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见成姻缘(秋李)》第92章


里拧着手巾给丈夫擦着脸:“听到没有,酒要少喝,虽是朋友间高兴,可也不能喝这么多。”
秦长安用手按住头上那热热的手巾,低头看下去,可以看见妻子挽起袖子给他拧另一块手巾,烛光之下,能看见妻子白皙丰满如同藕节一样的手臂,此时是夏日,穿的本就不多,再往上看,似乎能看到隔了轻纱处妻子白皙细腻的肌肤。秦长安的眼渐渐带了炙热,手伸下去握住妻子的手臂,摩挲着感觉那柔嫩肌肤的细腻。
琳箐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门是否关好,不知什么时候门已经关的严实,只开了一扇小窗,风正从窗那里吹进来,本该带来一片清凉但琳箐的心里却开始燥热起来,想扯开衣衫领子好让自己感觉凉爽些,但又觉得在这样炙热的目光下这种做法该是适得其反才是。
好容易把手从水里拿出来,手上的水却洒到秦长安脸上几点,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声音竟带了几分恼羞成怒:“这在客栈里,院小屋窄的,你闹什么闹?”秦长安已从椅子上起来蹲下抱住妻子,唇往她脖颈处轻轻摩挲:“琳箐,我们生个孩子吧。”
琳箐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火被这句话点燃,不晓得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烛火已经被吹熄,那扇窗也被关上,客栈里的帐子没有家里的那么厚,隐约还能看见月光从窗棂处透进来。不一时却是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次日起来,收拾一番也就回家,秦长安正在那瞧妻子收拾,六巧就走进来对秦长安道:“大爷,客栈的伙计说,外面有人要见您。”难道是汪德铭,忙整理一下衣衫就出去,伙计等在院门口,瞧见秦长安出来就道:“汪举人那边来了个人,说是汪太太派来送东西的。”
这汪德铭确是个能滴水不漏的人,秦长安示意伙计把人带来,不一时那人来了,却是个婆子见了秦长安忙磕头行礼,起来才道:“小的是汪太太身边服侍的,昨儿我们太太说,既来了家眷,很应该请到家里来才是,哪晓得秦大爷反说不敢麻烦,特地命小的送几样点心过来,不过是家里常做的。”
说着把个食盒送上,秦长安忙让六巧来接了食盒,那婆子又说还要去给秦大奶奶磕头问安。这是女人之间的来往,本也该女眷做的,秦长安让她去了。这婆子进去里面说了几句话,也就出来告退。
秦长安也写封谢贴让这婆子带回去,又赏了婆子三钱银子也就了了这事。不一时陈家柳家也遣人送来了东西,还说等过得几日要去秦家打扰,秦长安一一赏了来人,见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也就结了房饭钱一起回家。
到了家天色也还早,收拾一会儿正准备吃晚饭的时候裴管家走进来:“大爷,詹三爷来了。”真是吃顿饭都不安生,原本想着就是躲开他才这么些天都在外面,可刚回家他就晓得?裴管家已经道:“这些日子他是天天来,想来是让人守在家门口。”
秦长乐已经放下筷子对秦长安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就一句,帮不了。”也只能如此了,秦长安努力让自己面色平静些走出外面见客。
詹三爷正坐在厅上喝茶,见秦长安出来眼就一亮,忙上前连连拱手:“姐夫,可算见到你了,你可真是贵人事多,我都来了七八趟也没见着你。”秦长安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开口就道:“有什么事就说吧,你我之间也无需这么客套。”
詹三爷这些日子早没了当日进京时的神采,那场病对他的影响远比外人能看见的大的多,况且这些日子以来,张家死咬着要断亲,说张家就算再没骨气,也不能容一个诋毁自己家人的人做女婿。詹太太急的不得了,詹三爷自然也被自己的娘骂上那么几句。可是任凭詹三爷怎么在张大老爷面前跪着说自己错了,张大老爷都不肯吐口。七姑娘虽不肯断亲,可是她的话根本打动不了张大老爷,况且七姑娘就算回到张家,也见不到张老太太。没有了对自己宠爱万分的祖母,七姑娘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发蔫。
于是七姑娘不顾自己大了肚子将要生产,也跪在张大老爷面前哭求不肯,还说若真要断亲,自己就死在大伯面前。张大老爷决心已下,哪是这么几句话就肯点头的,只淡淡地说若如此就当张家没有这个女儿。
☆、92 第92章
这话一出口;七姑娘是不在乎的,横竖自己有祖母和爹娘的疼爱;等这件事情过了,再去和祖母撒下娇也就能让张大老爷把这句话收回了。但詹三爷比七姑娘要聪明些;明白张家这回下了极大的决心,若张家不肯认七姑娘这个女儿;再也得不到张家的助力;那娶七姑娘又有什么意义?
