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第330章


那管事内侍立刻忙不迭地跑去了。
过了一会,母亲与一个极是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那个女人的眼圈很红,显然是哭过,母亲不知又与她讲了什么,才带着小丫走到我们身边。
母亲一坐下,父亲就问:“黄珍又找你做什么?”
母亲小声道:“你难道会不知道她找我做什么!”
父亲就冷声道:“黄子麟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母亲叹了口气道:“皇上,长歌认为皇上已经出了气了,再说夜儿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就别再折磨他了,给他个好死吧。”
父亲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那小心肝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如果不是傅成宵,夜儿可能安然无恙吗?”
母亲不满地道:“你不讲我宅心仁厚最适合治理天下了吗?”
父亲翻了一下眼道:“那要看什么事,再称我什么皇上,回去我剥了你的皮!”
“当年如果不是黄珍,我我如何能见着你,又如何可以把松夫人送到你身边”
“好了,这事不许再提了,我自有分寸!”
母亲才道:“那…那我还做了一桩事,你会不会生气?”
父亲听了便道:“你还做了什么事,小惹祸精!”
母亲挽住父亲的手有些撒娇地道:“今日我还请了永夜的大伯来。”
父亲抚着头差点就晕了过去,然后我看见那有一个多月没见的大伯打扮得花枝招展隆重地登了场,手里依然摇着一柄小扇,只是好象换得高档了一些,除了是紫檀木上,上面镶满了宝石,那把小扇子比大伯那张脸还招摇还吸引人的眼光,说真的离开大伯这么久了,我还是非常想念他的,母亲能请他来,我心里是雀跃的,极想起身与大伯打个招呼。
但大伯似乎是名人,一进来就引起了轰动,大伯却自称自己是什么逍遥王,与父亲对了一下眼,假假地行了个虚礼,就忙着开始寻花问柳去了,只是这大殿上的女子似乎都比较畏惧他,见着他就躲到一边去了,不象那宣阳和一路上来的那些个燕燕莺莺生怕靠不上他,不能从他袋子里掏出银子来!
父亲头晕了一会见大伯风流快活不受他头晕的影响,忽想起什么,心情大好道:“傅成霄你这么喜欢风流快活,朕就封你到汀州做个逍遥长乐王。”
母亲忙小声道:“汀州那地方太贫脊了。”
父亲却哼了一声道:“越贫脊越适合他。”
大伯看了父亲一眼非常得意地对一个明显是芸英未嫁的小姑娘道:“你问我是谁,长乐王,知道了吧,你们皇上才封的。”
父亲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显然不想打扰准备寻欢作乐的大伯,父亲的心情明显是好的,宋贤臣等人敬他酒,他都开心地吩咐用大杯,喝了几大杯酒有些微醉了,把风流快活得了空的大伯叫了过来。
大伯一坐下,我刚要开口叫,却听大伯难得郑重地问父亲道:“傅离,怎么光立夜儿做了太子,没立太子太傅、少傅和少保呢?”
父亲哼了一声道:“立这些多人做甚么?”
大伯摇一摇扇子道:“你可不要耽误了夜儿的学业!”
父亲哼了一声冲大伯一瞪眼道:“这句话可真算得上我听过的最无聊的话了,就你那学业还敢来关心我儿子的学业?”
大伯一听父亲居然当着我的面损他,血一下涌了上来道:“傅离,你听清楚了,我傅成霄可比你有才多了!”
父亲点点头道:“你用不着这么大的声音,朕听得清楚,你当然比朕有才,只用的地方不一样罢了。”
大伯哼了一声正准备反驳父亲,却见刚才准备下手的小姑娘正钦佩地望着他,大约没想到大伯敢跟皇上用这么大的声音讲话,大伯心情一下好起来了道:“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人,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父亲冲那小姑娘驽了一下嘴道:“要不要朕帮你做媒?”
大伯忙道:“你最好省了吧,你给我做媒,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什么两样,一做准保做到自己怀里去了。”
父亲哼了一声道:“就这样的货色,也只有你傅成霄堂兄看得上。”
小丫在母亲地怀里吃了不少果子,母亲怕果子生冷,小丫吃了拉肚子,就不许小丫吃了,小丫就好奇地看向大伯细声细气地问:“你是谁?”
