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有点黑》第47章


他垂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只觉心中涌起一股暴戾,他待她如珠似宝,可却甚至做不到不让别人伤害她。
“别哭了,我心里难受。”
她别过头恨恨地低吼道:“我才没有!你难受关我什么事儿?”她甩开抓着他衣服的手避开他的眼神,却瞥见围着他们的下人不是呆滞着一张脸就是面红耳赤地垂着头。
她只觉脑子中轰的一声炸开,她竟然忘了身边还有下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竟然……
她本能地往旁边退了一步,却又被他攥住手,“无妨,你是我的太子妃。……”
她抽了抽没将手拽出来,干脆由他去了,只是滚烫的脸颊却在提醒她,她在害羞。
不不不,才不是!她昂起下颌,冷声道:“我要去见母亲了,放手。”
他轻笑道:“好。”只是却不见他放手,反而拉着她往前走去,“我也许久没见岳母,一起去吧。”
她没有再挣扎,顺着力道跟着他走。既然已经拿定主意,她就不会再犹豫了。只盼着两人互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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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氏在偏殿早已等候多时,见诺大的偏殿只有妙奇一人候着,可瓜果茶水样样不缺,可见是早有准备。能在慈宁宫偏殿做这样的布置,也只有慈宁宫之主太后娘娘才能办到了。
如此说来,太后器重珂儿的谣言是有几分道理的。
“娘。”童珂一见端坐在窗前软榻上的蒲氏就挣开太子的手跑了过去。
太子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捻了捻手指,只觉空落落的。可看着她开怀的笑脸,他又觉得这份失落微不足道。
他缓步上前躬身行礼:“小婿见过岳母。”
蒲氏连忙避过身子受了半礼,又回礼,“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岳母不必客气,私下无人那用得着这种繁文缛节,依着辈分来就是。”太子冷眼看着蒲氏并没有因着他的话放松下来,干脆压下心里的不乐意,笑道:“岳母与珂儿多日未见,小婿就不打扰了。”
“多谢太子殿下。”话音未落,蒲氏就一口应下。他没了法子只能眼巴巴地盯着童珂,可也不见她动容,只能黯然离去。
等他一走,蒲氏就把妙奇谴了出去,“妙奇,你去外面门口候着,有人来了就禀告一声。”
妙奇看童珂没有异议,行礼退下。
童珂见蒲氏这般郑重,有些诧异,“娘,出什么事儿了?”
蒲氏拉着她坐下,“珂儿,幸亏你当初干脆果断将王家这门亲事退了,要不然怕是真的入了吃人的窟窿窝。”
童珂正了脸色,“怎么回事?”
“自从你入了宫,时不时就有人上门送礼。我哪里不知道这些人是冲你来的,只让人关了大门一心扑在你爹和你兄长身上。”说着,蒲氏冷哼一声,“谁知我出门赴宴才听闻,王家那个糟了心窝的老婆子竟然污蔑你见利忘义攀附权贵,为了当太子妃抛弃了王家这门亲事。”
“当初退亲的时候,满京城谁不知道是王孟若那小子不地道,可现在到好,那老婆子倒打一耙!竟然说这都是你跟太子栽赃陷害王孟若的。”
“可笑的是,现在王孟若因着那什么狗屁流民册占尽了风头,还真凑了不少人捧臭脚!气煞人也!”
童珂愣了一瞬,低声问:“娘的意思是王家现在在给太子抹黑?”
“这哪里是给太子抹黑,明明给给你泼脏水!”
