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失礼》第41章


我扶起行礼的祖母,“此处都是我的心腹,祖母快别行礼,折煞然儿了。”
祖母的眼神已是不大好,抬头仔细看我时眼里有泪光闪动,“我听说皇上待你极好,如此,祖母也放心了。”
舅母从另一边扶过祖母,“母亲可莫要伤怀,这是喜事。”
“祖母快坐吧,舅母也坐。”我又看向一旁安静不作声的表妹,“这便是如表妹吧,一晃已是许久未见了。”
舅母点点头,“是呢,这孩子话不多,成日里安静得很。”
我让锦屏多拿了几样小女儿家的吃食,“安静有安静的好处,我记得表妹比我小了两岁,可有中意的人家了?”
舅母摇摇头,“这几日来试探的人家倒是不少,也不乏高门显贵,可我瞧着,都不大如意,我们家,到这一辈已经没了可以功名加身的男儿,日后。。。”
是啊,外祖家人丁到底太过单薄,想到这里我也有些黯然,“虽说高门显贵也有不好的地方,难免规矩多,限制多,可寒门也未必好,只要门风清正,以如表妹的容貌性情,有我在,谁家都配得上的。”
祖母叹了口气,“既然娘娘这么说,我便直说了,要说门风清正,忠勇侯府是头一份的,可他们家的公子。。。”
忠勇侯府,我心里咯噔一下,穆如林?
祖母这是要我去探探忠勇侯府的态度,我也知道祖母这么说是不把我当外人,可。。。用帮自己的表妹和前男友说亲,怎么也。。。不太对劲。
第48章 家国天下
大皇子的事还没有查清楚,我便有了害喜的征兆,从前不明白孕妇是怎么一个闻不得鱼腥味,直到那一日锦屏端了我平日最喜欢的红烧鲫鱼上来,我却立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一旁的宋祁被吓了一跳,我还没怎么他的脸色发白了。
徐太医冷不防被拎过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是因为害喜,一张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得严肃的同皱着眉的宋祁细细讲这常识。
宋祁听得认真,不时问上两句,我摸了摸肚子,这样,就很好。
又想起如表妹的婚事,待徐太医走后,我抚着锦屏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回头问他,“明日忠勇侯府的小侯爷可上朝?”
他顿了两秒,似是想了一下我说的忠勇侯府的小侯爷是谁,哼了一声道,“他是朝廷命官,敢不上朝?”
我又在屋里转悠了两圈,“那明日你下朝后留他在御书房,我有件事想问他。”
宋祁眯了眼打量我,周身都散发着丝丝凉气,“恩?”
我瞅了他一眼,发觉他又打翻了醋坛子,遂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我饿了,吃饭吧。”
就不解释,左右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宋祁面色阴沉地盯着我,见我在桌旁坐定,又自顾自散发了一会儿冷气,理了理表情无声地坐到了我对面。
看来还气的不轻,我好心情地给他盛了碗汤,“这是萝卜汤,清爽可口,你尝尝。”
锦屏急的直冒汗,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意思是,你这样不识好歹万一人皇帝一生气起身就转悠到了别的宫里怎么办?
我不以为意地瞥了眼锦屏,继续喝萝卜汤,这满桌就这萝卜汤一点都不油腻,看着很有胃口。
锦屏在给我添了第三次萝卜汤后终于忍不住了,“娘娘,虽说表小姐与小侯爷处处都很相配,但是您这两日胃口不好,太医吩咐了还是要静养。”
宋祁这次听明白了,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突然看了我有一眼,平静道,“说起来这穆小侯爷也是皇室宗亲,朕看姑母的意思也不着急说亲,母后的意思是等下次选秀给他指个好的。”
我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不做他想就拿眼刀子看着宋祁,“你还想选秀?”
