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拼命姑娘》第4章


一听这话黎惜芝立马不高兴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阿言已经同我拜堂了,他怎么能二嫁呢!”
原本他只是调侃一下,没想到这姑娘真的相信了,白柏羽以咳嗽掩饰笑意。偷偷觑了好友一眼,但见他脸色冷峻,不由觉得更加好笑。一个口口声声说他们已经拜了堂成了亲,一个却面无表情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这两人真是有意思。
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段言步入赌坊中。里面不似寻常的赌坊混乱,一拨人一张大方桌子,均有不同的玩法。楼下的都是些小赌小玩,能够出入楼上包房的,下的才是大注。只不过寻常人嫌少有人愿意上去罢了。
今日段言来,就是有一个人连着三日在二楼,以不同玩法连赢了庄家几万两银子。谁知道今日他仍旧不肯罢休,庄家没办法只好去请示段言,才有这一出。
黎惜芝跟着他上楼进入一个雅间,只见里面装饰清雅别致,倒像个茶楼的包厢。里面端坐着一位公子,公子见人进来,偏头朝他们看来,那温润清儒的一眼,让黎惜芝差些陷入。
段言在他对面坐下,清淡冷冽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直入主题:“看来这位就是连赢了庄家三日的展公子了。”
展公子谦和地笑笑,“不敢当,不过是庭风运气好罢了。”
“不知展公子今日想玩些什么?”他熟稔地问道,看了杵着的黎惜芝一眼,示意她落座。
黎惜芝怔愣着回神,这个展公子长得跟她一位故人真是相似,举止间那股儒雅的气质都相差无几。
展庭风看了看她,又转回目光,随意一说:“那便来最简单的赌大小吧。”
听罢段言只是微微地挑了一下眉,便唤人在他们面前各放了四颗骰子。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动声色。
展庭风拿起骰盅摇了一摇,侧耳聆听,最后放在桌上,浅淡一笑,“一万两,比小。”
一万两委实是个不小的数目,然而段言连眉都没抬一下,骰盅在桌上晃了两下便停住。抬起,二二一三,果真是小。展庭风稍稍讶异,随即坦然受之,抬起自己手下的骰盅,三四一二,输了两点。
他说:“段兄果然厉害。”
“承让。”段言淡淡地回道。
接下来的几局,两人皆是有输有赢,不分上下。眼看着段言输了好几万两银子,他不着急可把一旁看着干瞪眼的黎惜芝急坏了。这几万几万地一听就不是小数目,可是他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个败家孩子!
在轮到段言坐庄的时候,他才将将说出“十万两”三个字,黎惜芝坐不住了,站起来大声道:“比小!”
作者有话要说:真想换个书名……叫深山里走出来的姑娘……=u=
☆、姑娘赌博
段言看了她一眼,径自说出两个字:“比大。”
黎惜芝气得抓心挠肺,十万两啊!居然就这么白白给人家了!
他抬起骰盅一看,四二二三,果真是小。
黎惜芝心疼十万两银子,指责道:“我都说了比小你怎么不听!现在好了,便宜了人家!”
作为被便宜的人,展庭风清润的眼睛看了看她,若有所思,“这位姑娘是?”
她张口就来:“我是阿言的……”
段言头疼地打断:“惜芝。”
“……嗯?”声明了好多次都没换来他的一声“惜芝”,在这突发状况下,黎惜芝有些反应不来,呆愣愣地应道。
然而这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段言说道:“展公子可还要继续?”
被这么一弄,展堂风大抵也明白他们两个关系有些微妙,便不再深究,颔首道:“自然。”
黎惜芝不甘心又被漠视,在每每轮到段言坐庄的时候,均会提前道出比大比小,可巧的是,竟然都被她说对了。又是几局下来,段言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跟别提对面的展庭风和一直坐着看热闹的白柏羽。
好挑事如白柏羽,怎能不掺和一脚,他笑着提议道:“既然黎姑娘如此会玩,不如你来会一会展公子?”
这个提议正合黎惜芝的意,段言输了那么多银子她一定要赢回来,于是看向段言,试探地问道:“我可以么?”
