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有国色之恃宠为妃》第328章


眼见快要见到明安帝,墨沉霁忽然走快几步,赶上南皓宸,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不知太子殿下能否告诉草民,皇上急诏微臣入宫,所谓何事?”
南皓宸忽而停下,偏头漠然冷酷地审视他,“你当真一点也不知道?父皇这段日子如此信任你,你会不明白宣你入宫所谓何事?事到如今,还要欺瞒本宫吗!神医谷主!”
墨沉霁面对南皓宸的冷嘲热讽,疾言厉色,依旧云淡风轻,浅笑道,“太子殿下莫要怪罪,谷主不得对外透露身份,是我神医谷初建的规矩,违者,要被逐出师门。”
南皓宸听言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本宫改日再与你计较此事,你当务之急是要面见圣上。”
墨沉霁神色不变,慢条斯理地跟上。
南皓宸忽而低声开口,轻不可闻,“半个时辰前韩氏还未吐露解药一事,便服毒自尽,御医已用了药为她吊气,父皇宣你进宫,是要你为她续命,无论如何要撑到她交待解药。”
墨沉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同时忽然懂了谢重连夜进宫是为了与明安帝商议抓韩氏一事。
而让他们肯下如此决心的,必然与澹台无昭有关。
墨沉霁唇边弧度上扬几分,看着南皓宸的背影,神色毫无波澜地道,“多谢太子殿下。”
419 选夫宴(一)
北灵帝宫,夜宴。
往来宫婢衣裙飘带翻飞,宫廷丝竹声不绝于耳,美酒、谈笑,夜色绮丽,绚烂纷呈。
高位之上,谢景琢怀抱着宁然,垂首为她夹菜,左下首坐着德妃和和敬公主姬明嘉。
右侧坐着一身华服的谢臻凉,她今日易了容,颜色平平,正百无聊赖地眯着眼,神色慵懒,白八在她旁边的一个小案上风卷残云。
独孤一坐在她身旁,一身黑袍勾勒出他矫健强健的身形,面容娇嫩如花、美如妖孽,此时正闭着眼端坐,不言不语,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了一般。
今日的这场宴会,德妃筹备了半月之久,明为赏春宴,其实就是变相地‘选夫宴’,在场的朝臣权贵皆心知肚明,而谢景琢更是不止一次在早朝上暗示过——各府中的男子但凡十六岁以上,不管嫡庶,不管是否体弱,不管是否出京在外,必须参加今日的‘赏春宴’!
如有违背,克扣十年俸禄!
帝君之命,没人敢违背,更何况能娶公主,也不是太糟糕的事,不管是否情愿,暗地里都积极准备起来。
是以,今日的宴会出现了不少生面孔,也更热闹,当然,气氛也更诡异。
在坐的男儿们无疑是今日的主角,但有人淡定,有人热情,有人冷脸,更有人一脸不耐。
谢臻凉不管下面的人怎么个想法,她只觉得蛮无聊的,今日来参宴,一是谢景琢态度强硬,二是得知简郡王也会来,想想来一趟也有点好处,遂带着白八和舒玥来了。
至于小鹤,被她‘狠心’地命令留守厨房。
宴会才刚刚开始,谢臻凉听着温柔缓慢的乐曲就已经有了困意,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眨了眨雾蒙蒙的桃花眸,眼角泛开晶莹的生理泪水。
一脸呆萌地直视前方,将睡未睡。
远远坐在她对面的姬明嘉,娇蛮地狠瞪着她,双拳死死攥紧,红唇紧抿,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她已经用视线凌迟了谢臻凉许久,可谢臻凉仍然无动于衷,视若无睹的样子让她怒火飙升!
若非今日的场合无比重要,事关她的终生大事,她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
德妃余光看见她美丽娇俏的面庞,扭曲地有些丑陋,冷然皱眉。
放下了酒杯,抬手落在她肩膀,稳声道,“时间差不多了,下去准备。”
姬明嘉惊愣回神,眼皮猛然一垂,掩住来不及收回的阴狠神色,很是乖顺道,“母妃,嘉儿下去了。”
说罢,起身,身后的宫婢连忙上前扶过她,悄无声息地离开。
德妃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谢景琢,猛地看到他喂怀里的猫吃东西的画面,那神色竟旖旎温柔,像似对待情人……
德妃的心跳忽而躁动几分,脑海空白一瞬,眼睛一阵刺痛!
