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第141章


喘不止,险些晕倒过去。
费妈妈刚将宛老太太扶到内室休息,便听见一阵房门开合之声。
费妈妈心不设防,掀了帘子出去看,见一个婆子打扮的人进门来,下意识上前询问,“老太太方才吓得不轻!姑娘在外头如何了?有没有事……”
见那婆子面容陌生,身形佝偻,微垂着头不说话,费妈妈才发觉异样,不料话未说完,史清婉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下便捅入了费妈妈腹中。
那匕首削铁如泥,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刺出,鲜血顿时潺潺而出,费妈妈两眼一翻,立刻便倒地不起。
史清婉望着地上的鲜血,双手抖如筛糠,神色癫狂,大有走火入魔之态。
一想到将宛老太太除去,薛亭晚便会痛失至亲,胎气大动,史清婉竟是心头狂喜,满面疯癫,半刻也不停歇,径直掀帘子入内室寻宛老太太。
入画和辛佩玖追赶到兰雪堂前,听闻一声尖叫,忙推门入内,只见地上一滩鲜血,费妈妈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辛佩玖大叫不好,忙提步往内室行去。
内室中,宛老太太侧身阖目躺着,正忧心自家孙女儿和未出世的重孙的安危,全然不知贼人已至背后。
史清婉一步一步靠近床榻,高高举起手中匕首,正准备狠狠刺下,辛佩玖踏入内室,见此情状,吓得肝胆俱颤,下意识飞身上前,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史清婉的腰身。
史清婉大计将成,就差临门一脚,却被人作梗阻拦,心中勃然大怒,狠狠一推,将辛佩玖甩到了一旁的黄花梨木椅上。
辛佩玖猝不及防被大力推开,额角重重磕在椅子的尖锐一角,登时便昏迷了过去。
入画见贼人心智已失,顿生护主之心,不假思索便闪身护在宛老太太床榻前,史清婉俨然杀红了眼,见有人一再阻挠,挥手一刀便捅在她的小臂上。
手臂上血流如注,入画望着眼前熟悉的癫狂面容,脸色煞白——竟然是史清婉!
她三番两次加害自家小姐,被下大狱,施烙刑,屡教不改便罢了,如今竟然趁乱逃脱,行杀人放火之事!
若是宛老太太被贼人加害,自家小姐定会悲痛欲绝,腹中的小世子也难以保住!
思及此,入画顾不得害怕,心下一横,竟是飞身抱住了史清婉,以自己的肉身做抵挡,一边伸手去夺她手上的匕首,一边大声叫嚷,“来人啊!来人!兰雪堂有刺客!”
叫喊势必会引来侍卫,情急之下,史清婉挥起匕首连连刺向入画的后背、侧腹,一刀又一刀,直到她握不住匕首为止。
鲜血不断涌出,剧痛传道四肢百骸,入画唇角淌下一股鲜血,双手拼命桎梏着史清婉,俨然是视死如归,要和她同归于尽。
宛老太太被叫喊之声惊动,从昏睡中悠悠转醒,她头痛欲裂,等看清床榻前近身相搏、浑身是血的二人,顿时大惊失色。
宛老太太虽年老体衰,却不忍看着入画惨死刀下,忙伸手去拉入画,却被史清婉一刀划在手臂上。
千钧一发之际,府上亲卫闻讯赶到,将史清婉匕首夺下,制服于地上。
然而入画已经失了鼻息,香消玉殒,以身护主而死。
三军将士呐喊声透山岳,气势如虎。
裴勍一声令下,身后五千禁军一拥而上。
厮杀之声不绝于耳,刀光剑影之中,尸横遍野,血流百丈。
苏易简横刀立马,守在城门中央,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大有遇人杀人,遇佛杀佛之势。
不料怀敬设有埋伏,暗中潜伏的弓箭手射出一箭,直中苏易简胸口,苏易简面不改色,将箭矢从胸口连血拔出,不料第二箭,第三箭随后而至。
徐颢正和反军将领酣战,瞥到苏易简身中数箭几欲跌下马,立刻大喝一声,拍马前来营救。
徐颢挥舞缨抢抵挡乱箭,不料反军将领挥刀追来,直往徐颢身上砍去。
苏易简被徐颢护在身后,剧痛噬心,他深知自己身中数箭,断无生还的可能,没有片刻的犹豫,自马上飞身一跃,竟是用躯体生生替徐颢挡下了一刀。
他闷吭一声,看到徐颢惊惶失措的脸庞,疼痛渐渐抽离躯体,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指了指身上的亵衣衣领,然后便沉沉阖上了眼眸。
他眼前的最后一幕,不是血肉横飞,刀光剑影。而是深深庭院里,清雅如兰的女子独立海棠树下,对他浅浅一笑。
温热的鲜血如银瓶乍破,喷射徐颢一身,徐颢双目赤红,仰天长啸,“苏易简!”
