洪水般侵袭她的心智,唯有对浅晴的恨意能将她的心痛减缓两分。
二皇子见她终于是振作起来了,喜极而泣,亲自服侍她喝药吃粥,待她又昏昏睡去了,才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目光痴迷而眷念。
听竹和听雨在旁见着,眼中的厌恶之情一闪而过。
上前道:“殿下,娘娘已经睡下了,不如您先回国子监歇息片刻吧。”
二皇子眼神狠戾地看了两人一眼,但他也知道这两人是宁妃最得力的心腹,不好太过得罪她们,只好念念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冷声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听竹听雨点头应是。
“这二皇子若是再这般行事,怕是会给娘娘惹麻烦。”听竹担忧道。
听雨点头赞同道:“姐姐说得对,他看娘娘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露骨了,若是皇上见了,一定知道他心里所想。”
听竹叹了口气道:“幸好皇上如今的心思都在淑贵妃身上,倒也没有发现异常。”
这样看来,无宠倒也不算是见坏事。
之后的日子里,因着有了信念,宁妃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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