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计划》第106章


可是无论是他还是我都知道,本公主的身体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所谓的医治,只是障眼法,不惜用那些下作龌蹉的手段折磨本公主,只不过是想逼我将私底下的势力拿出来而已。什么汤药、施针,也只是缓解病痛,不能根治。唯一值得感谢的是,他扬言本宫需要清心寡欲,故而不必再于床笫之间招待陈文昊他们了,独孤伤自会贴心的送来干净可靠的小鲜肉,比躺在一张床上、貌合神离、彼此算计要来的舒爽得多。
我只是摇头:“张郎,等到你医好我的病,我们便一同远走高飞,这宫里的事,我是什么也顾不得了。我怎会那般……”
任什么人都找不出证据。
谢太后年纪大了,心火犹胜,终于没能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在堪堪过年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据有人报告说,她临死之前,还紧紧拉着王婉瑜的手,叫她照顾好她儿子,以免被某个狐狸精骗了。
可是她不知道,既然坐到皇帝这个位子上,便如一个箭靶子一般,要应付无数的欺骗、觊觎和暗算,历史上,她和陈睿晟的关系没有那么糟糕,也没有痛下杀手去杀陈睿晟,有陈睿晟这个大哥用鲜血和生命为陈文昊赢得了宝贵的几年发展时间,而如今……却只能靠给他自己了。
这就是偏心的父母必须承受的代价。
但是其实也不能怪谢太后偏心。因为陈文昊和陈睿晟并非一奶同胞。除了王婉瑜这等圣母之外,无人能做到对别人的孩子和对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当然,王婉瑜能够圣母的原因之一是她不够爱陈文昊,因此没用心。然而,即便如此,在她积劳成疾、不堪重负死去之后,崔卓清的儿子差点成功登上太子宝座。皇家最重才干,不论善心。
国丧之时,本公主未曾出席。一方面是因为本公主称病,另一方面是陈文昊握着我的手道:“母后临死之前特地吩咐,不准你参加她的丧礼。夕月,倒是委屈你了。”
我柔声说道:“我又岂是不分好歹之人。朝野之中多有传言,说我是天煞孤星,不祥之人,和你在一起不过一年,宫里宫外是非不断……”
陈文昊道:“你能主动向朕坦白张云澈之事,朕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我忙说道:“若不是为了骗他治病,早在认出他的第一眼,我便该告诉你。他当年那般待我,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又岂会助他藏匿?”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因为文下有人等不及看结局了,所以这一章剧情比较快,铺垫比较少。
☆、炮灰计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对女主有点信心,这文的主旨真的不是嫖男人。
陈文昊日理万机,便是谢太后的丧事,也是以卢妃主持为主。对付张云澈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本公主一个人头上。
幸好此事不难,本公主和张云澈多年的纠缠之中自然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其实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你表现得越死心塌地的驯服、卑微到尘埃里去,他越是狂妄自大、不把你当做一回事。当张云澈自以为可以对本公主为所欲为、令本公主言听计从的时候,一张大网终于收紧,让他浑身动弹不得。
“恩师说的果然不错,你就是没有心的。”被重重刀兵围住的时候,张云澈突然如梦初醒,如是说道。
我居高临下的坐在他面前,好整以暇的用手敲击着桌子。然而若说心中没有疑惑,那是假的。
他是天师道最杰出的弟子,亦是前任国师曾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他知道的关于我的秘密,比任何人都要多,他仿佛能处处看透我和针对我。这种洞悉曾经令本公主毫无招架之力:
那年,他第一次见我,便毫无根据的直接断定说:“陈睿晟是不是你杀的?你居然为了一己私怨,杀了未来的皇帝!”而那个时候,大熙尚且摇摇欲坠,苟延残喘,便是最野心勃勃的陈素娥,都不敢如此断言;
之后他还说过:“你如此锋芒毕露,孰不知一己之力,怎可与大势相违?”然而所谓的大势,也不过是他们天师道的处处倒行逆施而已。自本公主向大熙昭灵皇帝进献明镜之后,屡次布局,十有七八,皆被天师道洞悉玄机,提前破局,偏偏堵在令本公主最难受的地方,以至于经营至今,尚无和陈文昊正面相抗的实力。
“我早已看到你的结局。”张云澈被凶神恶煞的众侍卫带走之时,挣扎着仰头望着我言道,“你每次轮回的结局,都不过是万箭穿心,众叛亲离而死!”
