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杠上刺玫瑰》第102章


而巧就巧在历代孟婆都是一个奇特的存在。相传初代孟婆就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她生前是名千金小姐,与一穷苦书生相恋,怎奈家中父母嫌贫爱富,狠心拆散两人姻缘,还把书生偷偷害死以绝后患。
小姐知道后悲愤之余也自缢而亡,来到阴间想再见到书生一面,可却是始终没有见到。这样她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投胎机会,在阴间苦苦等待了千年,阎王念她痴心,便封她为阴娑婆,在奈何桥上为所有投胎亡魂发放“绝情汤”。
只因小姐姓孟,渐渐绝情汤也被叫为了“孟婆汤”。假若有一天,孟婆不愿再停留在阴间,却必须有另一个自愿放弃投胎的女子顶替她,不知道多少年来,孟婆换了多少代,这个规矩被传了下来,一直到了这一代的薛梦娘。
“梦娘…”聂玫瑰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这个云郎也许早就去投了胎,梦娘这样等,岂不是……
“我明白,这一世没能等到,我便再等下一世,不管多久,我一定会等下去。”薛梦娘坚定地说道。
为爱痴为爱狂,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聂玫瑰暗叹了口气:“梦娘,希望你终能得偿所愿。”
“聂姑娘,你还是阳身,却为何来到这阴间之地?”薛梦娘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聂玫瑰咬了咬牙:“我想求一碗孟婆汤。”
“?”薛梦娘惊异道:“姑娘有亲人在这里急需轮回?”
“不…”聂玫瑰垂下头,看着脚下红的炫目的彼岸花,将前尘往事一一讲述。
薛梦娘听后沉吟不语,半晌才说道:“那位大师所说的黄泉水并非我这孟婆汤,而是桥下的忘川河水。”
“咦?!”聂玫瑰心中一喜,这岂不是太容易就能取到吗?可为何薛梦娘脸色如此凝重,就连阿旺也不停甩着脑袋表示不同意?
“聂姑娘不要以为这事很容易,忘川河中有着无数不能轮回不愿轮回的执念鬼,它们怨念极深,无论是谁接近,都会被它们撕扯啃咬,若是你信念不坚定…”薛梦娘摇摇头,停住了话语,不再说下去。
“我心已决,百死不回头!”聂玫瑰唇角扬起一抹决然的笑,轻声道。
“大姐!”羽铭阳急的团团转:“我替你去取水!”
“你不行,必须是聂姑娘本人。”薛梦娘见聂玫瑰意志坚定,手一翻转,递出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泥土碗:“聂姑娘,这碗能使你在水中定身形,捧在手中,行至河中心才能取水,期间不管受到什么阻挠也不可以丢弃,否则你就会被它们拉入十八层地狱,后果不堪设想了。”
聂玫瑰点点头,捧着泥碗缓缓走向河边,阿旺猛然扑到她面前,低吼着阻挡她的脚步。
聂玫瑰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伸出手拍了拍它的头,绕过它又向前走去。阿旺还要再拦,羽铭阳制止它道:“算了,大姐的性格你还不明白?她认定的,就绝对不会放弃,我们静静地等待吧。”
聂玫瑰一靠近水边,原本一丝波纹都没有的水面泛了一些涟漪。等到她一步一步向河中间前进,那水面突然像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大姐小心啊!”羽铭阳大叫提醒她。
水已经接近胸口深,聂玫瑰将碗举得高些,当水面出现巨大变化时,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然而只是这一眼,足以把她吓的魂飞魄散!
水里有无数个面目狰狞的鬼头正在她身边来回游弋,搅得水面沸腾不已。只见聂玫瑰与它们眼神一对上,心一慌,它们立刻狞笑着张嘴啃噬了过来。
霎时间,聂玫瑰的腿上,身上,胳膊上,爬满了那些鬼头。它们恶狠狠的咬着不肯松口,血瞬间浸染了一片河水。
“回来,快回来!”见此情景,羽铭阳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想把她拉回岸上来,阿旺却死死咬住他的衣服不放,阻止他靠近河边。
只见聂玫瑰紧咬牙关,忍着钻心的剧痛仍然头也不回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阿旺!你这畜牲,快放开我!”羽铭阳喝骂道。
“小哥,你是不能靠近河水的,否则就会变成它们一样,你想让聂姑娘为你分心吗?!”薛梦娘怒道。
羽铭阳顿时傻了眼,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处越浸越大的红圈…
“聂姑娘,不要放弃,坚持住!想想你为谁而来!”
