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拼命姑娘》第8章


抬首看看她,时而拿爪子扫扫毛茸茸的脑袋,竟十分安静。
她一个人泡得无聊,便同白虎说话:“猫猫,早知道阿言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当初就不要救他。”
白虎抬眸看了她一眼,里面居然含了些不屑。黎惜芝不服气地又道:“我说的是实话!以前的阿言多好啊,虽然不爱笑但也很温柔的,哪像现在,成天绷着个脸好像我毁了他一生似的!”说完觉得自己跟一只老虎抱怨这些不太靠谱,便不再多言,头一偏枕在手臂上。这一偏不要紧,可是她居然看到屏风外站着个身影。
然后,在她觉得过了许久许久后,是段言特有的冷淡的声音:“这有为你赶制出来的几件衣裳,我放下了。”
从屏风后面看见他将一叠衣裳放在桌上,就要离开。黎惜芝急忙叫住他:“等等!”
他的脚步顿了顿,并未回身,“还有什么事?”
“你,你……”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叫住他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从未找过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回,怎么能轻易让他走,“你先坐下!”
隐约能看见他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缓缓地说:“坐下来让你看我绷着脸么?”
黎惜芝被他的话噎住,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还会暗讽。不由埋怨道:“那你别绷着啊。”
她从浴桶里走出来,拿起屏风上的衣服就要穿上,却见段言的身子微微僵了僵,随即背过身去。还不忘教育她:“成何体统。”
很讨厌他这样生疏的反应,黎惜芝下意识地,随手拿起刚换下的衣裳往外面扔过去,恶声道:“你少来!段言,你以前恨不得我天天不穿衣裳!现在倒是装起道貌岸然来了!”
先是被她惊世骇俗的话震慑住,随后段言只觉得有个东西朝自己头上飞过来,被他在空中截住,举到面前一看竟然是个兜衣。霎时面色十分难看,“黎惜芝,你难道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么?”
其实在兜衣飞出去那一霎她才知道自己扔出去的是什么,饶是窘迫,仍是不愿示弱,反问道:“我有没有你难道不清楚吗?”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何为矜持,何为委婉,所以才养成现在口无遮拦的性子。也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唯一的一个人,只说她喜欢什么样子,便长成什么样子。可是现在遇见段言,他无法接受如此说话大胆的姑娘,“你难道同别人,都是这样说话?”
“别人又没有娶我,我干嘛要跟他们说这些。”说话间她已经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头发湿着披在身后,被氲气蒸得红润的脸蛋更加娇美,黛眉却是蹙着不高兴地说:“要不是嫁给了你,我才对你这张冰块脸没有兴趣呢!”
从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染湿了衣衫,隐隐能看见旖旎的身段,段言不动声色地别过眼睛,蹙眉问道:“你不会拿筷子?”
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怔住,黎惜芝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个来,但仍是点头,“嗯。”
“不会认字。”这回已换成了肯定的口气,见她继续点头,接着又说:“不懂四书五经,不懂女戒妇德,口无遮拦,举止不雅,蛮横无礼。”
任谁被接二连三地指出毛病都会不高兴,何况还是如此不加修饰的直接,她瞪着段言:“那又怎么样?我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可我已经嫁给你了!”言下之意,就是你想反悔也不行。
谁知段言居然看了她一眼说道:“明日开始学。”
“……啊?”一时反应不来,黎惜芝呆住,愣愣地问道:“学什么?”
他铁面无私地说:“学姿态礼仪,四书五经,和如何拿筷子。”
这话对于潇潇洒洒活了十八年的黎惜芝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她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要照着别人的意愿来活。当即抗议:“我不要!我不学……嗯,除了学用筷子其他都不学!”
哪知段言不听她的抗议,留下一句“不学就离开段家”便离开了。黎惜芝在后面咬碎一口银牙,末了大声地说:“混蛋,把我的肚兜还给我啊!”
