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郡主》第329章


有要事启奏圣上。”
其余女眷对此朝政大事不知,未觉有异。躺在病榻里的太子赵竤基已皱起了眉头,铁焰军是哪里的兵马?但无论是哪地的军队没有朝廷征调敢私自离开驻地开往京畿可是死罪!
盛老太爷终于笑了,昌和帝也笑了:“多少兵马?老统帅还有别的辞令吗?”
“三万!老统帅进城面圣,统帅须代为坐镇军中稳定军心,还有——”归晚眼眶微红,抬起头沉默几息时间,屏住涩然道:“请圣上宣布,当朝储君遇害已于今夜薨逝!”
整间屋内仅有三位太医和储君夫妇、琰郡王夫妇和大公主还事先未知或毫无所觉,俱是像听到天方夜谭般地看向永福郡主;太子妃真是要笑了,单手扶着孕肚,客气道:“郡主恐怕是今天被吓得糊涂了,眼神有些不好使,你看清楚太子殿下已经清醒转危为安。”
“大姐,糊涂的你!”
涂绍昉抢先站出来:“三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郡主说得很清楚,难道姐姐以为这三万大军是随意说的吗?这批是先锋兵马,后面还有23万大军要请当朝储君升天!
因为储君不死,他们就得死。若储君不死,这数十万将士为搏出条生路只能浴血一战,那么届时将会兵戈四起举国动荡天下大乱。”
赵竤基不可思议地要撑坐起来,他的太子妃更不可思议:“昉哥儿你在说些什么呀?”
“说权家才是真正的当朝第一世家!”盛老太爷拄着拐杖站起来,老迈的身体微微抖动,想碰碰外孙还是把手收回了,走出两步,声音寂寥空旷:“说昌和十年就辞官归隐的权相夫妇手中掌控着举国1/4的兵马。
说今天这场局是权老夫人站在幕后,说明白人都不认为太子伤愈后能放过暗害他的权家,权相和这20多万将士既然赌不起就不能再让储君活,说权家要兵谏!”
兵谏?!
盛老太爷掷地有声,最后二字仿佛是记千斤重锤敲击得这座屋宇的地面都跟着震了震,听到这种隐秘太医们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琰郡王妃惊得跌退步靠在丈夫怀中,储君则终于撑坐起来,眼前有些模糊,好像方才的话荒诞到不真实。
赵思安不可思议地奔上前扶住她外祖父的手臂,摇头道:“外祖父您在说些什么兵谏?权家的舅舅们若是有诉求大可和大哥好好商量呀……”
“大姐,大哥哥不会死,死的只是储君。”归晚有些费力地站起来,转向大公主明白道:“权盛二家几十年的交情岂会伤害盛家的外孙?但权家必须得叫储君死才能安稳,所以今后活着的只会是平民百姓赵竤基,而非储君赵竤基。”
她语毕,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太子妃望着眼前的沉默景象吃不消地捧着孕肚坐到床边。
赵思安抬眼望去就看到他们平静极了,她的舅舅们、权家的舅舅们,三弟、相爷还有翼国侯父子哪怕是她的外祖父和父皇竟然都对这种话毫无异样,她转向扑到父皇跟前,泣泪:“父皇,福儿在说笑对不对?
咱们是皇家哪怕天大的事都能好好商量呀,福儿一定在说笑的。大哥生来是嫡长皇子又顺理成章地封为储君,怎么能用那么可笑荒唐的原因来剥夺呢?”
“荒唐?可笑?”便是枪打出头鸟,涂绍昉也继续站出来了:“是福安公主你今夜真不合适站在这里,没有经历过波折承受不起灾难,公主也该有点常识。
你当兵临城下是儿戏还是兵谏为玩笑?今夜储君不升天,明天京畿就得起战祸,商量?武将想造反有多容易?何况几十大军!我们能商量,城外的将士能跟你商量吗?
驻守京畿的兵马要扑灭那三万大军容易,可那只是先锋,主力兵马还在后头!倘若各地勤王的兵马不能及时赶到,被权相挥师杀入京城直接捧三皇子登基、奉圣上为太上皇,公主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赵思安惊恐地朝他看去,涂绍昉冷冷一笑:“是权相挥师杀入京城前圣上将权家和林家满门抄斩都来不及了,是你大哥连个平民百姓都没得做,你们兄妹俩和你们的儿女还有盛家所有人都得死;你看你死前问权相能不能好好商量,他能跟你商量吗?”
