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无糖不欢》第107章


“要!汐儿去叫娘!”沈汐一听,一下子蹭蹭蹭就跑没影了。
***
唐欢她们在桃花镇的日子安定下来的时候,唐家却因为白敏衍怀了孩子显得不那么安宁。这一日大早,经笥院里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做活的下人小心翼翼地唯恐弄出一点声音。东厢房外间里,唐喻沉着脸坐在主位上,身边时已有六月身孕的白敏衍。他脸色苍白,眼中惊骇还未过去。
两人面前还跪着两个公公,都是白敏衍身边的陪嫁,哆哆嗦嗦地听着屋里那大夫略显压抑的声音。“马齿觅,性凉寒而滑利,服用后极易……极易滑胎。”
她每说一个字,白敏衍的脸色就僵上一分。他今天早上喝安胎药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这药是新抓来了,结果唐喻就没让他喝,却不想一查竟然——他现在想想都止不住有些后怕。
唐喻挥了挥袖,轻轻握住了白敏衍的手。那大夫止了话站在一旁。她又看向那两个公公,寒着声问道:“怎么回事?”她平时里虽然待人并不亲近,但对于白敏衍身边这些陪嫁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凌厉的表情。
那两个公公身子一抖,其中一个回道:“少正君前面配的安胎药昨天是最后一包,老奴按着方子还是去秦家医馆抓的药,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就……”
唐喻脸色更沉了几分,刚要开口却突然低咳了几声。白敏衍这会儿终于有些回过神来,赶忙紧张地拍着她的后背:“妻主,你没事吧?”比起孩子,她一有异样他其实更担心。
“嗯,没事。”唐喻拉下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转而又对那两个公公吩咐道:“你们再去熬两碗安胎药,一碗送去夫人那里,一碗送去正君那里。”
“是。”
几人都退下了,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唐喻一直望着那紧闭的门扇久久未曾回神,那目光竟是有些茫然。白敏衍瞧得心中一紧,靠进她怀里,反而轻声安慰她:“我跟孩子都没事,我下次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
唐喻搂紧他,抚着他的背,轻柔地应了一声。“嗯。”眼里的寒意却有增无减。
当初,她爹小产的事情是谁动的手她们父女三人都清楚,那时爹念着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未曾追究,没想到那人竟还想故伎重施。
☆、己所不欲勿施人
楚清琼怕阮氏和阮仪两人吃不惯早饭特地买了些糕点,却不想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被沈家的早饭锻炼出来了,两人倒是没像之前一般挑嘴。特别是沈汐喜欢的糍饭糕,阮氏一个人就吃了半块,喜得沈汐弯着小眼一直在他身边扭着小身子,阮氏更是一脸慈爱地逗他玩。
唐欢和沈渠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剩下的人也插不上便都默默填着肚子,只有楚清琼偶尔竖着耳朵听一听。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唐欢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道:“对了,沈姐,我想跟你问问,这镇上可有什么书院?”
沈渠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莫不是要去教书?”至少这样子绝对不像是去念书的吧。
“嗯。”这事儿唐欢在古朔的时候就想好了的,毕竟她向来不认为在家里闭关读书就能有所进益,更何况在酉合巷里的那段时光是这么些年来中她最喜欢的。她答得毫不犹豫,楚清琼正拿着勺子舀豆浆,听着她的话,手一颤,那豆浆就溅到了袖子上。
唐欢就坐在他旁边,他有点动静都看在眼里,就见他站起身垂着眸对她道:“我去换身衣服。”他的声音有些低,沈渠看不出什么,可阮氏却是一下就察觉了异样。唐欢转念一想,有那么些明白过来,便朝阮氏安抚地笑了笑,和沈渠打了声招呼,也跟了过去。
唐欢进去的时候,楚清琼外面的袄子已经脱了下来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人却坐在妆台前,衣服也没换,只愣愣地看着铜镜里头自己模糊的面容,直到唐欢的身影出现在镜中,他才有些回过神,却是别过头似乎是在生闷气。
“清琼。”唐欢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轻轻蹭了蹭:“你不想我出去做事,想我在家时时刻刻都陪着你?”唐欢以为他还在纠结着她的仕途,却是有意逗逗他。
楚清琼一听,脸就烫了起来。“不是,我是——”他哪里有这么想?他急着否认,一抬眼却发现她唇角噙笑,眼中似带着戏谑,心里不知怎的就觉得特别委屈,赌气似地转了个身,正对着她却只是咬着唇不说话。
唐欢对上他有些幽怨的目光,好笑地摸摸他的脸。“清琼,你算算离下届春闱还有多久?”
