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第325章


长歌扶着腰跳下来,就真的看见一个长身毓立、绻遗迷人的男子朝她走来,她吓了一大跳,看来是思之切出现幻觉了,这种景象最近就跟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越发频繁了。
长歌揉了一下眼睛,那幻象却没消失,然后她看见那个想了多年,思了多年,有几分苍白,显得清减却依旧俊朗的傅离走到她面前问:“歌儿,等久了吧!”
长歌迟疑了一下,才哽咽着伸手搂住傅离的脖子道:“大世子,大世子,真的是你吗?”
“长歌是一个很笨,又一无是处的人,而且还总给大世子找麻烦!”
傅离笑了一下道:“知道就好,以后就乖乖地听为夫的,说吧,这次又做了什么错事?”
长歌真怕这个幻象没一会就消失了,搂紧傅离道:“长歌只想给大世子找解蛊的药。”
傅离听了嘿了一下道:“真是咸吃萝卜操淡心,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那两只蛊虫,有了它们我们不知多了多少欢快。”
长歌哭着将头埋到男子怀里道:“可是它们会把大世子折磨得很痛苦。”
傅离哼了一声道:“有了痛苦,才能体会出最大的快乐。”
“长歌已经托了松夫人,给大世子治成了解蛊的药,大世子应该不再受那蛊虫之害了吧?”
傅离摊开手掌,长歌见有一蜡丸,长歌有几分惊奇地问:“这是什么?”
“每每一想看到这味药丸,想着长歌为为夫做的那些事,为夫就无法吞下去。”
“那这五年你…”
“知道长歌没有了,那种痛比我受这蛊毒折磨还痛,一年一次我还嫌少了,我一静下来就会想念长歌,思之痛,是蛊毒怎么抵得了的。”
“大世子!”长歌心痛地叫了一声,“早知道这样,长歌早就去找大世子了,大世子快把这药吃了吧。”
“有了长歌,为夫还需要这药吗?”
长歌脸一下就红了,用头蹭着傅离道:“还有永夜,永夜没有了。”
傅离用手搂紧长歌,略沉默一会才道:“我已经为永夜报了仇,我们不能永远在永夜的事上裹足不前,我们会有更多的永夜和小丫的。”
长歌哭得更狠了道:“可是我会恨我自己,恨一辈子的!”
傅离叹了口气道:“那可使不得,为夫不是常常教导你: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怎么又忘了?”说完摇摇头道:“也许…我想也许永夜和我们只有这么多缘份!”
长歌摇摇头在傅离衣襟上蹭着眼泪鼻涕道:“我不要这样的缘份,你为什么就不醒来,我找过你,求过你,你都不肯醒过来!”
傅离嘿了一声道:“我的灵魂一直在天上飘着,就是想不明白,长歌为什么又要别的男子,不要我了,我想了五天五夜,那黑白无常讲我阳寿已到,要索我下地狱,我想我与歌儿的离歌十八式都还差八式,还有我们的永夜…,怎么可以就下了地狱,于是用了重金贿赂,他们才放我回来的哟!”
长歌嘤宁一声道:“你又胡说八道,那…那苏南知道了,以后还会不会来找你,我们会不会…?”
傅离用手指扣住长歌的手指轻声道:“没有狼,山羊永远都跑不快,所以有了苏南,我们才会更为警醒,答应我:今后无论怎样,彼此都不再生疑!”
长歌听了点点头,傅离笑着举起握长歌的手道:“十指相扣,白发暮年!”说完松开手重新抱紧长歌,长歌想到丹若,有两分迟疑地问,“长歌真的想与大世子十指相扣,白发暮年,只是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傅离听了便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做,把那十八式补齐,你偿偿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做梦?”
长歌大窘,傅离笑了一下伸手牵着她的手又道,“怎么这么多年还如当初,山里风凉,我们走吧!”
长歌又迟疑地道:“大世子,小丫的身体离不开昆山,一离开就会生病!”
