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第298章


长歌穿那合身的银色盔甲,唇红齿白、眉眼带笑,任谁见了都是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傅离此举遭到了汤易等人的强烈反对,认为这样有损天威,傅离把汤易叫来教训了一通:你懂什么叫天威,天威不是身边带不带女人,天威是把吉鲁打得屁滚尿流!
本对傅离极不满的长欣,这才多了一点欣赏傅离的眼光,但汤易等人本就担忧男主弱,女主强,如果到时候真秦长歌真的把傅离打压下去了,会不会让大昭国出现女祸!
汤易等人正为着担忧着前景的时候,傅离带着心上人,谈笑风生中又击破了咸安、风镗镇的防守,吉鲁本以为自己在北部湾大渡口失利是因为苍邪人不善水战,吃了大亏,但在咸安、风镗镇再次失利,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傅离的对手。
咸安大败后,傅离一战活埋了吉鲁五万人马,吉鲁彻底大伤了元气,风镗镇败得更快,又让傅离捕获了三万人,傅离让人做了三万副十字架,将这三万人的手脚钉在上面,从大湾渡口一直挂到风镗镇。
所以不到十月,傅离的军队就攻到了苍邪的第二大城:德云城,吉鲁虽在这里布置了人马,但傅离活埋五万战俘,钉死三万战俘的手段到底让苍邪人胆寒了,结果德云城做为苍邪重城,却是几次战役打得最轻松的一战,傅离彻底击垮了吉鲁,将吉鲁从德云城撵回了德州,不仅夺回了咸安以南的地盘,还抢了咸安以北到德云城的地盘,如果不是因为隆冬将至,汤易等人都怀疑傅离会带着他们轻轻松松打到吉鲁的老巢德州。
汤易、黄子麟彻底服了傅离,也知道象这样强悍的主,根本不可能是什么能被女人管控的弱主。
只是傅离胜得越多,传言却把长歌传得跟魔鬼一般,甚至讲她学巫术,除了可以迷惑男人,还可以迷惑敌人,否则没有人能解释出一直软弱无能、没有任何主见的傅离怎么可能当上皇帝,怎么可能连在大殿上讲句话都怕,而这么轻松地打败了以残忍血腥著称的吉鲁。
长歌想着从风镗镇出来,那十字架上呻吟没断的声音,听那汤易道:“德云是苍邪重城,如果屠城可报当日吉鲁在北方屠杀之仇,还可以震慑吉鲁!”
长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世子,杀戳太重了!”
傅离不以为然地道:“大昭人性格软弱,喜欢投降,以为只要投了降就可以重新安安心心过日子了,但总是事与愿违;而苍邪人性子爆烈,宁死不生,军队进入德云城,明里吉鲁是逃了,暗里那些苍邪人是不服的,除了会顽强反抗,还为将来留下隐患,汤将军这样做是为了保存大昭将士的性命!”
长歌心里“咯蹬”一下,傅离看了长歌一眼,想这一路上也把长歌吓坏了,于是对汤易道:“屠城就不必了,发出通告,如有抵抗,那活埋的与十字架上的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长歌才松了口气,到底怕傅离面对的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汤易又急了,觉得这傅离听长歌的了,战场上是只凶猛的豹子,但在长歌面前就是只绵羊。
德云城的苍邪人并不服这口气,暗中的抵抗非常激烈,大昭的军队一跟北上,进入德云反而遇阻最大,损失也大,长歌害怕那种杀人如麻、血流成河的场景,躲在房里不敢出去,傅离就陪着也一起待在屋子里,暗里却给汤易、黄子麟下了狠命,汤易才放心了。
德云城开始飘雪了,长歌坐在屋里,几个大铜炉燃着,缩在铺着厚厚皮褥的炕上,她还觉得冷,当初带着身子北上反而没冷成眼下这样,看来自己只要跟着傅离就娇气得不得了。
长歌正蜷在炕上,长欣走了进来道:“姐,越是不动越冷。”
长歌皱着小鼻子,长欣脱了大氅,到炕边坐了下来,本来打吉鲁长欣极想当先头兵,傅离没同意,放在后面负责补给,长欣对傅离意见大,也正因为如此,正因为一头一尾,两姐弟从见面至今都没有机会好好说过话。
长欣到了长歌这里,很自在地脱了靴子上了炕,长歌喜欢这种自在,她生怕再遇着长欣时,长欣跟自己生分,忙一起动手,把长欣的大氅、厚袍子脱下来才问:“刘嫫嫫,奶娘还好吧,守儿呢,守儿也大了吧?”
