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第270章


阴雨天,最适合人蜷在榻上,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才是一种享受。
傅离用手玩着长歌的手指,昨日自己回来,长歌兴奋,自己也是蛮有兴致的,只是长歌的腰身用不上什么力气,傅离怕长歌生孩子和给自己解蛊伤了身子,自己提早回来就是有想法的,但还是按捺住了,和长歌偎在一起说了一下午的话,用过晚膳,又陪长歌散了会子步,长歌不依,最后只得给长歌写了一首情诗:此刻,姿势那么优美,形态那和陶醉,象巍峨山峰上屹立的松柏,像天山上盛开的雪莲,万众瞩目,无声叹息,…谁这么无聊,把你插在牛粪上了!
这首情诗才把长歌打发了,长歌笑了半夜,到底是笑累了,终是肯睡了。
夜里睡迟了,长歌早上就赖着不起,手脚却又不老实地放在傅离身上,傅离摸着长歌柔软的手指,想着朝里的事:因为自己对刘淑惠不宠不放,那刘乘风在立储上也不肯发表什么见地;吉鲁南下的气氛越来越浓,汤易被训斥后又上过两次折子,都被傅宁坤留中不发…,正想着,忽听外面有响动。
傅离放下长歌的手指,轻轻移开长歌不安分的脚,下了榻,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却见是腊八,腊八一见傅离出来立刻附过身来小声道:“昨日夜里,皇上宠幸落英娘娘时昏了过去,‘昭和宫’的管事请主子爷即刻进宫一趟。”
傅离没想到宋小山的药丸这么快就见了成效,忙让腊八备车,又叫来江婶吩咐道:“这些日子,本王有可能不回府,长歌与永夜你都给本王看好了,如果少了一根汗毛,本王…”
江婶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有大事发生,点点头道:“主子您就放心好了,江盈全力以赴会保护好小主子与小世子的。”
傅离知道江婶这话相当于跟自己讲:她拼却了不要性命也会保护好长歌与永夜的!
江婶如此讲了,傅离再担心知道多说也无益了,去看了一眼永夜,出来又细细叮嘱江婶一番,才招来齐征通知道黄子麟、陈简之做好准备。
一切都安排妥当,傅离终于坐车进宫了。
还没到傅宁坤的寝殿,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傅离一惊,难道这傅宁坤就不行了,于是加快脚步走了进去,却见是苏梨白带着她那个傻儿子跪在地上哭泣不已,徐小云也面色苍白地跪在另一侧。
苏梨白这个时候来表孝心自然是恰当的时候,但她是怎样知道这消息的呢,按理这事一出,宛兰风一定立刻封锁消息,本来宛兰风就恨徐小云,出了这事自然不会让徐小云再自由出入或有所举动,徐小云应该通不出消息,这只能证明苏南与苏梨白在宫中还有眼线。
傅离还没走过去,腊八赶紧几步走到傅离身边小声道:“王爷,汤易带人包围了皇宫。”
傅离点点头,按理汤易是不会支持自己的,汤易支持的人应该是苏梨白,苏梨白孤儿寡母,即便有苏南做后盾,那毕竟是鞭长莫及的事,但傅离觉得汤易未免太小看苏梨白了。
徐小云一见傅离,脸色更苍白了,苏梨白看到傅离进来,顿了一下,哭得更加厉害了,傅离撇了一嘴想你苏梨白亲爹亲哥死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伤心,傅离刚一站定,宛兰风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了,傅离便道:“皇后娘娘请为皇上怎么样了?”
宛兰风看了徐小云一眼恶狠狠地道:“哼,还不都是落英娘娘,不知用了什么下三烂的手段,害得你父皇…,如果皇上没有什么,则罢,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非剥了你的皮不可!”说到这里,宛兰风恰到好处地泣不成声,傅离忙安慰道,“皇后娘娘,太医还没诊断出来,请千万请不要太伤心,保重身体为上!”说完叹了口气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宛兰风听了接过话总算出了一口大气道:“哼,你不知道现在这世道的女子为了争宠也不顾什么体面、尊言了,便是妓家的手段也敢用!”
傅离心想明明是自己与宛兰风合谋着要害傅宁坤,偏宛兰风那颗嫉妒得快疯的心偏攒足劲往徐小云身上泼脏水,徐小云听了掩着脸也不知道是惭愧还是伤心,傅离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娘娘何苦跟一个没有礼义廉耻的女子一般见识。”
宛兰风泼了徐小云一身的脏水,儿子也帮忙使力,心里那口气总算平复了,看了苏梨白与那个被弄得哭泣不停的傅伦昶皱了一下眉道:“梨白,你父皇还没殡天,你和昶儿小点声,否则会吵着你皇上的!”