傅离笑道:“怎么可能,如果真不能离开,就把我以前休养的地方就留给小丫休养好了,一般来讲不足月生的小孩子身体都会缺一些东西,可能是昆山正好有这种矿物质,不过小孩子长大一些,能正常进食,就会好的。”
长歌一听便道:“我还想去昆山的那个温泉。”
傅离搂过长歌促狭地一笑,伸手揪了长歌的鼻子一下道:“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去,是不是找不到路了,好,我们一起去,在那里泡上十天十夜,把这些年的损失全都补回来。”
长歌知道这话的意思,没有脸红,有些期待,又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些已经开始收工的人们,这是自己与傅离生死这约的地方,也是自己真正能接受傅离感情的地方,看了一会才回过头,依到傅离怀里!
番外01 爹娘的麻辣生活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番外01爹娘的麻辣生活
我从有记忆来,就和一个特别好色的大伯住在一起,即便家里粒米全无,也依旧无法阻制他到那臭名昭著的“落玉坞”找相好!
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叫宣阳城,是大竺的皇城,南北商贾特别多,喝醉的大伯常常告诫我,我们是贵族,是高尚的、优雅的人,即便是缸中无米,袋中无银,也不可能低下我们高贵的头,可以不去过问那俗事小事,但不可以不去寻花问柳、风花雪月。
因为有此诤言,大伯从不管缸中是否有米,袋中是否有银,每日都昂着头光鲜地出门,去的都是那些个上流人待的场所。
做为贵族,我们没有高屋大宅、没有华服高冠(大伯除外)、没有奴仆成群;只有一个不大的小庭院,三间瓦房,只有两名男仆一名侍女,出门的马车是一辆极差的乌篷车(大伯出门多是租车出行)。
我长到快七岁,最让我疑惑的是:如果真有王公贵族来访,那华丽的马车是否能在院中停下?显然我的这个担忧有些多余了,偷听两个叔叔避着大伯的闲聊,我知道自己在这院里应该住了五年多了,这五年我所担忧的事从没没有发生过,没有任何华丽的马车来过,也没有任何的贵族来访或来做客!
我很好奇,常想问大伯我们到底是哪里的贵族,贵族是我们这样子的过日子吗?会不会我们是世上最寒酸的贵族?
大伯不喝酒、不去“落玉坞”的时候倒真有两分象宣阳城皇宫里的那些个不务正业的皇族男子,穿着名贵宣阳丝制的袍子、踩着南部安月国产的珍珠履,握着大昭国最上等的檀木小扇…,举止优雅、彬彬有礼、知书达理、侃侃而谈,从不会被俗事所缠着,更不会为俗事所烦恼!
大伯侃侃而谈多是冲着我和三名家仆谈,看着大伯唾液横飞的样子,我想大伯会不会为只有这点听众悲哀,他肚子里有那么多的墨水,却只能对着半大的我和三个根本听不懂的粗人畅所欲言,但显然我又顾虑多了,大伯只需要谈时有人听即可,无所谓听的人听不听得明白!
每当大伯谈兴浓的时候,也是他心情舒畅的时候,家仆之一的郑叔叔会让听兴正浓的我去大伯的屋里,从大伯那装宝贝的箱子里随便拿一两件东西,交与他,第二日郑叔叔就会拿出去兑换成银子,按郑叔叔所讲,如果大伯不去喝酒、不去“落玉坞”找相好、不去那些个上流场所,那一两件东西可以供我们挥霍很久,另外一个家仆叫君叔叔,只教我武功不管家事也不操心银子,唯一的一个侍女叫小梳子,屋里屋外还是她一个人操劳,人手不够时请人来做短工,但大伯从不许留在院子里做,也不肯再多买几个侍女,甚至不让外人接触到、看到我。
不知道大伯知不知道那些宝贝少了,从未见他为此生过气,只要每日出门的行头整齐,他就会快乐地出去找相好喝酒挥霍银子,从不管郑叔叔与小梳子暗里愁眉不展。
我在这个小院子住了五年多,少有上街出门的时候,听君叔叔的意思,是大伯不同意我出去,我只能待在院子里听外面的孩子发出来的欢声笑语,我多希望也能加入到其中,可大伯讲了,那些都是凡夫俗子,作为贵族的我们是不应该结交的,我真恨死自己是个贵族了!
今日大伯打扮得很风流倜傥出门了,郑叔叔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又一次伸手到那个已经有点稀薄见底的宝贝箱子拿宝贝时,大伯却神神秘秘提早了回来,让郑叔叔与君叔叔立即收拾东西,要去一个叫做建郢的地方。
郑叔叔一听就急了道:“爷,咱们是九死一生从那里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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