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不如养妹》第107章


左相毫不躲闪地看过来,“如果你从小见到的都是这样的事,还会愧疚吗?”
谢昀道,“会。”
左相低低笑起来,“那是因为你不是我,根本没有方才的如果。”
确定了这药是真解药,谢昀不欲与左相深切沟通,因为他们两人根本无法交流。
晏雪照懒洋洋地寻了张椅子坐下,“其他人呢?”
左相道,“自然会给的,若是不够了,雪照公子本人也是可以的。”晏雪照一听这话便冷眼看他,刺道,“自己造下的孽自己还,别牵扯到我啊。”
想起来宫里头那位,晏雪照问,“皇上呢?也是这药?”
这话一出,左相便沉默了,他转过身去,没有回答的意思。晏雪照却懂了,他这是根本不想让皇上活命。
皇帝的命和晏雪照没什么关系,要说唯一的关系,便是会影响到阿容与谢昀成婚的日子,一守三年,阿容便要在自己身边留到十七,晏雪照求之不得。
谢昀也想到了这点,面上并未有丝毫对皇上的不忍之色,“他可以活到年底吗?”若是能,阿容一及笄便成亲,不能再拖了。
晏雪照瞪他。
“杏林侯在为他吊命,看他的本事吧。”左相转过身来,语气冷淡道,他盯着晏雪照,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珍妃很好吗?你与皇上都喜欢她。”
分明……他的云儿才是最好的,舞剑的样子,奔跑的样子,灿烂又热烈,笑起来爽朗又可爱,有些不谙世事的任性。现在的云儿也是好的,娴静如临水照花,也温柔了许多。
时光打磨了她的棱角,折断了她任性的翅膀,她痛过之后便安安稳稳地脚踏实地,将过往那些撕心裂肺狰狞的痛,一并遗忘在角落。
晏雪照歪头看他,卖萌无处不在,“她漂亮啊……”但是他已经记不清珍妃的模样了。
晏雪照并未说完后面的话,终于气到了左相。
他却忘了,己方阵营的谢昀在这事上却是站的左相。谢昀看过来,语调平平,“母亲也漂亮。”
“好好好,不与你们争这个了,你母亲我都没见过。”
谢昀露出笑容来,“总会见面的,你们是亲家。”
☆、柔情暗通
左相兴许是早就料到了这日; 因此将解药准备得充足,将解药分配完毕后; 仍有部分剩余; 晏雪照提议将解药分给大人,左相摇头; “我的事还没有完成; 那容妃……”
“打入冷宫已是她最恰当的下场了。”谢昀补道。
左相沉吟一会儿,叹道; “罢了,死了反倒是给了她痛快。”
自此; 一场围剿已成了招安。
返京途中; 谢昀与晏雪照对视一眼; 心想左相这回或许当真并未欺骗他们,都行到这里了,再不埋伏就没有机会了。
仍是相安无事。
谢昀与晏雪照俱是松了一口气; 若真要打起来,他们还得费一番劲; 如今免了伤亡,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行至京城南外门,谢昀留住了晏雪照一行人; 视线扫过阿容,笑道,“不如先在京中住几日,我去向父皇讨个赏。”
什么赏; 晏雪照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晏雪照看了看无知无觉的阿容,暗暗叹了口气,他家的傻女儿,终于要被拐跑了。
进了久违的京城,阿容戴上了面纱,一双眼睛却晶晶亮亮,掀开了车帘四处看。这是她生长的地方,自然是有深厚感情的。
京城好像没有变,连街边卖糖葫芦的老人都是站的原来的位置,又好像变了许多,好几家她从未见过的酒楼茶楼已傲然屹立在京城这个繁华之地,相互映衬出一派盛世景象。
凌云山庄的人由他们的大师兄带回了夔州,褚袍精骑则被谢昀留在了京郊练兵营,跟着一进了城门的只有葬剑山庄一行人。他们在京城暂住只后可直接北上回雪域,十分顺路,且还可以游玩京城,于是一个两个眉开眼笑的,权当散心了。
且他们的住处还是王府,好吃好喝地招待,很是舒坦。
百来人一路上吃干粮早已腻味,一进王府便见宴席已然摆好,于是一只只眼睛亮起来,吃吃喝喝好不快活,谢昀则进宫讨赏去了,晏雪照也跟着。
皇上昏迷得无知无觉,见他们的人是太子。
见谢昀进来,太子并未急着说正事,而是叫人端了热茶糕点,让这两个一路舟车劳顿的羁旅人先填填肚子。谢昀确实没有吃,他只沐浴更衣了一番便出发了,而晏雪照已然吃过了一些,路上坐在马车里也是便欣赏外头的风景便吃着糕点,但是此时他仍吃得下,心里头对太子的第一印象好极了。
谢昀用了两块,茶喝了一半,便开口说了蜀地一行所历之事,其中不可与人言的部分被他巧妙盖过,换了另一番说法,令人找不出漏洞来。
他们此回颇有胜之不武之嫌,左相自己放下了屠刀,他便替左相瞒一瞒。
太子眉眼带笑,静静听着,偶尔问上一句,气氛颇好,直到谢昀突然说要讨赏。
这可是谢昀从未干过的事情,太子惊讶极了,又隐隐猜到了一些,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晏雪照。
“臣弟恳请太子殿下降旨赐婚。”
殿中默了一瞬,太子看着深深弯腰的谢昀,将他扶正了,深深看了他一眼,问,“未来弟媳如今在京城?”