没想到他这回居然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黎惜芝受宠若惊地坐在他的位子上,拿起骰盅小心地摇了摇,动作很是生涩,竟像从没碰过的样子。实际上,她是真的没碰过,她只是手气好罢了。
事实证明……手气好,是很不得了的。
在她连赢了几万两银子后,琢磨着把刚才段言输的应该都赢回来了,骰盅一推,说道:“不玩了。”
展庭风仍是一派闲淡,朝她笑道:“黎姑娘好手气。”
黎惜芝有模有样地回了个礼,“客气客气。”
白柏羽以手支颐揶揄道:“黎姑娘真是棵摇钱树,谁若娶了你,定是此生无忧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扫了旁人一眼。
段言看了看笑眯眯的黎惜芝,对他的话不为所动,辞别展庭风后便举步走出赌场。
见他离开,黎惜芝匆匆道别后连忙跟上,见他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有些心慌:“阿言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赢了他的钱?还是不高兴我赢得少了……阿言你说话呀!”
段言停住,看了看她由于焦急扒在自己袖子上的小手,淡声道:“以后别轻易出入赌场。”有这样的一双手,真不知是祸是福。
见他脸有凝色,虽仍是冷淡的声音,却让黎惜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正巧路过连枝楼,白柏羽自然要上去找自家美人。门口站着的仍是那日的姑娘,正同旁人说话,被黎惜芝见到,对她的敌意陡然升起。那日阿言在同她说话,莫不是就是与她欢好的?
对着白柏羽的背影暗暗唾弃,黎惜芝忙拽着自家夫君快步离开。开始段言冷着一张脸抽出自己的手臂,但在她不屈不挠的挣扎下,终是放弃,任她拽着离去。先是不解,后来顺着她恨恨的目光看过去后,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段言又一回将手臂抽出,行在她前面,没有多余的话。
被甩在后面的黎惜芝眨了眨眼,快步跟上去。
“阿言你也经常去连枝楼?”
“……”
“阿言你碰过里面的姑娘?”
“……”
“阿言你……”
“没有。”终是忍受不住,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得到满意的答案,黎惜芝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侧身凑到他跟前,仰头笑着说:“阿言,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他只觑了她一眼,不做回答,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地听她缓缓说:“洁身自好。”
隐隐可见他眉角抽了一抽,再一次抽回自己的手大步离开。
黎惜芝嬉笑,这一回没有再上去牵住他,在他身后闲闲地跟着。
行将走到段家宅邸的时候,从里面冲出一个家丁,神色慌乱脚步虚浮,显然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见他们二人回来,忙冲了上来,火急火燎地道:“爷,出大事了!偏院里的那只老虎把人咬伤了,现在都没安宁下来!”
一听这消息黎惜芝首先惊诧,猫猫虽然野性难驯,但也仅限于吓唬吓唬人,并不会真正地把人伤害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忙问道:“怎么会把人咬伤了?那人是不是招惹猫猫了?严重吗?人还活着吗?”
连着几个问题问得家丁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段言面色一峻,说道:“找几个能制住老虎的人来,命人把偏院的大门锁了。”说着,就朝偏院的方向走去。
黎惜芝匆匆跟了过去,还未走到偏院里,就已听见阵阵虎吼声和哀哀地叫声。她连忙走进去,见里面地上躺了个人,周围几人想上前将他抬出来,奈何白虎目光灼灼地瞪着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躺着的人大腿受伤,还在往外冒血,方才的哀叫声就是他发出的。
这样的猫猫黎惜芝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没有这么凶残罢了。白虎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兢兢站着的人,她从旁侧走过去,顺着它的毛摸下,低声唤道:“猫猫?”
猫猫没有反应,依然在狠狠地瞪着跟前的家丁,家丁各个抖如筛糠。地上躺着的那个好不容易噤了声,靠着另一条腿慢慢地往后挪去。
黎惜芝查看了一下白虎一圈,在它屁股上赫然发现一个手印,土灰的颜色印在白虎的毛发上十分显眼,她黛眉一竖,厉声问道:“你们谁摸我家猫猫的屁股了!”
地上不着痕迹往后挪的家丁陡然顿住了,抬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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