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第128章


老国公夫人因难产而死,他怕了,不忍眼睁睁地看着她步其后尘,宁可不要子嗣,哪怕从旁支过继子嗣,也要和她相守一生,甘之如饴。
薛亭晚自责又心疼,她哽咽难言,收紧了玉臂,紧紧抱着他,埋头在他的颈窝,一颗心都化成了绵软的蜜。
裴勍轻拍着她单薄的背,温声道,“不哭了。”
“至于辛氏……她多年不嫁,乃是志在朝野,同我没有丝毫干系。我和辛氏没有一丝的情,今日出门也不是为了私会。五日前,我便与你说了辛氏进京入女学执教的事情,我略尽旧友之谊,亲自带她去国子监点卯,阿晚也是点了头的。如今却忘了吗?竟把罪都归到了我的头上?嗯?”
五日之前,薛亭晚来了小日子,裴勍抱她去床上休息,一边给她揉着小腹,一边说了辛氏进京的事儿,不料当时薛亭晚半梦半醒,迷迷瞪瞪的应了,转头便抛到了脑后。如今听裴勍这么一说,才反应了过来——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他挑了下眉,伸手揩去她的眼泪,不料那泪水却淌的更凶了。
她自责万分,愧疚万分,只埋在他胸前,默然泪垂,闷声道,“我不该不信淳郎,可我好害怕,怕淳郎真的变了心,爱了别人。我对淳郎的爱,没有办法容下第三个人。”
“此生,此心不变。阿晚,你的心里只有我就够了,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泪都要流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天下一等一的负心汉。”
她红着脸推他,却推不动,只得任他吻了个遍,连那长睫上挂着的颤巍巍的泪,都被他吃进了薄唇里。
不知温存了多久,她环抱上他的窄腰,杏眸里璨若群星,她说,“淳郎,我不会像婆母那样,我会好好的养身子,然后平平安安的诞下咱们的孩子。”
她说,“淳郎,倘若哪天你爱上了别人,我会毫不犹豫,立刻放手。”
她说,“淳郎,此生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这辈子浮世清欢,红尘陌上,她和他携手看遍人间、览尽繁华,也就够了。
——夫复何求?
裴勍心头大动,似是被温柔席卷,不留一寸干涸。他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入骨血里,揉入神魂中。
过了许久,等她不再哽咽,方揩去她眼下的泪痕,“白白吃这一盏干醋,若离了我,不知谁家还容得下这样的醋人儿。”
美人儿眸光潋滟,睨他一眼,“以往十多年没有淳郎在侧,我不也好好的吗?”
话音一落,握着她细腰的手便箍紧了,男人面上褪了笑,“可是我不行。没有阿晚在侧,我会变得一点也不好。”
红帐中暧昧升温,他伸手拔了她发间的金钗,泻了一床的如缎长发,
他吻上樱唇,一路向下吻去,以薄唇为笔,在她身上描摹峰峦叠嶂,画尽深情款款,书尽情思绵绵。
帐中鬓乱钗垂,粉融香汗,外头夜凉如水,只见月色辉映天河,星云皎洁无边。
真真是,汗湿香腮,殷勤帐里付情郎。金风玉露,相逢春梦中,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113章 祸事前夜
献庆帝膝下子息不多; 除了东宫太子; 便只剩下一位二皇子。
太子是中宫皇后所出; 生的颇有献庆帝的几分气度,因而素来受宠; 二皇子性子懦弱,母妃不过是禁廷中一名出身低微的宫女,并不被献庆帝看重。
数日之前,献庆帝下旨封二皇子为恭王,却并不划出封地; 只于京城之中敕造了一座恭王府,草草完成了封王之礼。
二皇子这边过的凄风苦雨,东宫那边却是一番烈火烹油。
献庆帝令太子监国; 几乎是移交了手上的大半国事,太子倒也争气; 日日批折子下政令; 兢兢业业; 宵衣旰食,得了朝中老臣们的一致夸奖。
东宫稳固,国体便稳固,眼见着献庆帝扶持东宫的意思愈发明显,满朝文武大都喜闻乐见,部分包藏祸心之人自然生出许多微词; 于背地里挑动人心; 兴风作浪; 皆按下不表。
烈烈夏日转眼便从指缝中溜走了,雨打红莲之声、震耳蝉鸣之声似是一夜间便消停了下去,再一听,便成了绿叶转黄,沙沙落地,和那秋风过境,促织争鸣。
秋天来的悄无声息。
京城里遍植梧桐,不知不觉便铺了一地的金黄枯叶。古往今来,这个季节既昭示丰收,也昭示萧条。
秋分这日,传来塔尔特政变的消息,布汗暴毙,大王子欲兵变篡位,被二王子律琰以雷霆手段镇压,逐出塔尔特地界。律琰以王储身份即位,名正言顺地成为塔尔特新任大汗,怀敏也成为了塔尔特的汗妃。
大王子兵变未成,手中的精锐之师“虎卫”折损将近一半,因律琰的人马紧追不舍,大王子逃窜出塔尔特,徘徊在雁门关外,只能把最后的一线生机寄于怀敬身上。
勇毅王府花厅。
显平伯不屑道,“如今大王子律措已经是丧家之犬,手中虎卫也折损一半,还有什么脸面来请王爷相助?”
