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无糖不欢》第103章


就行。至于剩下的被褥碗碟这些小物什却还是打算亲自去买。唐欢本来是想着陪他一起去的,楚清琼却总觉得让个陌生女人全权负责不怎么放心,一定让她跟着沈渠一起去看看那些大件家具。
于是第二天大早唐欢一家人和沈家母子二人一起匆匆用完早饭,夫妻俩就各自忙活了起来。小物什零零碎碎东西多,楚清琼特地一一列了下来以防忘了哪样。唐欢前脚刚走,他后脚也急急忙忙要出门。院门都推开了,阮氏看他孤身一声,却一把拉住他:“琼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爹,我去买点东西。”楚清琼随口回了一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阮氏却不赞成地看着他,“那也等儿媳回来再陪你去吧。”以前在楚家的时候他家儿子最起码外出还知道带个人,现在离了楚家,真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孤身出去了。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男子看待呐。
楚清琼不甚在意也没回他爹的话,转念一想却道:“那爹与我一起去吧。”他平日里虽然常做买卖,可对于被褥布料这些生活用品却是一点都不熟悉,到时候万一被人忽悠了可不好。带着他爹倒是说不定能给出出主意。
阮氏虽然觉得两个嫁了人的男子一个下人都不带就出门实在是没有规矩,可跟自家儿子单独相处的机会着实太过诱人。回头瞥了瞥默默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阮仪,还是迟疑地点了头。
***
楚清琼很快发现带着阮氏出来果然是个好主意,而他的那些生意经这会儿却是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比如,他虽然看得出来哪些布料质量上乘,价钱心里也能有个数,可却不晓得哪一种最合适用来做贴身衣物,哪一种又比较合适做中衣。
比如,他本来以为如今仍是冬天,被子总归是越厚越好的。结果他爹说这会儿都二月了,已经算是冬末,再过一个月不到也就该入春了。江南天气一向是热得早,这垫被厚实一些睡得舒服没错,可这盖被其实薄一些也无妨。楚清琼觉得有道理,而且他跟唐欢一起睡,有她抱着也不会觉得怎么冷。
再比如,那次他去怀远的时候,她就问他要过贴身之物了,这一次又说要他给她绣块帕子。对于绣活他可是当真一窍不通的,而他爹却挺拿手。
布行里,楚清琼一边听着店里伙计介绍,一边听着阮氏出的主意,挑挑拣拣却一直都没定主意。那伙计说得口水都快干了,他却一转身又问道:“此处可有绣线卖?”
伙计笑容僵了僵:“自然有。那这布料和被子——”
“我先瞧瞧绣线再说。”
“……成,这位夫君这边请。”
阮氏本来还想说他们挑了这么久,什么也没买是不是不太好。结果楚清琼那绣线两个字一出口,阮氏瞬间一愣,紧接着就满脸诧异地看着他,小声问道:“琼儿,你买绣线做什么?”话音刚落,就见自家儿子难得羞窘的神色,一下就想通了关键。
阮氏这下倒很是欣慰,拉过他的手,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道:“这就对了,她是你妻主,你处处留心才是对的。爹这绣活还算拿得出手,回头教你一些简单的。”
楚清琼听着他的絮叨,头一次温顺地点了头。
***
唐欢和沈渠两人上午看完大件,很快沈渠就找了几个帮工把东西搬进了她们租的院子,而唐欢顺带就把楚清琼要做的绣架给定了。她事情办完也才不过午时光景,两个女人在外头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沈家小院却发现楚清琼和阮氏两人还没回来。只有阮仪陪着沈汐在院子玩。
阮仪抬眼瞥见他们,赶忙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地喊了唐欢一声:“表嫂。”他其实已经不怎么怕见她了,反正每一次他舅舅和表兄都在。可这会儿独自面对这个被他放在心里好些年的女人,终究还是有些慌乱。
唐欢应了一声,朝他礼貌地笑了笑,并未多言。阮仪松了口气,低下了头。
唐欢身边跟着三个人男人都是嫁人打扮,沈渠一直以为那年轻的两个全是她的夫侍,直到阮仪一声表嫂叫出口才知道原来竟然只是亲戚而已。一时倒有些庆幸自己没乱喊,否则指不定多窘迫呢。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啊,任谁见了只怕都会这么认为,这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