童珂却抓住了其中关键,王孟若的娘向来是王孟若的出声筒,在外抹黑她必定是王孟若的意思。
可言辞间还带上了太子,这就值得深思了。
第51章 陷害
“太子妃到哀家身边来。”
童珂刚回到宴席就被太后招到身边。太后笑着牵起她的手细细打量她一番; 见她确实妆容确实有些花了; 满意地笑起来; “这才对; 夫妻之间不能僵着; 床头打架床尾和最好不过。你做的对。”
一句话说得童珂满头雾水; 却也只能低声应和两声。
这时庄妃手执粉彩福寿双全酒樽上前来高声道:“太后娘娘,过去都是臣妾的不是; 太后娘娘宽宏大度; 还望太后娘娘不要跟臣妾这一粗鄙之人一般见识; 原谅臣妾。”
太后本来大好的兴致被这番话败得十不存一; 可当着这么多外命妇的面也不好跟庄妃这个没脑子的撕扯。她板着脸举了举酒樽,草草想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都是一家人,庄妃不必如此。”
庄妃一饮而尽; 哈哈大笑起来,“说来自从进宫以来; 臣妾就没有这般痛快过了。臣妾是步步小心; 生怕走错一步给儿女们添麻烦。”
说着,她拽了帕子掩着嘴嗤笑; “臣妾到底比不上太子妃和太子年轻气盛; 也没有那么多顾虑。竟然大白天的就干出这等事情; 可真是奔放。”
童珂瞅着庄妃促狭的笑眼,恍然明白过来,怕是方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毕竟是宫里; 消息传得比箭矢还快。只不过,她眯了眯眼,就这么点事情庄妃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子是好色之徒。
庄妃见太子妃到了这般地步依然面不改色,眼珠子咕噜一转干脆拉皇后下马,反正听闻皇后也看不惯太子妃这嚣张的性子。“太子妃这行径简直连那些……也比不上,皇后娘娘,您说是吗?您毕竟是后宫之主,这种事情您还得多管教才是。”
皇后无奈地闭闭眼,她本不想再招惹事端,偏生庄妃这个棒槌到处鼓捣。不过庄妃有句话说得对,她身为六宫之主,没人提出来也就算了,一旦有人提出来,她必须出声严惩,要不然何以立威?
可对面是太子妃!那个会作妖的太子妃!
她甚至想当中揉着额头装晕过去。前些日子太子妃对她的警告还历历在目,这次她出手保不准太子妃又会做什么。
她笑笑:“庄妃也是对太子妃寄予厚望才这般严苛,不过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母后说得对,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庄妃娘娘用不着这么指桑骂槐的,倒是露出一副市井泼妇的嘴脸,让人耻笑。”童珂面上笑着,心里却想着方才说起的王家污蔑她和太子的事。
这跟现在庄妃的行为颇为相似,都是想给东宫贴上“不堪”的标签。
庄妃怒瞪双目,喝道:“放肆!你一个小辈竟然敢骂本宫是市井泼妇,这事不知孝悌!本宫倒要好好教教你规矩!”
童珂心里琢磨着事情,对她的大呼小斥烦恼得紧,就听太后拍桌骂道:“庄妃你是存心想将哀家的寿宴给搅和了是不是?哀家和皇帝、皇后还活着,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妾室替我们教训太子妃?你将哀家放在哪里?”
庄妃腹诽,“将你放在哪里,将你放在太后的椅子上罢了!”她平日里就不惧怕太后这个老东西,今儿还是攀扯太子的好机会。好色之徒哪里堪当储君?
即使消息被皇后和太后给遮掩下来,在场这么多外命妇心里都会留下个印子。保不准会影响前朝她的瑞王和太子之争。
为了瑞王,她今儿还真就要把这寿宴给搅和了!
“太后娘娘,臣妾哪里敢越俎代庖?不过是太子妃太过猖狂!自从太子妃进宫以来,多生事端,勾得素来谨言慎行的太子也没了章法!太子可是储君,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庄妃的惺惺作态实在是恶心着太后了,太后环顾了一圈下首表面恭敬实在早就竖着耳朵的外命妇,只觉头昏脑胀。
她狠狠心,她必须得保全太子,不能让这件小事影响了太子的名声!想到这里,她不由怪上了太子妃,都是太子妃平日行事没有忌惮,现在到好被庄妃抓住了尾巴!
既然如此,她也只有壮士断腕了。她酝酿了下正欲开口就听身旁的童珂嗤笑一声。
“庄妃娘娘真是好口才,没影儿的事儿也能说得头头是道。本宫不过是被欧阳家的小姐冒犯了,太子看不过眼替本宫出头训斥了她。怎么在您嘴里,这是大逆不道见不得人的事儿?”童珂在正头婆婆面前都没落过下风,还能在庄妃这个小妾手里吃亏?
“太子妃还是不要狡辩了!可是有不少宫人看见你和太子抱在一起,哎呀,说出来也是羞煞人也。”
“不少宫人?”童珂挑挑眉,“哪些宫人看见了?还请庄妃娘娘将人唤上来说个清楚明白,总不能这么大一顶帽子就这般不明不白地扣到本宫头上。”
庄妃低笑:“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鸢桢,将明惠带上来,也让人家看看咱们可不是信口开河胡乱编造的。也让某些人啊,心服口服!”
庄妃身后身着素青褙子的鸢桢应声下去带着一个宫女进来,童珂支着下颌先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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