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公子林砚》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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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沈沅赴书院任职。
同时,朝堂传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扶桑国拦截了大周的商船,将船上物资抢掠一空,船员全部丢下海。有大难不死被人所救逃回来的,禀报当地官府。官府一级级报上来,陛下震怒!派人警告,哪知扶桑国不予理会,反而似是尝到了甜头,变本加厉。
此后只需有往来于此间海域的,全部洗劫,无一幸免。其中还有一位大周郡王,虽与陛下血脉已出五服,却也是皇室宗亲。扶桑得知其身份,扣押下来,以海域安全与郡王性命要挟,与大周谈判。令大周割让海贸利益。
金銮殿。司徒坤气得差点掀了桌子!文武百官,无有不愤怒者!
事后,司徒坤留了重臣议事,林砚也在其列。
司徒岳大呵:“扶桑弹丸小国,倒是好大的胆子!以前我大周与西洋各国贸易频繁之时,也没见他们异动。
还不是因为我们设了海禁,西洋各国无法与大周直接通商,只能与扶桑等国贸易。倒是叫他们得了好大的便宜!
如今我们开了海市,又大肆鼓励洋贸,扶桑人见自己获利少了,被我们拉去了大半的钱财利润,便生了心思!”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当你从未得到过时,你不觉得如何。而当你得到了再失去时,你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
“父皇,扶桑之所以敢这般举动,想来也是看出我们在福建整治水师了。扶桑乃岛国,四面临海,与海上行军更为擅长。反观我大周,本就重内陆之军,又已海禁多年。水师未兴。他们必然是晓得若此时不出手,只怕待我们水师已成之时,便再无可能。”
司徒岭这话可谓一针见血。
有兵部尚书上前进言,“福建水师还在练兵之中,成效不可知,若此时出战,胜负难料。可若不出战,扶桑再三骚扰海防,致使我大周海船损失重大,子民蒙难,也是一大祸患。更不利于我国与海外各国建立良好有序的贸易关系。”
“但观扶桑行事,要说应了其要求,只怕养虎为患,乃是万万不能的。只如今忠平郡王在他们手里,不知陛下是何打算?”
忠平郡王虽血脉不近,可究竟如何处置,却还得看司徒坤的意思,臣子如何能做主?便是司徒坤,怕也是不好直接说舍弃的。
林砚站出来提醒,“陛下,我朝水师不过近两年才开始整顿,比起扶桑占据地域专长之利,恐确实比不上,但我们有一样东西,陛下莫要忘了!”
司徒坤一愣。林砚已跪了下来,“兵器所随时听令!”
兵器所!对!神武大炮!
司徒坤心神大震!怎么忘了呢,他们有大炮啊!
他眼中亮光闪动,嘴角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林砚:#论处理婆媳关系哪家强#
第133章 征战扶桑
出战扶桑,这般历史性的时刻。林砚内心震荡,蠢蠢欲动了。
六月底,司徒坤下令备战,任司徒岭为帅。又遣了两大将军作为他的副将。
诚亲王府。
司徒峥大发雷霆!
“司徒岭有什么能耐当主帅?本王当年也不过是个前锋,这军功是一刀一剑打出来的!他从未涉足过军事,一来就是主帅?又把两元大将派给他!再有林砚在兵器所的研制!这分明就是让他挂个名头给他送军功的!”
怒极之时,司徒峥一脚将食桌给踢翻了。可心头这口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幕僚皱眉,“康王这几年于六部历练,差事办得十分漂亮,收获了不少朝臣的认可。再有国债等利民政策,有了不少民心。加上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缺的也便只有这军功了。想来皇上也是念着这点才有这番安排。待得扶桑之战凯旋,只怕就是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册封的是什么,自然是太子!
司徒峥咬牙,双拳寸寸发紧。
太子!太子!浴血战场,立下汗马功劳,到最后竟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怎么忍得了!
幕僚也很是焦急。他们跟了司徒峥,自然前程事业,身家性命都与之相连。若司徒峥败了,他们又会如何?
副将神色一转,上前使了个眼色,“王爷!”
司徒峥会意,顺着脾气让幕僚全都出去,这才开口:“你想说什么?”
