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修罗白医仙》第125章


也明明白白的借此告诉君无涯:我萧玄并非没有这古籍《樽记》,也并非我不给你看,而是就这么好巧不巧,刚好你要看,它就被烧了。
只是,这样拙劣的谎言,真的能骗过君无涯么?
这答案很是明显:不能。
果然,那君无涯眸底神色微微一闪:“这倒是奇了,看来赤帅府里的守卫不大好啊。”
萧玄眸色微微一沉,却是将唇角微微勾起来:“卫主见笑了,此乃玄之过失,本欲将《樽记》借与卫主一览,却不想古籍被焚,玄心中甚是愧疚。”
他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就这般淡淡的看着君无涯,似是自己所言全然不虚,似是这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一般。
君无涯沉默片刻,悠悠一叹:“赤帅不必自责,无涯福浅,不能一睹如此精彩古籍,与赤帅无关。”
听着萧玄和君无涯二人说场面话,琳琅兀自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君无涯如此说话也在她意料之中,如今古籍孤本已毁,再怎么多说也是无益,既是言明了孤本,一经焚毁,便是无证可考。
这也是为什么萧玄在那大殿之上一开口便强调了他口中的《樽记》是古籍孤本,想是那时,他便已经做好了如此打算。
君无涯即便知道这《樽记》不存在,但对于如此无证可考的事情,也不可能自失身份,来与东临相闹。
而且,在殿上听那郁琢公主所言,他们此次前来东临,想是有事相求,又怎会在如此小事上与东临发生矛盾。
是以,琳琅敢在殿上这般说来,也是看准了这点。那君无涯后来的刁难,约摸着也只是一示他青北态度而已。
他知道这才艺比拼中的猫腻,他提出来,却不追究,无非是表明他青北虽有所求,却不会任东临宰割罢了。
这些两国邦交的政治之事,琳琅向来不喜参与,今日,她或是失策了。
贵客远来,自是不会只站在府门处相谈,二人在玄关处说了不过几句话,萧玄便尽地主之谊,将琳琅往府内引去。
琳琅无心再与二人胡侃,行至一条回春华院的岔路之时,轻笑道:“卫主,萧玄,你们自去聊家国天下大事,我这小女子不便掺和,便先回去休息了。”
萧玄轻轻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还未说话,便听君无涯一声轻笑:“阿冷怎的还如此生分,唤我无涯便可。”
微微向琳琅身边移了半步,他一双眸子里华彩忽现,柔柔的看着琳琅:“毕竟,我们……”
听着君无涯含糊不清的话,琳琅一哽,干咳一声,不敢乱接话茬,只默默地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君无涯的八辈儿祖宗。
她很想说:我们?我们怎么了,我们嘛事都没有,不就是亲了一下脸么,不亲你一下,我跑得掉嘛我!
只是,以萧玄那厮的精明劲儿,自己怕是又要遭罪了,都怪该死的君无涯……
☆、第122章 阴谋1
站在一旁的萧玄看着君无涯华彩满目的眸子,眼角扫过琳琅一语不发的郁闷模样,眸色微微一沉。
伸手将琳琅脸颊旁的几根碎发拂至耳后,柔声道:“阿冷先回去休息,我稍后过去看你。”
琳琅只觉一股凉气自脚底穿起来,这萧玄看似温柔,可是,这情况,有些不对啊……
琳琅干笑一声正欲说话,便听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君无涯悠悠开了口。
他说:“我本欲向阿冷请教一下今日在殿上提出的问题,既然阿冷累了,就先去休息,我改日再来请教,也是一样的,今日,便专心与赤帅叙叙旧好了。”
看着君无涯的认真脸和萧玄明灭不辩的眸子,琳琅眼皮子突突跳了跳:“卫主说笑了,这等……”
琳琅话还未完,便听君无涯那厮悠悠开了口:“阿冷,不是说了嘛,叫我无涯便好。”
嘴角微微抽了抽,琳琅嘿嘿一笑,从善如流:“无涯,琳琅静待与你共探真理。”
说罢,也不待君无涯回话,便一溜烟跑了。没办法,这里她实在不敢待了,这两个人啊,都有病!
