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有点黑》第49章


请母后还儿臣一个公道!”
皇后脸色铁青,今儿可是太后寿宴!不但把太后气得离席,还见了血!这么多外命妇,消息也遮不住!怕是明儿个她无能的名声就要传遍京城了!
她多年营造的名声全败在今日了!
愤怒紧紧地攥住她整颗心,她只觉心口钝钝地疼。缓了片刻她才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安抚道:“太子妃快起来!整件事情已经明了,权势庄妃所指示,意在污蔑太子妃。庄妃,你可认罪?”
庄妃却像是根木头,还在盯着那滩浓稠的血迹,对皇后的声音根本没有反应。
皇后只觉庄妃还在挑衅她的威严,干脆不顾庄妃的反应,直言道:“庄妃心思不纯,罔顾人伦,夺庄妃封号,贬为安婕妤。”
“这是在闹什么!”
皇后一愣,循声望去就见景明帝黑沉着脸走进大殿,身后跟着几位皇子,只是不见太子。
她匆忙起身跪拜,“恭迎圣上。”
景明帝环顾一圈,看到传话中撞柱自尽的血迹、呆滞站立的庄妃,只觉头大如斗。他看了一眼身后满眼哀求的瑞王,轻叹口气没有追究庄妃的不敬之罪。不过,到底在心里还是升起一丝不满,这些日子庄妃太闹腾了,还蠢!
他返身坐到上首才慢悠悠地叫起众人,却看见太子妃还跪着,不由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太子妃怎么跪着?难不成还要朕亲自把你扶起来不成?”
到底是偏心啊!还没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心就偏的到庄妃那边去了。童珂这个时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太子所说的,“不要指望父皇”是什么意思了。
心骤然疼了一下,她蹙了下眉头,又忍着舒展开,高声道:“父皇!儿臣哪里是不愿起来而是不敢起来!这件事情要是被轻飘飘地揭过去了,儿臣怕是不知道哪天就被庄妃娘娘给害死了!”
“皇嫂!”瑞王扶着庄妃满脸忧心:“皇嫂言过其实了!母妃再如何也不至于害皇嫂,一切都是误会罢了!”
童珂冷笑道:“好一句误会!瑞王殿下一声误会就能将这件事揭过去吗?父皇,你看如今的局面,儿臣哪里还敢站起来?怕是今儿站起来了,明儿就得倒下!”
景明帝紧紧盯着童珂,眼眸闪烁着摄人的光芒,眼角刻板的皱纹都散发着寒意。他沉吟半晌,突然开口:“你可比你父亲胆大多了。”
童珂陡然一惊,随即淡定下来。今儿这事已经爆发,她断然是不可能妥协委屈自己的。至于皇上会不会秋后算账,那就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了。
水来土挡罢了。
“父皇,父亲一生戎马倥偬,心心念念的都是为父皇镇守边疆。父亲就是为了您、为了边疆千千万万的将士也不能胆大。可儿臣不一样,儿臣贵为您钦赐的东宫太子妃,为了这份荣宠,儿臣不能不胆大!”
景明帝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下首伸长脖子看着这里的外命妇,拨了拨手腕上的佛珠,转头问皇后:“太子妃所言是真的吗?”
皇后看了眼太子妃,干脆把自己摘出来,“启禀圣上,方才那个犯事宫女确实是这般招供的,指名一切都是庄妃所指示。宫女为了证实所言企图撞柱自尽,幸而没死,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景明帝面无表情道:“今日乃母后寿诞,本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可你竟然容许一个不足道的宫女血溅寿宴!坏了事!”
“臣妾有罪,请圣上责罚!”皇后闭着眼跪下去。她真是受够了,因着“皇后”这个名头,什么脏的臭的都让她背!她攥紧垂在手边的宽袖,用力压下心中的厌恶和唾弃,克制自己垂下头去。
景明帝思忖半晌,“皇后打算怎么处理庄妃?”
皇后木木地回道:“除封号,贬为安婕妤;禁足宫殿不得出。”
“皇后娘娘好狠的心!”永泰公主流着眼泪冲了进来扑倒在地,“父皇,母妃确实有错,可到底没酿成大错,哪里用得着这般狠?更何况,母妃养育皇子皇女有功,哪里跟一群没有生育的女人一样?”
