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信徒》第54章


等待亚力克的是兵强马壮的狼人,察觉到问题的严重为时已晚——亚力克站在医院大楼顶层的尖顶处俯视底下仰天长啸的狼群,红色的眼眸对上暗绿色燃着熊熊复仇烈焰的眼眸,他没有躲避的去处。
烈焰从侧边的建筑物开始袭来,热浪拂到他脸颊感觉那一边的皮肤都要被融化掉一半,他痛恨火焰,烧伤的可怕痛苦深深刻在记忆里,那是他无论如何都要脱逃的痛苦。他歪歪脖子顺带松松筋骨像个格斗手一样开始释放自己的能量,快要把夜色都融掉的薄雾飘向狼群。
它们全都被这片雾给震慑到,通通定格下来,连带嘶吼的动作也是,亚力克理智仔细地辨认他们是否真的受制于他的天赋,这个谨慎只维持十多秒,直到他瞥见花园中央喷池旁的麦克斯,他认出了她眼睛上的纱布。
而当他听命于自己的直觉俯冲而下时,那些静止的狼群扑而去,尖锐的獠牙毫不犹豫地往他身上咬去,被他堪堪躲过,亚力克错在过于相信自己的天赋,忘记他的能力只能麻痹人类或吸血鬼的能力,而不包括狼人。
此狼非彼狼,尽管眼睛同样是绿色并且不具有人性,他们更不清楚亚力克的天赋,怪只怪亚力克大意,似乎幸运女神站到了狼人这一边。
混战,他的斗篷已经被要得不成样子,沃尔图里的象征变成碎布一点点地从他身上剥离,他愤怒却又无法有所作为,只能一直和狼群们对峙,等待机会到来。
且说麦克斯,听到狼群不再嚎叫也不再撕咬四处逃窜的病人后,她蹲了下来医生缠在眼睛上的纱布形同虚设,但是强烈的火光下刺痛的双目让她没敢轻举妄动将纱布除下
据她所知,狼人只是对威胁到他们生存的人和他们的夙敌——血族疯狂杀戮,对自己的同类是非常友好的,甚至会牺牲自己七至八成的力量来救活一个垂死或者刚刚咽气的同类,这种同伴间的温情在天然的纯种狼人身上表现得更加明显。而被狼人咬伤变化成的狼人才会完全失去理智,疯狂的攻击不同类的一切生物。天然的纯种狼人几乎全部对人类绝无好感,也不愿意接近人类,所以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并不是纯种狼人。
那么现在呢,为什么全都停止了行动围成包围圈,难不成还有个倒霉的吸血鬼被捉住了?
一群狼人聚集在这里附近等待满月后集体变身,说没有预谋三岁小孩都不相信,那么霍华德的出现会是巧合吗?她一个微不足道的猎人会是行动目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既然如此她也就有理由相信这群狼人出现在这里的目标是被围起来的血族,而她只是误伤,同院的病友更是无辜。
她侧耳听,火也彻底摧毁掉医院左侧的建筑物,主建筑快要被火苗吞没,再不走她也可能葬身火海,等满月过后找到霍华德之前也许她就挂掉,所以找霍华德这一条排除。被狼人围起来的血族更加不关她的事,能被狼人如此看重的血族肯定是某某族群了不得的任务,更何况,这群狼人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
她想走的脚才迈出去又缩了回来,那么里昂呢?
他去哪了?
麦克斯忽地站起身朝还没有被大火侵蚀的楼层跑去,护士长曾经无意中在她面前吐槽过里昂喜欢呆在血库多过医疗器械室,不管怎样有一丝可能性都不要放过。
她几乎是摸着爬到血库室去,她真的感谢建造者在楼层各处都有标上盲文,打开大门一股血液发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兴许在她完成手术后不久那群狼人就开始放火,满月升上后就地变身,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到的周详计划。
如此缜密的背后必定藏有更大的野心,她喊着里昂的名字,一边把发臭了的血袋撕破往楼下丢,分散它们的注意力以免连累小镇的居民。
麦克斯可以确定里昂不在这里,也许在大火吞噬的大楼中,也许他们再也不能相见,沁凉的风送来夹杂着血腥与焚烧的味道,刺鼻得很她都快要被迅出眼泪来,感觉到有物体的接近她手快地将窗户关起来,但还是被那东西破窗而入,玻璃碎片打到脸还有手背。
她退后一步的瞬间就被他捉住:“但愿你还没有忘记我,麦克斯。”
“尽管我十分感激你刚才的救援,但我还是要杀你。”介乎于成人和少儿的沙哑声线,她疑惑地询问:“你要杀我,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要知道不是所有曾经和我交过手的吸血鬼我都会记得。尤其像你这种差点被狼人五马分尸的血族,哼,我不怕说,你已经让你的族群为之蒙羞。”
“呵呵,麦克斯多日不见,你伶牙俐齿不少。不过很可惜你的遗言只能说给我听,而且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记得。”
麦克斯站在森林里四周是蝙蝠喑哑的喊叫声,吸血鬼和她相对而立,那把童稚又有些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那家医院住得舒不舒服?”