裴勍刚将敌将斩于马下,便听闻苏易简死讯,他额角青筋暴起,张口便是一声怒喝,“竖子敢尔!”
裴勍拍马而来,将苏易简尸身揽起,安放在副将马上。
他纵马回首,薄唇紧抿,眼眶微红,望着反军兵将,目如鹰隼,眸色锋利如刀。
他直奔怀敬而去,持剑飞身上前,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一柄寒光剑疾如闪电,剑花银光璀璨,招式迅捷毒辣,剑锋直冲怀敬的心口而去。
他气场全开,怀敬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刺开数十处伤口,终是招架不住,跌落马下,挣扎着连声高呼,唤心腹前来救驾。
心腹正欲上前营救,却被赶来的徐颢一枪挑下马,砍下了首级。
说时迟,那时快,裴勍又是一剑闪出,生生隔断了怀敬的喉咙,了解了他的狗命。
反军头目已死,麾下立刻溃不成军。
裴勍眉宇间杀气未褪,单手握着缰绳,举剑指天,“号令三军,贼首已死,降者不杀!”
三军慷慨激昂,纷纷高呼,“贼首已死,降者不杀!”
反军见怀敬被一剑封喉,知道黄粱之梦已成空,纷纷放下兵器,原地投降,有不愿服输者,当场自刎,追随贼首而去。
反贼已除,战乱已定,三军振臂高呼,声彻云霄,“河山永固,大齐永昌!”
“河山永固,大齐永昌!”
这山高海阔,天地苍茫,有铁血傲骨,国士无双。他们与天不老,与国无疆!
裴国公府外。
薛亭晚攥着楠木八仙椅的扶手,眼圈通红,泪珠涟涟滚落,喉头的哽咽怎么都止不住。
余妈妈跪地痛哭,“史清婉趁乱混入府中,妄图加害宛老太太,侍卫闯入兰雪堂的时候,入画已经……已经为护主而死。”
余妈妈顾忌着薛亭晚的身子,本欲将此事瞒下不报,不料薛亭晚再三追问,只能据实相告。
话至此处,余妈妈和侍书皆是泣不成声,薛亭晚恨得咬紧牙关,浑身颤抖,一时悲痛攻心,腹中一坠,身下竟是见了红。
入画是她的贴身丫鬟,虽然尊卑有别,这十多年的主仆情谊,日日贴身服侍照料,薛亭晚早已将其视为半个姐妹,如今听闻入画身中数刀惨死,叫她如何接受!
余妈妈和侍书见薛亭晚身下血色,顿时方寸大乱,忙叫了府上的大夫前来把脉,手忙脚乱地喂下去一碗安胎药,一碗参汤,才保下腹中胎儿。
余妈妈刚要劝薛亭晚入府歇息,却突闻远处的杀戮之声渐渐消减下去,继而升腾起一阵壮志昂扬的呼声。
“河山永固,大齐永昌!”
欢呼声如潮水席卷而来,府上亲卫亦举剑高呼,“河山永固,大齐永昌!”
烟尘四起,铁骑铮铮。人潮汹涌中,欢声如雷里,有良人披着荣光凯旋,奔腾疾驰而来。
裴勍手提长剑,身骑骏马,身后长帔烈烈,甲胄在日光下闪烁夺目光芒。
他归心似箭,朝她行来的时候,千言万语都含在遥遥一望。
他的双目深邃,炽热,期盼。
这一眼刻骨铭心,薛亭晚眼含热泪,亦无声回望他。
世上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是权势?是功勋?还是名利?
都不是。
这正道沧桑,有多少人前赴后继,甘愿丹心赠华夏,无悔岁月寄山河。
不朽的,始终是道义和人心。
裴勍永远从容坦荡,即使身处重压下,也不乱方寸,因为他明白,眼前不过是黎明前的短暂黑暗,而现在,期待已久的黎明已经到来。
他翻身下马,一把扔下手中宝剑,把人紧紧拥入怀中。
他俊脸上有青青的胡茬,新鲜的伤痕,凝固的血液。
看在薛亭晚眼中,却如芝兰松柏,云出于岫,是安心又妥帖的模样。
她收紧双臂,深埋在他怀中,泪中带笑,杏眸中如有波光涟漪,甚是动人。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延绵不绝的青史里,浮生若梦,一生不过是眨眼的一瞬间。
从风花雪月,闺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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