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伪君子》第46章


如此便没辙了,只得被他捏着下巴,承受他的啃咬。她心里有气,反啃咬回去……
沈钦身子一顿,从她唇上稍稍撤开一些距离,斥她一句:“谁叫你真的咬的?好好学着点……”
“学什……”么学?
沈钦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含住她的唇,用舌尖轻轻勾勒,弄得她痒痒的,整个人都酥麻起来。几番轻叩贝齿,樱樱小嘴终于张开……
谢子玉给他吻得没了力气之际,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婆娑着她的脸颊,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微笑晃得她没了心神。“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信沈凌尘还是信我。”
“你……”谢子玉身子软着,方才的火气也消失了大半,哪里还有力气再同他吵。
“真乖。”起身之前,又偷得香吻一枚。
谢子玉彻底没了脾气。
沈钦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嗯。”谢子玉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师兄,我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你要是死了,我就陪你一起,你嫌我烦我也要跟着你。”
“行了,知道你离不开我,不用这么表决心。”沈钦无奈笑笑,准备抽回手来。
谢子玉抓着不放,执拗地又说了一遍:“那你一定要时时记得,我把我的命也放在你身上了,你若死了,可就是一尸两命……”
沈钦噎住:“你说情话的时候不要乱用成语……”
这一晚上,谢子玉翻来覆去睡不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愈发胡思乱想起来,肩上的伤一阵一阵得疼,她干脆坐起身来,抱着被子蜷了一夜。
次日早朝的时候,谢子玉拖着两个黑眼圈,头重脚轻地走上殿去,坐在龙椅上总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看什么都觉得不甚清明,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七皇叔谢林当着诸位大臣的面,询问谢子玉要怎么处置司徒妍。
以七皇叔的性子,是一定要对司徒家斩草除根的。他并非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在逼她作出决定。
按大祁律法,司徒妍两罪并罚,左右逃不了一个死字。
可是她不想司徒妍死,更不想沈钦死。
“陛下,陛下……”见谢子玉久久没有回应,谢林在殿下唤了她两声。
“七皇叔,”谢子玉浑浑噩噩地开口,带着一点鼻音,“朕不想她死,放过她不好不好?”
“……”不只是谢林,所有大臣都愣住了,一个比一个错愕。
威威朝堂上,陛下这是……在撒娇?
完全没有顾及大臣们感想,谢子玉揉揉眼睛,含糊地嘟囔道:“好不好嘛?”
群臣完全傻眼了:龙椅上那位少年天子居然一副……女儿家的娇憨模样?
崔明和谢林对视一眼,谢林思考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往前两步,狐疑地盯着她瞧:“陛下,您是不是不舒服?”
谢子玉抽噎一下,垂着脑袋不说话。
谢林愈发怀疑,给崔明使了个眼色。崔明甩了手中的拂尘,走到谢子玉旁边,说了句“奴才逾越了”便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而后赶忙缩回来。“呀,陛下好烫!”
谢子玉也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学着崔明的声音,叫了一句:“呀,朕好烫!”
众臣:“……”
“……”崔明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沈钦不在,他只好向谢林求助:“王爷,这该怎么办?”
谢林犹豫片刻,撩起官袍走上台阶,几步跨到谢子玉面前,将手里的奏折递给崔明,自己弯腰将谢子玉捞了起来,对其他人说:“陛下今日身体不适,诸位大臣散了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议。”
谢子玉尚还清醒几分,揪着他的衣襟,不死心地又哀求一遍:“不杀司徒妍好不好?”
谢林低头看她一眼,无奈地答应了她:“好。”
谢子玉这才松开手,末了还给他捋了捋被自己抓皱了的衣服,然后脑袋挨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不动弹了。
她着实难受得很。
大臣们看崩溃了:今天小皇帝怎么了?学着女人撒娇不说,还摸淮阳王的胸胸胸……肌?
乾清宫中,金龙榻上,谢子玉刚服下药,不安生地躺着,时不时哼唧两声:“师兄……”
“嗯?”
