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当丞相了》第73章


文旌不由得唇角微勾,兄长说她怀孕了,很是辛苦,脾气也很躁,动不动就发脾气,文旌无比期待看她跟自己发脾气,甚至让她骂一顿、打一顿他都觉得是幸福。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奔向宫门。
刚出了宫门,便见扶风衣着狼狈地从远处奔过来,他哭丧着脸,踉跄着走到文旌跟前,疾声:“大人,你快去救夫人!陈稷把她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结局了哈,照例是结局篇大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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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大结局
凤阁门前的白玉石兽雕静静吐着净水,西斜的阳光镀在上面,勾勒出彩色的光晕。
金明池敛着袍袖快步走进来,刚迈进去就被一人截住了。
他抬头一看,忙躬身揖礼:“陛下。”
赵煦烦躁地摆了摆手:“好了,这个时候就不用多礼了,城门封了吗?守城军有回话了?”
金明池顾虑地往凤阁深处看去,赵煦道:“文旌去内宫了,不在这儿。”
“内宫?”金明池一诧,刚想问他去内宫干什么,却在突然间,反应过来了。
陈稷能在戒备森严的长安城里召集出那么多训练有素的高手,这必定不是他一人的手笔,朝野相斗素来有狡兔三窟、未雨绸缪的做法,魏太后掌朝政这么多年,几经战乱浮沉,不会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保留财赀、人马在宫外,既为了将来不时之需,也是给自己留个后招。
大端国土虽大,但陈稷和萧寺的通缉令早就分发给了各府衙,陈稷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是往有魏太后残留势力的地方跑,这样胜算还大些。
可是……
金明池有些想不通了,魏鸢几乎就是丞相一手拉下马的,她恨丞相入骨,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他抬眼觑看着赵煦的脸色,发觉他倒不担心,那股沉定劲儿,好像认定了只要文旌出马,总不会无功而返。
皇帝陛下揽过袍袖入了凤阁内室,到文旌素日里办公的案桌前坐下,抬手轻抵着下颌,宁肃地问:“守城军是怎么回话的?”
金明池道:“前日酉时,有一队胡商出城,人数、身形和扶风描述的大致无二,只是他们的通关文牒和文书都齐全,守城军赶着城门落钥,没有拦他们。”
赵煦立马道:“那快调神策军,火速出城,凡是长安周边发现胡商踪迹的,立马扣押,严格审查。”
“没用的。”
幽浅的嗓音若一缕青烟,轻飘飘的沉落下来。
赵煦起身,小心翼翼地看着文旌拖曳着阔袖进来,低声问:“问出来了吗?”
文旌垂敛着眉目,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没用?”
文旌从竹筒里拿出了大端舆图,展开,边提笔在上面标注,边道:“陈稷此人城府极深,他但凡敢在扶风面前暴露自己的出城时间,又没有杀他,说明根本不怕我们就着这个线索往下查。”他下笔飞速,不一会儿山河纵横间就多了几十个醒目的朱点,将笔搁回砚上,抬头看向赵煦:“出城前是胡商,出城后就一定也是胡商吗?”
赵煦一愣。
文旌将标注后的舆图推到赵煦跟前,赵煦低头粗略一看,“几乎都集中在南郡……”魏鸢还真是不傻,南郡农耕发达,物阜粮多,将暗桩埋在这里,背靠巨大的粮仓,若真给了她喘息之机,再随便从赵氏宗族里拖出个皇室傀儡,还真不好说能不能东山再起。
想到这儿,赵煦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却听文旌道:“这些交给你了,一个一个拔干净了,剪除后患。”
赵煦怔了怔,道:“要不先留着,监视起来,引蛇出洞。陈稷一旦出现,立刻抓了。”
文旌摇头:“刚才回来的时候,我想通了,他不会到这些地方去,魏太后的势力集中在南郡,那陈稷极有可能会往北走。”他一顿,语气蓦然加重:“陈稷一定会往北走。”
“那他会去哪儿?”
