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计划》第104章


勾引那人。小公主长得颇为美貌,又善于迷惑男人,那孤儿虽明知那小公主十分不妥,依然是跟她好上了。两个人商议着私奔,只因这样,便可将对教派的影响降至最低,谁知皇帝和小公主步步设计,此事终于晋升为京城最大丑闻。教派一时之间被万众质疑,差点地位不保。其后,那孤儿为保师门清誉,自逐而出。世人皆知天师道有个不守规矩、招惹良家女子的淫。贼,却不知道那人便是医道圣手张云澈,更不知道那被招惹的女子便是前朝皇帝最倚重的公主!”
他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颤抖,微微上前一步:“你为了算计我,甚至不惜被最惧怕的毒蛇咬伤。自那刻起,毒素便深入你体内,你腹中孩儿,已是无力回天。你有什么资格怨别人,是你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一面说着,一面恶狠狠的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张传说中俊美无俦的脸便呈现在我的面前。
☆、神医(二)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却宛如夜空里的寒星,淡漠而疏离,他眉骨精致,鼻梁高挺,便如同西域传过来的石膏雕塑一般,他的皮肤本不甚白,然而就如同月光中浸过的一般,隐隐泛着皎洁柔和的色泽,他的嘴唇甚薄,微微抿起,相书上说这样的男人最薄情不过。可是本公主就喜欢这样的,求之不得才会辗转反侧,又有什么办法?
我目光含泪,凝望着他,上下打量着他,心中却在不住感叹,上天何其厚待他,九年的时光一晃而过,本公主想方设法保养仍不若当初,岁月却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张郎!”我毫不犹豫的扑过去,作势要抱住他。
张云澈却嫌弃似的一闪身,我便扑了一个空,堪堪捉住他的衣角。
张云澈冷冷看了我一眼:“你当我是什么人?若连你投怀送抱都把持不住,我岂不白活了这九年了?”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的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将被我死死捉住的衣角割了下来。
“张郎,你……你这是何意?”我面上半是惊讶,半是委屈。
“收起你那些假模假样的神情!”张云澈皱着眉头说道,“当年是我年少无知,受你算计,铸成大错。难道如今你还想算计我不成?”
“张郎,你这是什么话?”我立即反驳道,“九年前,我那般苦苦哀求,你都不肯娶我,为此大病一场,许多人亲眼所见。是你负我!我本该……本该和你老死不相往来的,可……算了,是我不争气,毕竟忘不了你。你可知道,这九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你……你好狠的心!”
“你到了此刻,还要抵赖吗?”张云澈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厌恶,“当年,你父皇狮子大张口,要天师道的首领由朝廷选定,他既这般说,分明是刻意刁难,不欲成全你我。难道我能为一个女人,辜负师门深恩吗?再者,师门的事情,岂是我能做主的?故而只得自逐而出,舍你而去。也幸亏如此,此后几年里我隐姓埋名,混迹于市井之间,才看透了你的真面目。”
“张郎,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委屈的大叫道。
“胡说?”张云澈的声音冰冷彻骨,令人心生寒意,“你在桃花庵中装病也就罢了,却也不安分,同崔家那小子眉目传情之时,你当我没看见?好,算我对你不住,你嫁入崔家也就罢了,因何时不时撩拨陈文昊?难道陈家死了一个皇帝还不够吗?你杀了陈睿晟,难道还要将他弟弟继续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成?再者,跑到漠北去寻找尚未发迹的楚少铭,又是何意?你当这些男人拜倒于你裙下,你就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谋朝篡位了吗?那两万私兵,纵有楚少铭时不时调。教,当真能出奇制胜,助你登上宝座?天下能人志士,英才辈出,你想靠这等雕虫小技取得帝位,未免小窥了天下英雄!”
“张郎,你怎会这般想?”我凑过去想拉住他,却被他避开了,于是一双眼睛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我……我那些年是做了不少荒唐事,可是细细想来,件件却都是为了你!”
“你果然说谎话成性!”张云澈道,“婚约未成,便到处造谣说是我的不是,这也倒罢了,我原本不该年轻气盛,自恃心性坚毅,由着你大肆引诱……其后你既已和这么多人弄不清楚,难道这也是我的不是?”