“不错。”
兴许是她的气定神闲刺痛了他,“关于你主治医师的身份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吗,冰冷,坚硬……知晓你的一切,声音气味习性你就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他会是谁?”他冷哼一声,“你不是教会凯瑟琳如何根据气味辨别从猎人手中脱逃的猎物吗,怎么到了你身上,却又是另一个答案?”
“我对你真是失望透顶。”
两把声音同时响起,她循声看过去,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到月光落在他银白的头发上折射的光,比火光还要刺眼。
这样熟悉的声音,她竟然混淆过,不需要别人来说,她也对自己失望透顶。
Chapter 60
刹那的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麦克斯哑然地呆立在原地,如果现在有一道雷,她希望被劈死的那个会是自己,只要一想到与之相关的医院记忆,大脑皮层就一阵战栗,自动分泌出恶寒来。她背靠在树木的躯干上,如果可以很想瞬间消失在这方寸天地里。
“凯厄斯,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亚力克收回手,“你是我们的首领,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居然……”他欲言又止瞥了眼麦克斯,“阿罗那里我瞒不了多久。”
凯厄斯的名字从亚力克嘴里说出,麦克斯抖了一下,她循光线看过去,他缓步走近倒不像是在森林行走,而是在自家花园里散步那样悠然。
平地刮起风来,下一秒雨水便从天幕瓢泼而下,雨点砸在树木的叶子“啪啪”作响,整片森林合奏发出的声音快要淹没他的说话声,血迹被大雨冲刷蜿蜒而下,她看不到只闻得到那味道,快要掩盖掉他身上原本的乳木香,是她失明后太过愚笨才让他骗到手,还是他手段高明她在劫难逃?
雨太大眼睛被淋到睁不开,睫毛处聚满水珠,密云从远处过来遮盖住所有的光线,她满脸雨水,她会不会借此机会落点眼泪,谁知道呢?
凯厄斯咬咬牙,夹起麦克斯容不得拒绝地将她带走,她的手一直捉在他衣领处,那么用力指尖泛红,如果不是深知她的性子他还会自作多情以为她有多舍不得,而事实只不过是她沉浸在愤怒中,沉浸在被欺骗的背叛感里,也许还在计划着如何杀死他。
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再有丝毫的犹豫,除了复明,其他的都是小事。
她被甩到厚实的地毯上,坐起身的瞬间他整个人就靠近过来,不由分说扒掉她身上湿透了的病服,他毫无情绪的声线落入她耳朵:“接下来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好。”
他丢下衣服,她很快就听到门阖上的声音,浑身的力气在此刻被抽光,她瘫软地趴在地上,不必等到全世界都背叛她才知道振作吧?她趴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换衣服,想了想还是把形同虚设的纱布拆了下来。
整个房间被黑色填满,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只有黑色,如永夜一般的漆黑。她朝门口走去打开门,他已经换了一身白衬衣衬黑西裤,发丝还带着水被他绑在脑后,瞧瞧他心急火燎的眼神,哪里还有昔日那个吸血鬼贵族凯厄斯的影子,和那些男模一样现代、摩登、潮流。
除了无时无刻都挺直的腰杆和不苟言笑的神情外,她看不到原来凯厄斯身上那种矜贵和目空一切的自负。
麦克斯不敢开口问原因,她多怕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这种罪名她不想担也不愿意担。
凯厄斯伸过来想要抚摸麦克斯眼睛的手被她轻轻一躲,从空气里错开来,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垂下手:“纱布还不能拆。”说完他立即到别处取来纱布和眼药水,再次站到她的面前,“你这又是何必,你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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