苏梨白慢慢止住哭声道:“母后,孩儿是情急伤情,平东王爷身体一直都不见好,如果父皇再有什么,让那些个小人得了逞,叫我孤儿寡母日后如何是好呀!”
宛兰风连忙安慰道:“梨白,这话是怎讲,母后不是讲过,只要母后在一天,定不许任何人碰你孤儿寡母一根汗毛!”
苏梨白立刻恰当地扑到宛兰风怀里问:“母后,父皇为何会这样?”
宛兰风一听本来已经停止泼污水了,苏梨白又把话递过来了,于是她的脸立刻又寒了下来道:“还不都是有些不知礼义廉耻的人,不怀好意,不仅使用媚术,还偷偷为你父皇下了江湖中的**,至使你父皇昏迷,如果你父皇真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不轻饶!”
苏梨白挂着眼泪极清纯的模样问:“娘娘,怎么还会有样的事,孩子儿不要听。”
宛兰风便道:“你是好人家的女儿,自然不知道这些个下三流的手段,母后不讲就是了。”
苏梨白一个劲地点头,傅离听了有些好笑,这徐小云本就是苏南和苏梨白派来的,苏梨白居然装清纯,傅离觉得宫里的男人和女人,别的本事没有看出来,但却有一个职业一定适合,那就是做戏子不用人教,个个都会。
演戏的人精力也有限,连那有几分呆傻的傅伦昶终也耷着头不闹了,确实是哭的哭累了,骂的骂够了,大殿里一时安静了起来。
傅离心里好笑,正想寻个地方坐下来,宛兰风忽又冲他寒下脸道:“你父皇昏了,你怎么才到,还不如昶儿孝顺?”
傅离与宛兰风早就约定好,人前,宛兰风照样对自己不要太亲近,还象以前一样带着反感,于是傅离小声嗫嚅道:“离不孝,但离是一得了消息就赶来了。”
苏梨白看傅离那弱弱的样子,撇了一下嘴,徐小云掩着面倒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大约现在她是最怕傅宁坤这一晕就醒不过来了。
宛兰风又哼了一声,继续宽慰苏梨白母子去了,苏梨白那傻儿子也让两个奶娘喂着奶不闹腾了,于是宛兰风坐了下来,让苏梨白带孩子去休息,苏梨白连连讲自己不累,一定要守着,于是傅离、苏梨白也都坐下来,等候那在里面忙碌不已的太医给个结果。
傅离坐了下来,想到宛兰风刚才骂徐小云那番话,倒觉得省了自己的事,明明是傅宁坤从宋小山那里得来的药丸,经宛兰风的嘴突然成了徐小云下的**,女人嫉妒起来的确可怕,不过有宛兰风顺便将药丸的事推到了徐小云身上,自己倒也不用再想办法为宋小山开脱了。
傅离坐着无所事事,看着坐着的几个人心里不由得想:做帝王也真没意思,现在在这里的五个人,都是傅宁坤的直系亲戚,除了那个不到四个月还只会吃奶的没什么念头外和徐小云担心承担后果外,其余三个人的念头居然都是希望傅宁坤最好永远别醒过来。
陪长歌聊了大半夜不觉得累,坐着这会傅离倒觉得累了,自己与傅宁坤不合,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他晕倒,自己需要这么守着。
约摸坐了一个时辰,宛兰风坐不住了,迈步进去了,苏梨白、徐小云都紧张起来,傅离想两人紧张的应该不一样,笑了一下依旧闲散地坐在,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有太医出来冲傅离行礼道:“启禀王爷,皇上醒来,只是…”
傅离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傅宁坤是回光返照了,傅离忙道:“只是什么?”
太医结结巴巴地不敢讲话了,苏梨白带着傅伦昶立刻哭着扑了进去,却被人拦住,管事内侍请傅离讲去,苏梨白一见立刻叫了起来道:“儿臣要见父皇!”
那管事内侍立刻道:“皇上只传儒王爷。”
傅离看了苏梨白一眼,苏梨白立刻伸手抓那管事的,准备硬冲进去,傅离见了冲腊八使了个眼色,腊八一抬弹弓,一枚金弹打在苏梨白膝盖弯,苏梨白一下跌到地上,傅离抬脚进去了。
进到内殿,只是罗帐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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