“权尚书和靖国公的长子大半月前已经离京去接祖父祖母回来。”归晚突然出声,涩道:“听闻是老夫人特意要求,现在看来不是意外,这是要彻底背水一战。”
大公主承受不住地瘫软倒地,琰郡王妃亦是眼冒金星站不稳,紧紧抓着她丈夫的手臂;要被硬生生剥夺掉储君位和将来皇位的赵竤基再觉得荒诞也必须强迫自己面对,看向他父皇,声嘶力竭地喊:“父皇,难道您要答应吗?
您是君王,儿臣是仅在您之下的储君,您和儿臣才是天下最有权威的人,我们难道能受这种逼迫吗?权家和林家都在京中,哪怕是三皇子,全在我们手中还有何可惧?
权相手中即便有点兵马又岂敢妄动?况且可以诏安,只要那些将士投降就可既往不咎,根本不足为虑没有战祸的,父皇?!倘若您被吓到轻易受这种胁迫,儿臣堂堂储君竟被权家这般活活逼死,这天下还能是我们赵家的江山吗?天下岂非要改姓权了,父皇!”
储君怒恸太在情理中了,没人接话,最终所有人的视线投向昌和帝;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甚至没表情,许久之后这位大熙的君王才缓缓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亲们国庆长假快乐啦,好好玩哟
PS:糖果也要休息下,1—3不更,4号恢复
第150章 
昌和帝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站起来。
室内有几位甚至屏住了呼吸; 只见皇帝迈着步伐来到病床前; 抬手摸摸皇儿的额头; 在储君殷切祁望的目光中说:“国舅和岳父亲自走一趟,请老夫人今夜进城与朕面谈吧。”
丞相并盛老太爷刚领命又闻皇帝点了涂绍昉的名:“把这年轻人也带上,这孩子惯机灵,你们这些老骨头路上若是嫌闷还能让他逗逗趣。”
“是,圣上!”涂绍昉站出来随那两位同时应声; 跪安后跟随相爷他们往外疾行。
翼国侯目光有些凝重地目送儿子离开;归晚走到病榻前看了眼低头喘气的太子妃,抿抿嘴角欲言又止到底没说话; 侧头; 迎上储君的目光; 她张张唇发现还是无话可说; 叹息道:“好生调养吧,大表哥。”
“福儿当真期盼我能好起来吗?”赵竤基目光猩红; 抓紧父皇的手臂撑住自己; 叱问:“你当真记得这天下这江山姓赵; 万万人之上的君王是最疼爱你的人吗?”
“你以为我和权家老夫人共谋?”归晚还算平静地反问; 她话落,车轮声在耳畔响起,她按住赵鸣轩的轮椅,再平静地提个现实:“我图什么; 图当皇后吗?我以为表哥该很清楚,我要把你的太子妃搬开能有多难?我真想做皇后,东宫的女主人还能叫涂绍玥吗?”
正扶着孕肚的太子妃闻声一怔; 愣愣地抬头看她,归晚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望她一眼,淡漠道:“或许你没把永福郡主看在眼里过。
哪怕你认为我手腕厉害也从不认为我能撼动你丝毫,这种轻视深刻在骨子里正如你方才率先出头来反驳;但很遗憾,你的位置,如果我想要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在我面前更轻得不值一提,而我们之间显然是你没认清楚现实;当今有生之年,天下没有我得不到的,只要我想。”
太子妃眼底闪过难以置信,又转头看向太子殿下和圣上,赵竤基忽然间沉默,归晚苦笑:“我真想图谋凤座有必要这么曲折吗?三年前我就能把你的原配搬开,今天我跟你没准连皇孙都能有了,摆在眼前的现实为何你还要疑心?”
“没有人要跟你争储位,如果储君会薨逝,就是赵竤基你自己人心背离。”归晚语毕,推着三皇子的轮椅往外走。
昌和帝再拍拍皇儿的手,叫太子的俩舅舅陪他宽慰宽慰,再让琰郡王妃和福安公主陪送太子妃到隔壁厢房休憩,皇帝自己来到庭院中遥望月夜,十六的月亮很亮。
三皇子和永福郡主亦在院内找间厢房,他们俩来到屋内还没说句话,盛副相紧随而至,代为致歉:“太子难以承受才言语间措辞不当,郡主您可别和他计较。”
归晚怔了怔后乐道:“这算什么事?您可客气过头啦。您是亲舅舅,我也是亲表妹呢。”
“将来全得仰赖郡主,如今客气些总没错的。”盛副相释然而苦涩道:“圣上在世无恙,将来新帝登基呢?普天之下唯有您还能保住竤基此生安稳,郡主别怨伯伯当着三皇子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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