沈家只有沈渠和沈汐母子俩,连个下人也没有,往常都是沈渠随便炒两个菜一顿就过了。如今家里来了客人,晚上那一顿她便在外头的饭馆里定了饭菜,让她们申时三刻送过来。饭菜倒是准时到了,只是楚清琼和阮氏却仍旧不见踪影。
阮仪见外头天色渐暗有些担心,正想说一句,那边唐欢已然跟沈渠打了声招呼就打算出去找人。不过,她才走到巷子口就见父子俩相携而来。
霞光满天,她耳畔是各家各户起油锅的吱吱声。楚清琼穿着当初她给他选的那件蜜合色小袄缓缓走来,整个人镀了一层模糊的光晕。她明明也看不清他的面容,这会儿却不知怎的总觉得那身影和这小镇上那些镇日浸淫在柴米油盐中的男子一瞬重叠在了一起。恍惚间,当初戏莲楼里第一次相遇,他那一身张扬的紫衣,似乎都已是很遥远的事了。
唐欢定定地看着他,视线随着他由远及近慢慢移动。楚清琼走到近处,被她那灼人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了,最后的那几步都只拿头顶对着她。“妻主。”他走到她身前,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他当然知道她是来接他们的,只不过这会儿却是寻不到其他的话题来说。
唐欢这才回了些神,转而牵过他的手。“天色晚了,看你们还未回来就出来迎一迎。”她对着阮氏笑了笑,唤了一声,“爹。”阮氏点点头,扫过她们交握的双手面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
沈渠跟那饭馆的人该是极熟悉,几人用完那伙计又来收碗碟,也不急着回去坐在庭院前就跟沈渠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唐欢她们忙了一天就各自早早回屋休息去了。
冬日夜色浓厚,屋子里烛光幽暗不明,只堪堪照亮了那张靠墙的罗床。床上,楚清琼盖着被子坐在那里,脑袋隔着膝盖上,歪头听着屏风后的动静。很快,耳畔就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过了一会儿,唐欢穿了身里衣走了过来。
她解下床幔,一低头就见楚清琼弯着唇,目光安安静静地锁在自己身上。“怎么了?”她撩起被子坐进去,看他整个人蜷在一起,笑着问了一句。楚清琼摇摇头,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地方,温顺地躺在了里侧。
她没熄灯。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以为唐欢是想——
心里既期待又犹豫。真要算算,从她出去寻萧茹倾到现在整整四五个月的时间,她们都没有过房事。他想倒是挺想的,但问题是地方是别人家的,这么一来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他垂着眸,双颊红红的,除了咬着唇有些纠结外像极了每次她们情/事前的模样。唐欢愣了愣,看了他一眼就有些猜到他的心思,脸上笑意越发浓了。她人还是坐着,也没说话,只凑过去替他掖了掖被子,紧接着却去抬他的腿搁到自己腿上。
楚清琼一怔:“妻,妻主……”他颤声唤她,那余音含含糊糊地拖了好一会儿,欲拒还迎,实在是媚得人心痒。唐欢抿了抿唇,轻咳一声才稳住心神,低着头也没敢看他,只伸手握住他光滑如玉的小脚,轻柔地按了起来。
楚清琼这才知道是自己想深了,可还来不及觉得窘迫,心里头那酸酸甜甜的涩意却先涌了起来。他今天逛了整整一天,他从来不曾徒步走过那么长的时间,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现在是为了装扮她们两个的家而奔波,心里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特别兴奋,直到晚上洗完澡了才觉得双脚重得像灌了水似的。
其实,他刚刚坐着就是在按脚,本来以为盖着被子她该是发现不了的,毕竟这么些小事他觉得不值一提,却不想她竟然一下子就发现了。
他朝她那里靠了靠,右手指腹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手腕上那条相思扣,缓慢地打着圈,眼里是满满的眷恋。祖父给他的镯子戴在手上从来就只有沉重感,可她送的这串链子每每瞧见却总让他心里淌着暖流。
“清琼。”
“嗯?”
“衣柜这些都放进屋了,你明天过去看看,位置不好我再挪一挪。”
“好。”
“你呢,东西可都买好了?”
“还没有呢,今天跟爹只是去看看。”他今天基本上把镇上的布行还有陶器铺子都走了一遍,“不过,我心里都有数了,明天下了定金,被褥碗碟估计着两三天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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