见七姑娘点头要应,詹三爷就忙阻止她;但不管说什么张大老爷都不肯听;只说给七姑娘三日考虑;三日后来听信;到时若七姑娘执意不肯;那就当张家再没这个女儿,到时七姑娘在詹家死活都和张家不相干。若七姑娘回心转意,那等肚里孩子生下,再把七姑娘带走,也算好聚好散。
詹太太敲桌子骂板凳地骂了张大老爷好一通,又要稳住七姑娘,只对七姑娘更好。詹三爷急得没头苍蝇一样,靠媳妇是靠不住的,那只有去求秦长安,到时对秦长安多打些拱,就说当时是糊涂油蒙了心才说出这样的话,对张世荣只有敬重没有诋毁之情,大不了就跪秦长安几跪,这门亲只要不断就好。
此时见秦长安对自己十分冷淡,詹三爷也顾不上面子什么就走到秦长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秦兄弟,你我也不算陌生人,现在又做了连襟,我遇了难,秦兄弟你可要帮帮我。”说着詹三爷鼻涕眼泪就全下来,秦长安瞧着詹三爷起身让开,避到另一边:“詹兄还请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哪里能帮詹兄?”
詹三爷见秦长安口那么紧,哭的更厉害了:“秦兄弟,我晓得那时在京中我得罪了你,可你也要知道,亲疏不一样的,你和三伯是怎样关系?就算你犯了错,三伯也不会罚你。”听到詹三爷提起京中时候,秦长安唇边出现冷笑,也不去管詹三爷依旧还跪在那里:“詹兄既如此说,想来也晓得自己,”秦长安本想说晓得错在何处,但詹三爷明明是不晓得错在哪里的,转口道:“我不过是张家女婿,长辈们决定的事我也不能反对。这件事,实在是帮不了你。”
说着秦长安就往外走,詹三爷见秦长安往外走,顾不得还要再跪就起身追上去:“秦兄,你就在三伯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吧。”秦长安的袖子被詹三爷扯住,见他满脸都是谄媚笑容,本打算拂袖而去,但又记起张世荣说过,对小人总要存了一些小心,把袖子慢慢扯下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詹兄你又何必只来苦苦求我?”
詹三爷当然明白最好的法子就是进京去求张世荣,但詹三爷对张世荣总有几分畏惧,又怕进京后被张世荣赶出来,哪有在这家里求张大老爷和秦长安他们来的便宜?见詹三爷还不肯放,秦长安心里越发焦躁,给裴管家使个眼色就道:“天色已晚了,詹兄在这总有不便,还请先回家吧。”
裴管家见秦长安给自己使眼色也上前做个请的手势:“詹三爷,我们大爷听说你来,都还没吃晚饭,您就先让他回去吃口安生饭吧。还请先回。”这是怎么都不肯松口了,詹三爷丧魂失魄地离开,秦长安摇头:“有这样一门亲戚,还真是糟心的事。”
裴管家已经去而复返,他虽知道张家要和詹家断这门亲,但并不晓得内里缘由,毕竟不是做了什么万万不可原谅的事又怎么会下这样决心。此时听到秦长安这话就笑了:“大爷终究还年轻,还不晓得有些事,那才奇奇怪怪地遇到呢,当年我们……”话没说完就传来裴娘子的声音:“你又说什么当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儿这样的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大奶奶唤小的出来瞧客人走了没有,若走了,就请大爷回去继续用晚饭。”
秦长安这些日子也经了些事,不再是原先在张世荣身边受庇护时候,本还想听听裴管家往下说,既然要叫自己回去吃晚饭,这肚子也饿起来,也就走回后面。
还没进屋就听见秦长乐和琳箐的笑声,秦长安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掀起帘子走进去:“姐姐和琳箐说什么呢,这么乐?”琳箐已端给秦长安一碗饭又把筷子拿给他:“姐姐在和我说你小时候的事呢,原来你小时候那么淘气。”秦长乐淡淡一笑:“詹家的人走了?”
秦长安点头:“走了,姐姐,我小时候也没那么淘气,不就是把你的桂花油给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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