萧玄与君无涯二人看着女子片刻之间便去的远了的背影,眸中神色各不相同。
女子红色的裙袂在夜灯之下呈现出几分淡橘色,与她白日绯红衣裙又有一番不同味道,少了几分热烈调皮,多了几分清雅安淡。
眼尾不经意扫过君无涯看着琳琅的眸子,萧玄心下一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引了君无涯去前厅用茶。
话说琳琅顺着那条幽静小路一路直向春华院而去,走出萧玄与君无涯二人视线后,便放慢了脚步。
她能感觉到,君无涯似乎对她很感兴趣,或者说,君无涯,也许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现在她不得而知,但君无涯整个人,不得不防。
跟在琳琅身后的司舞一身杏黄色裙衫,手中大刀与其娇小的身形极为不符,似是初涉武学的孩子,稚嫩无害。
走了半晌,琳琅忽然转过头来将司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直看的司舞心里发毛。
双手不自觉的捂住胸口,司舞退了半步:“主,主子,你看什么呢?”
琳琅眉头微微一皱,声音里似是带了几分疑惑:“司舞,你都没有发觉,司琴,她不见了么?”
左右看了一下,司舞此时才发觉,自己的妹妹确实不见了。
她方才在想一些事情,且今日司琴自从进宫之后也未有与她们在一处,她便忽略了这个问题。如今天色已晚,自己与自家主子都回了府,却不知这司琴去了哪里。
心中一惊,司舞惊怕司琴又在宫中闹出什么事来,吃苦受罪不说,丢了性命才是冤枉。
司舞兀自在原地担惊受怕,抬头一看自家主子,却见琳琅已然飘然远去,没有挥一挥衣袖,也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司舞快步跟上了琳琅,她相信琳琅,那个能为了自己和司琴拼了命的女子,若是司琴真的出事,她定然不会如此气定神闲。
琳琅和司琴主仆二人回到春华院已是亥时一刻,天早已黑了。
司舞行至琳琅前面推开春华院的大门,才发觉主屋之内的灯火竟是亮着,回头看向琳琅,司舞轻笑道:“方才还在担心司琴呢,却原来那丫头竟是已然回来了。”
琳琅微微轻笑着并不搭话,司琴那丫头怎会回来这么早,且,若她回来,听到院子开门声响,又怎会不出来迎自己。
这屋内之人,只怕是等了自己很久啊。
司舞见琳琅不说话,又看了看丝毫没有动静的主屋,眉头一皱,伸手握住刀柄,紧紧护在琳琅身侧。
抬手示意司舞不必担心,琳琅唇角一勾,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慢慢向主屋踱过去。
将至玄关时,琳琅看着依旧毫无动静的屋内,眼珠子一转,唇角轻轻扬起。
站在琳琅身侧的司舞看着琳琅唇边的笑意,不免又要为屋内之人默哀一下。果然,只见自家主子倏的笑起来:“司琴,看你家主子我回来了,还不来迎……”
话声未落,那一袭红衣轻似水的女子抬脚便踹开了房门。
房门大开之时,一个身着淡藕色衣衫的女子应声倒飞而出,落地时还压坏了木凳两把,哼唧两声,再也发不出声音。
跟着琳琅还站在门外的司舞眼皮子一跳,那落地的声音都让她觉得肉疼。
偏那琳琅站在玄关处呆愣半晌,似乎此时才发现屋内之人并不是自己口中的司琴。
屋内之人其实正是在琳琅看来安分了许久的尹青青,她一袭青色裙衫,坐在屋内的桌子旁边的圆凳之上,几只烛火轻轻软软的照在她身上,果然是殊颜丽色。
只是此时她似乎受了惊吓,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琳琅,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青色步摇在她头上微微一晃,折射出几道绚丽的光彩。
琳琅微微一叹,暗道一声:真乃美人啊,即便这般受惊之姿,也是如此美艳无双。
随即,她快步上前,惊讶道:“青青,怎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司琴在屋里,是以才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似是极为不安的抬眸看了尹青青一眼,琳琅满目愧疚,拉住尹青青雪白的手:“青青,你没事吧,可是受了惊?”
司舞自玄关处慢慢踱进来,心道:你这么粗暴 要是我,我也会受惊啊。当然,这话司舞也只是在心里说说,但是战线还是要统一的。
尹青青刚刚回过神来,轻轻一咳,正欲说话,却见司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刚刚被琳琅撞飞的丫鬟身边,一把揪住那丫鬟的领子,只一手便半提了起来。
她说:“春月,你可还好,可有伤到哪里,要不要我去为你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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