大伯一见伸手捏了小丫的粉脸一下道:“多俊的一个小丫头,我是谁呀,我是你大伯,跟大伯讲,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便细声细气地回答:“我有好多名字,小名叫小丫,母亲给我取了两个大名,一个叫傅心,一个叫白雪公主,父亲也给我取了两个大名,一个叫傅沁,一个叫锦绣公主。”
父亲、母亲都笑了,大伯便道:“心儿真乖,你爹娘真是没念过书的人,给你起的名字一个比一个俗,你已经被他们毁了,大伯真怕你哥又被他们毁了。”
小丫没太听得明白,指着那个看着大伯的小姑娘问:“大伯,为什么那个姐姐一直看着你?”
大伯一听冲我父亲一摆扇子得意地对小丫道:“因为大伯长得帅,有魅力呀!”
小丫皱着眉问:“那我舅舅长得比你帅多了,有魅力多了,为什么没有姐姐盯着他呀?”
大伯一下噎住了,母亲掩着嘴偷偷笑,把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叫了过来道:“心儿、夜儿,这是你们的傅合姐姐。”
我与小丫忙站起来与傅合姐姐叙了礼,傅合姐姐显然是个极有教养的人,给父亲、大伯都行了礼,父亲却问:“合儿,你打算什么时候与长欣成亲呀?赶紧成了亲,好好管管。”
傅合姐姐一听脸就红了,好一会才道:“少傅他…”
父亲哼了一声道:“宋小山别的没教他,规矩教了他一堆,怎么他认为你两辈份不一样,真是愚昧!”
我看见长欣舅舅的眼睛又杀向父亲,父亲哼了一声道:“要不,合儿,大伯给你许户中意的人家,一定比那个什么秦少傅好!”
傅合姐姐脸更红了,长欣舅舅大约已经有与父亲拼命的架式了,母亲拉了父亲一下,父亲却道:“你过了这年就十七了,再耽误可就嫁不出去了哟,秦少傅不当回事,大伯可舍不得你被他耽误了。”
我见长欣舅舅猛地灌了一大杯酒,父亲看样子还没打击够长欣舅舅,母亲拼命地拉着父亲的衣角,父亲终于重新转向大伯道:“傅珏在宣阳怎么样?”
大伯叹了口气道:“能有什么好的,名义上是皇后,那花袭月对她不闻不问的,连花袭月的一般侍姬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父亲立刻生气,皱着眉道:“你让人给她个信,寻个时辰回来省亲,也嫁了五六年了,回来一次也正常。”
大伯愣了一下道:“你不会想把花袭月、苏南、吉鲁全得罪吧,那你可是三面受敌了!”
父亲看了大伯一眼道:“说你是个草包,你还偏认为自己有才,朕请自己的妹子回来省个亲,花袭月用这个与朕交恶怕是最烂的借口,傅珏回来,回不回去就由她了,得罪就得罪,我傅离还真不怕他们三个加起来。”
大伯便道:“别说傅离,在这一点上,我最欣赏你。”
父亲挑了挑眉毛道:“能被你欣赏,是我的耻辱,做为一个男人,护不了自己妻儿姐妹,那算什么男人。”
父亲话音刚落,一个内侍管事走过来小声道:“皇上,太后娘娘请您到偏厅说话。”
父亲便道:“她也来了,好,朕这就过去。”
大伯看了父亲一眼,有几分不甘地道:“她如果在宫里过着不舒泰,我把她接汀州去。”
“你认为就她那么大的心,肯被你接出去吗?”
“你看在夜儿的事上,得善待她!”大伯有些无赖地道,已起身的父亲看了大伯一眼道:“她要不折腾,会比谁都过得舒泰!”说完便走了,大伯若有所思地看着父亲的背影。
父亲走后,我忙问:“大伯,你还住在客栈?”
大伯确定父亲走了才对我道:“小兔崽子,你和你娘可比你爹有良心多了,你娘让人把你大伯从那客栈接了出来,给置了新府邸,弄了一大堆人来侍候,你大伯才算苦尽甘来,以后才可以专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我松了口气,知道大伯与两位叔叔没有住在那破客栈了,而大伯要做的所谓的喜欢事情,想必也是那些个风流韵事,他就那么点嗜好,好象没人不知道,大伯见我笑便道:“虽然你爹这个人做人比较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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