他怎么会,怎么会流露出那样深情的神色!?
那只猫,一定有古怪!
德妃心中坚定,悄然移开目光。
谢臻凉扫了她一眼,没错过她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一手托腮,眸底漾开一抹兴味。
德妃倒是个聪明人,很敏锐……只是,姬淮夜已经认定他的宁宁了,她要敢对什么歪心思,那就……离死不远了。
420 选夫宴(二)
在给宁然喂食的谢景琢忽而余光轻抬,看见谢臻凉若有所思的散漫模样,冷冷瞪了一眼独孤一。
睡得正香的独孤一倏而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
还未来得及看清谢景琢的脸,就听他嗓音阴沉道,“这是宫宴,大祭司当干正事。”
独孤一闻言,镇定地瞥了一眼谢臻凉,半垂头以示‘从没忘记’,心中腹诽,他不就是打个盹?比试不是还没开始?怎么就让他觉得他会忘记给谢臻凉介绍京中权贵公子了!
瞎操心!
谢臻凉没错过独孤一看过来的那一眼,只觉怪怪的,眉头轻挑,笑容明媚,询问独孤一,“大祭司有什么正事要做?难道在场的公子与和敬公主有没有姻缘,也要你算不成?”
独孤一一副高冷神棍样,神色淡漠地转过头,只留给谢臻凉一面侧脸,模棱两可道,“郡主说笑了。”
谢景琢听言未说什么,扫了两人一眼,垂眸继续照顾怀里的宁然。
宁然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看了谢臻凉半晌,忽然觉得眼睛有些痒,猫须动了动,抬爪去蹭自己的眼睛。
谢景琢发觉她的意图,一把摁住她的爪子,将她抱至眼前,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眼睛,在眼角处吹了吹。
注视这一幕的德妃,端着酒杯的手无意识一松,‘咣当’一声,掉落在桌上,酒水溅落到了她的衣裙上!
“娘娘!”
微小却异常的动静引来周遭的视线,谢景琢和宁然却仿若未闻,宁然眨了眨眼,已没有了痒的感觉,毛茸茸的尖耳朵动了动,头一低,圆滚滚地窝进他怀里。
谢景琢用手揽住她。
独孤一被刺激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惊悚的感觉传遍全身,谢臻凉也撇了撇嘴,缩了缩肩膀,觉得两人腻歪得很。
德妃已被宫婢扶起,她若无其事地向谢景琢屈膝行礼,“帝君,妾身失礼打翻酒杯,望帝君赎罪。”
谢景琢神色淡淡,“无事,下去换身衣裙再来。”
德妃再次一礼,“是,妾身告退。”
说罢,直起身子,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正在此时,有宫人来到谢景琢近前通禀,“帝君,大比的时辰到了,和敬公主已准备好了。”
大比?
谢臻凉不由侧目,比什么?
“让各府的公子也去准备。”
“是,帝君。”
宫人很快下去了。
谢臻凉不由得看了眼身边的独孤一,“你知道这是要怎么个比法?”
独孤一喝着杯中酒,半晌,嘴才腾出空来,简短地道,“和敬公主以一对数十,是为大比。”
谢景琢望着下方逐一离席的各府公子,嘴角忽而勾起诡异莫名的笑,看向谢臻凉,补充道,“大比内容由她定,规则便是,输了的就要入公主府。”
入公主府!?是‘入’,而不是娶公主!?
谢臻凉神情讶异,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问的直接,用词很是准确犀利,“帝君的意思是,允许她一女多夫?”
谢景琢神色如常地颔首,直视谢臻凉的眼睛,别有深意地开口,“朕的女儿当得最好的,有一个算一个。”
独孤一害臊地垂下了眼,不想承认有如此想法的帝王是他誓死追随的主子。
宁然从谢景琢怀里探出头来,冲着谢臻凉‘喵’了一声,尾音轻缓上扬,似是附和谢景琢。
谢臻凉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评价谢景琢一句‘思想前卫’。
不过脑海中过了一遍这场大比的规则,发现了哪里不对,什么叫‘输了的就要入公主府’,怎么听着有种惩罚失败者的意思?和敬公主让不如自己的人进府不是委屈自己?姬淮夜这不是宠爱自己女儿,是在坑她吧!
谢臻凉眯眼,打量谢景琢几眼,不咸不淡地问道,“输了的入府?帝君莫不是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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