“属下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司徒峥微愣,不明所以。
“属下听说林砚上了折子,请求前往福建外任,也是协助战事之便。”
这事是真的,司徒峥点头,“不错。所以呢?”
副将笑起来,“京畿重卫都是皇上的人,想要在京中起事绝无可能。但边关有三十万大军,凭王爷的声望,只要能过去,振臂一呼,必然有不少人愿意跟随。关键就是,王爷要怎么出京去往边关!”
司徒峥眸光闪动,这点他与北戎二王子蒙托的信件中也有谈到。北戎是愿意帮忙的。
副将又道:“皇上对康王另眼相看,却并未收走殿下的军权,可见对殿下还是有所关爱,也有所期待的。”
司徒峥明白,司徒坤曾暗示过他,希望他做永远的大将军,护卫大周江山。司徒峥只觉得可笑。挑起他的野心,把他推上了这个境地,如今却让他退,让他去护卫司徒岭的江山?
司徒坤未必不知道他心中不服,但他始终抱着期待。这就是他能利用的东西。司徒岭和司徒岳可以借助父子之心,将司徒坤的怜惜疼爱全都裹挟了进去。他虽失了先机,却不代表再没有半点机会。
副将看着司徒峥神色,便知他想明白了这点,接着说:“可若是康王在京,林砚在京,殿下只怕难以如愿。但若这二人离京,京中只剩了一个宁王。以他的脑子只怕转不过这弯,便是在皇上面前最为受宠,也未必能有什么用。”
司徒峥眼睫震颤,“你是想借我朝与扶桑对战之时……”
“此去福建路途遥远,来回就要一两个月。扶桑国土虽小,于水战上却远胜我大周。
属下不知道兵器所新研制了什么东西,但即便比此前的弓/弩更厉害一些,这仗打起来怎么也需得好些时日。非三五个月能成。
便是中途得到消息,康王从战事中脱身拉着兵马赶回京城,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司徒峥眸中光亮一闪一闪,心念动了动。这实在是个好机会,也是他唯一可能抓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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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圣旨已下,任命既定。贾敏没有办法,唯抓着暄哥儿不放。
“我知道你素来有主意,福建山长路远,你说走就走。我管不住你,你媳妇若愿意便跟你去,我也不拦着。但暄哥儿得留在家里。”
这话说的很冲,林砚自知贾敏是生气了。屁股挪过去,嬉皮笑脸开始哄,“哪有说走就走。这不是战事要紧吗?何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圣旨才下,这军资整合,调兵遣将怎么也要些时日。又不是明天便启程。”
贾敏冷哼,抱着怀里的暄哥儿逗弄,连话都懒得搭理了。
“母亲!”眼见贾敏满心满眼都是暄哥儿,林砚叹气,“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果然如此。自打礞哥儿出生,母亲就少将心思放我身上了,如今有了暄哥儿,更是不待见我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文官又不是武将,打仗这种事,你跟着去做什么!”贾敏说起就来气,一巴掌拍过去,“刀剑无眼知不知道,别人躲还来不及,你一个文官还往上冲!”
“哎呦!”林砚抱着头,“娘!疼疼!”
贾敏被他气笑了,“能有你爹打得疼吗?”
“这不是暄儿还在吗?娘,我现在是儿子都有的人了,爹都不对我动手了,你还打我!我不要面子的啊!”
那幽怨无辜的神情,贾敏噗嗤一下笑出来。
“你也知道,你是儿子都有的人了?那还好意思没脸没皮的撒娇!”
林砚笑嘻嘻地,“娘不生气了?”
贾敏一愣,得,被他给岔过去了!
林砚顺势上前抱住贾敏胳膊,“什么老太太的命根子,娘才不老呢!都怪我这张嘴,着实该打!娘打得好!娘是永远十八一枝花。”
贾敏面上一红,被她闹得哭笑不得。本来肚子里的那点火气早不知哪里去了。
“娘,我知道你疼暄哥儿,可你也疼疼我啊!暄哥儿才多大,我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若叫他留在家里,等我回来,岂不是不认得我了?我在那边也会想得慌,日日念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贾敏怔愣,好半晌,低头看着不知离别滋味笑呵呵揪着她手指把玩的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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