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有点黑》第22章


是好奇前世的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来人个子高挑,一袭桃红色芙蓉云锦襦裙,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桃花眼低垂,梳着简单的双螺髻,身姿消瘦,一进来就趋步向前,盈盈拜倒:“臣女给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各位娘娘请安。”
皇后没叫起,勾着嘴角对童珂说:“太子妃,虽说这件事不是因你而起,但珮娴到底与我有亲,让我来问未免不公,倒不如你来。毕竟姝华可是口口声声说珮娴心系太子!”
童珂闻言挑眉,没想到这个时候了,皇后还不忘记给她添堵。也罢,她笑笑:“谨遵母后懿旨。”
说完面目一肃,冷言道:“欧阳小姐,此次叫你过来虽不是什么大事,可关系到你的声誉,你可得直言相告,实话实说。”
这些话像是将欧阳珮娴吓到了似的,竟然哆嗦了一下,半晌才低着头讷讷道:“是。”
童珂也不在意,继续说:“方才姝华妹妹说,你心系太子。还是你亲口跟她说的,你可承认此事?”
欧阳珮娴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一旁跪着的孔姝华,孔姝华避开她的目光,道:“珮娴姐姐,此事外面都传遍了,你承认了也无妨,大不了让皇后娘娘亲赐你入府,如了你的心愿。”
欧阳珮娴闻言心中一动,她确实倾慕太子哥哥不假。虽说宫中人都说,太子身子不好,根本无法继承大宝,可她不在意!太子哥哥温柔知礼,即使无法继承大宝,也是荣华富贵一辈子。她都是高攀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正想抬头说话就听旁边的太子妃笑道:“是呀。这倒是一条路子。不过方才我还跟母后商量着,将你记在淑安长公主名下,如此外人也知道本宫和母后还有淑安长公主也站在你身后,本宫都不介意了,这谣言立马就不攻而破。”
明明太子妃的话平淡得很,欧阳珮娴却只觉浑身寒毛直竖,试问哪个女子甘心为自己的夫君纳妾?蠢蠢欲动的心立马摇摆起来,她偷偷看了眼上首的皇后娘娘,见皇后娘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忘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因着皇后兄长的事一直怨恨祖父和祖母,就是对父亲和她也多是冷眼。平常提点她也是因着欧阳家的名号,说白了,欧阳家一家人在皇后娘娘的心里都抵不过欧阳家的清白、皇后娘娘的名声!
她要是承认了,那欧阳家就出了一个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女子,那皇后娘娘……
她差点就把自己断送出去了。
想明白了一切,她用力磕了一个响头,坚硬的青石地板上立刻晕出一小滩血迹。她大呼道:“请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明鉴!臣女待字闺中,从小也是学着规矩长大的,哪里敢有这等……这等羞人的想法?臣女倒是想问,为何素日与臣女交好的姝华妹妹要如此污蔑臣女?臣女哪里做错了?”
“你!你简直不要脸,你现在倒是不承认了!”孔姝华急了,“皇后娘娘,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亲耳听到欧阳珮娴说的!皇后娘娘……”
“住口!”皇后猛地拍了一下扶手,呵斥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执迷不悟!本宫该怎么说你好!”
淑安长公主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跪到孔姝华身旁,“皇后娘娘,姝华也是从小心思单纯,怕是在哪里听到了,就当真了。姝华还小,又哪里知道这许多?我愿意将珮娴丫头当做亲生女儿对待,皇后娘娘就饶了姝华吧。”
皇后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这幅样子,倒是弄得像是本宫逼你似的。本宫……”
“母后。”童珂听着皇后的意思不对,赶紧岔话。她可不想这般轻易放过孔姝华,高声道:“珮娴妹妹平白遭了这一通苛责,总得略作补偿才是。倒不如除记做淑安姑母的养女外,再赐一个郡主、县主的名号。这般也显得淑安姑母诚心。”
淑安长公主这个时候哪里还想得到许多,只觉得太子妃娘真是善解人意,连连点头,“太子妃说得对,我毫无意见。”
孔姝华气得两眼冒火,凭什么她这个亲生女儿没有郡主的名号,欧阳珮娴这个冒牌货却有了?可现在她也是“戴罪之身”,没有立场说话,只能恨恨地瞪向欧阳珮娴。
皇后看看童珂,再看看孔姝华,笑笑:“既然淑安你都不介意,本宫当然同意。只不过,太子妃,这谣言毕竟传出去了,你看……”说着,皱皱眉头仿若犯了难。
童珂挑眉,皇后娘娘这心思可转得真快!不过想让她主动接着?