从头到尾都懒懒地趴在地上的白虎此刻站了起来,走过她的身边换了个地方继续睡。这副闲适的模样,看得她很是不满,只觉得自家老虎都不帮自己了。
饶是有再多不满,她也不能拿白虎出气,砰地把门关上,不管头发还湿润着就钻进被子里,蒙头睡觉。
没心没肺如黎惜芝,还真的不久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今日淋了雨,又头发湿着睡去的缘故,到了后半夜她感觉嗓子一阵难受,浑身发冷,头脑昏昏沉沉地。她穿着中衣,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朝段言的房间里走去。自上回她赖在段言房里睡下后,第二日不好意思再让他睡榻上,便给自己找了个离他稍近的屋子住下。正好方便了此刻黎惜芝走入他的房间。
房门没锁,她一推便开了。段言侧躺在床上似已熟睡,她踢掉鞋子直接挤进他的怀抱。在小木屋里时他们每晚都是这么睡的,再加上黎惜芝烧得迷迷糊糊,更加不觉有什么不妥。
倒是段言被她的动静弄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紧紧地拥着,且这个浑身发热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往他上蹭,登时脸色一黑就要推开她。奈何她扒得太紧,死活拽不开,只好严声道:“黎惜芝,起来!”
黎惜芝不听他的话,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脖颈,细声呢喃:“阿言,好难受……抱抱……”
许是被她那委屈的声音说服了,段言不再推开她,放在她肩上的手渐渐减轻力道。只是,再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犹如冰雪飞霜,冷硬得无一丝温度:“不许动。”
原来黎惜芝觉得他身上十分暖和,不住地往他身上贴去,这一动一蹭,免不了碰到不该碰的。然而这个姑娘没有丝毫觉悟,仍是整个人扒在他的身上,“好冷。唔,阿言给我暖暖……”
她的声音本就是十分动听,现在带着软糯的鼻音,一口一个“阿言”唤得段言心不可抑制地软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秀美的面容,嵌在面颊上清湛得不可思议的眼睛紧紧阖上。想起她今晚出浴后诱人的模样,他眯眼,陡升一种冲动,“真的要我暖暖么?”
黎惜芝完全不知有危险来临,一个劲儿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要……要唔……”在她还低低呓语的时候,被他忽然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亲都亲了……阿言沦陷还会晚吗……_(:з」∠)_
☆、姑娘骄纵
她只觉得有东西贴在自己唇上,还有个湿软温糯的物什闯入口中。不适地想要拿舌头抵开,却被含住吮吸。黎惜芝蹙眉,口里的空气被不断吸走,她呜呜咽咽着扭头挣开,微微喘息,“不要……阿言,不要……”
这样的她褪去了白日的嚣张跋扈,温温软软的好似你怎么对她都可以。原本的冲动在她说出“阿言,不要”的时候陡然消退,段言拿拇指拭了拭她被自己吻红的唇,“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黎惜芝将脸整个埋在他的胸前,轻蹭着撒娇:“冷……”
她身上的温度热得无法忽视,将她退离一些,大掌抚上她的额头,果真是烫。想到天微黑她淋着雨回来,虽然是细雨,但放在这天气依然是凉。想将她推开,为她拧个帕子覆在头上,奈何这姑娘力气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也掰不开。段言只得放弃,任由她紧紧地抱着,不自然地给她盖严被子。
这一夜黎惜芝睡得极不踏实,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浑身难受。她不知道,被她死命扒着的段言一夜未眠。第二日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黎惜芝发现她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边上一个人都没有。
摇了摇头,她以为昨晚是自己的幻觉。现在的段言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被自己抱着,还吻了她,错觉,一定是错觉。掀开被子想起床,可是一起来就觉得头昏脑涨,身子使不上力气,她费劲地穿上鞋子走到外间。这几天伺候她的丫鬟正在打点早饭,见她起来,说道:“黎姑娘,您起来了。奴婢马上就布置完早点,请您稍等一会儿。”
黎惜芝摇了摇头,“先别布置了,我好像生病了,好难受。”
听见她这么说,丫鬟忙放下手里的活,问道:“姑娘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大夫?”
出了山后就没有生过病的黎惜芝一脸疑惑,“大夫是什么?”在以前,她极少生病,即便是生病了那个人只要熬一剂药,她便又活蹦乱跳了,是以从来没听过大夫这个词。
丫鬟抽了抽嘴角,“大夫就是给人看病的,姑娘既然生病了,就要请大夫来看才能好。”她似乎把黎惜芝当成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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