长欣点点头道:“都好,只是奶娘特别想念姐姐,常常生病,守儿随我一起来的军中。”
长歌听到奶娘常常生病眼圈一下红了,又道:“这些年,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让我好找?”
“我也好想姐,这几年去了不少地方,宋大哥一直让我多历练一下,但在大竺待的时间最长,姐,长欣没有一天不想姐。”长欣讲着眼圈也红了,两人有太多话几天几夜都说不完,长歌才知道自己在找长欣的同时,长欣也在找自己,而且还到过建郢两次,都阴差阳开地错开了,与长欣时哭时笑地说了快两个时辰,长欣知道自己有一个永夜小侄儿,兴奋起来,但又有些担心地问:“姐,孩子你也有了,眼下这样算什么?”
长歌黯了下来,然后又笑道:“大世子对永夜很好。”
长欣叹了口气本想将傅离在德云的所作所为告诉长歌,想了一会又放弃了,虽傅离是有些手段残忍了些,但他知道不残忍也是不行的,长欣还觉得自己如此努力,眼下没有办法可以护到姐姐,心里有些黯然,长歌并不知道长欣想了那么多,只怕要他认为自己受傅离欺侮,忙吩咐人备了丰富的午餐,用事实告诉长欣自己眼下的日子过得真的很好,不仅好,什么事都可以拿个主意做个主。
所以两人个的午餐,十几个菜,绝对算得上丰富,长欣自然看得出此时的长歌和刚入青王府时是不一样,不象那时想留自己用个膳,都得等这样那样的人点头,为着让长歌放心,自然高兴地吃了四大碗饭,长歌没想到两年不见,长欣居然可以吃下四大碗饭了,就算傅离这里的饭碗不大,但长歌认数量,见长欣喜欢吃,开心得一直在笑,一边给长欣夹菜,一边问:“长欣,过了年,你也十五了。”
长欣一边吃一边点头,在长歌这里吃饭,他比跟着谁吃都自在:“姐,我几岁了,你还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长歌心里盘算着这一打仗打完,长欣就到十五了,弄不好这军队回去,也都十六七了,也该考虑成家的事了,这事刘嫫嫫肯定要插手,刘嫫嫫插手的事情,一般都与感情没关系,肯定不会考虑长欣的感受,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刘嫫嫫得了。
长欣哪知道长歌是这心思,只以为长歌考虑着要给他过寿,忙道:“姐,我才十五,可不兴办的,到时候宋大哥和战友会给我过,肯定热闹!”说完长欣见长歌的脸色不好,赶紧加了一句,“放心,这热闹里自然少了不姐的!”
长歌才哼了一声,长欣又道:“姐,这一仗,别人都舒服了,就我憋曲。”
“你为什么憋曲?”长歌有些不解,长欣哼了一声道,“我在管什么,管补给,连战场都没得上。”
长歌巴心不得长欣不要上什么战场,觉得跟傅离出来,傅离让长欣管补给是最合她心意的一桩安排,赶紧动之情,晓以大义道:“长欣,宋大哥讲了:厉马未动,而粮草先行。这意思就是粮草很重要,是行军打仗的根本,你可不要小视。”
“姐,这个一点也不痛快!”
长歌还就怕长欣痛快了,这战场上刀箭无情,如果长欣有个三长两短,她估计也跟着去了半截性命了,忙把从傅离那里学来的各种名词搜肠刮肚地找出来,对长欣劝说:粮草是打仗中,最最最重要的!
长欣吃到十二分饱,又陪长歌坐了一会,怕军里有事,才走了。
长歌可是万分舍不得,想去送,长欣说外面太冷了,不让她送,然后穿戴好就跑了。
长歌送走了长欣,刚坐下来托着腮回味与长欣见面的种种,傅离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来,长歌还窝着没动,傅离便道:“不是要随军照顾我,怎么从没见你伸过手?”
天气好的时候,长歌贪玩,天气冷的时候,长歌怕冷,傅离这一讲,她才想起来随军的借口,而随了这久军,连件斗篷都没帮傅离脱过,忙翻起身。
腊八已经取下了斗篷,正要给傅离脱靴,长歌便道:“腊八,我来,我来!”
腊八知道自己侍候得再好,都不如长歌毛手毛脚做得四不象讨傅离欢心,忙退到一边,长歌就扑了过来,伸手给傅离把靴子拨了扔到一边,又找来傅离平日穿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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