谢昀心间一跳,答道,“正是。”太子方才的话,已然是答应了。谢昀没想到太子答应得这么容易,语气颇诚地向太子道了谢,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可否让我见上一见?单独。”
谢昀抬头,看见太子笑意温和地看他,显然是知晓了未来弟媳的真实身份,不然这般要求便有些不合时宜了。
太子在阿容心中一直是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太子哥哥,阿容自然是想见的,听说翌日便可以进宫见太子哥哥,开心极了,眉眼俱笑地搂住谢昀。
此时已是晚间,过了亥时三刻,王府寂静下来。
阿容仍住在先前那间专程给她安排的房间,谢昀很有先见之明,整个王府修葺之后隔音效果好了许多,尤其是阿容这间。
防火防盗防岳父,总不会错的。
婚事尘埃落定,困扰之事也从心间散去,谢昀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语调也跟着荡漾起来,凑在阿容耳边问,“如何奖励我,嗯?”
嗯字一落,已然吮住了她的耳垂。
怎么奖励……阿容稍稍思索了一瞬,便踮起脚去亲他。
险险够到,很是费力,谢昀见状便搂着阿容的腰身,叫她双脚微微离地,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这般搂法叫两人贴得十分紧密,阿容甚至能感受到三哥哥腰腹处不断传来的热度,先还是温温的,又有些坚实,那是与她截然不同的肌肤,每每与三哥哥做些亲密之事,便能叫她意识到男女的不同。
可现在,这片温热坚实的肌肤越发滚烫了,热度传到她身上,叫她也跟着热起来,而谢昀口上的动作还未停,将阿容带进了晕晕乎乎的境界。
他勾住她的舌,带着她起舞。阿容善舞,也曾跳给他看过,但是他从未用男人的目光欣赏过她的舞蹈,思及此处,谢昀觉得有些遗憾更多的却是火热。
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做什么都不晚。
“阿容,为我跳一支舞吧。”他听到自己的嗓音低沉喑哑,将他的心思全都出卖。
阿容并未看清楚谢昀的目光,只乖乖地应了,她那么乖,乖得让他心中的火焰越发高涨。
晴朗的深秋月色明朗,银光透过窗户纸,将屋内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皎白,屋内燃了一盆银丝炭,很是暖和,甚至引人发热。阿容只着了雪白的里衣,应下谢昀的要求之后便要去寻外裳,却被他拉住了手。
“就这样跳吧。”
阿容停下找衣裳的动作,然后在榻前静立了一瞬,像是某种仪式,又像是蝴蝶翩翩起舞前的停顿。她动了,手臂抬起来衣袖便滑下去,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手臂来,她的手臂并非全然的纤细,她只是骨架纤巧,实际捏着有些肉感,软绵绵又有叫人爱不释手的弹性,谢昀很清楚。
她抬起了一条腿,笔直纤细的腿形越发明显了,她转圈,好似有乐声相合,她越转越急,越转越轻盈,好似要化作一只白鸟飞上天际。但谢昀却敏锐地看见她翻飞的衣角之下,隐约露出了兜衣的边。
是最鲜嫩的桃粉色,上面好似绣了一朵花儿,究竟是什么花,他没有看清。
他觉得自己心中名为克制的弦,一定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崩断了。
月色温柔又妖娆,将翩翩起舞的人儿轻轻包裹、亲吻,谢昀看得入了神。
阿容的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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