宋祁得了便宜还卖乖,“哪里哪里,娘子想多了,可朕不需要,那些宗亲还眼巴巴地饿着呢。”
我凉凉道,“妾看皇上也不怎么饱,许久没被喂了。”说罢起身,“锦屏,撤了吧,我饱了。”
宋祁连忙朝锦屏使眼色,拦住我道,“再用些吧,为夫看着娘子也就饱了。”
我撕着牙,朝他明晃晃地笑,“徐太医说了,孕妇脾气不大稳定,想来皇上也是理解的。”
·
翌日,我打听好前边下了早朝,我就领着锦屏往御书房去。
宋祁低头批着奏折,下首坐着一头雾水的穆如林。
“臣穆如林参见皇后娘娘。”
“大人请起。”
穆如林朝着宋祁拱手,“臣告退。”
宋祁掀了掀眼皮,“坐着吧,皇后要与你说说话。”
穆如林“受宠若惊”地看着御案后的宋祁,又一言难尽地看了看我,“诺。”
我慢悠悠地坐下,乾元宫所有的椅子都已经是加了软垫的,我坐着很舒心,“穆大人,今日,有一事还是要悄悄儿地问你,你只管如实说。”
穆如林听到悄悄两个字又抬头无法掩饰地看了看宋祁,“诺。”
“我家里有个表妹,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是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我知道他多半是不愿意的,问这一问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穆如林沉默了一会,面上看不出什么,声音却僵得要命,“但凭娘娘做主。”
我一拳打在棉花上,最后却只得道,“罢了,我不过随口一问,你的婚事,自有长公主做主。”
穆如林抬头想说什么,动了动嘴终是没有说出口,“娘娘若无事,臣告退。”
我偏头去瞧装模作样看奏折的宋祁,“我可是无理取闹?”
宋祁瞅了我一眼,“太医说,孕妇的情绪都会不大稳定,容易想一出是一出。”
意思就是我真的无理取闹了?
“永安侯府的二公子,在工部任职的那个,听说还没婚配,我想见见他。”
宋祁拿着奏折的手顿了顿,半晌把奏折往桌上一扔,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
永安侯府的二公子的时候,平静的脸上带着苦涩的微笑,手里捧着一大捆的图纸。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本宫听说,未央宫的修葺是你在经办。”
“微臣愚钝,还未曾有什么进展。”
世家的子弟,于礼节上都挑不出一点错处,但难得的是不卑不亢。
我和善一笑,“这些可是图纸,拿过来我瞧瞧。”
锦屏接过来把图纸一张张放在我面前,我随意抽了一张,“便按这张修葺吧。”
这位二公子的嘴角很明显地抽了一抽,“诺。”
宋祁不知何时走近了,看着我挑出来的那张沉默了两秒,对着下首笑的比哭还难看的二公子道,“便按皇后娘娘说的办,你跪安罢。”
我疑惑道,“怎么了?”
“这张,是最初交上来的。”
·
转眼过了十多天,这日墨离来报,“娘娘,章平宫的大太监招了。”
我一惊,“什么?谁让她们用刑的?”
墨离退了两步跪下,“娘娘未曾批示,便按以往的规矩办了。”
“春儿呢?也受刑了?”
“还在掖幽庭。”墨离犹豫了一下,“但奴婢私下里曾有照应,应当未受什么大苦。”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她与你同是曼娘的人,自小一块儿长大,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寻个机会送到辛者库吧,也算保她一条命。”
“谢娘娘。”她抬头又看着我,“娘娘。。。”
“有什么事便说吧。”
“奴婢虽曾是曼主子的人,可如今跟了娘娘,便是娘娘的人,唯娘娘之命是从,绝无二心。”
我想透过她的眸子看出哪怕一点虚假的情绪,但是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这人心啊,想看透太难,而我,我仍旧因着心中的那一点善念,太过轻信,像墨离这样的人,她们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不是我,也不是曼娘,而是。。。燕国。
我自以为的安宁下,离岁月静好,还隔着家国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不敢稍微虐一虐,接下来也不能算虐吧,至少两个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伤害对方哪怕一点。
我之所以写架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摆脱封建社会的那种压迫和无奈,想写两个人的心心相印,没有猜忌。
可我表达的不够好,宋祁这个人物,与我预想的有所偏差,而第一人称恰恰限制了我去表现他的内心活动,可以说非常单一。
所以这个文,你们它用来打发时间吧,情节不够给力,用它来讲那些狗屁的情怀吧,我也没表现出来啥,但是!!!
这不是今天掉了两个收的原因吧!
不。。。是吧?!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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