这是何等恶毒的诅咒。然而我看到他眼睛里怜悯的神色,竟然有几分不确定起来。
那一瞬间我几乎动了念头,要喝令众侍卫将他留下,背着陈文昊细细盘问拷打一番,好问出天师道更多的秘密来、事实上,这些秘密已经困扰了本公主很久了。
天师道继承前朝五斗米道衣钵,也算是源远流长,但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中兴,辉煌壮大到其鼻祖张道陵也无法企及的高度,定然别有玄机。本公主曾经许多次想过,天师道的某任国师,只怕和本公主的来历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前前任国师凭着类似置换反应的点石成金术和在后世看来颇为粗浅的外科医学知识,博得民众眼球,完成了天师道复兴的第一步;是前任国师力排众议,冒着得罪当时炙手可热的弘农杨家的危险,执意从村野山间甄选出“社稷之福”陈素娥,并反复暗示昭灵皇帝应当宠幸她;是前任国师反复举荐陈家,这些原本是社会最底层的可怜人才有了同世家子弟比试武艺、以军功发迹的机会;其后,蛊惑昭灵皇帝废杨皇后,诱导陈家造反……种种大事里,皆可以看到天师道进出忙碌的身影。
若是天师道中有人和本宫出自同一时空,他们抱陈家大腿的行径却也不难理解,但他们对萧夕月这样一个小透明的针对,甚至早于本公主进献明镜之前,却让人更加费解。
懵懂无知的婴儿也许不记得有的事情,然而本公主又怎会不知道,杨皇后有意无意间喂本公主吃的东西,便夹带着不少从天师道顺来的私货?现在细细想起来,只怕杨皇后的难产,乃至本公主的先天不足,后天失调,都和天师道有莫大关系。一个无嗣无宠、空有美貌的弱女子,何以值得他们如此郑重其事大礼招待?
“等一等!”我终于出言吩咐道,但是下一刻我便知道这种企图挖出秘密的想法仍旧是落空了。陈文昊带着满脸的怒意前来。
“你和他啰嗦什么?莫非仍对他旧情难忘?”陈文昊颇为不快的说道,挥一挥手,便命人将张云澈押入天牢,等待发落。这是天师道硕果仅存的唯一一名核心弟子,若是他死了,只怕天师道的秘密从此深藏历史长河的淤泥之中,再也无从得知。
但是本公主眼下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头疼。陈文昊语气不善的告诉我:“你弟弟安乐侯萧非凡蓄意谋反,他那藏在深山之中的一万私兵已经被朕寻到了。幸得丞相裴宇之告密,否则朕至今还瞒在鼓里。夕月,你究竟和此事有无关联?”
我又惊又怒,直接晕了过去,待到再醒来时,已是月上西楼。陈文昊不知所踪。冷清的月光照进殿中,浅薇却有几分忧心忡忡:“公主莫要慌张。想来皇上对公主尚有几分情意,此时前去请罪,只怕倒可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我奇怪的望了望浅薇一眼,却没有多说话。送出一万私兵做炮灰,只为了试探。陈文昊却不如天师道那般提防本公主,凡是出事无论大事小事皆赖到本公主头上,由此可见,天师道虽然有心扶他上位,抱他大腿,却并未将个中缘故讲与他听。
不得不说,张云澈临被捕前的那句话,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若是先前,听到浅薇如此问不到点子上的疑问,本公主必然会循循善诱提醒,例如问她知道不知道本公主往年里赚的巨额银钱都流往何方,又知道不知道本公主手中究竟握有几万私兵,又有多少隐藏势力。
然而如今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向她道:“听闻崔伯言果真是在议亲了,想来必是卢家的那位小姐。你预备着替我送一份厚礼。”
浅薇叹息道:“若是公主肯和崔相公说些软和话,又何至于此?”
连浅薇也如此看不透,实在令本公主心中焦躁。是,旧人另有怀抱,总是一件令人惆怅的事情。然而这份惆怅和江山社稷相比,简直是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那些爱情大过天、有情饮水饱是在和平繁华年代的人们才会认同的一种认知,坚贞不渝的爱情便如人世间所有美德,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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