“展昭,展昭,展昭…”聂玫瑰不停喃喃自语着,这个名字就像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力量,终于,她取得了水,回到岸边,那些怨鬼见始终无法把她拖入水中,只能恨恨地松开口,再次沉入河底。
聂玫瑰浑身己是血肉模糊,多处竟然能见到白骨,当薛梦娘他们迎上去接应时,她纵使浑身疼的发抖,却始终护着泥碗不肯放手。
“大姐…”羽铭阳看到她的惨状,难过的无以复加。
薛梦娘在她耳边轻轻低语:“聂姑娘,你已经取到了水,让梦娘帮你装在水囊里好吗?”
聂玫瑰瞪大眼睛,认真地在他们脸上看了又看,这才松开了手失去了知觉。
薛梦娘快速将水递给羽铭阳,接过阿旺不知从那里衔来的几株碧绿的草,在手心揉碎敷在她的伤口处,伤处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止了血,但还是留下了不少可怖的疤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玫瑰终于清醒过来,她一睁开眼便问道:“我的黄泉水呢?”
“在这里!”羽铭阳急忙把水囊递在她手里。
聂玫瑰一把把水囊抱在怀里,生怕被洒落在地。
“聂姑娘,这水只需你的眼泪数滴即可,那时展昭所有关于你的记忆将全部被抹掉。”薛梦娘怜惜的看着她说道。“这里阴气太重,你也不可久留,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出去吧。”
聂玫瑰点点头,阿旺拿来的药的确神奇,被厉鬼啃噬的伤处早已愈合。
“多谢梦娘姐姐成全,玫瑰感激不尽。”聂玫瑰深深下拜,被薛梦娘拦住:“聂姑娘与展大人为我报了血海深仇,梦娘做的这一点事又怎能与之并论?只盼你二人有缘终得圆满,我会日日为你们祈福的。”
“大姐,你要快些回来,那裂缝不能坚持太久了。”羽铭阳还是忍不住提醒她。
“我记住了,还有你自己,也快去轮回吧,说不定来世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又一个亲人将要离开,聂玫瑰笑着,心中却在流泪。
“阿旺,谢谢你陪我走这一程,谢谢。” 聂玫瑰抱住它,轻轻地在它耳边说道。阿旺抬起头,一双眼眸似乎也沁了泪水,它走到青骢马身旁,将缰绳含在嘴里递给聂玫瑰,聂玫瑰骑上马背,摸了摸怀中的水囊:“我走了,你们保重!”说着她提缰调马,向着来时障门疾驰而去。
☆、爱你,恨你
如来时一样,聂玫瑰昼夜兼程; 终于在第四日深夜赶回了开封府。
当众人看到她时; 都忍不住湿了眼眶:她艰难地从马背上爬下来,发丝凌乱,整个人都消瘦的脱了相; 眼睛里布满血丝; 面色苍白憔悴; 嘴唇干裂; 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到处浸染着大片己干透的黑褐色血迹。
她颤抖着从怀里拿出水囊,对着包拯与公孙策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包大人,展昭有救了。”
包拯的胸口如有一口气憋着无法顺利呼出般难受,公孙策则早已抑制不住流下热泪。
“王朝马汉!快将聂姑娘扶去房间休息!”公孙策急忙吩咐。
房间里送来了满满一大桶的热水和饭菜,彩儿把换洗的衣物也拿了进来:“姑娘,让我先服侍你入浴吧。”
聂玫瑰斜靠在床边,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 只有让彩儿帮衬一把了。
彩儿为她脱去衣物; 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布满的伤痕,忍不住捂嘴惊呼:“聂姑娘; 这些伤疤…还疼吗?”
聂玫瑰笑着摇摇头道:“旧伤而已,不疼了。”
彩儿一边轻轻的为她揉洗头发,一边说道:“聂姑娘,你和展大人受的苦,全是因我们而起; 我家姑娘虽然不在了,彩儿却是要替她赎罪的,从今往后,就让我在您身边服侍吧。”
聂玫瑰抿唇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内疚。可怜蓝老伯经过这一遭得而复失的打击,想来是难以承受的。你在这个世上也无亲无故,不如认蓝老伯做了爹爹,侍奉他终老,你也算有了一个家,如此你觉得如何?”
彩儿不禁两眼垂泪:“姑娘到现在还为我着想,彩儿真是感激涕零。蓝老伯精神恍惚,这几日一直把我认作蓝蝶儿,百般呵护怜爱,我也曾自私的想过,不如就此将错就错,可是…”
“你是顾忌蓝老伯会清醒过来而厌弃你吗?”聂玫瑰握住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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