呵!
她笑着呷了一口茶,没有接话。
大殿整个都静了下来,只剩下童珂捻着茶杯盖撇浮茶的轻响。
“咳咳咳……”突然太子轻咳了两声,接过齐嬷嬷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压下咳意,抬头对皇后说:“母后,李太医前些日子才给儿臣诊过脉,须得好生将养着。再者儿臣刚刚大婚,靡费得很,纳妾这事还是暂缓吧。再说欧阳小姐既然对儿臣无意,也别强人所难。”
欧阳珮娴猛地直起身来,顶着青紫的额头愣愣地看向太子,嘴唇翕翕合合却说不出话来。
皇后眼神深邃地看了太子一眼,半晌才轻笑道:“太子言之有理。那就这般罢了。散了吧。”说完径自起身离去。
太子拉着童珂跟着起身,“恭送母后。”
“恭送皇后娘娘。”
第27章 顾虑
北疆战事吃紧,大批流民南下,京城四周也出现了衣衫褴褛的流民。乞讨、自食其力找活干的流民也就罢了,可也有人想着不劳而获的。这些天,盗窃、抢劫的案子屡有发生,偏偏流民四散,又哪里去找?
朝廷虽然拨了款项安抚流民,可到底犹如泥沙入海,根本没有多少成效。
熟知前世的王孟若很快想起前世的法子,想借此机会往上提一下位置。这些日子他过得颇为憋屈,太子大婚当天他到底不敢在外做的过分,只在家中喝得酩酊大醉,可第二天日上三竿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扔在护城河边,周围围了一圈五城兵马司的衙役。
这件事哪里是能瞒得住的?翰林院的同僚都传遍了,时不时拿这件事打趣。再加上原来本是他未婚妻的童珂嫁给了太子,以往对他青睐有加的宋学士也没再找过他。
也对,谁又愿意平白惹得一身骚呢?
如此下去,继续待在翰林院怕是高升无望,除非太子有变。
可他清楚知道以后五年内太子之位不会有变故,甚至还会登顶。那他只能另想法子了。
他细细将写好的折子又检查一遍,看准确无误才递给旁边候着的清竹,“将这封折子交给爹爹,让他递上去。”
清竹接过去,却有点犹豫,“公子,万一老爷……”
“无妨。”王孟若眯眯眼,话没说出口,他既然敢把折子交给父亲,就有法子让父亲不敢贪下去。再说这对父亲又有什么好处?父亲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眼看翰林院待不下去了,父亲难道还能真忍心这般对他?
“清柏回来了吗?”
“还没有。靖安侯和靖安侯世子早已去了边疆,就连今天太子妃的回门都没有参加,听说太子妃和太子连靖安侯府的门都没能进去。清柏追着靖安侯过去,怕是得有一段时间。”
闻言,王孟若冷笑:“外人怕是都以为靖安侯因着这门亲事不认童珂了吧?”
清竹偷觑了自己主子一眼,低声应道:“是。”
王孟若摆摆手让他下去,靠着太师椅椅背脸色猛地沉下来,烛光只印着他半边脸,半明半暗,颇为诡异。
上次靖安侯对他动手,他没有回击只是因着对童珂的几分愧疚。可他绝不会容许接二连三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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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白天太子和太子妃回门被拒之门外,今儿晚上的东宫静谧得仿若没有人。只有荷花池子里藏着的几只青蛙叫个不停,崔鸣绷着个脸招呼着宫人四处寻找这几只罪魁祸首。
童珂听着外面的蛙叫声,再看看案桌上青花花鸟葵纹盘子盛着的芸豆卷,更是心烦意乱。早知道在册封礼上就不应该给太子推那盘芸豆卷,现在倒好,东宫一天三顿的点心都是芸豆卷。
甜腻倒也罢了,偏偏为了解腻,她猛灌了几杯浓茶。闹得现在哈欠连天却睡不着。
齐嬷嬷轻声道:“娘娘,老奴帮您揉揉额头,能松快一点。”
童珂挥手拒绝,“无妨。那个王嬷嬷走了吗?”
“还没有,殿下说了东宫新添了不少事儿,正缺人,就让王嬷嬷先留下来打扫院子。偏偏王嬷嬷不知是不服气还是好久没做这等事情了,竟然将瑞王送给殿下的常青树给浇水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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