“就是你!”我大叫道,“你难道不曾发现,崔伯言的眉眼有几分像你?你那年弃我而去,我颜面尽失,这才嫁给了崔伯言,原本是借着他将你忘掉,可……可毕竟不能,这才……”
“这才又求助于当今皇上和楚少铭?”张云澈眉毛轻挑,显然没将这等说辞当真,然而他的目光却突然深情起来,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此说来,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时过境迁,张云澈却也开始骗女人了。我心中微微叹息,却无限哀怨的望着他:“自然是你的不是!若不是你突然离开,陈文昊怎会灌了我一碗秘药,我……我本想和你长相厮守,生儿育女的,如今……如今却是不能了!”一边说,一边掉下几颗泪来。
张云澈主动凑过来为我拭泪,我便顺势倒在他怀里,他轻咳一声,说道:“你莫要伤心。既我来了,自然会为你调理身子,到时……”他声音越来越低,尾音十分的暧昧。连虚情假意也做得如此得心应手,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你……你不怪我?”我颤声说道。
张云澈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里,我心中……我心中却也一直念着你,见你和别人相好,心中又妒又恨。却不知……夕月,若是如今我携你远走高飞,你可愿同我一起走?”
从前的情投意合竟然变成如今的各自肚肠,本公主甚是伤感。然而事已至此,肉在砧板,也只能逢场作戏。我踮起脚尖,轻轻吻着他的唇:“呆子,你说呢?”
张云澈仿佛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总要先把你的病医好,才好离开。”
试探刚刚告一段落,门外却传来李培元轻轻的咳嗽声:“皇上就要到了。差不多了。”
这个老奴。本公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纯粹的怕担责任而已。
张云澈淡然理了理衣襟,坐在本公主的梳妆镜前乔装改扮,我则重新躺回床上。待到张云澈面上的面具重新贴好,本公主都快昏昏欲睡了,陈文昊这才赶来。
他看到张云澈仍然在场,面上便是一愣,下意识的审视我一眼,沉声问道:“怎的先生还在此处?”
张云澈却是泰然自若:“娘娘已喝了汤药,草民要在此观摩娘娘的症状,方确定药方。”
陈文昊哪怕再信赖这位医术高深的郎中“宮九”,此时也禁不住怒了:“岂有此理?宫禁何等森严,朕允你入宫诊病,直视娘娘玉面,已是破了规矩。怎能容你留在此处?难道朕同娘娘就寝,你也要旁观不成?”
张云澈面色不变:“草民正要向皇上言说,娘娘此病症,同承恩太过有关。如今更要清心寡欲。皇上若忧心娘娘时,日里探望便可,万万不能留宿于此,反折了娘娘福寿。”
陈文昊信以为真,果真未再留宿此处。张云澈自然也未获准居于殿中,他被安置在太医院附近,每日由宫人接引进出。陈文昊自以为的宫禁森严自然是难不住张云澈,更何况,本公主于这宫中控制力不容小窥,一路大开绿灯之下,他日里当着宫人的面把脉开药,晚上却偷偷潜入,为本公主施针、艾灸。
他施针之时神情专注,手法却与灵枢素问全然不同。本公主只觉得浑身如同被比牛毛还要细的针扎过一般,各处又痒又麻,忍不住浑身颤抖。他微微有些粗糙的手磨砺着本公主的肌肤,手掌所到之处,升腾起异样的温度。
“你——”有的时候我忍不住想阻止他,然而握住他的手,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才好,他面上却是一派霁月光风,满脸无辜。
有的时候,好容易挨到施针结束,本公主浑身瘫软、香汗淋漓、满怀期待的望着他,他却毫不留情的合上药箱盖,若无其事的转身道:“我明日再来。”
我的身体仿佛在一日日的好转,然而我总担心这表象之下,隐藏着更深的危机。
但偷偷问灵枢,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这小丫头仿佛是被张云澈的医术惊到了,五体投地的表示折服,一概是对对对,好好好,全然没有了自己的主张。
直到那一日,飞星殿的地道里,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打开地道时,却见崔伯言站在地道之中,满脸忧色。
我正想开口嘲笑他痴心妄想,他却已经出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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