没有生育?皇后愣愣地抬起头。
瑞王大急,也不顾不得再扶着庄妃,匆匆跟着跪下来,“永泰闭嘴!永泰只是年幼无知,口不择言。皇后娘娘向来公允,母妃的事情也就这般定下才对。”
童珂目瞪口呆地看着哭闹不止的永泰,只觉比天上掉馅饼还要来得令人喜悦。她还见过自己往坑里跳拉仇恨的人。她决定再添一把火,“父皇,难道没有铸成大错就可以姑息不管吗?永泰这般想法显然是被庄妃娘娘养歪了,这……”
“行了!”景明帝暴喝一声,起身道:“就依皇后所言,永泰即日起搬到慈宁宫,养在太后名下。扫兴!”说完,他愤而离席,只留得满室永泰的哭闹声。
童珂起身伸手想要扶起皇后,却发现皇后整个人都在颤抖。皇后一把攥住童珂的手,双目含泪。
童珂轻声道:“母后,还要往后看。”
皇后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稳住身形后推开她。“本宫还用不着你来同情。”
童珂看着皇后踉踉跄跄的背影没有说话,依着旧历将遣散一干掩不住兴奋的外命妇们。
第53章 坦然
童珂将所有的外命妇全送走顿时松了一口气; 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方才别看她表面上镇定自若; 可心里简直像是揣了兔子慌得很。
她哪里知道太子会在外面突然发疯; 搞出这档子的事儿。双手捧着发烫的脸; 她难得有些害羞。虽然不过是一个吻; 可在那些人眼里却像是万恶不赦。
任她平日里再怎么谨慎,在他的攻势下真的忘记扫尾这件事。所以庄妃突然发难; 她真的有些麻爪。
她轻轻拍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清清嗓子恢复镇定; “齐嬷嬷; 明惠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太子搞得鬼?”
齐嬷嬷笑得满脸褶子,一脸欣慰,“还是让太子亲自跟您说吧。”
“你是我的人,怎么还藏着掖着的?”童珂不满。
齐嬷嬷见她满脸红晕; 只觉心里熨帖得很,她终于盼到太子妃和太子琴瑟和鸣了。也不负先后对她的殷殷期盼。她正想打趣太子妃几句; 余光却瞄到门口的太子; 顿时抿嘴偷笑起来。
童珂见她的模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觉得脸颊更烫了。
齐嬷嬷附身行了个礼; 飞快退下; 给太子和太子妃腾地方。
童珂清清嗓子; 压下羞窘迫使自己直视他,“你怎么过来了?前面宴席散了吗?”
“嗯。”
太子应了一声,慢慢走过来; 一步步像是踩在她的心坎上,酸软雀跃。砰砰作响的心跳声让她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她真的心悦于他。
感情被压抑得太过,一朝释放,她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将自己埋进去。
扑鼻而来的冷冽药香清楚地提醒她,他走了过来。
“没事吧?”
童珂无语凝噎,方才的悸动一晃全都散去。不由心里暗骂,方才那般强势,现在却像是一团棉花。谁要他问有事无事?她强着呢!
太子见她没有做声,有些慌乱。他笃定将事情处理得周全,以她的能力肯定能安然无恙,可到底是放在心坎上的人,坐在前面替父皇招待外臣的时候就坐立不安。等外宴一散,他就着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难不成是事情不顺利?她受苦了?
想到这里,他黑沉的眸子不由自主又蕴出墨色。他细细打量眼前人,见她膝盖处沾染了些许尘土,不由猜测几分,“难不成是皇后?”
嗯?
童珂抬头就看见他这副模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头雾水,“什么?皇后怎么了?”
“是不是皇后给你脸色看了?”
“嗯?”童珂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不雅地朝他翻个白眼,“皇后怎么敢再招惹我?她自己的尾巴还没扫干净。”
“你是说她私藏的侄子?”
她诧异地看过去,“你也知道?”
太子眼见她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像是从荒漠里生出一朵花,浓烈芬芳,诱人欲醉。他伸手捻捻她的额角,心神荡漾,轻笑道:“能让我不知道的只有你了。”
童珂拍开他的手,嗤之以鼻,方才没把握住机会,现在想撩拨她?妄想!
“其实我不明白皇后为何要遮遮掩掩的,她亲生兄长的遗腹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太子心里哀叹一声,谁想讨论这种败兴致的事儿?可也没得办法,她的问题,他还能不答不成?
他又有些不甘心,干脆揽过她紧紧挨着她坐下,这才觉得舒服了。“你也知道如今的欧阳家只有欧阳老爷子跟皇后有血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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