“两年多。”
“两年呢,你莫不是想要我日日待在家里对着书册吗?更何况,你都舍不得用钱了,我再不努力挣些花用怎么养活你?”
“……”楚清琼沉默了一会儿,才伸手拽着她的手臂,却犹豫着道:“当初,我们的婚事先斩后奏你心里不开心了好久的。”他瞧着她的脸色,“可现在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无论是她不打算带他回唐家也好,后来突然就改成在镇上住也罢,亦或是现在她要去教书的事情,到头来他不主动问她什么也不告诉他。这会儿他终于明白那时她为何那么生气了,就好像自己突然被她排除在外了似的。
唐欢一愣,被他点明了一说仔细回忆回忆才发现确实如此。楚家倒了,他不得不强硬的理由没有了,而她一夕之间抹去了入赘那一段,又变回了在京城时安心备考的唐家嫡女,下意识地就觉得她既然是一家之主任何决定也都该是她做的主,也没想到要去交待一番。
楚清琼其实觉得自己别扭的小情绪有那么点小题大做。更何况她待他已经是顶好的了,自己要求太多未免有点不识好歹,所以只打算在屋里待上一会儿就出去的。谁知道唐欢竟然跟进来了,也没想到他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委屈在她好言安慰中越发蔓延,最后全部涌了起来,忍不住出声抱怨。只是这会儿对上她带着歉然的目光,自己都觉得自己挺麻烦的。
他不待她开口,却先抱住她,抢着保证道:“我就是,就是——但是下次不会了。”
唐欢揉揉他的发,有些心疼地叹着气,她刚刚还想说他赌气的模样比起以往生动了不少呢。“清琼,我总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不满可以生气的。”
“……”
“你若是什么都放在心里,我才更担心。”
“……好。”
***
小夫妻俩和和美美地牵着手又出来了。沈渠对她们这种夫君换身衣服都要跟着的腻歪看不过眼,把镇上几家有点名气的书院告诉了唐欢,吃完饭赶紧带着沈汐走了。
楚清琼要去镇上的妆铺逛一逛看看有没有那刺玫味儿的精油,本来确实是想让唐欢陪着的,只是一下忆起她们上一次逛妆铺逛得自己脸红心跳的,这次说什么也不让她跟了,只打算带着阮氏和阮仪去。
他们三个男人一起,她一个女人跟着有点不像样。唐欢只好作罢,转而进了书房准备给楚家两个长辈和唐家去封信报个平安。
阮氏跟自家儿子出去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楚清琼只告诉了他一声,言辞间也没提到阮仪,就有点不忍心。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琼儿,你看你表弟也没什么能用的,不如,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
楚清琼看了他一眼,“我本也是如此打算,爹放心便是。我去叫他。”阮氏和阮仪的厢房都在右边,相邻两间,走两步就到了。阮氏本来想跟他一起去的,楚清琼却坚持只让他等着。
阮仪的房门一向关着,楚清琼要学绣活便买了些针线。阮氏怕自家侄儿无聊也给了他不少。这会儿,阮仪正在屋里绣着帕子打发时间,门外却传来敲门声。他还以为是他舅舅呢,打开门一看却蓦地怔住了。“表,表兄?”他赶忙让开身去。楚清琼顺势走进去,视线扫了一圈落在那绣了半边的莲花上。
阮仪注意到他的目光,手忙脚乱将东西收起来放进个小木盒子里。“表兄,坐。”他说了一句就开始不知所措。楚清琼依言坐下,指了指那木盒子:“这是专门放针线的?”
阮仪一愣,摇摇头,“不是,原本是妆盒,空着没什么用我就拿来放绣线了。”他顿了顿,又问,“表兄是想买绣盒吗?”
“嗯,回头一道去就是了。”
他语气依旧冷淡,阮仪听明白他话中之意,瞬间有些受宠若惊。他还来不及反应,楚清琼的目光又落到了他头顶,话锋一转,却道:“表弟虽然嫁过人,但是依着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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