怀敬道,“此言差矣,殊不知被逼上绝境的人,手中只存一线生机,便会背水一战,向死而生。本王之见,这大王子或许能为我等手中的一把势不可挡的利刃!”
散骑常侍道,“王爷,那大王子是否是一把好用的利刃,下官不知道,可眼下更叫人忧心的,是明日的早朝哇。”
上回怀敬为勇毅老王爷求的谥号被献庆帝狠狠驳斥了回来,怀敬记恨在心,因为谥号未定,勇毅老王爷的棺木迟迟未下葬,如今头七已过,丧礼是万万拖不得的。
散骑常侍劝道“王爷,老王爷的葬礼再拖下去,恐怕于礼不合。”
“明日便以亲王之礼将父王安葬。”
怀敬满脸不耐,一挥手道,“飞鸽传书,派凉州司马接应大王子律措于雁门关外休整,至于什么时候动手助我成事,且等待本王的诏令。”
许青振惊呼,“王爷,以亲王之礼下葬老王爷乃是僭越之举啊!这恐怕会惹皇上盛怒,引群臣非议啊!若是王爷引祸上身……”
怀敬看着许青振惊惶的面容,眸中笑意浅薄,“只有本王引祸上身,才出师有名啊,许大人。”
怀敬早有反心,先前多次挑衅,藐视皇权,等的便是献庆帝忍不住拿他开刀的这天。
奈何献庆帝一忍再忍,无论怀敬如何放肆都不治其罪,怀敬知道献庆帝是在拖延,毕竟太平盛世,君主和臣子谁都不愿意撕破脸,这战事谁先挑起来,谁就在后世的史书上不占理数。
奈何怀敬却不想再委以虚蛇下去了。他打得一手缜密的好算盘,明日以亲王之礼下葬勇毅老王爷,定会激的献庆帝暴怒,派龙禁尉出动捉拿他下狱,如此一来,便是皇帝忌惮勇毅王府的功勋,到时候他顺水推舟,举旗反之,一切都水到渠成。
“好得很!我早等着这一天了!”
显平伯一拍桌子,大有摩拳擦掌之势。
显平伯一族到这一辈儿没剩下多少恩荫,再加上身处闲职,并不得献庆帝恩宠。
先前显平伯看上了罪臣李家那落魄到教坊司的美人儿,都要被苏家的苏易简压上一头,心中记恨已久,怀敬不造反,他显平伯怎有机会立下从龙之功?
许青振听闻怀敬不日就要起事,吓得脸色煞白,显平伯望他一眼,嗤笑道,“许大人这就怂了?日后举旗少不了许大人鞍前马后的侍奉周全,等王爷登上大宝,还要赏给许大人一个吏部尚书当一当呢!许大人这铜钱眼大的胆色,可怎堪大任啊!”
许青振忍着心头狂跳,笑道,“伯爷说笑了。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封赏不封赏的,下官压根不敢想,只愿为王爷尽忠罢了。”
“好一个尽忠啊。”
怀敬朗声大笑,“吩咐下去,让凉州司马部署北地军队,手下各部严阵以待,明日随本王起事!”
众人跪地听命,像极了俯首称臣的样子,怀敬恍然觉得自己已经身披蟒袍,足蹬御座,不禁心头大悦,“今日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退去,怀敬起身走入内室,一名娇娆妇人迎了上来——正是周侧妃。
草原一行之后,薛楼月被怀敬厌弃,派了重兵将其关押在正房里,不得迈出一步,勇毅王府的管家大全旁落到周侧妃手中,周侧妃放任手下的丫鬟婆子对其苛待折磨,使她受尽苦楚。
因周侧妃是裴勍借显平伯之手送入王府的人,加上这些日子的贴身伺候蛊惑,得了怀敬十成十的信任。
平日里,怀敬和一众下属谈论军机大事从不避讳着她,如此一来,周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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