“难受……”
“我知道。”沈钦拧了帕子给她换上,又给她擦了擦手,让她舒服些,安慰她,“一会儿出了汗退了热就好了。”
“嗯。”她嗫嚅地应了一声,老实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声,“师兄……”
“怎么了?”
“难受……”
“你方才已经说过了。”
方才说是因为方才难受,这会儿说是因为这会儿也难受。
她叫一句难受,沈钦便应一句,听得谢林隐隐皱眉。
崔明过来说:“王爷,沈侍卫,太后派了太医过来瞧,太医已经等候多时了。”
沈钦摆摆手:“不过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不用麻烦太医过来了。”
谢林皱眉道:“伤口是你给包扎的,怎么会发炎?我看还是让太医过来瞧瞧吧……”言辞之间,颇为信不过他的医术。
沈钦看都没看他,凉凉地说了一句:“太后派来的人,你也敢用?”
他用这种语气和谢林说话,引得谢林怫然不悦。
谢子玉好怕沈钦会挨揍,然而并没有,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居然又吵起来了!
好在他们吵得甚是斯文,谢子玉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尼萌也不留评给我?我不依我不依……(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第四四章 再生枝节
“我发现生病有个好处,”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的谢子玉终于在第二天神清气爽地醒来,扒着床沿神秘兮兮地对沈钦说,“我求七皇叔放过司徒妍,他一下子就答应了哎。”
沈钦颇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昨天早朝的时候,你没头没脑地冲谁撒娇呢?”
他昨天早朝的时候并不在场,想必又是崔明添油加醋地给他描述了一番。
“有么?”谢子玉眨眨眼,自知昨天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人现眼了,这会儿也羞愧得很,只得同他装傻充愣,“我昨天肯定病得一塌糊涂,记不清楚了呢。”
沈钦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给她换药的时候下手有点重,疼得她直哼哼。
七皇叔请谢子玉降一道圣旨赦免司徒妍,谢子玉偷偷对谢林说:“七皇叔,你直接将她放了便是,做什么还要圣旨?”
谢林不温不凉道:“放人也要一个理由,臣想不出。”
他很少自称“臣”,如今分明是不高兴,多少有些怪她妇人之仁。像他这种在权力中翻江倒海的人,是宁可错杀也不愿留有后患的。
这种人往往能成大事,只是到底冷酷无情了些。
可事已至此,谢子玉也顾不得他高不高兴,只能厚着脸皮不看他的脸色。
诚如他所说,放走司徒妍的确需要一个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不能太牵强。她望着案上的一张空白的圣旨想了好一会儿,侧了侧身子,问沈钦:“我要编个什么理由呢?”
沈钦将圣旨一卷,丢给崔明,放一碗药在案上,示意她快喝。“编什么理由都不合适,干脆直接对外说她在牢中畏罪自|杀,安排她假死,然后偷偷放了便是。”
谢子玉肃然起敬:“师兄你聪明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钦挑眉:“喝药。”
谢子玉咕咚咕咚喝得心甘情愿。
她将这个方法说给七皇叔听,七皇叔听后瞥了一眼沈钦,眼神凉飕飕的。
七皇叔走时,谢子玉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七皇叔,如果可以的话,你把司徒妍交给沈凌尘吧。”
七皇叔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谢子玉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她走到榻前,忽听外面有人喊“抓刺客”,心想正想着哪里来的刺客这么大胆,背后一阵凉风袭来,她一转身,被人掐了脖子,按在榻上。
榻上铺就的薄薄一层被褥,抵不住这强大的冲击,摔得她背上一麻。
夜色尚还稀薄,寝室里的几个宫女太监歪七扭八地晕倒在地上,寝室内仅燃着的一根蜡烛,照清楚了来人的脸。
“沈凌尘……”这货又来闹什么闹?
他眼睛通红,表情骇人,像是要杀了她。谢子玉顾不得肩上有伤,用力去掰他的手,奈何他卡得紧,她挣脱不了,只得屈膝,往他下三路狠狠地顶去。
他吃痛,弯腰,撤开身子,终于松开。
谢子玉气不打一出来,捋顺了呼吸,上前又打又踢:“大晚上的你跑来撒什么野?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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