文旌皱着眉宇,思忖了片刻,重新提笔,勾勒出一处。
赵煦抻头过来看,奇道:“韶关?不对,这是……铁勒草原。”
文旌道:“这是陈稷幼年成长的地方,他生命中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大概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如今,他孑然一身、一无所有,本心里一定会想要重新回到这里。”
赵煦听得满腹疑惑,心道那不是铁勒草原吗?按理说应该是文旌幼年待过的地方,怎么又成了陈稷的……
他看向文旌,视线倏然凝住了。
“陛下,我要离京一些日子,我把金明池留给你,朝政纷乱,你们要多加小心。”
文旌嘱咐完了,见赵煦还在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看。
文旌没有心神再去顾他,从案桌后绕出来,招进扶风,让他送封信给江怜,请殷家帮他一个忙。
做完这些,他取了马鞭,径直要出去。
赵煦飞快上前拦住:“南弦,你是不是要骑马赶往铁勒?大端境内各州县宵禁森严,陈稷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做不到日夜兼程地赶路,你已经比他占了先机,不如乘马车去吧,慢不了多少,你还能在马车上睡一会儿。”
文旌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他推开了。
赵煦跟块牛皮糖似得又缠了回来,紧紧跟着他,开始絮叨:“你两天不吃不睡了,这样下去身体要垮了,万一你要是垮了,更没人找任遥了。先说好了,朕可不给你找,那又不是朕的媳妇……”
文旌的肤色本就白皙,平日里如霜如雪、冷颜冷面惯了,但精神头儿还是好的。可如今憔悴惨淡的跟张纸似得,刚才赵煦紧盯着他的脸看,发现几乎能看见白面皮下隐隐浮动的青筋脉络。
被缠得烦了,文旌站住脚步,回头,冷冷道:“我要是找不回阿遥,我就死外边了,还要这身体有什么用?”
“别……别……”赵煦被他吓得舌头直打颤,“想想你义父,任遥失踪的事到现在还瞒着他呢,万一你们两个都……你让老人家怎么活?”
听他提及义父,文旌冷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内侍恰在这时端了漆盘进来,赵煦慌忙把冰瓷碗端到文旌跟前,道:“参汤,喝了再走吧。”
文旌霍然抬手把瓷碗夺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赵煦刚张了口,那个‘烫’字还没说出来,只听‘嘟’的一声闷响,瓷碗已被文旌搁回了漆盘里。
那清莹莹的瓷碗还冒着热气,赵煦蹙了眉,只觉嘴里发涩,好像替文旌烫得慌。可一抬头,见那广袖遥赖耐Π紊碛耙炎叱隽朔锔螅匙攀卓觳蕉拢杆俪抛呷ァ?br /> 赵煦端着臂袖,远远瞧着那如墨缀画的背影,突然脑筋清醒起来,他转身冲内侍道:“派人偷偷跟着文相,途中有任何意外变动,要及时回来告诉朕。”
内侍应下。
金明池有些担忧:“陛下是觉得大人会有危险?”
“不然呢?陈稷恨文旌入骨,若是想报复他,直接杀了任遥就是,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地绑她?这不就是想用她把文旌引出来。”
金明池的神色一瞬变得古怪,看看赵煦,把话又咽了回去。
赵煦却有所察觉,“难道不是这么回事?”他眼珠一转,不甚肯定地猜测:“难道陈稷对任遥……”
金明池视线垂落,什么都不答,只端袖揖礼道:“臣告退。”
赵煦的脑子一阵发愣,半晌才彻底明白过来:“难怪陈稷要冒着生命危险滞留京中,他对任遥的执念竟到了这个地步……”
……
快要出琼州地界的一家客栈,小二算着时辰,马上就要宵禁了,估摸着不会有什么客人,正要关门落钥,却见一队人马从灰蒙蒙的夜路里走近,为首的跳下马,直走了过来。
“十五间上房。”说罢,从袖中取出了一块银锞子。
小二接过来,心中却颇为胆颤。
刚刚来人掏银子的时候,他看见那宽大袍袖下隐着的长剑,又见那些人陆续下了马,各个人高马大,满含戾气,心里犯起了嘀咕,心道这兵荒马乱的,该不是遇上土匪了吧……
瞧这架势,总归不是善茬。
小二正害怕,却见前面的马车帘子拂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玉色襦裙的年轻女子。眉目温婉秀丽,腰身纤细如柳,先出来的男子极为珍重小心地扶着她下车,走近,温和地冲小二道:“烦请挑一间安静干净些的厢房,夫人身体抱恙,经不得烦扰。”
小二见这两人衣着华贵,举止温雅,而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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